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回京
翌日，诸军校阅。
一声号炮响过，斩姜弼以下一系六将。朱万良，李秉诚，张名世，戚金，梁仲善等等将临战不前，夺职军前待罪。
其后大赏川军。和出战的那一千骑兵。
赏罚一明，军法一肃，士气大涨。
说实话，浑河以及沈阳辽阳几战，明军众将比起崇祯时期望风即降还是天差地别的，哪怕朱万良，李秉诚，戚金，张明世，姜弼等诸将历史上也都是在辽阳战死了的。然而明军赏罚不明也确实是最终战力越打越弱的重要原因。像用李如柏这种一跑再跑的大将，能被二十来人吓得大溃死伤数千，到最后敢战的白杆兵，满贵，卢象升等纷纷战死，而留下的都是左良玉，刘泽请，吴三桂一流，实在是自寻死路……
袁经略想了一晚上，也终于想通了，大阅后分派兵马扩大战果，川军大部留下修整，分驻沈阳卫，奉集堡。步炮骑兵合为一路直扑抚顺。吴剑带五千新军随征。
一路上，几个老将缩在吴剑的指挥马车里，就着吴剑详细的地图研究着战局……吴剑叹道：“其实，有句话叫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鞑子最大的缺点是人少。所以沈阳一开战，其实就是清河一路端他老窝最好的机会。可惜你们反而跑到辽阳去了。”
清河总兵侯世禄盯着地图，揪着胡子道：“是啊，老奴敢倾巢而出打沈阳，有两万骑兵足够端了他的老窝，要不直扑抚顺也断了他后路。……”
吴剑看看显得尴尬的袁经略，道：“咱们一定要记住，对付鞑子，不需要急于求成，只要不露破绽，死抓住他人单势孤的缺点，铁血打击鞑子的一切资源基础，消灭一切能看到的东西，把他们赶回老林子就是胜利。困死他们！此战，从现在开始一切缴获不用上缴。后面我安排人专门转运缴获……”
众人看着呲牙的吴剑，脊背一阵发凉……
吴剑手握强大武力，身份特殊说话还是很管用的。命令很快传了下去，车外传来阵阵欢呼……军队行进速度明显快了许多。
三天后，五万大军进到抚顺，沿途可以说寸草不生，偶有鞑子抵抗，浙兵和白杆兵就比谁速度快了，一顿枪打炮轰如果不行就再来一轮，各军也越打越大胆。士气这玩意就是如此，如果有必胜的信心，仗就打得没有那么艰难了……
老奴在抚顺留了五千鞑子驻守，自知难敌，被宰了几队游骑后就主动弃城而逃了。
吴剑钻出四轮马车透气，就见以往跟在袁应泰身后的一个中军将领正在集合军队，满脸兴奋。看来要出击？吴剑来了兴趣，问袁经略道：“这是你的中军参将？”
袁应泰略显尴尬道：“是赵率教。原来是延绥参将。因被人弹劾而被罢官。率众随叔祖赵梦麟来辽东折罪立功，有人推荐他勇武敢战就留做了中军参将”……
吴剑觉得这名字很熟，皱眉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他就是袁嘟嘟的赵率教啊……”
每天，都有大队骑兵出击清剿四周，川军缴获了数千马匹，也组有两队带炮作为攻坚克锐的矛头。直到方圆百里成为白地……
鞑子，还是在深山老林渔猎吧。
抚顺前面就是鞑子的老寨赫图阿拉。是个群山环抱的山城。这里再入山进剿就有被埋伏击破的风险，白杆兵连续作战也已疲惫，于是众将议定以童仲骙周世禄戚金等川浙兵8000并李秉诚一万步兵加上朱万良骑兵一万驻防抚顺。清河驻冉天胤酉阳兵三千，永宁周敦吉三千梁仲善步兵九千，侯世禄骑兵一万。沈阳，奉集堡，虎皮驿各驻重兵。
红旗捷报已经递出，余将退回沈阳修整。回程中的明军大大不同，多多少少都有点缴获，或穿得臃肿，或挑在枪尖，或背在背上。队伍中自然还有大群的牛。这些可舍不得吃，甚至有人想赶回四川……
在沈阳待到四月，接到明庭诏书，袁应泰，陈策，秦良玉，吴剑等回京报捷献俘……
京师，奢寅，安邦彦，张凤仪带领的一万永宁，水西，石柱三部土司兵已经到达驻扎在南宫。奢寅，安邦彦的土司兵现在也是鸟枪换炮，与石柱白杆兵同样装扮同样武器。现在正抓紧时间被石柱兵操练着……
十六岁的少年天启，穿着便装在远处高楼窗前，拿着望远镜偷窥。口里念念有词道：“啧啧，果然是悍匪，进退有节，号令严明啊！”
