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流量密码
路程打开院子最尾巴上那个房间，发现里面竟然是个堆得满满当当的仓库。路程不仅在里面看到了自己需要的被褥，甚至还看到了一些充满年代感的东西。
比如印着劳动最光荣的搪瓷碗搪瓷缸，比如绿色的军大衣，比如……等等！那是什么？步枪？弹匣？手榴弹？
“卧槽！”
路程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赶紧把堆在旁边的棉被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刨开，然后果然在墙角看到一个被油纸包着的长条步枪状物体。
他怀着激动的心带着颤抖的手，小心翼翼揭开油纸，果然露出一把崭新的三八大盖！
“完了，那老家伙这是想干嘛啊？想害死我吗？这种东西是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吗？”
路程看了看周围的东西，大约猜测这应该是上一任局长为了应对超时空穿越事件所囤积的物资。从这些东西的年代还能看得出，他应该很多很多年前就开始做这件事了，甚至有可能在他刚刚成为局长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有意囤积物资了，并且一直到最近这一两年他应该一直都没有停止过这件事。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路程猜想，是不是他曾经遇到过很多起穿越事件？所以他需要准备足够的物资来安排这些人？
那怎么现在又只剩白素贞一个人了呢？
而且白姐姐明明说过至少最近五十年来，这里就只出现过她一个超时空穿越者。
那会不会是上一任局长他跟路程一样其实也以为既然有这么大个超时空穿越应急管理局那显然就应该会出现很多超时空穿越者，所以他也是在提前准备物资未雨绸缪？
可这样一来的话那是不是说明他其实也并非第一任局长？
那么超时空穿越应急管理局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谁才是第一任局长呢？
除了白素贞之外到底还有没有其他超时空穿越者呢？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好像能解释他为什么会囤枪这种东西了。因为他并非第一任局长，他对这个超时空穿越应急管理局也并非全知，所以他也会担心穿越者很危险，需要一些武器来制衡穿越者？
但白素贞不是又说过穿越者是没办法伤害超时空穿越应急管理局局长的吗？
以这把枪的年代对应来看……
难道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这条规则？
路程越想越复杂越想越迷糊，本来以为自己接手了一个只有白素贞一个人的超时空穿越应急管理局，以后根本就不需要为别的穿越者操心，只需要和白姐姐一起相濡以沫就够了。
可现在看来，连前任局长都在准备的事情，自己能够掉以轻心吗？
而且这个枪……到底该怎么办啊？
“去派出所上交吗？那人家不得问我哪儿来的？我怎么说？他不得查遍我祖上三代？”
虽然在那个年代，枪支的管制远没有现在这么严格，并且因为战乱才结束没多少年，民间本来就私藏了一些枪支没上交，但人家肯定会查你三代看看你家有没有正经获得枪支的条件啊！
而且这要是一把旧枪也就罢了，偏偏它崭新啊！
该怎么解释为什么它这么新啊？
路程踟蹰半天，最终咬咬牙一跺脚，把枪重新用油纸包好，再连同旁边的子弹和手榴弹一起塞进了仓库的最角落，然后又用各种物资给它挡了个严严实实。
“我从没见过这种东西！我家也从来没有这种东西！这就是个堆放物资的破旧仓库，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路程紧紧握了握拳，努力平复自己狂跳的心。
他拿了崭新的被褥床单之类的东西，转身出门后马上把门关了起来。这时候他才注意到这个仓库门上竟然有锁。
“为什么之前没锁起来？”
路程一边想一边赶紧从兜里掏出那串钥匙挨个挨个试了试，果然其中一把钥匙对应了这间仓库。
“咔哒。”
听到落锁的声音，路程终于松了口气。好像这道小小的飞起一脚就能踹开的门在落锁之后就变得坚不可摧，足以藏住他所有的秘密。
“你不锁我得锁，你不怕我怕。”
