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新军
南苑行宫旁，早已立起一座座军营。奢寅，安邦彦和张凤仪在营门迎接到川军诸将。马祥麟夫妻团聚自是悲喜交加……马家秦家几乎倾巢而出团聚于京师。
这边陈策，吴剑等将与奢寅等人也到了中军。陈策是老领导都熟识，客套两句后介绍吴剑道：“新军总兵是这位，本兵估计会另有任用。你们以后都归吴总兵管束了。”
吴剑也不客气，拱拱手对奢寅等三将道：“前方万余兄弟还在战斗，你等手下训练得如何，可能一战？”
三人同进道：“能！”
陪同过来的方可这段时间也常过来参与训练，对吴剑道：“按照王先生要求，在南宫原来老兵的指导下，完成了队列，号令，体能基本训练。识图辫位，战场救护，工兵等特殊兵选出来单独培训，短时间是不可能完成的。虽不尽完美，如果冷兵器加手榴弹还是可以一战的……不妨以战代练。”
吴剑点点头道：“那你们三部就把那部川军替换下来，到前头实战体验一下鞑子。”又对秦良玉和其身后的张凤仪拱手道：“这次，秦将军年事已高，此次奔波浴血已三年，自是合该休息一番，马将军新伤颇重，张将军就留下照顾可好？这部白杆兵我看就民屏带上去？”
秦邦屏也想争取一下，吴剑说摇手阻止道：“新军除了整训，还有戍卫宫廷。秦夫人坐镇大营，马将军伉俪养伤之余兼顾戍卫，秦老将军得担起京营那头，估计陈老将军也得参加这档子事……大家事情都重。”
众人倒是觉得合理，都不由点头。吴剑这才又对秦民屏道：“民屏将军到了前线掌总新军一应事务。稍后我自会去请得旨意。抚顺一线切忌妄动，不求有功但求不给鞑子机会，打法以小股袭扰为主。不与其缠斗避免伤及筋骨。边军辽军管他什么兵，但凡胆敢滋事，必霹雳手段不必留情。但赏罚必须公正，不得偏袒。”
环视众将道：“可有意见，或者补充？”
奢寅和安邦彦对视一眼，道：“难道我们去就只能打斥候战么？几十个脑袋怎么能够立功？大炮有求用……”
吴剑冲过去一巴掌扇到头盔上，摔着手道：“你个瓜批，天天练的什么？有了及远的火枪，轻便的火炮，还有手榴弹。袭扰到了最后，鞑子小股最后还敢出来么？到时候，周围开原铁岭不能打？你三千永宁兵出去每天砍三颗脑袋回来，一个月就是一百……完不成领罚，完成三个月记功。缴获交一半上来做子弹钱！”
奢寅想了想道：“是鞑子就行么？”
吴剑差点把茶盏丢他脸上，转身出门而去……
老陈心好，笑着指指奢寅道：“都说了是一百鞑子脑袋，早点去吧，把前边的兄弟换回来，脸皮厚点……搞得好十天就能完成一年的功劳……沈阳抚顺这片，估计狗头都被他们砍光了”……
然而，这两万余川军是整肃京营的定海神针，暂时是走不了的。商量以后，只能分批替换。
隔天一大早，久违的哨声吵起吴剑……参加完早操晨练后，早饭是热腾腾的包子。
吴剑也揣了好两个包子才带队出发去北大营，整肃开始了……
张维贤一早就和帮勋贵赶到了大营。皇帝像变了个人，有这帮数万煞神支持，连禁军都换了。勋贵们觉得抵抗是无效的，何况为什么要抵抗，少了点钱多了点权？谁他妈都不傻，有权还怕没钱吗？……各个勋贵带着家将，领着府里的仆役乱糟糟地在校场排着阵……
张维贤无可奈何地说到：“还列个屁的阵，排齐了就成，别他妈站着都丢人就行了……”
仆役们虽然是正儿八经的军户，但久不操练，谁站那还真不知道……基层的小旗把总也不齐，有跑了的，有病了的，有出门了的，也有死了的……
