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李老四上门
这个时代的酒，陆九年早在余洋县的时候就和李叔喝过一次，带点苦涩，酒味儿也不浓。
像是兑了水的啤酒，不太好喝，这醉清风还泛着黄，想来味道应该也不怎么怎么样。
“先生还记得您在破庙里，给小生的那张平安符吗？”柳案说道。
陆九年点点头。
那符纸原先是凭着感觉随意画的，就连材料都是捡的。
只是后来他显得无聊用天书气尝试着灌输了一下，没发觉有什么变化，也就没在意了。
柳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那日我们与先生分别之后，就顺着小路上山了”
“起先都还好，到了后来入了深山，兴许是那地方久无人去，那路都找不到了，我与福贵在那山里失了路，到了半夜都没走出去，本想着找个地方歇脚，却没想到转头就遇上了一头独狼，那狼怕是有些年岁了，个头不小”
“是啊是啊”
福贵咽了口唾沫，双手比划着“怕是得有一头牛的大小了，我估计都要成精了”
“原本我都以为要葬身狼腹了，却没想到先生赠与我的拿到平安符发了威，射出一道青芒杀死了那恶狼”
柳案叹了口气，“悔不该不听先生良言啊”
“先生救命之恩，小生无以为报”
说着，柳案就要下跪，陆九年赶紧起身扶住了他。
哪里来的救命之恩，只不过他银子收的不安心，随手赠的一个小玩意儿。
不过那玩意儿还真的有用，这是他没想到的。
这也算是歪打正着了吧，陆九年想着。
不过那种盗版黄符都能有这种威力，要是自己再弄正规一点，说不定也是一个大杀器。
到时候还能卖给那些达官显贵。
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看来回去还得摸索一下了。
“起来再说，某也只是顺手为之罢了”陆九年说道。
“可无论如何，先生于我的救命之恩已成事实，往后若是有用的上的地方，先生只管吩咐即可”
柳案说道“小生乃是蜀州鹤郡人士，家中行商多年，也算是有点名气和家底，别的不说，支使些银子还是可以的”
说着，又对旁边的福贵使了个眼色
“这一百两银子先生先拿去吧，先生虽是个不好钱财的高人，可在外总是要备些银子的，就是那黄符朱砂也要不少银钱才行，先生就不必推辞了”
“也好”
陆九年也没故作姿态，把银子揣进了怀里。
正所谓于己无损，于人有利。
自己确实救了他，收点钱也没什么不合适的，他又不是什么圣人。
再说了一百两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他可是缺钱的紧。
......
兴许是陆九年的态度给了柳案不少胆气，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也放开了不少，和陆九年边吃边聊。
这一通折腾下来，已是未时末了，陆九年也知道了不少和柳案相关的事情。
柳案原本是蜀州柳府的公子。
蜀州柳家可是整个靖国都算得上一流的商贾了，他们家的商业几乎遍布北靖十三州。
作为柳府公子，柳案从小便是锦衣玉食，但他最出名的原因却不仅仅是因为他那偌大的家业。
柳案从小就是神童，一岁能人言，三岁便可通读诗书，以致十一二便做得一手好诗，便是在整个蜀州都赫赫有名，后来更是在其十五岁时便已是解元在身。
众人皆以为柳案来年会试必定榜上有名之时，他却急流勇退，留下一封信，带着福贵离家出走了，说是去寻山访仙。
这事后来还成了不少人的饭后谈资，就连柳案这一曾经的天才也成了个笑话。
陆九年早些时候在余洋县就有所耳闻，却没想到这故事的主人公居然近在眼前。
说实话，他也不理解。
毕竟以柳案的谈吐学识，说不定会元，榜眼，甚至是状元都可以搏一搏，往后必定是妥妥的官身。
为了那所谓的仙缘，就放弃这唾手可得的权力。
真的值吗？
只是人各有志，他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今日就多谢柳公子的款待了”
“先生客气了，这清风楼的酒菜也算不上多好，若是有机会，先生可去尝一尝我鹤郡的快活林，那里的酒菜都是一绝，更有景帝的题字做底”
“哈哈，下次一定，那我们就此别过？改日再叙也好”
“先生还没告诉我们你住在哪儿呢”福贵说道。
“南郊匀草街尾数第三间小院”
“那我们就先走了哦，先生，我们会来找你的”
陆九年点头致意，等到柳案两人都走远之后，他才带着三花回了家。
遇见柳案两人只是意外，不过这一百两银子倒是解了他的难处，至少这段时间是不会再为银钱忧心了。
回小院儿的路上，陆九年难得大手笔了一回，在铁匠铺把上次看中的那两把剑买了回来，顺带还买了点儿黄纸和朱砂。
小院儿的宅子里原先就有一只狼毫笔，倒是省去了一笔开销。
陆九年心情无比舒畅，手里提溜着杂七杂八的商品，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经过几次强化后的感知，足以支撑他正常走路。
