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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拓跋宏排众议迁洛阳,萧子良庸萧昭业继位

    接上回,拓跋宏亲政后,太和十五年正月,平城大旱,颗粒无收,百姓几无过夜之粮,野菜早已经挖光,老鼠早已绝迹。坏消息一桩接一桩,此时大司农来报:“陛下,平城的粮仓要见底了,臣请调邺城、晋阳、洛阳之地储粮以解平城百万百姓的燃眉之急。”在批准了大司农的奏章后,拓跋宏下诏:“昔成汤遇旱,齐景逢灾,并不由祈山川而致雨,皆至诚发中,澍润千里。万方有罪,在予一人。今普天丧恃,幽显同哀,神若有灵,犹应未忍安飨,何宜四气未周,便欲祀事?唯当考躬责己,以待天谴。”此下诏意在罪己。为了显示自己一片赤诚,拓跋宏三天未进餐食以致面无血色。

    早朝之上,拓跋隆和拓跋超等一众鲜卑旧贵族集体借此次大旱向拓跋宏发难,言:“我大魏能有今日占据中国半壁江山,全赖我鲜卑健儿的弯刀与箭矢。陛下自亲政以来,要逐步禁止我鲜卑的语言、传统、风俗,此为忘本。我鲜卑旧俗本就是放牧牛马,逐水草而居。平城四周是多好的牧场,奈何陛下一定要从事农桑,我们部落的牧民都很难适应。今大旱至此实上天对于陛下的警示,万望陛下早日摈除旧政,还我鲜卑风俗。”面对这些鲜卑老人的借机发难,侍中李冲据理力争,中书侍郎宋弁、御史中尉李彪也附和李冲。任城王拓跋澄想要弥合鲜卑老人和文明太皇太后、拓跋宏重用的汉人官吏,所以没有表达自己的立场。拓跋宏此时精神恍惚,有心无力,示意中黄门刘腾,刘腾心领神会,高呼:“陛下身体有恙,退朝。”

    回到西宫温室用过膳后,面有血色,开始有了一些精神,心想:“这些个顽固份子,怎么就不明白朕的一片苦心。今日朝堂之上公然发难,是觉得太皇太后不在了,朕可欺吗?”平复了愤怒的心情后,关于这次旱灾,拓跋宏回忆起自他记事以来,平城似乎总是遭灾,水灾、旱灾、地震、寒冷。为了更进一步了解,拓跋宏招来秘书高官官秘书监,向他询问关于平城灾害有关的记录,由于事先皇帝事先已有知会,故秘书监做了文章,带了相关书籍。秘书监当堂汇报,言:“自陛下登基以来工发生灾害四十三次,具体而言:地震十二次,约为灾害总量的三成;旱灾十次,水灾两次,约占灾害总量的两成五;大风沙暴九次,约占灾害总量的两成,霜、雹、雪、冻灾害七次,约占灾害总量的一成五;虫害和牛疫三次,约为灾害总量的一成。”听完秘书监的汇报后,拓跋宏又想起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六镇发来的急报了,柔然似乎除了小规模边境劫掠之外,已经很久没有大规模南侵了。他记起太和十一年的时候,大鸿胪来报,西域的高车奋起反抗,已经脱离柔然,不再为柔然出兵打仗了。

