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交接(下)
【R.鸢】
向八神教请示过后，鸢传送至食之漠，确定了自己安排的黑塔没有问题，足以使其他黑塔的阵失效。
鸢把一张传音符交给这座黑塔的长官。
“加快沙漠内教堂的迁移速度，出问题第一时间联系我，明白了吗？”
“是！”长官回答。
长官、塔内守卫、监督建筑这座黑塔的士兵都是鸢的手下，鸢早期在各类教会学习工作，并且在这些教会被毁灭前多少收集了一点自己的势力，也算有恩于这些人。
之后，鸢中转几个传送点，回到帝储教院，脖子上的符环终于熄灭——但这不代表『暗箱』停止了监视。
小黑和它的孩子等候着自己，利刃去了剑馆，夏洛特的鹰送来一封信，信中写有一首诗，鸢读第二遍的时候意识到这是暗语。
当蝴蝶挥翅
痛饮花蜜
当积雪融化
水没锁骨
当他拾我的剑——
——请看着其被举起
“决战在即，组织已经完成对宫内的渗透，你下次行动的参与度没有最低指标，我希望你将自身安全放在第一位。”
【道尔】
决战在即，宫内已经全是组织的人。
第一战场参与者：蝌蚪、夏洛特，负责抵御所有帝都外界的进攻，并周旋其他八神教高序位。
第二战场参与者：以道尔为首的各大工会，负责拖住其他八神教低序位以及护教团。
特殊战场参与者：未知，负责在限定时间内夺取“大武器”。
其他战场，如对『帝环河』底下阵的隐藏工作、对联系系统的维护……都有相应的安排。
(应该等野狗王老死再说的，)道尔想，(那个人，威胁太大了……)
只要野狗王还在，宫内怎么可能被完全渗透？
这一代『三圣鸟』，是不是过于着急了……
渡回到工会，他换了身衣服。
【妖导使】
妖导使第一次见道尔这么认真。
灰暗的武器库中，道尔让他们挑选各自的武器。
”听好了，我只说一次。”道尔的声音，“不要回答，不要提问，不要看我。
“战争，要来了……你们要时刻观察帝宫和蝌蚪，判断战争开始的时机。
“八神教现在不可能让你们出帝都，战争开始后你们只能自保……阿录，你来带领他们，不要主动跟任何一方对抗。还有，叶子已经掌握了蝌蚪十分之一的力量……
”到时候传音符可能会失效，我没法找到你们……总之，离蝌蚪和夏洛特越远越好。“
黑暗中，妖导使能听到所有人的呼吸，以及铁物的微鸣。
道尔的气息消失。
阿录拿了匕首，第一个出去，渡紧随其后，所有人都没有开口，预感的大手再一次从背后抓住了他们。
回到自己的房间，妖导使半躺到沙发上。
“哇啊呜呜呜呜……”
叶子抓着自己的黑羽袍大哭特哭。
“滚出去。”妖导使无奈地说，“去折腾阿录。”
“他明显和道尔是一伙的！哼嗯嗯嗯……”抽泣两下后，叶子似乎意识到不能说漏嘴，“我们怎么办啊？”
（怎么办……）妖导使思索。
叶子肯定什么都不清楚，只是被这不安的气氛吓到了。
阿录知道的应该也不会比自己更多，道尔只是认可了阿录的判断力。
妖导使抓起叶子的头，道：“先把精神力调整好，明白没？”
叶子随便摘下一片黑羽擦脸，然后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的力量比大多数人都要强，能打败我们四个联手的人……我保证不超过二十个，接下来只要不表现出攻击性，就没人会碰我们这颗硬钉子的……况且道尔他也不简单，摧毁『死牙』的那天他根本没用真本事。”妖导使说着，其实他也没什么把握，“所以，没必要担心，出去。”
叶子沉默片刻，道：“好。”
“我让你出去。”
