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重回纪家
日薄西山，雾气沉沉，很快随着时间的流逝，迎来了牙儿山的傍晚。
眼下尚未测试的不过还有不到三十人，纪禹是其中之一。
自黄琦测试完之后，青石巷齐大夫家那对十三岁的孪生姐妹，竟测出同样有着金木水土四灵根。
而那主家出过仙师的孙家，同王家一样后辈里竟无一人有着仙缘，反倒是在灶房的烧火丫头，有着金木水火土五灵根。
至于其他的镇民，就是实打实的凡人了。
在测试了十余人之后，终于轮到了纪禹。纪禹一出现，人群里再次迎来讨论的高潮。
“快瞧，这不纪家那丫头!”
“纪年那小子让仙师选中了，不知这丫头有没有仙缘？”
“我看呐，一个就不得了了，哪能这多好事轮到白流苏那婆娘身上。”一个模样在众人当中尚算得上娇俏的妇人说道。
“哎？刘芳，这可说不准呐，人白流苏可不和咱似的，长的就像是有福的，她这闺女呐肯定也不简单。”一个看上去略有些粗壮的妇人搭腔道。
“有福能早死？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这名叫刘芳的妇人反驳道。
白流苏就是纪禹姐弟的母亲，长得虽算不上极其美貌，但在这牙山镇也是数一数二的美女了，这还不算什么，就是那病中纤弱的气质让见过她的男人都难免动心。
刘芳的男人就是其一，曾几次暗中接济白流苏，可每次都被拒绝，是以白流苏虽然跟外人没什么牵扯，但总是被镇上一些有了丈夫的女人惦记，就差出门洗个衣服都让人恨不得抓住她跟人勾搭的证据。
当然，这些纪禹也是知道的，但每次想找人理论都被她娘给拦住。
说来奇怪，明明是个凡人，但纪禹总感觉她娘知道的东西远不是这个镇上的人能比的。再加上此次测仙缘之前，她娘曾无数次同她俩讲起过修仙界的事情。亦说过她姐弟二人一个是单灵根，一人是五灵根，那会子可没什么罗盘能用。
果不其然，待得七星图上开阳，天玑，天枢，玉衡，天权位五颗星子点亮的刹那，安宁当即说到:“金木水火土五灵根。”
至于接下来其他人的测试，七星罗盘就再无反应了。
本来按照安宁的想法，牙山镇千人小镇上能有一个有仙缘的就不错了。
没成想，不过测试一百余人就能让她碰到一个双灵根，一个三灵根，两个四灵根，两个五灵根，更别说那被无极道宗看中的两人，极有可能是万里无一的单灵根。
这数量放在崇明宗附近的小家族里，也算得上惊人了，要知道，在修仙界一个百余人的修真小家族，家里子孙中不过三四个人才有灵根，其余旁支仆役多是些普通人。
说起灵根，这四灵根，五灵根在修仙界虽十分常见，但对于她们崇明宗而言聊胜于无，带回去当个记名弟子也是好的。
想到这儿，即便冷淡如她，也难免有了些激动，这次当真算得上一大收获了。
本来还在担忧的纪流风，看见纪禹的测试结果，也不自觉在欣喜之余有了一丝庆幸:还好，这丫头也是个有仙缘的。
纪流风的眼神在姐弟俩之间来回逡巡，心想:此番，他带人回到纪家，连同家里四叔家的三灵根兄妹一起送去崇明宗。
这样一来算上安宁让给他的那名少年，回去后至少能有一千贡献点，如此他就能换取一部玄阶下品法诀，届时在宗门大比上也就多了一重保障。
想到这里，纪流风流露出些许微笑，本就俊朗的外貌，使得纪流风这一笑颇具感染力。那些在牙山镇尚未婚配的少女们见此，有不少已经羞红了脸，纷纷说到:“这仙师长得可真俊呐。”
闻言，纪禹抬头，看着纪流风，不同于其他少女，她只觉得这青年有几分诡异的眼熟，思索了一会，才惊觉此人眉眼间竟与她和纪年有着一两分相似……
“莫不是……纪家人？!”
