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再遇柳案
“老板，这笔洗多少钱”
“三百文，不二价”
那摊主注意到了陆九年那双特殊的眼睛，不着痕迹的把价格调高了‘亿’点点。
毕竟瞎子的穿着看上去也不像是个穷人。
有枣没枣，搂一杆子就知道了。
陆九年用指腹摩挲着这笔洗。
在强大感知的作用下，他的脑子里逐渐出现了这笔洗的全貌，包括上面雕刻着的花鸟植物，还有某些角落处的瑕疵坑洞。
这是他刚刚才摸索出来的能力。
有用，但略显鸡肋。
毕竟往后要是遇上个人他总不能也上手去摸吧。
别到时候高人没当成，反而成了个人人喊打的流氓就不好了。
“算了，太贵了”
三百文都够他吃一百个肉包，一百五十个菜包了。
眼看着陆九年转头要走，那摊主也急了。
“诶诶谁教你这瞎子这么买东西的，不满意你自己说个价啊”
这人买东西都不砍价的吗？
“五十文”
“.......”
“不行不行，二百文，最低价”
“那还是算了吧”
他是瞎子，又不是傻子。
就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刨出来的笔洗，就要他二百文。
还不如去抢呢。
周边的商铺趁着这好不容易才等来的阴天，全部都钻了出来，陆九年也没再和那奸商掰扯，抱着三花四处闲逛了起来。
吆喝声不绝于耳，陆九年没觉得吵闹，反而还觉得这种感觉还挺不错的来着。
他看不太清楚，但是能听见。
靠着听声音他也能勉强补全那模糊的场景。
之前摆着投壶摊子的那个年轻人没在了，陆九年捞点儿饭钱的想法也就作废了。
“先生，先生”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呼喊声。
陆九年转过身，就看到不远处有在两个人朝着他招手。
“先生可是让我们一通好找啊”
福贵冲了上来，拄着膝盖大喘气，口齿都不甚清楚。
“福贵，不得无礼”
柳案还是一副清冷模样，只是陆九年能感受到。
他的语气中压抑着莫大的兴奋。
难不成他们真在钟山上找到仙人了？
有这个可能。
张全那行人说的那么玄乎，说不得那山上就真有什么隐士高人。
不过这主仆二人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他没想到的。
毕竟他们在那破庙分别之后也没过多久，就算乘车也没这么快才对。
这两人怕不是没到那山上就直接回来了。
“先生，又见面了”
柳案说道。
他的语气异常的恭敬，但陆九年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儿。
恍惚了半天，他才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柳案的眼神不对，虽然隐晦，但陆九年还是凭借着灵敏的感知能力察觉到了柳案那狂热的的眼神。
就像是狂信徒见到了他的偶像一样。
陆九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回应道“是啊，又见面了”
“不过你们不是要上山吗？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上什么山啊”福贵缓了一阵才稍微好些，心有余悸的说道“我和少爷在和先生分别得那天晚上就迷了路，找了许久都还在山脚下晃荡，结果后来遇到了一匹耕牛大小的独狼，差一点儿就回不来了”
“不过所幸有先生救了我们，所以我们就没上山了，第二天一早就赶回来了，其实我和少爷两天前就赶到了洛河郡，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先生，没想到今天在街上碰见了”
“先生这一人一猫在街上还真是显眼，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福贵有些话唠，还在一旁喋喋不休，只是陆九年却一句也没听进去。
他被福贵这莫名其妙的发言弄得一头雾水。
救了他？
自己那个时候早就和张全他们一起了，又怎么可能救得了他们？
这孩子莫不是鬼上身了？
陆九年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小步。
“小生柳案，也在此谢过先生救命之恩了”
见到柳案拱手，虽不明白其中缘由，陆九年也还是同样拱手还了个礼，说道
“不必如此，不过柳公子可否与某说个个中仔细？”
“是是是，是小生唐突了，这几日我与福贵一路奔波，倒是疏忽了这点，先生可与我同去清风楼，在那里摆好酒菜，也可一同叙话”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
........
清风楼是这外城有名的酒楼，和悦来客栈不同，清风楼处于内城与外城的交接，装饰奢华，走的上流路子，是许多人招待客人的上佳之选。
陆九安随着柳案主仆二人进了店，此时已过午时，一楼早已是人满为患。
眼尖的小二很快凑了过来，笑着问道
“三位客官里面请，不知几位事先有无安排？没有的话，二楼三楼都有雅间”
“三楼一间雅间，招牌菜都上好，酒水要醉清风就好”柳案说道。
“好嘞，咱这就为客官安排”
听到柳案的话，那小二笑的更开心了。
在这清风楼里当了这么多年的小厮，他的眼力见儿也不比之前了。
早在这三人进来的时候，他就盯上了陆九年这一行人。
那为首的公子长得丰神俊逸，一身的诗书气，腰间带着的玉佩绝不是凡物，那抱着猫的客人穿着上虽看不出什么，但那身气质在这哄闹的人群中便是鹤立鸡群了。
要知道，接待上了楼层的客人，他们这些小厮都是有提成的。
三楼的消费可不便宜，光是那雅间就要十两银子，还不说吃菜喝酒要花的银钱，这一趟下来，他的提成怕是得有一两多银子了。
那小二在柜台处报备了一下，随后走到了三人面前，恭敬地说道
“那三位客官随我来吧”
相较于一楼，二楼的人就要少多了。
由于都是独立包间，所以二楼往上就要静谧的多了，等上了三楼，这里除了几个打扫卫生的小厮，就几乎看不到什么客人了。
小二推开其中一个包间，说道
“客官请进吧，这里面的茶水都是准备好了的，至于客官点的酒菜，应该马上就好了，我们会优先给三位客官上菜的”
“知道了”
兴许是柳案的钞能力发挥了作用，还没等陆九年把板凳坐热，一大桌子菜就前前后后上齐了。
看着小二拉上了雅间的门，柳案才转头说道
“对了，说来惭愧，小生到现在还不知先生名讳”
“在下陆九年.....”
