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论文答辩
饭桌上，森正浩还有些沉浸在之前的思考中，想到些问题便问道：“爸，为什么我们的能源方面始终逃脱不掉烧开水的命运？”
森父咽下口中的饭菜，有些诧异，“唷，这去趟京城，思想觉悟提高的蛮快嘛。”
“算了，爱说不说，我自己想。”森正浩一脸无语。
空气有那么一瞬间的沉默，森父瞪了一眼他，说道：“从国家的角度来说，烧开水更便宜；从科学家的角度来说，烧开水更容易。”
“呃，你这……说了等于没说，算了，我还是自己想吧。”说完，他便往嘴里扒饭。
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便问道：“对了，爸。我那篇论文和专利呢？”
“论文的话前天我已经收到了反馈，显示过稿了，应该就在这两周就会在《科学》上刊载吧。而专利的话，还在论文之前。”森父不紧不慢的答道。
闻言，森正浩赶紧朝森父卖了个萌，“哦~，那就好。爸，这回你总找不出什么理由来拒绝我了吧。”
“行了，这么大人了，还跟我歪歪腻腻的。这件事我算是不拒绝，但是具体还要看你苏伯伯那边的安排，毕竟他是物理学院的院长。
另外，你的答辩ppt也可以开始准备了，需要多下点功夫。你这趟京城之行，带回来的可不只是烤鸭。想做你答辩评委的人可不少，你可得小心点。”
“爸，这都是些什么啊。不至于吧，我就区区一个本科毕业生。”
“哼，如果所有本科毕业生都是你这样的，世界早就和平了。再说了，不就是随便问你几个问题嘛。有什么可怕的。”森父甩了甩筷子，笑着继续说道。
“院长肯定是不会为难你的，我呢，因为回避原则也不能做你的答辩评委。不过下午苏院长告诉我，有几位前辈非要跑过来做你的答辩评委，院长也拦不住。”
森正浩小心翼翼地问道：“爸，可以透露下小道消息嘛？”
“告诉你也没事，一个是科学院的祁彦院士，还有一个是科学院的杨老，另外一个倒是不太清楚，估计也是应该差不多。”
嗯哼~我握一下草，应该可以吧？
祁彦院士，好像就是前几天在京城探讨会的时候，开口让我做他学生那位。这个可以理解，国内材料学的天花板。
至于杨老，就不用多说，可以说是现存全球理论物理研究方面的天花板，几乎以一己之力奠定夏国物理在世界上的地位。
最后一位，森正浩也不打算猜，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虽然很荣幸这几位大佬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给自己这个本科生做答辩评委，但森正浩此时此刻，依旧只有一个想法。
“爸，我现在把论文烧掉，还来得及嘛？”他也就只想安安静静的毕个业。
森父笑了笑，“你说呢？”
首席院士级别的大佬做本科答辩评委，而且一来还是两个，甚至是三个，这种本科毕业的待遇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但话说，这种不是本校的教授也能来做答辩评委的嘛？不过仔细想想，这几位大佬既然主动要来，学校肯定不会拦着，也根本拦不住。
妈耶，亚历山大。
所幸距离答辩还有一个礼拜的时间，自己可得再好生琢磨下，论文和答辩ppt，另外自己的超导理论还需要重新审视一遍，万一不小心翻车了，可没地儿哭。
这都已经快自身难保了，森正浩哪还顾得上什么可控核聚变研究的洪水滔天。先把毕业答辩这关给过了才是正途。
……
接下来一周，森正浩便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即将到来的毕业答辩。
自己写的那篇超导理论的论文，更被他翻出来反复修订，针对其中可能会被提问的地方，更是草稿纸上预演了不知道多少次。
另外还少不了答辩ppt，以及这次答辩的论文。
森正浩觉得这次的答辩必定不会轻松。虽说几位院士大佬不太可能会刁难自己一个本科生，但人家都从百忙之中抽出了时间，肯定不是单纯飞半个夏国来羊城看自己两眼。
