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她是你妈不？
这会儿差不多中午接近一点，网吧一共三十二台电脑，路程大概瞟了一眼，差不多有十台左右都亮着屏幕。
但是呢，这亮着屏幕的十台电脑前面真正坐着人的不到半数，那么剩下半数的人去哪儿了呢？
路程转过拐角来到吧台侧面，马上就得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五六个人围在吧台前边，就跟伸长了脖子的癞蛤蟆一样直勾勾盯着坐在吧台里的白素贞。当然我们都知道癞蛤蟆是没有脖子的，能伸长脖子的是长颈鹿。
但这恰好证明了他们的姿势有多么怪异！
“白姐姐，你看这都中午了，要不我请白姐姐吃个饭？”
说话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岁上下，一身西装革履，时不时故意整理袖子，有意无意露出手腕上的手表来。路程不懂表，哪怕他看见了那只表的样子和标志他也分辨不出它值多少钱，但他能够很清楚的分辨出那个男人远比他手腕上那块表更婊。
自己都三十岁了还好意思跟着喊白姐姐？
婊上加婊！
就连旁边穿运动装的小伙子也不干了，心说就你有表我没有是吧？
“哗啦”一声，他掏出一串车钥匙在手里晃了一下。
“走吧白姐姐，今天这顿还是我载你出去吃吧？”
他握着车钥匙假意做出个邀请的动作，实则刻意放慢速度把车钥匙在戴表男眼前晃了一下。钥匙上有四个圈，戴表男肯定认识，因为就连路程都认识。
四个圈大抵是要比他手腕上的一个圈多出来三个圈的。
他又借着整理袖口的动作，彻底将自己的手表藏进了袖子。
年轻小伙子觉察到了这一点，顿时目露得意。
他早就发现了，围在吧台前这六个人里，唯独西装男他有点拿不准高低，剩下四个不过是单纯的癞蛤蟆罢了。当他看到西装男最终化身戴表男的时候，那一瞬间他就意识到，今天这场较量他已立于不败之地。
稍远一些，还有三两个坐在亮着屏幕的电脑面前的男人其实目光也一直都在吧台这边。不然你总不能相信他们交五块钱一个小时的网费就是为了来玩儿扫雷的吧？
只不过假如将吧台前剩下四个男的称之为有勇气的癞蛤蟆的话，那么剩下这三两个就只能是连勇气都没有的癞蛤蟆。
自然界的竞争就是这样的。
有人是真正的竞争者，有人是脸皮够厚谁也不怕者，当然还有更多更多的，还是那些只能以递东西为借口以接水为契机以刻意制造的楼梯偶遇为希望偷偷看上一眼的卑微者。
眼看那个穿一身运动卫衣整个人青春热情又帅气多金的小伙子成为这场竞争的获胜者，这些落在远处的卑微者们不免或满心失落或恶毒揣测。
“完喽，女神要沦陷喽。”
“什么女神，还不是贪财的女人罢了。”
且不管这些人怎么想，总之那个手握四个圈车钥匙的小伙子春光面面。
“走吧白姐姐，我知道对面有一家米其林三星还不……”
“吃饭了白姐姐。”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手握四个圈的年轻小伙子有点茫然，他扭头看过去，看见一个身穿牛仔裤和白T黑夹克帅得让人满眼发光的超级大帅比径直走到了白姐姐身边。
“你谁啊？”
路程在他眼中看见了他对自己超级无敌巨帅巨帅的认同和崇拜，所以他决定搭理他一下。
“这位客人，你要是想上网呢就好好坐到电脑前边去，你要是想上点儿别的呢我建议你出门右转，那里好像有一棵足够粗的大树，你可以和它深入交流一番。”
“噗呲～”
白素贞没憋住笑出声，心说你这也太损了吧！
但想象中年轻人气急败坏的场面并没有出现。他家里虽然有点钱，但他不傻。当他看见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人能够走到白姐姐旁边都没被赶走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这家伙跟白姐姐的关系肯定不简单。
他又晃了晃钥匙，还咧出个笑容来。
“噢，你是白姐姐的弟弟是吧？走，姐夫带你一块儿吃饭去！”
“噗呲～”
白素贞又是没忍住笑出声。
路程脸都黑了，心说我这棋逢对手也就罢了，白姐姐你到底是哪一边的啊？咋还一边笑一下呢？
“哎呀这位兄弟你想当我姐夫啊？”
“白姐姐这么完美，谁不想呢？”
“对啊！我也想啊！”
“？？？”
“但我又怕我姐夫不同意啊！”
“？？？”