按照常理来说，询问名讳，应该还带着籍贯和些说得出口的称呼。
只是陆九年想了半天才发现。
他除了名讳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惭愧，惭愧啊.....
“陆先生，可试试这清风楼的菜品，他们后厨的厨艺在这洛河郡应当都算有名的了，特别是这荔枝烤鸡”
“你们也吃吧”
陆九年也没推辞，毕竟这一桌子才应当算得上他迄今为止吃过的最好的一顿了。
要不是柳案主仆还在，他早就开始大快朵颐了。
不过他也没忘了照顾一下三花，顺带给她夹了几片青菜。
三花最近胖了许多，给她吃些素减减肥好些。
“这烤鸡确实不错，皮酥肉嫩，要是在有些香瓜和葱丝儿解腻就好了”陆九年说道
“你们也吃啊”
“小生还不饿，再说了，这本就是为先生准备的”
柳案摆了摆手说道。
倒不是真不饿，只是眼前还坐着一个‘高人’，他怎么敢和‘高人’同席。
至于福贵，自家少爷都没吃，他这个下人自然也不可能上桌了。
柳家在蜀州也算是大户人家，福贵虽然算是柳案的半个小兄弟，可这种礼数还是要做的。
勉强吃了个半饱，陆九年也不太好意思一个人吃下去了，擦了擦嘴角的油渍，又正襟危坐了起来。
柳案似乎是在走神，但也很快反应了过来，端起酒壶给陆九年倒了杯酒。
“清风酒楼的醉清风也是出了名的，柔和，回味绵长，先生尝尝吧”
“酒就不必了，还是谈正事吧”
“三百文，不二价”
那摊主注意到了陆九年那双特殊的眼睛，不着痕迹的把价格调高了‘亿’点点。
毕竟瞎子的穿着看上去也不像是个穷人。
有枣没枣，搂一杆子就知道了。
陆九年用指腹摩挲着这笔洗。
在强大感知的作用下，他的脑子里逐渐出现了这笔洗的全貌，包括上面雕刻着的花鸟植物，还有某些角落处的瑕疵坑洞。
这是他刚刚才摸索出来的能力。
有用，但略显鸡肋。
毕竟往后要是遇上个人他总不能也上手去摸吧。
别到时候高人没当成，反而成了个人人喊打的流氓就不好了。
“算了，太贵了”
三百文都够他吃一百个肉包，一百五十个菜包了。
眼看着陆九年转头要走，那摊主也急了。
“诶诶谁教你这瞎子这么买东西的，不满意你自己说个价啊”
这人买东西都不砍价的吗？
“五十文”
“.......”
“不行不行，二百文，最低价”
“那还是算了吧”
他是瞎子，又不是傻子。
就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刨出来的笔洗，就要他二百文。
还不如去抢呢。
周边的商铺趁着这好不容易才等来的阴天，全部都钻了出来，陆九年也没再和那奸商掰扯，抱着三花四处闲逛了起来。
吆喝声不绝于耳，陆九年没觉得吵闹，反而还觉得这种感觉还挺不错的来着。
他看不太清楚，但是能听见。
靠着听声音他也能勉强补全那模糊的场景。
之前摆着投壶摊子的那个年轻人没在了，陆九年捞点儿饭钱的想法也就作废了。
“先生，先生”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呼喊声。
陆九年转过身，就看到不远处有在两个人朝着他招手。
“先生可是让我们一通好找啊”
福贵冲了上来，拄着膝盖大喘气，口齿都不甚清楚。
“福贵，不得无礼”
柳案还是一副清冷模样，只是陆九年能感受到。
他的语气中压抑着莫大的兴奋。
难不成他们真在钟山上找到仙人了？
有这个可能。
张全那行人说的那么玄乎，说不得那山上就真有什么隐士高人。
不过这主仆二人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他没想到的。
毕竟他们在那破庙分别之后也没过多久，就算乘车也没这么快才对。
这两人怕不是没到那山上就直接回来了。
“先生，又见面了”
柳案说道。
他的语气异常的恭敬，但陆九年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儿。
恍惚了半天，他才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柳案的眼神不对，虽然隐晦，但陆九年还是凭借着灵敏的感知能力察觉到了柳案那狂热的的眼神。
就像是狂信徒见到了他的偶像一样。
陆九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回应道“是啊，又见面了”
“不过你们不是要上山吗？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上什么山啊”福贵缓了一阵才稍微好些，心有余悸的说道“我和少爷在和先生分别得那天晚上就迷了路，找了许久都还在山脚下晃荡，结果后来遇到了一匹耕牛大小的独狼，差一点儿就回不来了”
“不过所幸有先生救了我们，所以我们就没上山了，第二天一早就赶回来了，其实我和少爷两天前就赶到了洛河郡，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先生，没想到今天在街上碰见了”
“先生这一人一猫在街上还真是显眼，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福贵有些话唠，还在一旁喋喋不休，只是陆九年却一句也没听进去。
他被福贵这莫名其妙的发言弄得一头雾水。
救了他？
自己那个时候早就和张全他们一起了，又怎么可能救得了他们？
这孩子莫不是鬼上身了？
陆九年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小步。
“小生柳案，也在此谢过先生救命之恩了”
见到柳案拱手，虽不明白其中缘由，陆九年也还是同样拱手还了个礼，说道
“不必如此，不过柳公子可否与某说个个中仔细？”
“是是是，是小生唐突了，这几日我与福贵一路奔波，倒是疏忽了这点，先生可与我同去清风楼，在那里摆好酒菜，也可一同叙话”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
........