路程抱着被子回了自己的房间，看到刚才那只漂亮的猫儿坐在床上正一下一下认真洗脸。可转念一想猫儿都洗脸了自己却没洗脸，路程又忍不住伸出手指把猫儿推翻在床上。
“？”
猫儿举着个舔了一半的爪爪，呆住。
“就显得你爱干净是吧？”
给人家猫儿气得抬手就刨了路寻一下！虽然它没伸出利爪，但这也足够表明它对路程的态度非常不满！
路程也不惯着，伸手把它抓过来按在怀里好一通蹂躏揉得猫猫都发出一连串惨叫之后，才心满意足把它放开。
此时它早没了乖巧端庄，活像个炸了的毛球。
“分不清大小王是吧？”
经过这么一缓和，路程刚才的紧张舒缓了不少。他把猫儿赶到旁边，开始更换床单被褥之类的东西。然后他四下看了看，发现这房间里其实没有太多东西。
进门左手边是独立卫浴，往前是一个小的衣帽间，再左拐就是两个床头柜和一张床，床的左侧是外面的院子，右侧靠窗放了一张长书桌两把椅子，窗外是一条小河。
除了这些固定的装修之外，整个房间里几乎没有多少别的东西，就好像这里虽然住过人，但他只是个匆匆的过客，他并没有太多东西要安放在这里。
路程又去了衣帽间，里面也仅有那么三两件衣服。看起来十足单身男人的风格，衣服裤子包括内裤袜子分两套，两套轮着换轮着洗。
而且这房间异常干净。
一来东西少，本就整洁不杂乱。
二来卫生做得彻底，路程随便伸手在哪个角落抹一下都没有灰尘。
这让路程实在无法想象这会是那样一个又油腻又猥琐的老男人的房间，这两种风格实在格格不入！
“真是人不可貌相？”
路程带着疑问，将房间里所有属于那个男人的东西收拾打包，最后不过堪堪装满了一个纸箱。一个在这里生活了五十年的人，他所有的东西加起来也就仅仅一个纸箱就能装完。
路程总觉得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在心里头翻涌。
当真孑然一身来又孑然一身走吗？
路程用胶带将纸箱封死，虽然一开始确实想过要把属于那个男人的东西全给扔了，可真看到只剩这小小一个纸箱的时候，路程最终还是心情复杂的将它收进了那边的仓库。
再回来坐在空空荡荡的房间里，路程只觉得一种新与旧的交替，在这一刻才算真正完成。
“还是得找个时间回南湖区把我的东西搬过来啊。”
虽然不多，但衣服什么的总得要穿啊，不能身上这一身衣服穿一辈子吧？至于买新的……什么家庭什么条件啊？衣服没穿烂就想买新的？家里有矿啊？
路程找到洗衣机把换下来的床单被套洗了洗，然后和被褥枕头一起挂在衣架上晾晒，准备晒干之后收进仓库里。
万一以后用得着呢？
搞完这一串之后，路程掏出手机发现已经快十二点了。
他伸手撸了撸已经辛苦半天把自己的毛刚刚重新理顺的猫儿，也不管它累不累，直接又给人家把毛撸得一团乱。
“你饿不饿？话说你早上都没吃饭吧？你要吃点啥啊？先说好，猫粮咱家肯定是吃不起的，你要饿呢中午咱们就一起吃点便饭？”
白猫不理他，甚至用无比抗拒的表情伸出小爪子紧紧摁住了路程想要继续作怪的大手。
“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我会越兴奋的啊？”
路程又狠狠搓了一把猫头，然后才哈哈大笑出门去。
开火，做饭。
路程从冰箱里摸出来一块肉一盒辣椒做了个小炒肉，然后煮了个青菜豆腐汤。本来换路程自己一个人的话，这对他来说已经是一顿非常丰盛的大餐了，可是考虑到胃口饭量都奇大的白素贞，路程又炒了个香干芹菜和土豆丝。
三菜一汤，份量十足。
再加满满一大锅米饭。
“这么怎么都够吃了吧？”
“这应该是够吃了吧？”
路程带着不甚坚定的念头，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喊白姐姐回来吃饭，可点亮屏幕他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来得及跟白姐姐交换联系方式！而且……白姐姐有手机吗？用手机吗？
按道理应该是用的，毕竟电脑都玩儿。
只是不知道那个老男人有没有给她买？
“算了，还是去前面喊她吧，正好我也得换她的班她才能回来吃饭不是。当然前提是……假如真有人上网的话。”
路程带着满心质疑，走过后院推开了网吧的门。结果刚往前没走几步，他就愣住了。
“白姐姐昨天怎么没开门啊？你是不知道，我这一天没见着白姐姐我这心呐……真是茶也不思饭也不想啊。”
“上网五块钱一个小时，你要多久？”
“白姐姐你是知道我的，少了二十我都不好意思掏出来。”
“身份证收好，诚惠二十。”
路程后知后觉的，好像突然理解为什么这样一家落后时代三十年的破网吧还能有生意还能营业得下去了！