路上也不需要随时拄着根拐棍儿了。
南郊匀草街还是一如既往地安静，只有偶尔能听到的几声猫叫。
那些猫估计是之前的住户养的，搬家了就丢在这边了。
还好三花有自己。
陆九年想着，步调却愈发的快了。
眼见着就要走到小院儿门口，眼前却突然蹦出了一个人影。
“先生可让我好等啊”
李老四语气带着些幽怨。
他从午时开始就等在这儿了，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
这阴冷的天气，再等下去他觉得他这条小命可能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李老四？不知李兄有何贵干？”
“额.....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李老四扭扭捏捏，苦着个脸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总不能说自己是卖了凶宅心里头过意不去，来看看你出没出事吧。
毕竟昨夜那道青光和那声尖叫他和他婆娘在自家院儿里都听清楚了，吓人得紧。
“没什么大事那还烦请让个道？我这一身东西提着也属实费劲儿”
“等等等等......”李老四赔笑道“我就是来问问先生，这小院儿住着可还行？”
陆九年微微一笑：“呵呵，李兄关心了，这院子可是你卖给我的，这住着如何你不是比我更清楚”
这人也是奇葩，这凶宅卖了也就卖了，还上门搞什么售后。
这怕不是没挨过打啊。
李老四也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啊哈哈.....说的也是”
“不过先生没发现....嗯....这小院儿的老鼠有点多吗？”
李老四隐晦的说道。
今天他可是思考了一早上，想着陆九年本身就是个瞎子，生活也比较困难，要是在那凶宅里发生个好歹那不更加雪上加霜了。
要是像之前那几个人一样，是个正常人家，他都心安理得的把那钱收下了。
他有点儿良心，但是不多。
“你想说的怕不只是老鼠吧”
陆九年有些好笑。
其实他对李老四倒是没什么意见。
有买有卖吧。
自己一开始也确实意识到了这小院儿有问题，毕竟这位置虽然偏了点，但好歹院子够大，家具够齐全，如果不是凶宅也不会这么便宜了。
“陆先生说笑了，不过这小院儿确实有点儿问题”
李老四一脸纠结的说道“今天早上我刚好遇上了个道长，说是愿意上门做个法事，要的也不多，十两银子就行，陆先生你看要不要....”
“还是算了吧，这院子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怎么会没问题呢，这都好几年了，要是实在嫌贵我可以和他商量商量的，我这也是为你好啊.....”
李老四有些着急，隐晦的往那小院儿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差点让他睚眦欲裂。
只见那小院儿的门口，飘着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黑色长发随风飘散，苍白的面孔死死的盯着他，那一双白色瞳孔看不到丝毫生气。
他是听说过匀草街这间小院儿闹鬼，可他从没真的见过。
没想到今天居然开眼了！
“鬼....鬼啊”
李老四只觉得一股冷气从天灵盖冲进了他的身体。
他那一身肥膘都压不住那股子寒气。
一阵寒颤过后，李老四惨叫一声，疯了似的开始往回跑。
裤腰带子都跑丢了，一只手拎着裤子，一只手擦着眼泪，嘴里还在哀嚎。
陆九年也回头看了看，在看到洛甄一脸无辜的表情的时候，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得，这下子真说不清了。
“谁叫这个胖子之前天天想着卖我的房子”洛甄撇了撇嘴。
“你是鬼，这院子都充公了，不卖留着积灰吗？”
陆九年没好气的说。
“可我是地缚灵，不能离开这里，而且正常人和我住在一起没什么好处的”
“他卖房子和害人没什么区别”
洛甄伸出手指捅了捅陆九年怀里的三花。
经过这一天的相处，三花对于洛甄的排斥已经非常小了。
兴许是察觉到了洛甄对她没什么威胁原因。
陆九年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提了一嘴，随后就抱着刚买的东西进了院子。
“哦对了，你会做饭吗？”
“啊”洛甄愣了愣，随后点点头“早些年和娘亲学过”
“那到点儿了记得把饭做好，火折子就在灶台边上，米菜都有，有人找我敲门就是，记得照顾好三花”
说完，关上了内宅的门。
值得一提的是，昨晚被劈出一条缝的墙壁还没来得及修缮，陆九年打算明天找个时间招个工匠上门。
至于断成两半的书桌，搬了根木头顶住，还勉强能用。
陆九年看着眼前的黄纸，开始琢磨着怎么画符.......