    拓跋宏心里盘算,自道武皇帝天兴元年七月自盛乐迁都至此到如今,平城已经做了快一百年的都城了。太武皇帝时期,为了抵御柔然的进犯,在平城以北的边境设置的六个军镇,自西而东分别为沃野、怀朔、武川、抚冥、柔玄、怀荒六镇。而为了威慑这些镇戍军,防止其叛乱威胁都城,除在都城建立强大的禁卫军外,大量百姓被迁往平城,才有今日百万之众。而今,平城苦寒而多灾,柔然早已不复当年之盛,朕欲南征平齐,一统天下,每次自平城出兵,实属不便。思来想去,迁都的想法便酝酿而出,在邺城和洛阳之间,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洛阳。他在洛阳东面的洪池泛舟时,曾对李冲说道,朕欲从此修建运河通到洛河。南征残齐之日,可以从容的从此乘船进入洛河,再从洛河进入黄河,再进入汴河,从汴河进入清河,最后到达淮河。最后下船而战,就跟出自己的家门一般,军粮等后勤辎重的运送也如此一般,此乃军国之大计。迁都之事,关系重大,事关国家根基,提前泄露消息的话会使朝野震动,所以为了保密,拓跋宏未将这个想法告诉任何人。为了缓解来自鲜卑老人的阻力,保证迁都顺利进行,拓跋宏定下了以南下伐齐之名,行迁都之实的策略,现在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拓跋宏等的东风终于来了,太和十七年,南齐永明十一年正月二十五,公元四百九十三年,南齐太子萧长懋病逝。拓跋宏得知消息后,欣喜若狂,感叹天赐良机。拓跋宏于本年五月下令召开特别朝会,凡台省、九卿以及国子、将作二监的正副官员都要出席。朝会之上,拓跋宏下诏:“今齐帝年老力衰,又逢太子亡故,此乃天予我大魏之良机,我若不取,天必谴之。朕欲于本年八月起雄兵百万,南渡长江,攻灭残齐,统一中国。诸位爱卿觉得如何。”任城王拓跋澄首先表示反对:“齐帝萧赜不失为一位明主,治下百姓和乐,国立不弱。况苻坚皇帝南征惨败导致秦祚终结,万望陛下三思。”

    鲜卑旧贵族门早已承平日久,不愿打仗,所以纷纷附和任城王。拓跋宏大怒:“皇叔长敌国志气,灭自己威风,意欲何为啊?要不这个宝座皇叔来做吧。”说罢,拓跋宏便拂袖而去,早朝不欢而散。拓跋澄返回寝宫便召见拓跋澄,叔侄二人推心置腹了一番,拓跋宏也向他言明了自己的计划。拓跋澄听过之后,立即表示了懊悔,险些破坏了皇帝对计划,当即表示愿意承担说服鲜卑贵族的职责。拓跋宏言:“若行至洛阳,朕宣布迁都,反对势力趁机哗变怎么办。平城的羽林和虎贲中的不少人还是听他们的。”拓跋澄言:“陛下无需多虑,南征的军队要从羽林和虎贲中抽调足够的数量,防止陛下在洛阳宣布迁都后平城的军队哗变;还要从六镇中抽调一部分,交给陛下的心腹统领;其余从州兵中抽调。南下跟随陛下的羽林和虎贲人数上处于绝对劣势,必不敢叛。”拓跋宏深以为然。

    从皇帝宫中返回家后,拓跋澄招来一众鲜卑贵族,举行了宴会,言:“谁还嫌自己的牧场大,牛羊多吗?今陛下决定南征,那是给了各位建功立业,封官赐爵的机会,我刚才陛下宫中回来,得知陛下态度十分坚决,各位就不要反对了。”到底是宗室的元老,拓跋澄的规劝还是有用的。得知拓跋澄进展顺利后,六月,拓跋澄朝会之上下令:“太府,将作监两司督造河桥,以备大军渡河;尚书李冲负责选择悍勇武士为先锋精锐。”拓跋宏特别叮嘱李冲一定要把卫尉少卿杨播选入,并任命他为左将军,统领即将从六镇征召的一万精骑兵。杨大眼毛遂自荐,起初李冲看不上他,但他将三丈多的绳子系在发髻上然后奔跑,身姿矫健,健步如飞。李冲说:“自千年以来,未有健壮如此者。”随即被任命为军主。七月,拓跋宏再度下诏立皇长子拓跋恂为皇太子。在扬、徐、秦、雍四州征集运粮以及辎重的民夫以及召募步军,同时下南征国书予齐国。拓跋宏派四弟广陵王拓跋羽持节安抚北方六镇,调发精骑。在北秀容(今山西省忻州市)本分做弼马温的尔朱新兴也同样在为南征准备着军马,这时管家来报:“生了,是个男孩!”尔朱新兴沉浸在得子之喜中,给他儿子取名字为尔朱荣。

