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上过学没有？
其实路程看到这破网吧真还有人来上网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能让这间破网吧还有生意的根本原因不是那些人都有毛病，而是白素贞这个大美人儿。
美色才是第一生产力。
所以那会儿他站在后场还没出场的时候就想到过这些为白素贞而来的老色坯们大概会做些什么。无非就是想尽办法讨白素贞的欢心博美人儿一笑呗。
只是路程觉得自己毕竟开门做生意嘛，不能动不动就得罪顾客不是？我都这么穷了，我哪儿还有底气把客人撵着往外跑呢？而且人家也没那么傻，不可能不清不楚的上来就非要跟你拼个死活。
插科打诨把人打发了也就行了呗。
可是呢……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插科打挥最后竟然会插到自己身上啊！
我他妈凭白多个爹不说，连妈都给我安上了？！
白素贞吃过饭回来的时候发现网吧里除了路程之外一个客人都没了，她还奇怪，今天这些老色坯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这么早就走了？平时不都得搁这儿赖上一天半天的吗？
白素贞当然也不傻。
很早之前她就意识到能让这家网吧经久不衰的秘密是什么了。
但她不在乎，她正正当当开门做生意，有什么不可以的？何况时代终究在进步，时代里的人也在进步，强抢民女这种事它犯法。
所以她早就习惯了这些狂蜂浪蝶可有可无的招惹。
只要不是太过分，她也懒得搭理。
可今天这都怎么回事儿？
“人呢？怎么都走了？”
路程微微向上仰起脸，瘪嘴看着她，也不说话，就看着。
“还委屈上了？就因为我给你找了个爹？”
“……”
路程听了这话脸更黑了，什么叫你给我找了个爹？合着你真成我妈了呗？
“白姐姐，这个事儿以后咱们能不能不提了？”
“可以啊。”白素贞爽快点头道：“毕竟今天来的都是一些老顾客，多少对咱们这儿的情况有一点了解，总要简单透露一下咱们这里的变化。”
路程其实明白这个道理。
就像一开始上一任局长需要向别人解释白素贞的身份一样，现在角色转换，需要白素贞向别人解释一下路程的身份。
只是吧……
“他就非得是我爹呗？换个别的不行吗？比如叔叔伯伯之类的？”
“也行啊，就是当时正好想到了就说了。”
“……”
“让他当你爹真这么委屈？我还被他自称了五十多年的八十岁娇妻呢，我也没委屈啊。”
路程想了想。
“其实倒也不是特别委屈，主要就多个爹这事儿吧……我爹本来也在下面，我怕他俩打起来。”
“……”
白素贞没好气的拍了路程一下。
“赶紧吃饭去，客人都被你赶……说起来你为什么把客人都赶跑了？你不是哭天喊地说自己穷说要挣钱说要让我过上好日子吗？”
路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主要他们太过分，我没忍住。”
白素贞面露惊讶。
“对你来说还有什么比穷更难忍吗？”
路程站起来把椅子让给白素贞，一边准备往后院走一边点点头。
“有的。”
“是什么？”
“白姐姐真想知道？”
在白素贞充满求知欲的目光中，路程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们问我，白姐姐你是不是我妈。”
白素贞一呆，然后猛地大笑拍桌！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路程看着白素贞剧烈动作带起来一身的波涛汹涌，觉得这时候的白素贞虽然依然是早上那身白纱，但早上那份恣意潇洒和遗世独立都不见了，反倒是像个彪悍豪迈的东北老娘们儿！
当然，东北老娘们儿笑不出这种娇媚。
“好笑吧？我就知道会这样。”
路程摊手耸肩，转身往后院走去，任凭白素贞自己个儿在那儿发癫。
一进后院，路程就看见一只优雅高贵的白色猫儿蹲在桌上。它的面前放了一个饭盆，但里面装的不是猫粮，就是路程刚刚炒的菜，每样有点，还装了大概一口量的米饭。
“哟，你白姐姐对你还怪好嘞。”
路程伸手摸了一把猫儿，然后坐在旁边拿起了筷子。
中午那会儿他确实考虑过应该给这玩意儿吃什么。以前农村养猫，从来没有猫粮这种东西，一般遇上有心一点的人家就是人吃什么猫吃什么，遇上敷衍一点的人家那就是人剩什么猫吃什么，没得剩那就“咵嚓”给它来一瓢猪食。