察觉到纪禹在看他，纪流风朝她点了点头，对着安宁说到:“安师姐，这便是我的堂妹纪禹，此番你们先行回去，我先带人回家一趟。”
安宁狭长的双眼将纪禹打量了一番，说到:“如此也好，我等就先回宗门复命，离山门大选没多长时间了，你记得抓紧时间。”说完同选中的几人交代了几句，便让人跟家里告别。
不过短短一两个时辰的时间，修士便带着新弟子们离去。
牙山镇就只剩下留在聚贤街的镇民们，望着黑暗中飞驰而去的几道光怔然出神。仿佛今天的仙缘测试如同一场幻梦，梦醒了除了纷乱的嘈杂，更多的是心底那种怅然的失落之感。
纪年和程梓瑞两人，则尚未来得及与家里人告别，就如同凭空消失一般，踏上了修仙之路。
纪禹心中怅然，看着渐渐消失在视野里的牙山镇，不禁回想起在牙山镇生活的种种。
当初居住的茅草屋从一开始的荒芜，到几年后在她们母子三人住下后变得有了生气，紧扣的柴门上还有纪禹小时候顽皮拿木炭烧过的痕迹。
那会子白流苏还没有生病，母子三人虽然生活艰苦，但每日在闲暇之余，白流苏都给他们讲一些从没听过的修仙界的故事，日子过得倒也还算惬意。
白流苏更是烧的一手好菜，纪年最喜欢喝的就是那道白面鱼儿汤，每次都能喝上满满一大碗，纪禹跟着也学会了这道菜，也正是凭借这道菜让程梓瑞成了姐弟二人的跟屁虫。
再后来，没过几年，两人去了学堂，白流苏也病倒了。纪禹便求了那份看柴棚的差事，慢慢的只剩下她和纪年两人，这几年也就这么熬了过来。纪禹本以为不与纪家有交集的话，她就会像闾右的妇人一样，随便找个人嫁了，这一辈子也就死在牙山镇了，和白流苏一样，就埋在牙儿山半山腰那棵柿子树旁边儿。
谁曾想居然遇到了这次仙缘测试……
纪禹望着脚下越来越小的牙儿山，一时间似有万般思绪涌过，最终只化为逝于风中的一声叹息……
至于纪流风倒是惊讶于纪禹的胆大，换作未接触过御剑而行的普通少女，此时别说有闲心去观赏风景，怕是连站也站不稳了。
确实，纪流风料想的不错，在相反的方向，那跟随安宁的几名少女自是没有纪禹的“闲情逸致”了，只见她们紧紧把头埋在前面人的后背，双腿竟有些发抖。
而那黄琦，虽然不至于发抖，但看着万米高空之下疾驰而过的景象，也不由得脸色苍白。
只有宋临平仅用一只手扶着前面修士的肩膀，一脸淡定。这也让刻意放缓了御剑速度，跟在几人后面的安宁轻讶出声，不由的多看了这个少年两眼。
一路上，纪流风顾及到少女可能无聊，便有意无意的找话到:“我是崇明宗的弟子，纪流风。刚刚你也知道了，你是明州城纪家的小姐，按辈分合该唤我一句‘堂兄’的。”
“堂兄。”纪禹按纪流风的意思叫了一句“堂兄”，便不再说话。
纪流风还等着她问自己一些家族或是门派的消息，却半晌没听人吱声，就自顾自的说到:“想来你也奇怪，这仙缘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有的人是双灵根三灵根，为什么有的人则是四灵根五灵根。”
纪流风故意停顿了一下，似是等少女的回应，但转头看纪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轻咳了一声，继续说到:“这灵根呢，没有好坏之分，却有属性之别，就像你是金木水火土五灵根，这和四灵根一样，严格来说属于伪灵根，在修仙界是最为常见的一种。”
“至于你们镇上那两个少年，一个金木水三灵根，一个木土双灵根，这都算得上修仙界颇具天赋的一种资质。”
“原因呢，就在于修习速度的快慢，如今的修仙界跟亿万年前的修真界自然是没法比的，灵气已不复以往浓郁，支撑不了伪灵根的修习。”
“在与大道争锋的修仙界，修习的速度往往就决定了当今修士的成就，看那些成为九洲大能的哪个不是单灵根亦或是双灵根的天才。”
“至于伪灵根，几乎很少看到有突破元婴的修士了。”伪灵根中的五灵根甚至连结丹都难成。