    一切准备就绪后,内心疑虑烟消云散之后,太和十七年八月,公元四百九十三年,拓跋宏拜辞冯太后永固陵,率领群从百官,良将千员,甲士三十万从平城出发南伐。同时命令太尉四朝元老的宗室老臣拓跋丕与四弟广陵王拓跋羽留守平城。任命三弟河南王拓跋干为车骑大将军,负责关右一带的兵马钱粮的一切事宜,以司空穆亮、安南将军卢渊、平南将军薛胤佐之,此为南征西路军。任命李冲为辅国大将军,统领中路军,麾下有杨播统领的一万精骑兵以及拓跋勰、拓跋休、拓跋详,拓跋澄统领的军队。任命宋弁为司徒司马,曜武将军,东道副将;李彪为冠军将军,东道副将,此二人统领着东路军。三路大军主将皆为拓跋宏亲信。

    行至洛阳后,只有中路、东路两路大军汇合,已有百万大军;西路军本意出子午谷策应中、东两路大军,然而辖区内发生了叛乱,计划未能实现。未曾想到了洛阳后,整日的阴雨天,大军士气低落,纷纷不愿继续南征。拓跋宏见时机成熟,着急重臣,宗室,下达了迁都的命令。河北士子代表高闾见状,建议迁往邺城以扩大河北士子对朝局的影响。早有心仪之地的拓跋宏怎能容许,当即怒斥之:“卿欲我大魏与赵、燕一样短命乎?”各位大臣心领神会,洛阳这样一座古都不正是陛下心中之选吗?又都不想南征,无奈只能同意迁都。

    经过了三年的准备,精心的策划,迁都洛阳终于得以成功,拓跋宏下诏:“平城之地,灾害频发,漕运不济,黎民百万,皆受冻馁;江南之地,仍未一统,平城之地,用兵路远;洛阳古都,温和湿润,五谷丰登,中原之地,用兵极利。迁都洛阳,上应天意,下顺民心。朕意已决,勿复再言。”迁都事宜均在按部就班的进行当中,拓跋澄得到命令北上安抚平城以及六镇。百万军队均在洛阳,北边的军队又怎敢行大逆不道之事,无奈只得听从拓跋澄的谆谆教导。听闻南齐皇帝萧赜驾崩,本就以南征为幌子的拓跋宏立刻以礼不伐丧的名义宣布停止南征。此时的拓跋宏志得意满、踌躇满志,迁都如此大事未伤国本,保守势力没有起兵作乱,他终于可以在这个洛阳这个新天地实现他的政治抱负了。

    南齐永明十一年(公元四百九十三年)正月二十五,太子萧长懋溘然长逝,南齐皇帝萧赜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的悲痛化为眼角的泪水,止不住地落在其子的身体上。这位英明神武,刚毅果决的皇帝,此刻无尽的指责自己,之前斥责太子是否过于严厉,就是建立几所园子罢了,奢华便奢华了,未来整个大齐都是他的,这算的了什么呢?至于子响的死,或许真是刀剑无眼,流矢无情,真的是死在战场上,和太子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怨萧顺之不能体察朕的心意。今太子亡故,后继可谁?为太子举行完葬礼后,在自己的二儿子萧子良与嫡孙萧昭业之间,遵守“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原则的萧赜决定立太子的嫡长子萧昭业为皇太孙,其正妻何婧英为太孙妃,原东宫太子属官转为皇太孙的属官。