“不行，渡也能自保，阿录能在危险发生前就感应到，现在最危险的是你。”
“啊——”妖导使闷叹一声，闭上眼。
(道尔，你究竟在干什么。)
若是道尔一开始就不捡回叶子和渡，而是多捞几个对八神教有恩怨的老手，然后在战争发生时带上妖导使，他或许会比现在兴奋。
能死在反抗八神教的战争中，对他来说也算一个不至于抱怨的结局——如果他不认识眼前这些人的话。
什么都想要，什么都缺乏，无法维持现状，无法踏出下一步，空洞的他们，矛盾的现实。
【桂银】
那个自称玫瑰之心的男人，恐怕活不了，毕竟自己那个形态所造成的伤害是永久性的。桂银想。
外面的天色逐渐暗淡，水面和天空一样浑浊。
油灯燃起，照亮小木舟中的桂银、悠婪、雪莲三人。
“只能用船，传送阵和飞行都不能使用。”那个声音曾告诉他们，“不然会惹那家伙不高兴的。”
雪莲从包中拿出悠婪的手臂——那条恢复失败后砍下的手臂，正常大小。
“唔……”悠婪认真地操控着那条手臂，使其漂浮着，然后自己跳进自己的手心。
“完成。”她抬头一笑，“坐骑。”
“嗯，不错。”桂银回答，呆呆地看着她们。
“玩个游戏吧。”他突然说。
悠婪和雪莲吃了一惊，盯着自己，没有说话。
“消磨一下时间而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玩什么。”悠婪在断臂的手中盘腿坐下。
“我记得在很久以前玩过，是反义词和取中值的游戏，具体玩法呢……比如说，我出一个词，：『黑』，下一人就要接『白』或者其他反义词，再下一个人就要在两者之间取一个『灰』，然后再说一个新词，如此循环。”
悠婪和雪莲对视一眼，然后点头。
悠婪：“『过去』。”
桂银：“『未来』。”
“『现在』。“雪莲说，“新词……『男』。”
悠婪：“『女』。”
“『人』。”桂银说，“『看』。”
雪莲：“『盲』。”
“我想想，看不见的看……是『梦』。”悠婪说，“下一个：『灯』。”
桂银：“『影』”
“『飞虫』。”雪莲说，“『昼』。”
悠婪：“『夜』。”
“『暮』。”桂银说，“『安拉』。”
雪莲：“『人』。”
“『教会』。”悠婪说，“『盾』。”
桂银：“『刃』。”
“『鞘』。”
【野狗王】
咚、咚、咚……
野狗王的手指敲打着木桌。
御前大臣统共三十二位，其中三十位是『三圣鸟』的成员，剩下两位则可能在某个瞬间成为『三圣鸟』。
“各位，”野狗王打破沉默，“到齐了？”
众人依旧在破碎中沉默着。
野狗王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一位大臣的心脏破碎，哇得一声吐出大片鲜血。
“剩下的别慌，一个一个来。”
灯光熄灭，黑暗中，血流成河。
野狗王打开门，独自走出会议厅。
“来人，去把他们治好。”
离开御前，来到院中，找到夏洛特。夏洛特站在一颗巨树之下，手握剑柄，剑在鞘中。
野狗王取出自己的剑。
乒——！
一声轻响，野狗王的身影出现在夏洛特的左侧，手中的剑被斩成两段。
“进步很大。”夏洛特看向他，剑还在鞘中，“陛下。”
野狗王面无表情地扔掉剑，走过夏洛特，指尖按在巨树上。
“我闻到了敌人的味道。”他说。
夏洛特问：“与您为敌？”夏洛特的灰色眸子锋利无比，然而野狗王的眼纯黑而深邃。
“与帝国为敌。”野狗王说，“并非谋权之士，而是扰乱世界的烦人杂质。”
野狗王慢慢地绕着巨树走了几步，手指在树皮上划过痕迹，木屑飘扬。
“陛下，是否有些多虑了？”
“是啊，多虑……我该回去处理东西了。”