像是兑了水的啤酒，不太好喝，这醉清风还泛着黄，想来味道应该也不怎么怎么样。
“先生还记得您在破庙里，给小生的那张平安符吗？”柳案说道。
陆九年点点头。
那符纸原先是凭着感觉随意画的，就连材料都是捡的。
只是后来他显得无聊用天书气尝试着灌输了一下，没发觉有什么变化，也就没在意了。
柳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那日我们与先生分别之后，就顺着小路上山了”
“起先都还好，到了后来入了深山，兴许是那地方久无人去，那路都找不到了，我与福贵在那山里失了路，到了半夜都没走出去，本想着找个地方歇脚，却没想到转头就遇上了一头独狼，那狼怕是有些年岁了，个头不小”
“是啊是啊”
福贵咽了口唾沫，双手比划着“怕是得有一头牛的大小了，我估计都要成精了”
“原本我都以为要葬身狼腹了，却没想到先生赠与我的拿到平安符发了威，射出一道青芒杀死了那恶狼”
柳案叹了口气，“悔不该不听先生良言啊”
“先生救命之恩，小生无以为报”
说着，柳案就要下跪，陆九年赶紧起身扶住了他。
哪里来的救命之恩，只不过他银子收的不安心，随手赠的一个小玩意儿。
不过那玩意儿还真的有用，这是他没想到的。
这也算是歪打正着了吧，陆九年想着。
不过那种盗版黄符都能有这种威力，要是自己再弄正规一点，说不定也是一个大杀器。
到时候还能卖给那些达官显贵。
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看来回去还得摸索一下了。
“起来再说，某也只是顺手为之罢了”陆九年说道。
“可无论如何，先生于我的救命之恩已成事实，往后若是有用的上的地方，先生只管吩咐即可”
柳案说道“小生乃是蜀州鹤郡人士，家中行商多年，也算是有点名气和家底，别的不说，支使些银子还是可以的”
说着，又对旁边的福贵使了个眼色
“这一百两银子先生先拿去吧，先生虽是个不好钱财的高人，可在外总是要备些银子的，就是那黄符朱砂也要不少银钱才行，先生就不必推辞了”
“也好”
陆九年也没故作姿态，把银子揣进了怀里。
正所谓于己无损，于人有利。
自己确实救了他，收点钱也没什么不合适的，他又不是什么圣人。
再说了一百两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他可是缺钱的紧。
......
兴许是陆九年的态度给了柳案不少胆气，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也放开了不少，和陆九年边吃边聊。
这一通折腾下来，已是未时末了，陆九年也知道了不少和柳案相关的事情。
柳案原本是蜀州柳府的公子。
蜀州柳家可是整个靖国都算得上一流的商贾了，他们家的商业几乎遍布北靖十三州。
作为柳府公子，柳案从小便是锦衣玉食，但他最出名的原因却不仅仅是因为他那偌大的家业。
柳案从小就是神童，一岁能人言，三岁便可通读诗书，以致十一二便做得一手好诗，便是在整个蜀州都赫赫有名，后来更是在其十五岁时便已是解元在身。
众人皆以为柳案来年会试必定榜上有名之时，他却急流勇退，留下一封信，带着福贵离家出走了，说是去寻山访仙。
这事后来还成了不少人的饭后谈资，就连柳案这一曾经的天才也成了个笑话。
陆九年早些时候在余洋县就有所耳闻，却没想到这故事的主人公居然近在眼前。
说实话，他也不理解。
毕竟以柳案的谈吐学识，说不定会元，榜眼，甚至是状元都可以搏一搏，往后必定是妥妥的官身。
为了那所谓的仙缘，就放弃这唾手可得的权力。
真的值吗？
只是人各有志，他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今日就多谢柳公子的款待了”
“先生客气了，这清风楼的酒菜也算不上多好，若是有机会，先生可去尝一尝我鹤郡的快活林，那里的酒菜都是一绝，更有景帝的题字做底”
“哈哈，下次一定，那我们就此别过？改日再叙也好”
“先生还没告诉我们你住在哪儿呢”福贵说道。
“南郊匀草街尾数第三间小院”
“那我们就先走了哦，先生，我们会来找你的”
陆九年点头致意，等到柳案两人都走远之后，他才带着三花回了家。
遇见柳案两人只是意外，不过这一百两银子倒是解了他的难处，至少这段时间是不会再为银钱忧心了。
回小院儿的路上，陆九年难得大手笔了一回，在铁匠铺把上次看中的那两把剑买了回来，顺带还买了点儿黄纸和朱砂。
小院儿的宅子里原先就有一只狼毫笔，倒是省去了一笔开销。
陆九年心情无比舒畅，手里提溜着杂七杂八的商品，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经过几次强化后的感知，足以支撑他正常走路。
路上也不需要随时拄着根拐棍儿了。
南郊匀草街还是一如既往地安静，只有偶尔能听到的几声猫叫。
那些猫估计是之前的住户养的，搬家了就丢在这边了。
还好三花有自己。
