第三十五章 刑不上大夫，这合理吗？
对他来说，处置杨白不是最佳方案，但也并不是全无好处，姜维当然不觉得靠多砍些人头就能改变汉末士族门阀逐渐把持政权的趋势，但严明的法律，无疑能让世家大族夹起尾巴做人，不敢轻易做出对国家不利的事情。
然而，当姜维第二天醒来时，他却听到一个消息。
“师父，我刚听说，马将军又决定将杨白特赦了！”
“啊！？”
迷迷糊糊睡到中午，和杨兰一起吃着午饭的姜维差点没顺手将饭碗往桌子上一盖，发出盖饭的声音。
“将军他既然听了杨白那些大逆不道的言语，也肯定了判决，如今安能如此！？”
“似乎是张天师亲自找他求情！”
在那之后，姜维感觉米饭都失去了味道，他连忙赶去马超的太守府，询问情况。
“哎，那杨白跟张天师有旧情，张天师又是我岳父，他恳求我，我怎么能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呢？”
“将军，如果您真的想饶杨白的话，在审判结束前说几句好话，倒还有回旋的余地，如今卷宗都收了，擅自推翻判决，百姓又如何能尊重法律？
倘若以后汉中再有本地世家嚣张跋扈，甚至做出这种造反之事，将军难道也要徇私枉法吗？真若如此，将军这基业又怎么能坐稳呢？”
“……伯约，你有时候就是太死板了！”马超面子挂不住，想要训斥姜维，但他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口。
不能否认，姜维确实是为他着想，这些汉中世家如果因为这件事变得豪横起来，那对他确实不利。
“哎，张天师之女是我宠妾，她在旁边说情，我这一时冲动，也没考虑那么多。但我既然说了要赦免杨白，如今哪能撤回去？
麻烦伯约帮我善后，我保证下不为例。”
“……确实，如今失言，也有违将军威信，法律的威严，只能在以后慢慢找补了。”
姜维也知道，汉中终究是马超的基业，自己是马超的从属，也算是臣子。上司做事就算出了岔子，下属也不该指责上司，而是要全力挽回问题。
或许这听起来不公平，甚至还会让人高血压，但这就是社会，也是另一个“姜维”在官场上日常经历的事。
这天，在马超的干预下，杨白得到了释放。然而，如果马超能预知不久后在汉中会发生什么的话，他一定会后悔没扇醒现在的自己。
……
尽管杨白的案子不算顺利结束，但在姜维一系列相对公正的执法下，汉中的风气迅速改进，世家子弟也不敢公然违法了。
公正的法律才能催生健康的商业，夏去秋来之时，汉中的集市已经繁华了不少。
休息时间变多，姜维也经常带着杨兰出入街市。
“和凉州相比，汉中的商业果然更加发达呢！”杨兰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不禁眼花缭乱。
“很多东西也都是自西域从凉州运来的，只是商人们更喜欢在人多的地方贩卖东西。”
“原来如此，哎，那里的水果，我还是第一次见。”
“那是龙眼啊，作为南方水果，在若不是皇亲贵族特意喜欢这口，确实很难在北方吃到。
掌柜，给我包上一些！”
见杨兰喜欢，姜维便买了些龙眼，两个人分着吃了。
“好甜——！”
看着杨兰吃下龙眼幸福的样子，姜维也不禁笑了。
“说起来，兰儿叫了我这么久师父，一直担当我的侍从，我却没给你发过薪水，如今我也算有钱人了，也不该亏待你才是。”
“师父，我不需要钱的，现在我的吃穿花销，本就是师父在承担，甚至连我这条命，都早已是师父的东西了。”
“就算那样——”
“……师父买给我就好了。”杨兰小声嘀咕道。
“呃……什么意思？”
“真是的，师父什么都不懂！”
“呃，兰儿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比起自己花钱买东西，更想让我买好了送给你？”
“咕唔——！！
师父您要是迟钝——就别又突然察觉到啊！”
面红耳赤的杨兰掩饰着害羞如此喊道。
……
在姜维的陪伴下，两人在集市逛了一会儿，而在一服装店中，姜维为杨兰选了一套上等丝绸制作的红色襦裙。