说罢，野狗王咧嘴笑了，手上发力，巨树瞬间爆出裂口，一路爬到天际。
“愿八神见证我的杀孽。”
【利刃】
切磋、洗澡、饮绿符液，半日过去。
鸢来找利刃，希望利刃能陪同她去一趟南门工会。
“序位『二』在那。”鸢告诉利刃，“和那种级别的人交流，如果有记录和证明的话，马上就能把学分涨满。”
“序位『二』，我想象不出来……”利刃说，“和夏洛特相比呢？”
“当初八神教想给夏洛特的序位就是『二』哦。”
二人登记过后离开教院。
利刃问：“后来呢？”
“不了了之，因为他拒绝种符。”鸢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那符环越来越像枷锁，“就因为这事，八神教一直在给夏洛特施压，迫于压力，他只能在几年前接受了野狗王赋予的『帝国重剑』称号——他是一个喜欢清净的人，可人们却总是打扰他……我也是。”
“你也是？”
“我也总打扰他。”
到了工会，鸢亮出他『玫瑰之心』总指挥官的印，顺利得到与序位『二』交流的资格。
“虚职罢了，权力来也快去也快。”鸢笑着说，“当初选人的时候，他们想找一个有能力的新人——有用，而且便于控制。我的条件正好满足，而且身上还有‘夏洛特’这个因素，方便把他拉下场。”
利刃看着鸢脖子上的黑色符环。
“这样说也没关系吗？”
“现在可以。”鸢说，“现在。”
“这边请。”他们被带进一个走廊，走廊的一侧是玻璃，玻璃里面是水，水中有粼粼的小鱼群，有庞大的独角鲸，有长满绿毛的龟。
还有一个蝌蚪，漂浮在正中央。
鸢摘下帽子行礼，然后拿出本子和笔。
“利刃，判断权在你手上，想听吗？我接下来将……”
“我加入。”利刃说。
向八神教请示过后，鸢传送至食之漠，确定了自己安排的黑塔没有问题，足以使其他黑塔的阵失效。
鸢把一张传音符交给这座黑塔的长官。
“加快沙漠内教堂的迁移速度，出问题第一时间联系我，明白了吗？”
“是！”长官回答。
长官、塔内守卫、监督建筑这座黑塔的士兵都是鸢的手下，鸢早期在各类教会学习工作，并且在这些教会被毁灭前多少收集了一点自己的势力，也算有恩于这些人。
之后，鸢中转几个传送点，回到帝储教院，脖子上的符环终于熄灭——但这不代表『暗箱』停止了监视。
小黑和它的孩子等候着自己，利刃去了剑馆，夏洛特的鹰送来一封信，信中写有一首诗，鸢读第二遍的时候意识到这是暗语。
当蝴蝶挥翅
痛饮花蜜
当积雪融化
水没锁骨
当他拾我的剑——
——请看着其被举起
“决战在即，组织已经完成对宫内的渗透，你下次行动的参与度没有最低指标，我希望你将自身安全放在第一位。”
【道尔】
决战在即，宫内已经全是组织的人。
第一战场参与者：蝌蚪、夏洛特，负责抵御所有帝都外界的进攻，并周旋其他八神教高序位。
第二战场参与者：以道尔为首的各大工会，负责拖住其他八神教低序位以及护教团。
特殊战场参与者：未知，负责在限定时间内夺取“大武器”。
其他战场，如对『帝环河』底下阵的隐藏工作、对联系系统的维护……都有相应的安排。
(应该等野狗王老死再说的，)道尔想，(那个人，威胁太大了……)
只要野狗王还在，宫内怎么可能被完全渗透？
这一代『三圣鸟』，是不是过于着急了……
渡回到工会，他换了身衣服。
【妖导使】
妖导使第一次见道尔这么认真。
灰暗的武器库中，道尔让他们挑选各自的武器。
”听好了，我只说一次。”道尔的声音，“不要回答，不要提问，不要看我。
“战争，要来了……你们要时刻观察帝宫和蝌蚪，判断战争开始的时机。