毕竟在到了那种层次，科学技术方面的保密措施对他们不起作用，况且祁彦院士还参加了超导理论的研讨会。
这个过程，就是个无限的循环，相关的消耗精力与耐心。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经过漫长的准备，也终于到了答辩的那天。
站在讲台上，森正浩看到台下坐着5位答辩评委。
除了杨老自己不认识，剩下的四位也算是老熟人了，自家物理学院的苏申院长，科学院祁彦院士，科技部王长山部长，还有自家老爸——森建国教授。
这让森正浩有些无语，之前不是说了回避的嘛，怎么又坐这了。还有这科技部长是怎么回事，也能给人当论文答辩评委了嘛？真是离了个谱。
其实按照一般的规定，是有指导老师回避制度的，不过森正浩的情况比较特殊，答辩的流程和普通毕业生的流程也有很大区别。
几个人做答辩评委，又是从哪里来的，这种小事上，也就没人计较了。
为了这一刻，森正浩因着这事，连着兜兜转转了一个礼拜，而且现在看着下面大多都是熟人，自然也不存在怯场一说。
调整下情绪，按下手中的遥控器，开始放映答辩ppt。
森正浩按照一般的答辩流程，在进行完自我介绍之后，便开始复述论文，并简要汇报论文中的主要观点和结论。
这个流程时间很短，前后也就五六分钟的样子。而接下来的提问答辩环节，才是重中之重。
森正浩汇报完毕，现场顿时安静下来。杨老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提问，便率先发问。
“我注意到你在论文中有提到，扭曲堆垛石墨烯材料所产生的奇特量子效应，其中具备某种奇异电子特性的“准粒子”。这种物理现象是可以通过求解其所蕴含的多体电声子波函数的方法去解释，从而推导得到一种强关联模型，但你并未在此基础上做进一步的解释和论证，这是为什么？”
倘若是普通本科生的毕业答辩，答辩评委肯定不会问这么刁钻的问题。
但站在讲台上的人，不是普通的本科生。
同时坐在下面的评委，也不是普通的答辩评委。
自然，问的也不可能是普通的问题。
森父咽下口中的饭菜，有些诧异，“唷，这去趟京城，思想觉悟提高的蛮快嘛。”
“算了，爱说不说，我自己想。”森正浩一脸无语。
空气有那么一瞬间的沉默，森父瞪了一眼他，说道：“从国家的角度来说，烧开水更便宜；从科学家的角度来说，烧开水更容易。”
“呃，你这……说了等于没说，算了，我还是自己想吧。”说完，他便往嘴里扒饭。
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便问道：“对了，爸。我那篇论文和专利呢？”
“论文的话前天我已经收到了反馈，显示过稿了，应该就在这两周就会在《科学》上刊载吧。而专利的话，还在论文之前。”森父不紧不慢的答道。
闻言，森正浩赶紧朝森父卖了个萌，“哦~，那就好。爸，这回你总找不出什么理由来拒绝我了吧。”
“行了，这么大人了，还跟我歪歪腻腻的。这件事我算是不拒绝，但是具体还要看你苏伯伯那边的安排，毕竟他是物理学院的院长。
另外，你的答辩ppt也可以开始准备了，需要多下点功夫。你这趟京城之行，带回来的可不只是烤鸭。想做你答辩评委的人可不少，你可得小心点。”
“爸，这都是些什么啊。不至于吧，我就区区一个本科毕业生。”
“哼，如果所有本科毕业生都是你这样的，世界早就和平了。再说了，不就是随便问你几个问题嘛。有什么可怕的。”森父甩了甩筷子，笑着继续说道。
“院长肯定是不会为难你的，我呢，因为回避原则也不能做你的答辩评委。不过下午苏院长告诉我，有几位前辈非要跑过来做你的答辩评委，院长也拦不住。”
森正浩小心翼翼地问道：“爸，可以透露下小道消息嘛？”
“告诉你也没事，一个是科学院的祁彦院士，还有一个是科学院的杨老，另外一个倒是不太清楚，估计也是应该差不多。”
嗯哼~我握一下草，应该可以吧？
祁彦院士，好像就是前几天在京城探讨会的时候，开口让我做他学生那位。这个可以理解，国内材料学的天花板。
至于杨老，就不用多说，可以说是现存全球理论物理研究方面的天花板，几乎以一己之力奠定夏国物理在世界上的地位。