这身衣服典雅大方，那鲜艳的红色底色，跟杨兰白里透红的肌肤搭配，也显得相得益彰。
“师父，我看起来——怎么样？”
“嗯，很美，很可爱，但总觉得还缺点什么。”
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姜维回到集市中，找到了刚才看到的一家西域商人，买下了一份透着多种颜色的宝石项链。
“嗯，果然，兰儿你皮肤这么好，胸前带上这个正合适。”
“这——这个项链一定很贵吧！”
“是很贵，但我不差这点钱。”
“唔——虽然我已经离开家了，但小时候，一直被教导要节俭生活。”
“节俭的确是良好的品德，但我这辈子不想保持这种品德了。”
“师父！？”
“总之，虽然我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很需要花钱的地方，但打扮一下自己的侍从，我觉得还是可以的。”
看着姜维也有些害羞似的撇开视线，而杨兰看着姜维，也不由地露出笑容。
“确实，师父总是在看着别人，却很少去看自己。
我果然应该向师父要些零花钱才行。”
“是么，你终于想要了啊，那也是好事。”
“嗯，有这些钱，我才能更好地照顾师父！”
“别说笑了，我虽然年纪轻轻但也有一把年纪，用不着你照顾——”
见姜维这逞强的样子，杨兰悄然握住他的手，面带幸福的笑容，却也不再言语。
……
在姜维在汉中的生活趋于稳定的同时，刘备还在前线与刘璋相争益州，庞德此时已经在前线与刘备汇合，在绵竹以北的野战中作为先锋冲阵，力挫吴懿，张任等人的联军。
尽管如果按照历史，这一战就算没有庞德，刘备也可以打赢，但庞德所率西凉军无疑更快地摧毁了守军的士气。
除了张任以外，大部分守军本来就心向刘备，再加上刘备获得了马超的支持，甚至在向绵竹撤退的过程中，就已经向刘备请降。
基本除了张任以外，其他刘璋各部都向刘备投降，刘璋又派李严，费观率军助手绵竹关，但这两人也轻易投降了刘备，绵竹关失陷，刘备于是继续前往雒城。
然而，当姜维第二天醒来时，他却听到一个消息。
“师父，我刚听说，马将军又决定将杨白特赦了！”
“啊！？”
迷迷糊糊睡到中午，和杨兰一起吃着午饭的姜维差点没顺手将饭碗往桌子上一盖，发出盖饭的声音。
“将军他既然听了杨白那些大逆不道的言语，也肯定了判决，如今安能如此！？”
“似乎是张天师亲自找他求情！”
在那之后，姜维感觉米饭都失去了味道，他连忙赶去马超的太守府，询问情况。
“哎，那杨白跟张天师有旧情，张天师又是我岳父，他恳求我，我怎么能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呢？”
“将军，如果您真的想饶杨白的话，在审判结束前说几句好话，倒还有回旋的余地，如今卷宗都收了，擅自推翻判决，百姓又如何能尊重法律？
倘若以后汉中再有本地世家嚣张跋扈，甚至做出这种造反之事，将军难道也要徇私枉法吗？真若如此，将军这基业又怎么能坐稳呢？”
“……伯约，你有时候就是太死板了！”马超面子挂不住，想要训斥姜维，但他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口。
不能否认，姜维确实是为他着想，这些汉中世家如果因为这件事变得豪横起来，那对他确实不利。
“哎，张天师之女是我宠妾，她在旁边说情，我这一时冲动，也没考虑那么多。但我既然说了要赦免杨白，如今哪能撤回去？
麻烦伯约帮我善后，我保证下不为例。”
“……确实，如今失言，也有违将军威信，法律的威严，只能在以后慢慢找补了。”
姜维也知道，汉中终究是马超的基业，自己是马超的从属，也算是臣子。上司做事就算出了岔子，下属也不该指责上司，而是要全力挽回问题。
或许这听起来不公平，甚至还会让人高血压，但这就是社会，也是另一个“姜维”在官场上日常经历的事。
这天，在马超的干预下，杨白得到了释放。然而，如果马超能预知不久后在汉中会发生什么的话，他一定会后悔没扇醒现在的自己。