    刚册立完皇太孙两个月,尚书令竟陵王萧子良来报北魏境内在沿河架桥,征发民夫,招募甲士。此时的萧赜敏锐的意识到拓跋宏是要趁太子亡故,朝局不稳的时机大举南侵。萧赜原本计划水陆并进,一举拿下彭城,露车三千乘已经造好,随时准备从石头城出发,但现在不得不改变计划,立刻下诏令陈显达为使持节、散骑常侍、都督江州诸军事、征南大将军、江州刺史,屯驻樊城,严密监视北魏军动向;任命崔慧景为持节、督豫州郢州之西阳司州之汝南二郡诸军事、冠军将军、豫州刺史,进行防备;命令使持节、散骑常侍、豫州刺史,骠骑将军王敬则提高警惕,随时准备战争。命令司农卿准备军粮,务必确保主要粮仓充盈;命令大匠卿建造守城器械,运往淮河沿线的各个堡垒。

    为了鼓舞士气,萧赜每日强撑上朝。终于在七月份,萧赜一病不起,他再也无法上朝了。竟陵王萧子良一身甲胄日夜守在他父亲的身旁,皇太孙萧昭业只能隔一天见到萧赜一次,而萧鸾并未被召见。萧赜在建康台城的中斋内,对萧子良说:“为父恐大限将至,你也不必开导我,我已年过五旬,没有什么遗憾。只是今北魏欲南侵,为父也知国赖长君,昭业才二十岁,怕他不能担此大任。”萧子良怎会听不出萧赜的话外之音,二月时刚解除了他尚书令的职务,怎会传位于他,是想他做周公旦。故虽然满怀不甘,但萧子良连忙叩首,言明自己绝无二心,愿一心一意辅佐皇太孙。萧赜点了点头,继续对萧子良说:“萧鸾很有才干,不在你之下,你遇事要多于他商量,但他有不臣之心,你要时刻保持警惕。”为了警惕萧鸾不臣,委与萧鸾有嫌隙的右仆射王晏、吏部尚书徐孝嗣以重任;命宗室重臣萧谌统领禁卫军以安朝堂。

    七月三十日,萧赜深感时日无多,本欲招来萧子良与萧昭业,但恐昭业不至,自己已亡,便当着萧子良的面立下遗诏:“始终大期,贤圣不免,吾行年六十,亦复何恨。但皇业艰难,万机事重,不能无遗虑耳。太孙进德日茂,社稷有寄。子良善相毗辅,思弘治道;内外众事,无大小悉与鸾参怀,共下意。尚书中是职务根本,悉委王晏、徐孝嗣。军旅捍边之略,委王敬则、陈显达、王广之、王玄邈、沈文季、张瑰、薛渊等。百辟庶僚,各奉尔职,谨事太孙,勿有懈怠。知复何言。”又下诏:“我识灭之后,身上著夏衣,画天衣,纯乌犀导,应诸器悉不得用宝物及织成等,唯装复裌衣各一通。常所服身刀长短二口铁环者,随我入梓宫。祭敬之典,本在因心,东邻杀牛,不如西家禴祭。我灵上慎勿以牲为祭,唯设饼、茶饮、干饭、酒脯而已。天下贵贱,咸同此制。未山陵前,朔望设菜食。陵墓万世所宅,意尝恨休安陵未称,今可用东三处地最东边以葬我,名为景安陵。丧礼每存省约,不须烦民。百官停六时入临,朔望祖日可依旧。诸主六宫,并不须从山陵。内殿凤华、寿昌、耀灵三处,是吾所治制。夫贵有天下,富兼四海,宴处寝息,不容乃陋,谓此为奢俭之中,慎勿坏去。显阳殿玉像诸佛及供养,具如别牒,可尽心礼拜供养之。应有功德事,可专在中。自今公私皆不得出家为道,及起立塔寺,以宅为精舍,并严断之。唯年六十,必有道心,听朝贤选序,已有别诏。诸小小赐乞,及阁内处分,亦有别牒。内外禁卫劳旧主帅左右,悉付萧谌优量驱使之,勿负吾遗意也。”