说到这里，纪流风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少女就是修真界一抓一大把的五灵根，忙又改口到:“但寻仙问道本身就是逆天而行，虽说天赋有所限制，但气运却不一定，普通修士逆天改命的也未尝没有。所以，你到时随我回到崇明宗先做个外门弟子，等入了仙途，自然就有属于你的机遇。”
本来，纪流风说的这些，白流苏也对纪禹姐弟俩讲过，甚至有些纪流风未曾提到的东西。
纪禹曾经问过白流苏是不是修士，白流苏却笑到:“娘就是一个凡人，知道的这些呀，全是从话本子上看来的。”
跟纪流风一比，写话本子的那人一定极其厉害。纪禹看着纪流风方正的后脑勺忍不住想到。
路上纪流风又陆续说了一些修仙的基本常识，同时断断续续提及了纪家的一些事情，让纪禹有了大致的了解。
约摸又过了几个时辰，天已经完全黑了，纪禹想着将来的生活颇有几分神游天外，这时耳边又想起了纪流风的声音。
“我们这次回纪家，除了让你认祖归宗外就是去接你四伯家的两兄妹，你们提前熟悉一下，到时候去了宗门彼此间也好有个照应。”纪流风看着越来越近的明州城，提前交代了纪禹几句。
纪禹自然不会傻到认为回纪家是为了认祖归宗，纪流风真正的目的兴许还是回纪家接那两兄妹，真要认祖归宗的话，这些年纪家早派人过来了，又何须等到眼下测完仙缘之后。
只是纪禹不知道的是，纪家族谱上纪禹，纪年，白流苏三人的名字从未消失过……
黑夜中，人的视线多少会受到阻碍，若非明州城是大雍的国都，此时城内歌舞升平，华灯一片，饶是修行后感官有所提升的纪流风，都不一定能在数个时辰内准确抵达。
即便如此，这等速度对于凡夫俗子而言，已然堪称神速了。要知道，青石镇上的四大家族若要赶到明州城，用上千行骏马也得花个半月有余。
看着眼前恢宏阔绰的纪府，纪禹嘴角噙笑，眼神却丢掉了往日的温和。
“这就是传说中的纪家……”
十一岁的少女紧握双拳，站在大雍国明州城纪府门前，看着由金色题注而上，遒劲恢宏的“纪府”二字，终是随着眼前的青年抬步踏入其中……
眼下尚未测试的不过还有不到三十人，纪禹是其中之一。
自黄琦测试完之后，青石巷齐大夫家那对十三岁的孪生姐妹，竟测出同样有着金木水土四灵根。
而那主家出过仙师的孙家，同王家一样后辈里竟无一人有着仙缘，反倒是在灶房的烧火丫头，有着金木水火土五灵根。
至于其他的镇民，就是实打实的凡人了。
在测试了十余人之后，终于轮到了纪禹。纪禹一出现，人群里再次迎来讨论的高潮。
“快瞧，这不纪家那丫头!”
“纪年那小子让仙师选中了，不知这丫头有没有仙缘？”
“我看呐，一个就不得了了，哪能这多好事轮到白流苏那婆娘身上。”一个模样在众人当中尚算得上娇俏的妇人说道。
“哎？刘芳，这可说不准呐，人白流苏可不和咱似的，长的就像是有福的，她这闺女呐肯定也不简单。”一个看上去略有些粗壮的妇人搭腔道。
“有福能早死？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这名叫刘芳的妇人反驳道。
白流苏就是纪禹姐弟的母亲，长得虽算不上极其美貌，但在这牙山镇也是数一数二的美女了，这还不算什么，就是那病中纤弱的气质让见过她的男人都难免动心。
刘芳的男人就是其一，曾几次暗中接济白流苏，可每次都被拒绝，是以白流苏虽然跟外人没什么牵扯，但总是被镇上一些有了丈夫的女人惦记，就差出门洗个衣服都让人恨不得抓住她跟人勾搭的证据。
当然，这些纪禹也是知道的，但每次想找人理论都被她娘给拦住。
说来奇怪，明明是个凡人，但纪禹总感觉她娘知道的东西远不是这个镇上的人能比的。再加上此次测仙缘之前，她娘曾无数次同她俩讲起过修仙界的事情。亦说过她姐弟二人一个是单灵根，一人是五灵根，那会子可没什么罗盘能用。
果不其然，待得七星图上开阳，天玑，天枢，玉衡，天权位五颗星子点亮的刹那，安宁当即说到:“金木水火土五灵根。”