当然你也不是非吃不可，反正我意思是我尽到养你的责任了。
你要实在嫌弃伙食不好，那你就自己去抓老鼠加餐。
只不过路程也知道城里的猫儿不是这么养的，城里的猫儿娇气，不仅需要好生伺候不说，它一个不乐意还就病给你看！
所以路程刚才还有点纠结来着，毕竟这猫儿你看它毛发丰盈油光水滑的样子应该就是精心伺候出来的，说不得它一顿的猫粮比自己一个月的口粮都贵。
他可养不起这种东西。
但现在一看，好家伙你也吃饭啊？
“够不？要不再来块肉？”
路程有点心疼的把刚刚夹到筷子上准备塞进自己嘴里的小炒肉片放进了猫儿的碗里。
猫儿抬起头来，然后又轻轻歪着头看了路程一眼，一双冰魄般的蓝色眸子里灵光闪耀。
“小东西看起来还怪机灵的，上过学没有？”
猫儿没说话，但它突然伸出自己白白的小爪子将自己的饭盆推到了青菜豆腐汤那里，然后再次歪头用灵光闪闪的目光看着路程。
“呃你这是……要喝汤？”
“喵～”
路程也听不懂，只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用勺子给猫儿盛了一点汤在饭盆里，然后下一刻果然就看见猫儿垂下小脑袋开始喝汤。
这情况让路程稍微惊了一下。
“你不会真上过学吧？读几年级了？家庭作业写完了吗？期末考试考了多少分儿？在学校有没有早恋？”
“喵！”
“……”
哟！看来猫也不喜欢被人问这种天杀的问题！
路程刨了两口饭，觉得有点意思。
“那你有名字吗？你叫什么名字？”
猫儿许是被他刚才那些天杀的问题问烦了，专心致志吃饭，吧唧吧唧着小嘴，还动不动吃两口就要伸出粉粉嫩嫩的舌头舔一舔嘴唇，像是生怕吃饭弄脏了脸。
“你咋这么爱干净呢？”
猫儿还是不搭理他。
“你要是告诉我你的名字，那我晚上就考虑考虑炖点排骨。”
“喵？”
“排骨知道吧？香的嘞！”
猫儿停下吃饭的动作，抬起头来认认真真看着路程，像是在思考和衡量这个人靠不靠谱？
路程见状赶紧举手：“我保证！晚上咱们就吃排骨！”
猫儿又歪着脑袋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突然用自己的小爪子把饭盆推到了路程面前。
“呃……什么意思？你又要吃啥？”
这个盆跟白素贞那个吃面的饭盆都是一溜的不锈钢，只不过这个比白素贞那个小了不知道多少圈。而且白素贞那个是又大又深，而面前这个呢很小也很浅，倒其实有点像盘子，但比盘子的边沿又微微稍高一些，想来应该是为了应对刚才那种需要装汤的情况。
但是它把自己的饭盆推给我是什么意思呢？
路程一边思考一边大概看了一圈这个饭盆，然后终于在另一面的饭盆外沿上看到了两个字：月光。
“月光？噢！所以这是你名字？你把盆子推给我是在告诉我你的名字？”
月光看着他，眼神里仿佛闪过三分失望三分悲悯。
可怜的孩子，这么笨。
路程顿时羞赧，也不顾月光的反对，伸手就在它脑壳上一顿乱搓，直把人家月光搓得落荒而逃才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就你还鄙视我？你一只猫你还鄙视我是吧？”
月光饭还没吃完就被路程骚扰跑了，后边任凭路程怎么喊它都不回来了。甚至好像为了躲避路程一样，它干脆爬到银杏树上藏了起来。
“月光你不吃啦？你真不吃啦？不吃我收桌子了噢？”
月光根本不想搭理他。
路程胃口倒是不错，吃完一碗又去厨房准备再装一碗。但是打开电饭锅的盖子他就懵了，满满一锅饭，没了？！
六升的电饭锅，满满一锅饭，没了？！白姐姐真的这么能吃吗？合着你要不是怕我饿死甚至可能连我这碗你都打算一起吃了呗？
路程咋咋舌，回到饭桌上就着最后一口饭把本就所剩无多的菜全部吃了个干净。好在饭没给留但是留了不少菜，一起下肚之后路程也还是能吃挺饱。
收拾了锅碗瓢盆，路程又在椅子上瘫了一会儿，本来想去网吧里骚扰白姐姐，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这身衣服都穿三天了，也确实该换下来洗洗了。
但要洗的前提是必须有换的。
“看来还是得去南湖区搬一趟东西。”
路程想到就做，站起身往院子外面走，但走两步又想到什么似的止步回头。
“月光，逛街去不去？”
“喵？”
月光从密集的银杏叶后面伸出了小脑袋来，高冷中又带点软萌。