    立下遗照之后,萧赜驾崩。之后北魏停止南征,南齐边患解除。此时望着父亲尸首的萧子良若有所思,王融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立萧子良为帝的伪制诏书,此时离萧赜最近的只有萧子良、“竟陵八友”及其他亲信,大部分是忠于萧子良的人,通往皇帝各个寝宫的路口也掌握在萧子良的手中,似乎此时上位便是九五之尊。此时王融不断的劝进:“此时公已经完全掌握了内廷大局,您完全可以阻止萧昭业看到先帝的遗诏,烧了先帝的遗诏,臣草拟的遗诏便由假变真。以公的声望继承大统,何人敢来造次?”萧子良心动了,想要焚毁萧赜立下的遗诏,但最后时刻他没有这样这样做。王融以头抢地,“千古良机,公此刻不取,必追悔莫及。”

    在一旁的萧衍看完了这一场闹剧,他看清了萧子良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无成大事之人的半点果决,这哪里像一位帝王。王融又是一位志大才疏的庸人,把手各宫门的不过是一些私人武装,毫无战斗力,即便是此刻称了帝也绝对不是长期担任禁卫军将领萧鸾的对手,他根本守不住皇位。自己的父亲又是前太子的属官,忠于太子,忠于太孙本就是顺利成章的事情,吊死在萧子良这棵树上是多么的愚蠢。

    于是,萧衍顺势反对萧子良上位。在萧子良犹豫的片刻,萧赜病逝的消息不胫而走,萧鸾得到消息后,得知萧昭业不在皇帝身边,大呼大事不妙,想带领禁军前往皇帝寝宫,然而突然想到,如果这样做,必然被授人以柄,言自己要叛乱,这会把自己置于一个非常不利的境地。他决定带着皇太孙面见先帝,看看遗诏的内容。到宫门口,只见王融穿着戎服绛衫,阻止他们进入,王融一介书生哪里是禁军统领萧鸾的对手,单挑击败王融后,萧鸾径直走向皇帝寝宫,看到了未及焚毁的遗诏,上面任命自己为侍中,尚书令。萧鸾一手拉着萧昭业的手,另一只手指挥部署,音响如洪钟,竟陵王以及忠于他们的人都感慨攻守易形竟如此之快,大好形势转瞬即逝,识时务者为俊杰,故无人敢违抗萧鸾的命令。

    萧鸾见形势已经得到控制,便扶着萧昭业坐于主座,在萧赜尸首面前向萧昭业行三叩九拜之礼,山呼万岁。萧子良以及其一众党羽也被迫向萧昭业称臣。第二日,在建康宫太极殿,百官身穿孝服上朝,萧昭业身着斩衰,下诏:“太孙妃何婧英为皇后,母仪天下。奉先帝遗诏,以护军将军武陵王晔为卫将军,征南大将军陈显达即本号,并开府仪同三司,尚书左仆射西昌侯鸾为尚书令。太孙詹事沈文季为护军将军。朕以寡薄,嗣膺宝政,对越灵命,钦若前图,思所以敬守成规,拱揖群后。哀荒在日,有懵大猷,宜育德振民,光昭睿范。凡逋三调及众责,在今年七月三十日前,悉同蠲除。其备偿封籍货鬻未售,亦皆还主。御府诸署池田邸冶,兴废沿事,本施一时,于今无用者,详所罢省。公宜权禁,一以还民,关市征赋,务从优减。”此时的萧鸾以拥立之功,深得萧昭业的依赖,声望达到鼎盛,军国大事,皆出自萧鸾。此时,王融在狱中被赐死,临死之前,大呼萧子良误我。萧子良也整日惶惶不安,就怕萧鸾清算他。此时的南齐朝堂,萧鸾与萧子良相互制约而平衡的局面已被打破,萧子良无力制约萧鸾日益膨胀的野心,萧赜临终构想彻底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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