陆九年想着，步调却愈发的快了。
眼见着就要走到小院儿门口，眼前却突然蹦出了一个人影。
“先生可让我好等啊”
李老四语气带着些幽怨。
他从午时开始就等在这儿了，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
这阴冷的天气，再等下去他觉得他这条小命可能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李老四？不知李兄有何贵干？”
“额.....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李老四扭扭捏捏，苦着个脸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总不能说自己是卖了凶宅心里头过意不去，来看看你出没出事吧。
毕竟昨夜那道青光和那声尖叫他和他婆娘在自家院儿里都听清楚了，吓人得紧。
“没什么大事那还烦请让个道？我这一身东西提着也属实费劲儿”
“等等等等......”李老四赔笑道“我就是来问问先生，这小院儿住着可还行？”
陆九年微微一笑：“呵呵，李兄关心了，这院子可是你卖给我的，这住着如何你不是比我更清楚”
这人也是奇葩，这凶宅卖了也就卖了，还上门搞什么售后。
这怕不是没挨过打啊。
李老四也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啊哈哈.....说的也是”
“不过先生没发现....嗯....这小院儿的老鼠有点多吗？”
李老四隐晦的说道。
今天他可是思考了一早上，想着陆九年本身就是个瞎子，生活也比较困难，要是在那凶宅里发生个好歹那不更加雪上加霜了。
要是像之前那几个人一样，是个正常人家，他都心安理得的把那钱收下了。
他有点儿良心，但是不多。
“你想说的怕不只是老鼠吧”
陆九年有些好笑。
其实他对李老四倒是没什么意见。
有买有卖吧。
自己一开始也确实意识到了这小院儿有问题，毕竟这位置虽然偏了点，但好歹院子够大，家具够齐全，如果不是凶宅也不会这么便宜了。
“陆先生说笑了，不过这小院儿确实有点儿问题”
李老四一脸纠结的说道“今天早上我刚好遇上了个道长，说是愿意上门做个法事，要的也不多，十两银子就行，陆先生你看要不要....”
“还是算了吧，这院子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怎么会没问题呢，这都好几年了，要是实在嫌贵我可以和他商量商量的，我这也是为你好啊.....”
李老四有些着急，隐晦的往那小院儿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差点让他睚眦欲裂。
只见那小院儿的门口，飘着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黑色长发随风飘散，苍白的面孔死死的盯着他，那一双白色瞳孔看不到丝毫生气。
他是听说过匀草街这间小院儿闹鬼，可他从没真的见过。
没想到今天居然开眼了！
“鬼....鬼啊”
李老四只觉得一股冷气从天灵盖冲进了他的身体。
他那一身肥膘都压不住那股子寒气。
一阵寒颤过后，李老四惨叫一声，疯了似的开始往回跑。
裤腰带子都跑丢了，一只手拎着裤子，一只手擦着眼泪，嘴里还在哀嚎。
陆九年也回头看了看，在看到洛甄一脸无辜的表情的时候，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得，这下子真说不清了。
“谁叫这个胖子之前天天想着卖我的房子”洛甄撇了撇嘴。
“你是鬼，这院子都充公了，不卖留着积灰吗？”
陆九年没好气的说。
“可我是地缚灵，不能离开这里，而且正常人和我住在一起没什么好处的”
“他卖房子和害人没什么区别”
洛甄伸出手指捅了捅陆九年怀里的三花。
经过这一天的相处，三花对于洛甄的排斥已经非常小了。
兴许是察觉到了洛甄对她没什么威胁原因。
陆九年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提了一嘴，随后就抱着刚买的东西进了院子。
“哦对了，你会做饭吗？”
“啊”洛甄愣了愣，随后点点头“早些年和娘亲学过”
“那到点儿了记得把饭做好，火折子就在灶台边上，米菜都有，有人找我敲门就是，记得照顾好三花”
说完，关上了内宅的门。
值得一提的是，昨晚被劈出一条缝的墙壁还没来得及修缮，陆九年打算明天找个时间招个工匠上门。
至于断成两半的书桌，搬了根木头顶住，还勉强能用。
陆九年看着眼前的黄纸，开始琢磨着怎么画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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