“别看啦，要去的话就赶快下来，我们去跟白姐姐说一声，然后我带你逛街去。”
美色才是第一生产力。
所以那会儿他站在后场还没出场的时候就想到过这些为白素贞而来的老色坯们大概会做些什么。无非就是想尽办法讨白素贞的欢心博美人儿一笑呗。
只是路程觉得自己毕竟开门做生意嘛，不能动不动就得罪顾客不是？我都这么穷了，我哪儿还有底气把客人撵着往外跑呢？而且人家也没那么傻，不可能不清不楚的上来就非要跟你拼个死活。
插科打诨把人打发了也就行了呗。
可是呢……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插科打挥最后竟然会插到自己身上啊！
我他妈凭白多个爹不说，连妈都给我安上了？！
白素贞吃过饭回来的时候发现网吧里除了路程之外一个客人都没了，她还奇怪，今天这些老色坯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这么早就走了？平时不都得搁这儿赖上一天半天的吗？
白素贞当然也不傻。
很早之前她就意识到能让这家网吧经久不衰的秘密是什么了。
但她不在乎，她正正当当开门做生意，有什么不可以的？何况时代终究在进步，时代里的人也在进步，强抢民女这种事它犯法。
所以她早就习惯了这些狂蜂浪蝶可有可无的招惹。
只要不是太过分，她也懒得搭理。
可今天这都怎么回事儿？
“人呢？怎么都走了？”
路程微微向上仰起脸，瘪嘴看着她，也不说话，就看着。
“还委屈上了？就因为我给你找了个爹？”
“……”
路程听了这话脸更黑了，什么叫你给我找了个爹？合着你真成我妈了呗？
“白姐姐，这个事儿以后咱们能不能不提了？”
“可以啊。”白素贞爽快点头道：“毕竟今天来的都是一些老顾客，多少对咱们这儿的情况有一点了解，总要简单透露一下咱们这里的变化。”
路程其实明白这个道理。
就像一开始上一任局长需要向别人解释白素贞的身份一样，现在角色转换，需要白素贞向别人解释一下路程的身份。
只是吧……
“他就非得是我爹呗？换个别的不行吗？比如叔叔伯伯之类的？”
“也行啊，就是当时正好想到了就说了。”
“……”
“让他当你爹真这么委屈？我还被他自称了五十多年的八十岁娇妻呢，我也没委屈啊。”
路程想了想。
“其实倒也不是特别委屈，主要就多个爹这事儿吧……我爹本来也在下面，我怕他俩打起来。”
“……”
白素贞没好气的拍了路程一下。
“赶紧吃饭去，客人都被你赶……说起来你为什么把客人都赶跑了？你不是哭天喊地说自己穷说要挣钱说要让我过上好日子吗？”
路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主要他们太过分，我没忍住。”
白素贞面露惊讶。
“对你来说还有什么比穷更难忍吗？”
路程站起来把椅子让给白素贞，一边准备往后院走一边点点头。
“有的。”
“是什么？”
“白姐姐真想知道？”
在白素贞充满求知欲的目光中，路程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们问我，白姐姐你是不是我妈。”
白素贞一呆，然后猛地大笑拍桌！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路程看着白素贞剧烈动作带起来一身的波涛汹涌，觉得这时候的白素贞虽然依然是早上那身白纱，但早上那份恣意潇洒和遗世独立都不见了，反倒是像个彪悍豪迈的东北老娘们儿！
当然，东北老娘们儿笑不出这种娇媚。
“好笑吧？我就知道会这样。”
路程摊手耸肩，转身往后院走去，任凭白素贞自己个儿在那儿发癫。
一进后院，路程就看见一只优雅高贵的白色猫儿蹲在桌上。它的面前放了一个饭盆，但里面装的不是猫粮，就是路程刚刚炒的菜，每样有点，还装了大概一口量的米饭。
“哟，你白姐姐对你还怪好嘞。”
路程伸手摸了一把猫儿，然后坐在旁边拿起了筷子。
中午那会儿他确实考虑过应该给这玩意儿吃什么。以前农村养猫，从来没有猫粮这种东西，一般遇上有心一点的人家就是人吃什么猫吃什么，遇上敷衍一点的人家那就是人剩什么猫吃什么，没得剩那就“咵嚓”给它来一瓢猪食。
当然你也不是非吃不可，反正我意思是我尽到养你的责任了。
你要实在嫌弃伙食不好，那你就自己去抓老鼠加餐。
只不过路程也知道城里的猫儿不是这么养的，城里的猫儿娇气，不仅需要好生伺候不说，它一个不乐意还就病给你看！