至于接下来其他人的测试，七星罗盘就再无反应了。
本来按照安宁的想法，牙山镇千人小镇上能有一个有仙缘的就不错了。
没成想，不过测试一百余人就能让她碰到一个双灵根，一个三灵根，两个四灵根，两个五灵根，更别说那被无极道宗看中的两人，极有可能是万里无一的单灵根。
这数量放在崇明宗附近的小家族里，也算得上惊人了，要知道，在修仙界一个百余人的修真小家族，家里子孙中不过三四个人才有灵根，其余旁支仆役多是些普通人。
说起灵根，这四灵根，五灵根在修仙界虽十分常见，但对于她们崇明宗而言聊胜于无，带回去当个记名弟子也是好的。
想到这儿，即便冷淡如她，也难免有了些激动，这次当真算得上一大收获了。
本来还在担忧的纪流风，看见纪禹的测试结果，也不自觉在欣喜之余有了一丝庆幸:还好，这丫头也是个有仙缘的。
纪流风的眼神在姐弟俩之间来回逡巡，心想:此番，他带人回到纪家，连同家里四叔家的三灵根兄妹一起送去崇明宗。
这样一来算上安宁让给他的那名少年，回去后至少能有一千贡献点，如此他就能换取一部玄阶下品法诀，届时在宗门大比上也就多了一重保障。
想到这里，纪流风流露出些许微笑，本就俊朗的外貌，使得纪流风这一笑颇具感染力。那些在牙山镇尚未婚配的少女们见此，有不少已经羞红了脸，纷纷说到:“这仙师长得可真俊呐。”
闻言，纪禹抬头，看着纪流风，不同于其他少女，她只觉得这青年有几分诡异的眼熟，思索了一会，才惊觉此人眉眼间竟与她和纪年有着一两分相似……
“莫不是……纪家人？!”
察觉到纪禹在看他，纪流风朝她点了点头，对着安宁说到:“安师姐，这便是我的堂妹纪禹，此番你们先行回去，我先带人回家一趟。”
安宁狭长的双眼将纪禹打量了一番，说到:“如此也好，我等就先回宗门复命，离山门大选没多长时间了，你记得抓紧时间。”说完同选中的几人交代了几句，便让人跟家里告别。
不过短短一两个时辰的时间，修士便带着新弟子们离去。
牙山镇就只剩下留在聚贤街的镇民们，望着黑暗中飞驰而去的几道光怔然出神。仿佛今天的仙缘测试如同一场幻梦，梦醒了除了纷乱的嘈杂，更多的是心底那种怅然的失落之感。
纪年和程梓瑞两人，则尚未来得及与家里人告别，就如同凭空消失一般，踏上了修仙之路。
纪禹心中怅然，看着渐渐消失在视野里的牙山镇，不禁回想起在牙山镇生活的种种。
当初居住的茅草屋从一开始的荒芜，到几年后在她们母子三人住下后变得有了生气，紧扣的柴门上还有纪禹小时候顽皮拿木炭烧过的痕迹。
那会子白流苏还没有生病，母子三人虽然生活艰苦，但每日在闲暇之余，白流苏都给他们讲一些从没听过的修仙界的故事，日子过得倒也还算惬意。
白流苏更是烧的一手好菜，纪年最喜欢喝的就是那道白面鱼儿汤，每次都能喝上满满一大碗，纪禹跟着也学会了这道菜，也正是凭借这道菜让程梓瑞成了姐弟二人的跟屁虫。
再后来，没过几年，两人去了学堂，白流苏也病倒了。纪禹便求了那份看柴棚的差事，慢慢的只剩下她和纪年两人，这几年也就这么熬了过来。纪禹本以为不与纪家有交集的话，她就会像闾右的妇人一样，随便找个人嫁了，这一辈子也就死在牙山镇了，和白流苏一样，就埋在牙儿山半山腰那棵柿子树旁边儿。
谁曾想居然遇到了这次仙缘测试……
纪禹望着脚下越来越小的牙儿山，一时间似有万般思绪涌过，最终只化为逝于风中的一声叹息……
至于纪流风倒是惊讶于纪禹的胆大，换作未接触过御剑而行的普通少女，此时别说有闲心去观赏风景，怕是连站也站不稳了。
确实，纪流风料想的不错，在相反的方向，那跟随安宁的几名少女自是没有纪禹的“闲情逸致”了，只见她们紧紧把头埋在前面人的后背，双腿竟有些发抖。
而那黄琦，虽然不至于发抖，但看着万米高空之下疾驰而过的景象，也不由得脸色苍白。
只有宋临平仅用一只手扶着前面修士的肩膀，一脸淡定。这也让刻意放缓了御剑速度，跟在几人后面的安宁轻讶出声，不由的多看了这个少年两眼。