不是你们到底什么关系？你是他的弟弟你又想自己当自己的姐夫？偏偏你又担心你姐夫不同意你当你自己的姐夫？你们这是……什么年度伦理大戏吗？
“不是哥们儿你真是白姐姐的弟弟啊？”
“昂！有什么问题？兄弟你慧眼如炬啊！一眼就认出只有我这样的帅气才能和白姐姐的美丽一脉相承！”
“……”
“不是你既然真是白姐姐的弟弟那你怎么能……能当自己的姐夫呢？！你怎么能如此败坏道德呢？！”
“这有什么问题？我同意，我白姐姐也同意不就行了？”
“……”
“你不说你有姐夫了吗？”
“哦对，我姐夫可能不太同意。但你不说我不说，我姐夫不会知道的。”
“……”
年轻小伙子觉得自己可能需要稍微缓缓。他心说我觉得我们这个圈子就已经够乱了，怎么你们比我们更花啊？
“你真有姐夫了？”
“不信你自己问白姐姐呗！”
年轻小伙子转头带着求证的目光看向白素贞。白素贞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微微一笑。
可这在年轻小伙子看来就算默认。
“……我想我需要静静。”
小伙子一副三观震碎的样子收起车钥匙转身就往门外去了，偏偏路程还非要在后面喊。
“兄弟我看了你的网费还剩一块一毛一，我给你退了你再走啊？”
小伙子头也不回消失在门口。
旁边戴表男也是呆了一会儿，不过他本就不是今天的胜者，所以他受到的打击没有这么大。
“白姐姐，他真是……”
“你拉倒吧大哥！你比我白姐姐的年纪都大你怎么好意思喊得出白姐姐三个字啊？”
“……”
西装戴表男气得伸手指着路程就想疯狂输出，又担心他万一真是白素贞的弟弟那不等于得罪了白素贞嘛？他决定先稳一把。
“白姐……咳……他真的是你弟弟啊？怎么之前没见过？”
白素贞这才摇摇头解释说：“他是这儿的老板，我就是给他打工的。”
看得出，戴表男应该是个熟人，一来白素贞愿意跟他搭两句话，二来呢他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明显震了一下。
“老板不是我张哥吗？”
张哥？
所以那个老男人姓张？
路程虽然可以直接询问白素贞，只是他觉得没必要就一直没问，现在算是从别人嘴里听到了一些关于那个老男人的信息。
“你张哥肺癌昨天死了。”
“啊？！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通知一声？我张哥搁哪儿办丧呢？我这怎么也得去送我张哥一程啊！”
“不知道，死外边了，没收尸。”
“……”
戴表男觉得可能他现在也需要静静！
他一会儿看看路程，一会儿看看白素贞，脑子里回想着刚才路程说的他想当自己姐夫但自己姐夫可能不同意的话，再联想到我张哥现在生死不知下落不明，他忽然觉得背心一股凉气直冲后脑勺！
刚才那年轻小伙子发现这网吧没多久，也没来过几次，就是乍见白姐姐的美色不可自拔想来撩拨一下。但他不一样，他之前是认识白素贞和他张哥的，他张哥那会儿可老是动不动就称呼白素贞为自己的八十岁娇妻来着。
虽然在他想来，张哥那模样那气质确定配不上这么年轻的娇妻，但白素贞毕竟从来没否认过。
所以他虽然也总爱来这儿口花花，但他心里到底是没当真。
可你再看面前这俩家伙分明一副谋害我张哥勾搭成奸还肆无忌惮有恃无恐的样子啊！甚至他们连我张哥的家产都给谋夺了啊！
“我老婆喊我回家吃饭呢，我先走了。”
戴表男匆匆离去，剩下几个人也是面面相觑。
白素贞嗔怒着拍了路程一下，然后微笑解释了一句。
“别听他胡说，以前的老板是他爹，爹死了当然财产得继承给儿子。”
“……”
其他人闻言松了口气，但路程当场脸就黑了。
我他妈咋还平白无故多出来个爹呢？
他有心想争辩，但白素贞根本不给他机会：“你在这儿看着，都会操作会开机吧？我先去吃饭，等会儿来换你。”
路程木木的点点头，目送白素贞往后院去。
待确定白素贞走远，他才脸色一垮，闷闷不乐的把自己摔进椅子里。刚落座，顿时感受到一阵温热。
哎不说蛇都是冷血动物吗？
正在这时，没了白素贞的网吧就像没了老虎的森林，剩下几个客人一下就大起了胆子。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神奇，这里的老色坯小色坯有一个算一个全是奔着白素贞来的，但白素贞在的时候他们偏又要做出一副不苟言笑的正经样子。
只有等白素贞走了，他们的老色坯之魂才敢回归身体。
“哎兄弟，之前那老板真是你爹啊？”
路程垮着个批脸瞪他一眼，心说老子正烦这事儿呢你再哔哔信不信我跳起来打你噢？
偏那顾客可能也算个老顾客，并不在乎路程的眼神威胁。