所以路程刚才还有点纠结来着，毕竟这猫儿你看它毛发丰盈油光水滑的样子应该就是精心伺候出来的，说不得它一顿的猫粮比自己一个月的口粮都贵。
他可养不起这种东西。
但现在一看，好家伙你也吃饭啊？
“够不？要不再来块肉？”
路程有点心疼的把刚刚夹到筷子上准备塞进自己嘴里的小炒肉片放进了猫儿的碗里。
猫儿抬起头来，然后又轻轻歪着头看了路程一眼，一双冰魄般的蓝色眸子里灵光闪耀。
“小东西看起来还怪机灵的，上过学没有？”
猫儿没说话，但它突然伸出自己白白的小爪子将自己的饭盆推到了青菜豆腐汤那里，然后再次歪头用灵光闪闪的目光看着路程。
“呃你这是……要喝汤？”
“喵～”
路程也听不懂，只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用勺子给猫儿盛了一点汤在饭盆里，然后下一刻果然就看见猫儿垂下小脑袋开始喝汤。
这情况让路程稍微惊了一下。
“你不会真上过学吧？读几年级了？家庭作业写完了吗？期末考试考了多少分儿？在学校有没有早恋？”
“喵！”
“……”
哟！看来猫也不喜欢被人问这种天杀的问题！
路程刨了两口饭，觉得有点意思。
“那你有名字吗？你叫什么名字？”
猫儿许是被他刚才那些天杀的问题问烦了，专心致志吃饭，吧唧吧唧着小嘴，还动不动吃两口就要伸出粉粉嫩嫩的舌头舔一舔嘴唇，像是生怕吃饭弄脏了脸。
“你咋这么爱干净呢？”
猫儿还是不搭理他。
“你要是告诉我你的名字，那我晚上就考虑考虑炖点排骨。”
“喵？”
“排骨知道吧？香的嘞！”
猫儿停下吃饭的动作，抬起头来认认真真看着路程，像是在思考和衡量这个人靠不靠谱？
路程见状赶紧举手：“我保证！晚上咱们就吃排骨！”
猫儿又歪着脑袋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突然用自己的小爪子把饭盆推到了路程面前。
“呃……什么意思？你又要吃啥？”
这个盆跟白素贞那个吃面的饭盆都是一溜的不锈钢，只不过这个比白素贞那个小了不知道多少圈。而且白素贞那个是又大又深，而面前这个呢很小也很浅，倒其实有点像盘子，但比盘子的边沿又微微稍高一些，想来应该是为了应对刚才那种需要装汤的情况。
但是它把自己的饭盆推给我是什么意思呢？
路程一边思考一边大概看了一圈这个饭盆，然后终于在另一面的饭盆外沿上看到了两个字：月光。
“月光？噢！所以这是你名字？你把盆子推给我是在告诉我你的名字？”
月光看着他，眼神里仿佛闪过三分失望三分悲悯。
可怜的孩子，这么笨。
路程顿时羞赧，也不顾月光的反对，伸手就在它脑壳上一顿乱搓，直把人家月光搓得落荒而逃才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就你还鄙视我？你一只猫你还鄙视我是吧？”
月光饭还没吃完就被路程骚扰跑了，后边任凭路程怎么喊它都不回来了。甚至好像为了躲避路程一样，它干脆爬到银杏树上藏了起来。
“月光你不吃啦？你真不吃啦？不吃我收桌子了噢？”
月光根本不想搭理他。
路程胃口倒是不错，吃完一碗又去厨房准备再装一碗。但是打开电饭锅的盖子他就懵了，满满一锅饭，没了？！
六升的电饭锅，满满一锅饭，没了？！白姐姐真的这么能吃吗？合着你要不是怕我饿死甚至可能连我这碗你都打算一起吃了呗？
路程咋咋舌，回到饭桌上就着最后一口饭把本就所剩无多的菜全部吃了个干净。好在饭没给留但是留了不少菜，一起下肚之后路程也还是能吃挺饱。
收拾了锅碗瓢盆，路程又在椅子上瘫了一会儿，本来想去网吧里骚扰白姐姐，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这身衣服都穿三天了，也确实该换下来洗洗了。
但要洗的前提是必须有换的。
“看来还是得去南湖区搬一趟东西。”
路程想到就做，站起身往院子外面走，但走两步又想到什么似的止步回头。
“月光，逛街去不去？”
“喵？”
月光从密集的银杏叶后面伸出了小脑袋来，高冷中又带点软萌。
“别看啦，要去的话就赶快下来，我们去跟白姐姐说一声，然后我带你逛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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