……
尽管杨白的案子不算顺利结束，但在姜维一系列相对公正的执法下，汉中的风气迅速改进，世家子弟也不敢公然违法了。
公正的法律才能催生健康的商业，夏去秋来之时，汉中的集市已经繁华了不少。
休息时间变多，姜维也经常带着杨兰出入街市。
“和凉州相比，汉中的商业果然更加发达呢！”杨兰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不禁眼花缭乱。
“很多东西也都是自西域从凉州运来的，只是商人们更喜欢在人多的地方贩卖东西。”
“原来如此，哎，那里的水果，我还是第一次见。”
“那是龙眼啊，作为南方水果，在若不是皇亲贵族特意喜欢这口，确实很难在北方吃到。
掌柜，给我包上一些！”
见杨兰喜欢，姜维便买了些龙眼，两个人分着吃了。
“好甜——！”
看着杨兰吃下龙眼幸福的样子，姜维也不禁笑了。
“说起来，兰儿叫了我这么久师父，一直担当我的侍从，我却没给你发过薪水，如今我也算有钱人了，也不该亏待你才是。”
“师父，我不需要钱的，现在我的吃穿花销，本就是师父在承担，甚至连我这条命，都早已是师父的东西了。”
“就算那样——”
“……师父买给我就好了。”杨兰小声嘀咕道。
“呃……什么意思？”
“真是的，师父什么都不懂！”
“呃，兰儿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比起自己花钱买东西，更想让我买好了送给你？”
“咕唔——！！
师父您要是迟钝——就别又突然察觉到啊！”
面红耳赤的杨兰掩饰着害羞如此喊道。
……
在姜维的陪伴下，两人在集市逛了一会儿，而在一服装店中，姜维为杨兰选了一套上等丝绸制作的红色襦裙。
这身衣服典雅大方，那鲜艳的红色底色，跟杨兰白里透红的肌肤搭配，也显得相得益彰。
“师父，我看起来——怎么样？”
“嗯，很美，很可爱，但总觉得还缺点什么。”
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姜维回到集市中，找到了刚才看到的一家西域商人，买下了一份透着多种颜色的宝石项链。
“嗯，果然，兰儿你皮肤这么好，胸前带上这个正合适。”
“这——这个项链一定很贵吧！”
“是很贵，但我不差这点钱。”
“唔——虽然我已经离开家了，但小时候，一直被教导要节俭生活。”
“节俭的确是良好的品德，但我这辈子不想保持这种品德了。”
“师父！？”
“总之，虽然我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很需要花钱的地方，但打扮一下自己的侍从，我觉得还是可以的。”
看着姜维也有些害羞似的撇开视线，而杨兰看着姜维，也不由地露出笑容。
“确实，师父总是在看着别人，却很少去看自己。
我果然应该向师父要些零花钱才行。”
“是么，你终于想要了啊，那也是好事。”
“嗯，有这些钱，我才能更好地照顾师父！”
“别说笑了，我虽然年纪轻轻但也有一把年纪，用不着你照顾——”
见姜维这逞强的样子，杨兰悄然握住他的手，面带幸福的笑容，却也不再言语。
……
在姜维在汉中的生活趋于稳定的同时，刘备还在前线与刘璋相争益州，庞德此时已经在前线与刘备汇合，在绵竹以北的野战中作为先锋冲阵，力挫吴懿，张任等人的联军。
尽管如果按照历史，这一战就算没有庞德，刘备也可以打赢，但庞德所率西凉军无疑更快地摧毁了守军的士气。
除了张任以外，大部分守军本来就心向刘备，再加上刘备获得了马超的支持，甚至在向绵竹撤退的过程中，就已经向刘备请降。
基本除了张任以外，其他刘璋各部都向刘备投降，刘璋又派李严，费观率军助手绵竹关，但这两人也轻易投降了刘备，绵竹关失陷，刘备于是继续前往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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