“那白姐姐她是你妈不？”
“……”
但是呢，这亮着屏幕的十台电脑前面真正坐着人的不到半数，那么剩下半数的人去哪儿了呢？
路程转过拐角来到吧台侧面，马上就得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五六个人围在吧台前边，就跟伸长了脖子的癞蛤蟆一样直勾勾盯着坐在吧台里的白素贞。当然我们都知道癞蛤蟆是没有脖子的，能伸长脖子的是长颈鹿。
但这恰好证明了他们的姿势有多么怪异！
“白姐姐，你看这都中午了，要不我请白姐姐吃个饭？”
说话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岁上下，一身西装革履，时不时故意整理袖子，有意无意露出手腕上的手表来。路程不懂表，哪怕他看见了那只表的样子和标志他也分辨不出它值多少钱，但他能够很清楚的分辨出那个男人远比他手腕上那块表更婊。
自己都三十岁了还好意思跟着喊白姐姐？
婊上加婊！
就连旁边穿运动装的小伙子也不干了，心说就你有表我没有是吧？
“哗啦”一声，他掏出一串车钥匙在手里晃了一下。
“走吧白姐姐，今天这顿还是我载你出去吃吧？”
他握着车钥匙假意做出个邀请的动作，实则刻意放慢速度把车钥匙在戴表男眼前晃了一下。钥匙上有四个圈，戴表男肯定认识，因为就连路程都认识。
四个圈大抵是要比他手腕上的一个圈多出来三个圈的。
他又借着整理袖口的动作，彻底将自己的手表藏进了袖子。
年轻小伙子觉察到了这一点，顿时目露得意。
他早就发现了，围在吧台前这六个人里，唯独西装男他有点拿不准高低，剩下四个不过是单纯的癞蛤蟆罢了。当他看到西装男最终化身戴表男的时候，那一瞬间他就意识到，今天这场较量他已立于不败之地。
稍远一些，还有三两个坐在亮着屏幕的电脑面前的男人其实目光也一直都在吧台这边。不然你总不能相信他们交五块钱一个小时的网费就是为了来玩儿扫雷的吧？
只不过假如将吧台前剩下四个男的称之为有勇气的癞蛤蟆的话，那么剩下这三两个就只能是连勇气都没有的癞蛤蟆。
自然界的竞争就是这样的。
有人是真正的竞争者，有人是脸皮够厚谁也不怕者，当然还有更多更多的，还是那些只能以递东西为借口以接水为契机以刻意制造的楼梯偶遇为希望偷偷看上一眼的卑微者。
眼看那个穿一身运动卫衣整个人青春热情又帅气多金的小伙子成为这场竞争的获胜者，这些落在远处的卑微者们不免或满心失落或恶毒揣测。
“完喽，女神要沦陷喽。”
“什么女神，还不是贪财的女人罢了。”
且不管这些人怎么想，总之那个手握四个圈车钥匙的小伙子春光面面。
“走吧白姐姐，我知道对面有一家米其林三星还不……”
“吃饭了白姐姐。”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手握四个圈的年轻小伙子有点茫然，他扭头看过去，看见一个身穿牛仔裤和白T黑夹克帅得让人满眼发光的超级大帅比径直走到了白姐姐身边。
“你谁啊？”
路程在他眼中看见了他对自己超级无敌巨帅巨帅的认同和崇拜，所以他决定搭理他一下。
“这位客人，你要是想上网呢就好好坐到电脑前边去，你要是想上点儿别的呢我建议你出门右转，那里好像有一棵足够粗的大树，你可以和它深入交流一番。”
“噗呲～”
白素贞没憋住笑出声，心说你这也太损了吧！
但想象中年轻人气急败坏的场面并没有出现。他家里虽然有点钱，但他不傻。当他看见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人能够走到白姐姐旁边都没被赶走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这家伙跟白姐姐的关系肯定不简单。
他又晃了晃钥匙，还咧出个笑容来。
“噢，你是白姐姐的弟弟是吧？走，姐夫带你一块儿吃饭去！”
“噗呲～”
白素贞又是没忍住笑出声。
路程脸都黑了，心说我这棋逢对手也就罢了，白姐姐你到底是哪一边的啊？咋还一边笑一下呢？
“哎呀这位兄弟你想当我姐夫啊？”
“白姐姐这么完美，谁不想呢？”
“对啊！我也想啊！”
“？？？”
“但我又怕我姐夫不同意啊！”
“？？？”
不是你们到底什么关系？你是他的弟弟你又想自己当自己的姐夫？偏偏你又担心你姐夫不同意你当你自己的姐夫？你们这是……什么年度伦理大戏吗？
“不是哥们儿你真是白姐姐的弟弟啊？”
“昂！有什么问题？兄弟你慧眼如炬啊！一眼就认出只有我这样的帅气才能和白姐姐的美丽一脉相承！”