最后一位，森正浩也不打算猜，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虽然很荣幸这几位大佬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给自己这个本科生做答辩评委，但森正浩此时此刻，依旧只有一个想法。
“爸，我现在把论文烧掉，还来得及嘛？”他也就只想安安静静的毕个业。
森父笑了笑，“你说呢？”
首席院士级别的大佬做本科答辩评委，而且一来还是两个，甚至是三个，这种本科毕业的待遇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但话说，这种不是本校的教授也能来做答辩评委的嘛？不过仔细想想，这几位大佬既然主动要来，学校肯定不会拦着，也根本拦不住。
妈耶，亚历山大。
所幸距离答辩还有一个礼拜的时间，自己可得再好生琢磨下，论文和答辩ppt，另外自己的超导理论还需要重新审视一遍，万一不小心翻车了，可没地儿哭。
这都已经快自身难保了，森正浩哪还顾得上什么可控核聚变研究的洪水滔天。先把毕业答辩这关给过了才是正途。
……
接下来一周，森正浩便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即将到来的毕业答辩。
自己写的那篇超导理论的论文，更被他翻出来反复修订，针对其中可能会被提问的地方，更是草稿纸上预演了不知道多少次。
另外还少不了答辩ppt，以及这次答辩的论文。
森正浩觉得这次的答辩必定不会轻松。虽说几位院士大佬不太可能会刁难自己一个本科生，但人家都从百忙之中抽出了时间，肯定不是单纯飞半个夏国来羊城看自己两眼。
毕竟在到了那种层次，科学技术方面的保密措施对他们不起作用，况且祁彦院士还参加了超导理论的研讨会。
这个过程，就是个无限的循环，相关的消耗精力与耐心。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经过漫长的准备，也终于到了答辩的那天。
站在讲台上，森正浩看到台下坐着5位答辩评委。
除了杨老自己不认识，剩下的四位也算是老熟人了，自家物理学院的苏申院长，科学院祁彦院士，科技部王长山部长，还有自家老爸——森建国教授。
这让森正浩有些无语，之前不是说了回避的嘛，怎么又坐这了。还有这科技部长是怎么回事，也能给人当论文答辩评委了嘛？真是离了个谱。
其实按照一般的规定，是有指导老师回避制度的，不过森正浩的情况比较特殊，答辩的流程和普通毕业生的流程也有很大区别。
几个人做答辩评委，又是从哪里来的，这种小事上，也就没人计较了。
为了这一刻，森正浩因着这事，连着兜兜转转了一个礼拜，而且现在看着下面大多都是熟人，自然也不存在怯场一说。
调整下情绪，按下手中的遥控器，开始放映答辩ppt。
森正浩按照一般的答辩流程，在进行完自我介绍之后，便开始复述论文，并简要汇报论文中的主要观点和结论。
这个流程时间很短，前后也就五六分钟的样子。而接下来的提问答辩环节，才是重中之重。
森正浩汇报完毕，现场顿时安静下来。杨老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提问，便率先发问。
“我注意到你在论文中有提到，扭曲堆垛石墨烯材料所产生的奇特量子效应，其中具备某种奇异电子特性的“准粒子”。这种物理现象是可以通过求解其所蕴含的多体电声子波函数的方法去解释，从而推导得到一种强关联模型，但你并未在此基础上做进一步的解释和论证，这是为什么？”
倘若是普通本科生的毕业答辩，答辩评委肯定不会问这么刁钻的问题。
但站在讲台上的人，不是普通的本科生。
同时坐在下面的评委，也不是普通的答辩评委。
自然，问的也不可能是普通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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