一路上，纪流风顾及到少女可能无聊，便有意无意的找话到:“我是崇明宗的弟子，纪流风。刚刚你也知道了，你是明州城纪家的小姐，按辈分合该唤我一句‘堂兄’的。”
“堂兄。”纪禹按纪流风的意思叫了一句“堂兄”，便不再说话。
纪流风还等着她问自己一些家族或是门派的消息，却半晌没听人吱声，就自顾自的说到:“想来你也奇怪，这仙缘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有的人是双灵根三灵根，为什么有的人则是四灵根五灵根。”
纪流风故意停顿了一下，似是等少女的回应，但转头看纪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轻咳了一声，继续说到:“这灵根呢，没有好坏之分，却有属性之别，就像你是金木水火土五灵根，这和四灵根一样，严格来说属于伪灵根，在修仙界是最为常见的一种。”
“至于你们镇上那两个少年，一个金木水三灵根，一个木土双灵根，这都算得上修仙界颇具天赋的一种资质。”
“原因呢，就在于修习速度的快慢，如今的修仙界跟亿万年前的修真界自然是没法比的，灵气已不复以往浓郁，支撑不了伪灵根的修习。”
“在与大道争锋的修仙界，修习的速度往往就决定了当今修士的成就，看那些成为九洲大能的哪个不是单灵根亦或是双灵根的天才。”
“至于伪灵根，几乎很少看到有突破元婴的修士了。”伪灵根中的五灵根甚至连结丹都难成。
说到这里，纪流风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少女就是修真界一抓一大把的五灵根，忙又改口到:“但寻仙问道本身就是逆天而行，虽说天赋有所限制，但气运却不一定，普通修士逆天改命的也未尝没有。所以，你到时随我回到崇明宗先做个外门弟子，等入了仙途，自然就有属于你的机遇。”
本来，纪流风说的这些，白流苏也对纪禹姐弟俩讲过，甚至有些纪流风未曾提到的东西。
纪禹曾经问过白流苏是不是修士，白流苏却笑到:“娘就是一个凡人，知道的这些呀，全是从话本子上看来的。”
跟纪流风一比，写话本子的那人一定极其厉害。纪禹看着纪流风方正的后脑勺忍不住想到。
路上纪流风又陆续说了一些修仙的基本常识，同时断断续续提及了纪家的一些事情，让纪禹有了大致的了解。
约摸又过了几个时辰，天已经完全黑了，纪禹想着将来的生活颇有几分神游天外，这时耳边又想起了纪流风的声音。
“我们这次回纪家，除了让你认祖归宗外就是去接你四伯家的两兄妹，你们提前熟悉一下，到时候去了宗门彼此间也好有个照应。”纪流风看着越来越近的明州城，提前交代了纪禹几句。
纪禹自然不会傻到认为回纪家是为了认祖归宗，纪流风真正的目的兴许还是回纪家接那两兄妹，真要认祖归宗的话，这些年纪家早派人过来了，又何须等到眼下测完仙缘之后。
只是纪禹不知道的是，纪家族谱上纪禹，纪年，白流苏三人的名字从未消失过……
黑夜中，人的视线多少会受到阻碍，若非明州城是大雍的国都，此时城内歌舞升平，华灯一片，饶是修行后感官有所提升的纪流风，都不一定能在数个时辰内准确抵达。
即便如此，这等速度对于凡夫俗子而言，已然堪称神速了。要知道，青石镇上的四大家族若要赶到明州城，用上千行骏马也得花个半月有余。
看着眼前恢宏阔绰的纪府，纪禹嘴角噙笑，眼神却丢掉了往日的温和。
“这就是传说中的纪家……”
十一岁的少女紧握双拳，站在大雍国明州城纪府门前，看着由金色题注而上，遒劲恢宏的“纪府”二字，终是随着眼前的青年抬步踏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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