魏大伴一旁点头道：“是啊，万岁，您是没看过京营和勇士营的操练，要死不活，哪里有这般杀气？”
天启挤着唇旁的痘子斜眼憧憬道：“这还是未成军的，新军咱也见过，跟一个模子出来的一样……想那新军和白杆兵在沈阳城下何等威风？这排枪一打，奴寇死一大批，拿炮嗙嗙嗙一轰，又死一堆堆的。那个吴剑还有那个赵子龙白马银枪一戳一串，一刀一个一刀一个……好不快意……”双手挥舞，左劈右砍仿佛身处战场。
魏忠贤探头看向窗外“是啊，有此强军，大明中兴指日可待。鞑奴灰飞烟灭就在眼前……”
天启叹口气道：“还不行的，新军不到三万，京师还得留下一部分保卫朕。吴将军说了，鞑子那边不可妄动，只要不给他机会，京师肃清后，鞑子那几万豆芽是顶不开铺盖，翻不了天的。到时候”这些叛逆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
皇帝不敢告诉魏忠贤，明年原本还有山东徐鸿儒白莲教叛乱，奢安之乱到底会不会发生还难说……
六月，德胜门外，首辅方从哲率领百官迎接大军凯旋。礼部的典礼繁琐而宏大……
袁经略领头，众将随后，一支新军行着持枪礼正步一步一顿，缓缓进入京师。这些是挑选出来战功卓著的将士，将获得面君的资格。身后是长长的俘虏队伍。两旁是白杆兵的藤牌，皮鞭和腰刀长矛……
京师的老百姓陷入了疯狂……从红旗捷报露布大捷的高声传到京城那一刻起，无数人替萨尔浒那几十万关外亡灵的大仇得报而喜极而泣！
大明，需要铁血来震慑宵小！
俘虏的后面是吴剑安排的伤兵英雄。老卒和少年都在其中。伤了左臂的少年扶着伤了右腿的老卒，脸上满是惊喜，低头对老卒说：“叔，楼上那小娘子笑得真好看……”
老卒劈头给他一下道：“开门做生意的婆娘有啥看头？等你说了媳妇洞了房再看不迟！”顿了顿到：“那楼是什么名字，记下来，叔今天去替你瞧瞧……”
少年撇嘴道：“你就算了吧，这腿也使不了劲的……”
边上的弟兄闻言响起一阵哄笑。
一声号炮响过，斩姜弼以下一系六将。朱万良，李秉诚，张名世，戚金，梁仲善等等将临战不前，夺职军前待罪。
其后大赏川军。和出战的那一千骑兵。
赏罚一明，军法一肃，士气大涨。
说实话，浑河以及沈阳辽阳几战，明军众将比起崇祯时期望风即降还是天差地别的，哪怕朱万良，李秉诚，戚金，张明世，姜弼等诸将历史上也都是在辽阳战死了的。然而明军赏罚不明也确实是最终战力越打越弱的重要原因。像用李如柏这种一跑再跑的大将，能被二十来人吓得大溃死伤数千，到最后敢战的白杆兵，满贵，卢象升等纷纷战死，而留下的都是左良玉，刘泽请，吴三桂一流，实在是自寻死路……
袁经略想了一晚上，也终于想通了，大阅后分派兵马扩大战果，川军大部留下修整，分驻沈阳卫，奉集堡。步炮骑兵合为一路直扑抚顺。吴剑带五千新军随征。
一路上，几个老将缩在吴剑的指挥马车里，就着吴剑详细的地图研究着战局……吴剑叹道：“其实，有句话叫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鞑子最大的缺点是人少。所以沈阳一开战，其实就是清河一路端他老窝最好的机会。可惜你们反而跑到辽阳去了。”
清河总兵侯世禄盯着地图，揪着胡子道：“是啊，老奴敢倾巢而出打沈阳，有两万骑兵足够端了他的老窝，要不直扑抚顺也断了他后路。……”
吴剑看看显得尴尬的袁经略，道：“咱们一定要记住，对付鞑子，不需要急于求成，只要不露破绽，死抓住他人单势孤的缺点，铁血打击鞑子的一切资源基础，消灭一切能看到的东西，把他们赶回老林子就是胜利。困死他们！此战，从现在开始一切缴获不用上缴。后面我安排人专门转运缴获……”
众人看着呲牙的吴剑，脊背一阵发凉……
吴剑手握强大武力，身份特殊说话还是很管用的。命令很快传了下去，车外传来阵阵欢呼……军队行进速度明显快了许多。
三天后，五万大军进到抚顺，沿途可以说寸草不生，偶有鞑子抵抗，浙兵和白杆兵就比谁速度快了，一顿枪打炮轰如果不行就再来一轮，各军也越打越大胆。士气这玩意就是如此，如果有必胜的信心，仗就打得没有那么艰难了……