“……”
“不是你既然真是白姐姐的弟弟那你怎么能……能当自己的姐夫呢？！你怎么能如此败坏道德呢？！”
“这有什么问题？我同意，我白姐姐也同意不就行了？”
“……”
“你不说你有姐夫了吗？”
“哦对，我姐夫可能不太同意。但你不说我不说，我姐夫不会知道的。”
“……”
年轻小伙子觉得自己可能需要稍微缓缓。他心说我觉得我们这个圈子就已经够乱了，怎么你们比我们更花啊？
“你真有姐夫了？”
“不信你自己问白姐姐呗！”
年轻小伙子转头带着求证的目光看向白素贞。白素贞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微微一笑。
可这在年轻小伙子看来就算默认。
“……我想我需要静静。”
小伙子一副三观震碎的样子收起车钥匙转身就往门外去了，偏偏路程还非要在后面喊。
“兄弟我看了你的网费还剩一块一毛一，我给你退了你再走啊？”
小伙子头也不回消失在门口。
旁边戴表男也是呆了一会儿，不过他本就不是今天的胜者，所以他受到的打击没有这么大。
“白姐姐，他真是……”
“你拉倒吧大哥！你比我白姐姐的年纪都大你怎么好意思喊得出白姐姐三个字啊？”
“……”
西装戴表男气得伸手指着路程就想疯狂输出，又担心他万一真是白素贞的弟弟那不等于得罪了白素贞嘛？他决定先稳一把。
“白姐……咳……他真的是你弟弟啊？怎么之前没见过？”
白素贞这才摇摇头解释说：“他是这儿的老板，我就是给他打工的。”
看得出，戴表男应该是个熟人，一来白素贞愿意跟他搭两句话，二来呢他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明显震了一下。
“老板不是我张哥吗？”
张哥？
所以那个老男人姓张？
路程虽然可以直接询问白素贞，只是他觉得没必要就一直没问，现在算是从别人嘴里听到了一些关于那个老男人的信息。
“你张哥肺癌昨天死了。”
“啊？！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通知一声？我张哥搁哪儿办丧呢？我这怎么也得去送我张哥一程啊！”
“不知道，死外边了，没收尸。”
“……”
戴表男觉得可能他现在也需要静静！
他一会儿看看路程，一会儿看看白素贞，脑子里回想着刚才路程说的他想当自己姐夫但自己姐夫可能不同意的话，再联想到我张哥现在生死不知下落不明，他忽然觉得背心一股凉气直冲后脑勺！
刚才那年轻小伙子发现这网吧没多久，也没来过几次，就是乍见白姐姐的美色不可自拔想来撩拨一下。但他不一样，他之前是认识白素贞和他张哥的，他张哥那会儿可老是动不动就称呼白素贞为自己的八十岁娇妻来着。
虽然在他想来，张哥那模样那气质确定配不上这么年轻的娇妻，但白素贞毕竟从来没否认过。
所以他虽然也总爱来这儿口花花，但他心里到底是没当真。
可你再看面前这俩家伙分明一副谋害我张哥勾搭成奸还肆无忌惮有恃无恐的样子啊！甚至他们连我张哥的家产都给谋夺了啊！
“我老婆喊我回家吃饭呢，我先走了。”
戴表男匆匆离去，剩下几个人也是面面相觑。
白素贞嗔怒着拍了路程一下，然后微笑解释了一句。
“别听他胡说，以前的老板是他爹，爹死了当然财产得继承给儿子。”
“……”
其他人闻言松了口气，但路程当场脸就黑了。
我他妈咋还平白无故多出来个爹呢？
他有心想争辩，但白素贞根本不给他机会：“你在这儿看着，都会操作会开机吧？我先去吃饭，等会儿来换你。”
路程木木的点点头，目送白素贞往后院去。
待确定白素贞走远，他才脸色一垮，闷闷不乐的把自己摔进椅子里。刚落座，顿时感受到一阵温热。
哎不说蛇都是冷血动物吗？
正在这时，没了白素贞的网吧就像没了老虎的森林，剩下几个客人一下就大起了胆子。有时候事情就是这么神奇，这里的老色坯小色坯有一个算一个全是奔着白素贞来的，但白素贞在的时候他们偏又要做出一副不苟言笑的正经样子。
只有等白素贞走了，他们的老色坯之魂才敢回归身体。
“哎兄弟，之前那老板真是你爹啊？”
路程垮着个批脸瞪他一眼，心说老子正烦这事儿呢你再哔哔信不信我跳起来打你噢？
偏那顾客可能也算个老顾客，并不在乎路程的眼神威胁。
“那白姐姐她是你妈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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