“八神教现在不可能让你们出帝都，战争开始后你们只能自保……阿录，你来带领他们，不要主动跟任何一方对抗。还有，叶子已经掌握了蝌蚪十分之一的力量……
”到时候传音符可能会失效，我没法找到你们……总之，离蝌蚪和夏洛特越远越好。“
黑暗中，妖导使能听到所有人的呼吸，以及铁物的微鸣。
道尔的气息消失。
阿录拿了匕首，第一个出去，渡紧随其后，所有人都没有开口，预感的大手再一次从背后抓住了他们。
回到自己的房间，妖导使半躺到沙发上。
“哇啊呜呜呜呜……”
叶子抓着自己的黑羽袍大哭特哭。
“滚出去。”妖导使无奈地说，“去折腾阿录。”
“他明显和道尔是一伙的！哼嗯嗯嗯……”抽泣两下后，叶子似乎意识到不能说漏嘴，“我们怎么办啊？”
（怎么办……）妖导使思索。
叶子肯定什么都不清楚，只是被这不安的气氛吓到了。
阿录知道的应该也不会比自己更多，道尔只是认可了阿录的判断力。
妖导使抓起叶子的头，道：“先把精神力调整好，明白没？”
叶子随便摘下一片黑羽擦脸，然后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的力量比大多数人都要强，能打败我们四个联手的人……我保证不超过二十个，接下来只要不表现出攻击性，就没人会碰我们这颗硬钉子的……况且道尔他也不简单，摧毁『死牙』的那天他根本没用真本事。”妖导使说着，其实他也没什么把握，“所以，没必要担心，出去。”
叶子沉默片刻，道：“好。”
“我让你出去。”
“不行，渡也能自保，阿录能在危险发生前就感应到，现在最危险的是你。”
“啊——”妖导使闷叹一声，闭上眼。
(道尔，你究竟在干什么。)
若是道尔一开始就不捡回叶子和渡，而是多捞几个对八神教有恩怨的老手，然后在战争发生时带上妖导使，他或许会比现在兴奋。
能死在反抗八神教的战争中，对他来说也算一个不至于抱怨的结局——如果他不认识眼前这些人的话。
什么都想要，什么都缺乏，无法维持现状，无法踏出下一步，空洞的他们，矛盾的现实。
【桂银】
那个自称玫瑰之心的男人，恐怕活不了，毕竟自己那个形态所造成的伤害是永久性的。桂银想。
外面的天色逐渐暗淡，水面和天空一样浑浊。
油灯燃起，照亮小木舟中的桂银、悠婪、雪莲三人。
“只能用船，传送阵和飞行都不能使用。”那个声音曾告诉他们，“不然会惹那家伙不高兴的。”
雪莲从包中拿出悠婪的手臂——那条恢复失败后砍下的手臂，正常大小。
“唔……”悠婪认真地操控着那条手臂，使其漂浮着，然后自己跳进自己的手心。
“完成。”她抬头一笑，“坐骑。”
“嗯，不错。”桂银回答，呆呆地看着她们。
“玩个游戏吧。”他突然说。
悠婪和雪莲吃了一惊，盯着自己，没有说话。
“消磨一下时间而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玩什么。”悠婪在断臂的手中盘腿坐下。
“我记得在很久以前玩过，是反义词和取中值的游戏，具体玩法呢……比如说，我出一个词，：『黑』，下一人就要接『白』或者其他反义词，再下一个人就要在两者之间取一个『灰』，然后再说一个新词，如此循环。”
悠婪和雪莲对视一眼，然后点头。
悠婪：“『过去』。”
桂银：“『未来』。”
“『现在』。“雪莲说，“新词……『男』。”
悠婪：“『女』。”
“『人』。”桂银说，“『看』。”
雪莲：“『盲』。”
“我想想，看不见的看……是『梦』。”悠婪说，“下一个：『灯』。”