老奴在抚顺留了五千鞑子驻守，自知难敌，被宰了几队游骑后就主动弃城而逃了。
吴剑钻出四轮马车透气，就见以往跟在袁应泰身后的一个中军将领正在集合军队，满脸兴奋。看来要出击？吴剑来了兴趣，问袁经略道：“这是你的中军参将？”
袁应泰略显尴尬道：“是赵率教。原来是延绥参将。因被人弹劾而被罢官。率众随叔祖赵梦麟来辽东折罪立功，有人推荐他勇武敢战就留做了中军参将”……
吴剑觉得这名字很熟，皱眉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他就是袁嘟嘟的赵率教啊……”
每天，都有大队骑兵出击清剿四周，川军缴获了数千马匹，也组有两队带炮作为攻坚克锐的矛头。直到方圆百里成为白地……
鞑子，还是在深山老林渔猎吧。
抚顺前面就是鞑子的老寨赫图阿拉。是个群山环抱的山城。这里再入山进剿就有被埋伏击破的风险，白杆兵连续作战也已疲惫，于是众将议定以童仲骙周世禄戚金等川浙兵8000并李秉诚一万步兵加上朱万良骑兵一万驻防抚顺。清河驻冉天胤酉阳兵三千，永宁周敦吉三千梁仲善步兵九千，侯世禄骑兵一万。沈阳，奉集堡，虎皮驿各驻重兵。
红旗捷报已经递出，余将退回沈阳修整。回程中的明军大大不同，多多少少都有点缴获，或穿得臃肿，或挑在枪尖，或背在背上。队伍中自然还有大群的牛。这些可舍不得吃，甚至有人想赶回四川……
在沈阳待到四月，接到明庭诏书，袁应泰，陈策，秦良玉，吴剑等回京报捷献俘……
京师，奢寅，安邦彦，张凤仪带领的一万永宁，水西，石柱三部土司兵已经到达驻扎在南宫。奢寅，安邦彦的土司兵现在也是鸟枪换炮，与石柱白杆兵同样装扮同样武器。现在正抓紧时间被石柱兵操练着……
十六岁的少年天启，穿着便装在远处高楼窗前，拿着望远镜偷窥。口里念念有词道：“啧啧，果然是悍匪，进退有节，号令严明啊！”
魏大伴一旁点头道：“是啊，万岁，您是没看过京营和勇士营的操练，要死不活，哪里有这般杀气？”
天启挤着唇旁的痘子斜眼憧憬道：“这还是未成军的，新军咱也见过，跟一个模子出来的一样……想那新军和白杆兵在沈阳城下何等威风？这排枪一打，奴寇死一大批，拿炮嗙嗙嗙一轰，又死一堆堆的。那个吴剑还有那个赵子龙白马银枪一戳一串，一刀一个一刀一个……好不快意……”双手挥舞，左劈右砍仿佛身处战场。
魏忠贤探头看向窗外“是啊，有此强军，大明中兴指日可待。鞑奴灰飞烟灭就在眼前……”
天启叹口气道：“还不行的，新军不到三万，京师还得留下一部分保卫朕。吴将军说了，鞑子那边不可妄动，只要不给他机会，京师肃清后，鞑子那几万豆芽是顶不开铺盖，翻不了天的。到时候”这些叛逆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
皇帝不敢告诉魏忠贤，明年原本还有山东徐鸿儒白莲教叛乱，奢安之乱到底会不会发生还难说……
六月，德胜门外，首辅方从哲率领百官迎接大军凯旋。礼部的典礼繁琐而宏大……
袁经略领头，众将随后，一支新军行着持枪礼正步一步一顿，缓缓进入京师。这些是挑选出来战功卓著的将士，将获得面君的资格。身后是长长的俘虏队伍。两旁是白杆兵的藤牌，皮鞭和腰刀长矛……
京师的老百姓陷入了疯狂……从红旗捷报露布大捷的高声传到京城那一刻起，无数人替萨尔浒那几十万关外亡灵的大仇得报而喜极而泣！
大明，需要铁血来震慑宵小！
俘虏的后面是吴剑安排的伤兵英雄。老卒和少年都在其中。伤了左臂的少年扶着伤了右腿的老卒，脸上满是惊喜，低头对老卒说：“叔，楼上那小娘子笑得真好看……”
老卒劈头给他一下道：“开门做生意的婆娘有啥看头？等你说了媳妇洞了房再看不迟！”顿了顿到：“那楼是什么名字，记下来，叔今天去替你瞧瞧……”
少年撇嘴道：“你就算了吧，这腿也使不了劲的……”
边上的弟兄闻言响起一阵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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