合着那老男人早就抓住了流量密码！
比如印着劳动最光荣的搪瓷碗搪瓷缸，比如绿色的军大衣，比如……等等！那是什么？步枪？弹匣？手榴弹？
“卧槽！”
路程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赶紧把堆在旁边的棉被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刨开，然后果然在墙角看到一个被油纸包着的长条步枪状物体。
他怀着激动的心带着颤抖的手，小心翼翼揭开油纸，果然露出一把崭新的三八大盖！
“完了，那老家伙这是想干嘛啊？想害死我吗？这种东西是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吗？”
路程看了看周围的东西，大约猜测这应该是上一任局长为了应对超时空穿越事件所囤积的物资。从这些东西的年代还能看得出，他应该很多很多年前就开始做这件事了，甚至有可能在他刚刚成为局长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有意囤积物资了，并且一直到最近这一两年他应该一直都没有停止过这件事。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路程猜想，是不是他曾经遇到过很多起穿越事件？所以他需要准备足够的物资来安排这些人？
那怎么现在又只剩白素贞一个人了呢？
而且白姐姐明明说过至少最近五十年来，这里就只出现过她一个超时空穿越者。
那会不会是上一任局长他跟路程一样其实也以为既然有这么大个超时空穿越应急管理局那显然就应该会出现很多超时空穿越者，所以他也是在提前准备物资未雨绸缪？
可这样一来的话那是不是说明他其实也并非第一任局长？
那么超时空穿越应急管理局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谁才是第一任局长呢？
除了白素贞之外到底还有没有其他超时空穿越者呢？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好像能解释他为什么会囤枪这种东西了。因为他并非第一任局长，他对这个超时空穿越应急管理局也并非全知，所以他也会担心穿越者很危险，需要一些武器来制衡穿越者？
但白素贞不是又说过穿越者是没办法伤害超时空穿越应急管理局局长的吗？
以这把枪的年代对应来看……
难道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这条规则？
路程越想越复杂越想越迷糊，本来以为自己接手了一个只有白素贞一个人的超时空穿越应急管理局，以后根本就不需要为别的穿越者操心，只需要和白姐姐一起相濡以沫就够了。
可现在看来，连前任局长都在准备的事情，自己能够掉以轻心吗？
而且这个枪……到底该怎么办啊？
“去派出所上交吗？那人家不得问我哪儿来的？我怎么说？他不得查遍我祖上三代？”
虽然在那个年代，枪支的管制远没有现在这么严格，并且因为战乱才结束没多少年，民间本来就私藏了一些枪支没上交，但人家肯定会查你三代看看你家有没有正经获得枪支的条件啊！
而且这要是一把旧枪也就罢了，偏偏它崭新啊！
该怎么解释为什么它这么新啊？
路程踟蹰半天，最终咬咬牙一跺脚，把枪重新用油纸包好，再连同旁边的子弹和手榴弹一起塞进了仓库的最角落，然后又用各种物资给它挡了个严严实实。
“我从没见过这种东西！我家也从来没有这种东西！这就是个堆放物资的破旧仓库，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路程紧紧握了握拳，努力平复自己狂跳的心。
他拿了崭新的被褥床单之类的东西，转身出门后马上把门关了起来。这时候他才注意到这个仓库门上竟然有锁。
“为什么之前没锁起来？”
路程一边想一边赶紧从兜里掏出那串钥匙挨个挨个试了试，果然其中一把钥匙对应了这间仓库。
“咔哒。”
听到落锁的声音，路程终于松了口气。好像这道小小的飞起一脚就能踹开的门在落锁之后就变得坚不可摧，足以藏住他所有的秘密。
“你不锁我得锁，你不怕我怕。”
路程抱着被子回了自己的房间，看到刚才那只漂亮的猫儿坐在床上正一下一下认真洗脸。可转念一想猫儿都洗脸了自己却没洗脸，路程又忍不住伸出手指把猫儿推翻在床上。
“？”
猫儿举着个舔了一半的爪爪，呆住。
“就显得你爱干净是吧？”
给人家猫儿气得抬手就刨了路寻一下！虽然它没伸出利爪，但这也足够表明它对路程的态度非常不满！