桂银：“『影』”
“『飞虫』。”雪莲说，“『昼』。”
悠婪：“『夜』。”
“『暮』。”桂银说，“『安拉』。”
雪莲：“『人』。”
“『教会』。”悠婪说，“『盾』。”
桂银：“『刃』。”
“『鞘』。”
【野狗王】
咚、咚、咚……
野狗王的手指敲打着木桌。
御前大臣统共三十二位，其中三十位是『三圣鸟』的成员，剩下两位则可能在某个瞬间成为『三圣鸟』。
“各位，”野狗王打破沉默，“到齐了？”
众人依旧在破碎中沉默着。
野狗王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一位大臣的心脏破碎，哇得一声吐出大片鲜血。
“剩下的别慌，一个一个来。”
灯光熄灭，黑暗中，血流成河。
野狗王打开门，独自走出会议厅。
“来人，去把他们治好。”
离开御前，来到院中，找到夏洛特。夏洛特站在一颗巨树之下，手握剑柄，剑在鞘中。
野狗王取出自己的剑。
乒——！
一声轻响，野狗王的身影出现在夏洛特的左侧，手中的剑被斩成两段。
“进步很大。”夏洛特看向他，剑还在鞘中，“陛下。”
野狗王面无表情地扔掉剑，走过夏洛特，指尖按在巨树上。
“我闻到了敌人的味道。”他说。
夏洛特问：“与您为敌？”夏洛特的灰色眸子锋利无比，然而野狗王的眼纯黑而深邃。
“与帝国为敌。”野狗王说，“并非谋权之士，而是扰乱世界的烦人杂质。”
野狗王慢慢地绕着巨树走了几步，手指在树皮上划过痕迹，木屑飘扬。
“陛下，是否有些多虑了？”
“是啊，多虑……我该回去处理东西了。”
说罢，野狗王咧嘴笑了，手上发力，巨树瞬间爆出裂口，一路爬到天际。
“愿八神见证我的杀孽。”
【利刃】
切磋、洗澡、饮绿符液，半日过去。
鸢来找利刃，希望利刃能陪同她去一趟南门工会。
“序位『二』在那。”鸢告诉利刃，“和那种级别的人交流，如果有记录和证明的话，马上就能把学分涨满。”
“序位『二』，我想象不出来……”利刃说，“和夏洛特相比呢？”
“当初八神教想给夏洛特的序位就是『二』哦。”
二人登记过后离开教院。
利刃问：“后来呢？”
“不了了之，因为他拒绝种符。”鸢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那符环越来越像枷锁，“就因为这事，八神教一直在给夏洛特施压，迫于压力，他只能在几年前接受了野狗王赋予的『帝国重剑』称号——他是一个喜欢清净的人，可人们却总是打扰他……我也是。”
“你也是？”
“我也总打扰他。”
到了工会，鸢亮出他『玫瑰之心』总指挥官的印，顺利得到与序位『二』交流的资格。
“虚职罢了，权力来也快去也快。”鸢笑着说，“当初选人的时候，他们想找一个有能力的新人——有用，而且便于控制。我的条件正好满足，而且身上还有‘夏洛特’这个因素，方便把他拉下场。”
利刃看着鸢脖子上的黑色符环。
“这样说也没关系吗？”
“现在可以。”鸢说，“现在。”
“这边请。”他们被带进一个走廊，走廊的一侧是玻璃，玻璃里面是水，水中有粼粼的小鱼群，有庞大的独角鲸，有长满绿毛的龟。
还有一个蝌蚪，漂浮在正中央。
鸢摘下帽子行礼，然后拿出本子和笔。
“利刃，判断权在你手上，想听吗？我接下来将……”
“我加入。”利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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