清风楼是这外城有名的酒楼，和悦来客栈不同，清风楼处于内城与外城的交接，装饰奢华，走的上流路子，是许多人招待客人的上佳之选。
陆九安随着柳案主仆二人进了店，此时已过午时，一楼早已是人满为患。
眼尖的小二很快凑了过来，笑着问道
“三位客官里面请，不知几位事先有无安排？没有的话，二楼三楼都有雅间”
“三楼一间雅间，招牌菜都上好，酒水要醉清风就好”柳案说道。
“好嘞，咱这就为客官安排”
听到柳案的话，那小二笑的更开心了。
在这清风楼里当了这么多年的小厮，他的眼力见儿也不比之前了。
早在这三人进来的时候，他就盯上了陆九年这一行人。
那为首的公子长得丰神俊逸，一身的诗书气，腰间带着的玉佩绝不是凡物，那抱着猫的客人穿着上虽看不出什么，但那身气质在这哄闹的人群中便是鹤立鸡群了。
要知道，接待上了楼层的客人，他们这些小厮都是有提成的。
三楼的消费可不便宜，光是那雅间就要十两银子，还不说吃菜喝酒要花的银钱，这一趟下来，他的提成怕是得有一两多银子了。
那小二在柜台处报备了一下，随后走到了三人面前，恭敬地说道
“那三位客官随我来吧”
相较于一楼，二楼的人就要少多了。
由于都是独立包间，所以二楼往上就要静谧的多了，等上了三楼，这里除了几个打扫卫生的小厮，就几乎看不到什么客人了。
小二推开其中一个包间，说道
“客官请进吧，这里面的茶水都是准备好了的，至于客官点的酒菜，应该马上就好了，我们会优先给三位客官上菜的”
“知道了”
兴许是柳案的钞能力发挥了作用，还没等陆九年把板凳坐热，一大桌子菜就前前后后上齐了。
看着小二拉上了雅间的门，柳案才转头说道
“对了，说来惭愧，小生到现在还不知先生名讳”
“在下陆九年.....”
按照常理来说，询问名讳，应该还带着籍贯和些说得出口的称呼。
只是陆九年想了半天才发现。
他除了名讳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惭愧，惭愧啊.....
“陆先生，可试试这清风楼的菜品，他们后厨的厨艺在这洛河郡应当都算有名的了，特别是这荔枝烤鸡”
“你们也吃吧”
陆九年也没推辞，毕竟这一桌子才应当算得上他迄今为止吃过的最好的一顿了。
要不是柳案主仆还在，他早就开始大快朵颐了。
不过他也没忘了照顾一下三花，顺带给她夹了几片青菜。
三花最近胖了许多，给她吃些素减减肥好些。
“这烤鸡确实不错，皮酥肉嫩，要是在有些香瓜和葱丝儿解腻就好了”陆九年说道
“你们也吃啊”
“小生还不饿，再说了，这本就是为先生准备的”
柳案摆了摆手说道。
倒不是真不饿，只是眼前还坐着一个‘高人’，他怎么敢和‘高人’同席。
至于福贵，自家少爷都没吃，他这个下人自然也不可能上桌了。
柳家在蜀州也算是大户人家，福贵虽然算是柳案的半个小兄弟，可这种礼数还是要做的。
勉强吃了个半饱，陆九年也不太好意思一个人吃下去了，擦了擦嘴角的油渍，又正襟危坐了起来。
柳案似乎是在走神，但也很快反应了过来，端起酒壶给陆九年倒了杯酒。
“清风酒楼的醉清风也是出了名的，柔和，回味绵长，先生尝尝吧”
“酒就不必了，还是谈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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