路程也不惯着，伸手把它抓过来按在怀里好一通蹂躏揉得猫猫都发出一连串惨叫之后，才心满意足把它放开。
此时它早没了乖巧端庄，活像个炸了的毛球。
“分不清大小王是吧？”
经过这么一缓和，路程刚才的紧张舒缓了不少。他把猫儿赶到旁边，开始更换床单被褥之类的东西。然后他四下看了看，发现这房间里其实没有太多东西。
进门左手边是独立卫浴，往前是一个小的衣帽间，再左拐就是两个床头柜和一张床，床的左侧是外面的院子，右侧靠窗放了一张长书桌两把椅子，窗外是一条小河。
除了这些固定的装修之外，整个房间里几乎没有多少别的东西，就好像这里虽然住过人，但他只是个匆匆的过客，他并没有太多东西要安放在这里。
路程又去了衣帽间，里面也仅有那么三两件衣服。看起来十足单身男人的风格，衣服裤子包括内裤袜子分两套，两套轮着换轮着洗。
而且这房间异常干净。
一来东西少，本就整洁不杂乱。
二来卫生做得彻底，路程随便伸手在哪个角落抹一下都没有灰尘。
这让路程实在无法想象这会是那样一个又油腻又猥琐的老男人的房间，这两种风格实在格格不入！
“真是人不可貌相？”
路程带着疑问，将房间里所有属于那个男人的东西收拾打包，最后不过堪堪装满了一个纸箱。一个在这里生活了五十年的人，他所有的东西加起来也就仅仅一个纸箱就能装完。
路程总觉得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在心里头翻涌。
当真孑然一身来又孑然一身走吗？
路程用胶带将纸箱封死，虽然一开始确实想过要把属于那个男人的东西全给扔了，可真看到只剩这小小一个纸箱的时候，路程最终还是心情复杂的将它收进了那边的仓库。
再回来坐在空空荡荡的房间里，路程只觉得一种新与旧的交替，在这一刻才算真正完成。
“还是得找个时间回南湖区把我的东西搬过来啊。”
虽然不多，但衣服什么的总得要穿啊，不能身上这一身衣服穿一辈子吧？至于买新的……什么家庭什么条件啊？衣服没穿烂就想买新的？家里有矿啊？
路程找到洗衣机把换下来的床单被套洗了洗，然后和被褥枕头一起挂在衣架上晾晒，准备晒干之后收进仓库里。
万一以后用得着呢？
搞完这一串之后，路程掏出手机发现已经快十二点了。
他伸手撸了撸已经辛苦半天把自己的毛刚刚重新理顺的猫儿，也不管它累不累，直接又给人家把毛撸得一团乱。
“你饿不饿？话说你早上都没吃饭吧？你要吃点啥啊？先说好，猫粮咱家肯定是吃不起的，你要饿呢中午咱们就一起吃点便饭？”
白猫不理他，甚至用无比抗拒的表情伸出小爪子紧紧摁住了路程想要继续作怪的大手。
“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我会越兴奋的啊？”
路程又狠狠搓了一把猫头，然后才哈哈大笑出门去。
开火，做饭。
路程从冰箱里摸出来一块肉一盒辣椒做了个小炒肉，然后煮了个青菜豆腐汤。本来换路程自己一个人的话，这对他来说已经是一顿非常丰盛的大餐了，可是考虑到胃口饭量都奇大的白素贞，路程又炒了个香干芹菜和土豆丝。
三菜一汤，份量十足。
再加满满一大锅米饭。
“这么怎么都够吃了吧？”
“这应该是够吃了吧？”
路程带着不甚坚定的念头，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喊白姐姐回来吃饭，可点亮屏幕他才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来得及跟白姐姐交换联系方式！而且……白姐姐有手机吗？用手机吗？
按道理应该是用的，毕竟电脑都玩儿。
只是不知道那个老男人有没有给她买？
“算了，还是去前面喊她吧，正好我也得换她的班她才能回来吃饭不是。当然前提是……假如真有人上网的话。”
路程带着满心质疑，走过后院推开了网吧的门。结果刚往前没走几步，他就愣住了。
“白姐姐昨天怎么没开门啊？你是不知道，我这一天没见着白姐姐我这心呐……真是茶也不思饭也不想啊。”
“上网五块钱一个小时，你要多久？”
“白姐姐你是知道我的，少了二十我都不好意思掏出来。”
“身份证收好，诚惠二十。”
路程后知后觉的，好像突然理解为什么这样一家落后时代三十年的破网吧还能有生意还能营业得下去了！
合着那老男人早就抓住了流量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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