所以，当齐步行来的新军到大营的时候，两边都傻了……
新军军卒看着仆役，书生，农夫，乞丐甚至算命打扮的军队眼珠都差点掉了下来，勉强站成一坨的军户们看着整齐划一，步调一致，穿着板甲，戴着连铁皮藤盔的军卒好不容易挺起的排骨瞬间就塌了下去……
吴剑看看秦民屏，秦民屏看着吴剑。估计都觉得生无可恋。一众勋贵面对刚杀了上万鞑子的军卒也没了平时的傲娇……此时都低着头，检查着自己的手指头或者指甲什么的……
三千双备用的布鞋拿了出来，跑吧，三圈不到三千米。跑最前面的三十个，小旗起步。跟上大队的合格，跟不上的等下次。整个京营到了三万多一点，分成十多批才跑完。能跑完的都不到五千……
吴剑对张维贤说：“这个不行，陛下知道了绝逼有人倒霉。赶紧让他们拿钱出来给这些人吃两天饱饭，这个我最多能拖两天，后天来加上力气，五十斤石锁没有问题吧？再加箭术，开弓就行，会骑马养马也算……你看？”
张维贤也知道能帮成这样已经无话可说了。拍拍吴剑肩膀点点头说道：“兄弟够意思了。”
转头给勋贵们一说，这帮子自然欣喜……
选出来的五千被交给奢寅。校场的另一头河边，整齐停着一排大马车。这帮子鼎鼎大名的大明京营叽叽喳喳刚刚走拢，走拢就被命令脱衣下河洗澡，五人一块肥皂一张麻布一把箅子。
洗干净马车上领取新衣服，鞋帽。
然后有一碗菜汤加能看见有油珠，还有一个窝头！军户们觉得自己终于有了人样子……
那边吴剑拿出单据，给张维贤签字。人均二两良心价……
张维贤虽然骂骂咧咧还是毫不犹豫画上花押。
然后奢寅带来的小旗们开始领人分训……
“每队十六人，按高矮排好！”
然并卵，识数的寥寥无几，得从123，左右前后教起……
每队一个教练明显不够，得加上一个示范，一个纠正。天黑时，总算分好了小队，各自带回……
三天后选出的这批京营精锐，将由奢寅统领同永宁兵一起，携带着补充北上抚顺，替换酉阳兵回来。然后协同永宁周敦吉等军攻击铁岭。
给他们装备火枪，是不可能的。哪怕有部分原本是神机营的。藤牌，半身甲，腰刀，五米的长矛。
每天天方露白就得起来训练长跑，队列和锥阵！上午，下午，晚上……除了早晚的跑步就是整天不停的突刺，突刺，突刺……集合，突刺，集合，突刺……
一干勋贵说不上积极，但也天天到齐参加，只是效果不太好……大明天启皇帝已经下诏，以川军为骨架，京营为血肉组建新军。一堆官职未定呢，都是实打实的掌军……
这边陈策，吴剑等将与奢寅等人也到了中军。陈策是老领导都熟识，客套两句后介绍吴剑道：“新军总兵是这位，本兵估计会另有任用。你们以后都归吴总兵管束了。”
吴剑也不客气，拱拱手对奢寅等三将道：“前方万余兄弟还在战斗，你等手下训练得如何，可能一战？”
三人同进道：“能！”
陪同过来的方可这段时间也常过来参与训练，对吴剑道：“按照王先生要求，在南宫原来老兵的指导下，完成了队列，号令，体能基本训练。识图辫位，战场救护，工兵等特殊兵选出来单独培训，短时间是不可能完成的。虽不尽完美，如果冷兵器加手榴弹还是可以一战的……不妨以战代练。”
吴剑点点头道：“那你们三部就把那部川军替换下来，到前头实战体验一下鞑子。”又对秦良玉和其身后的张凤仪拱手道：“这次，秦将军年事已高，此次奔波浴血已三年，自是合该休息一番，马将军新伤颇重，张将军就留下照顾可好？这部白杆兵我看就民屏带上去？”
秦邦屏也想争取一下，吴剑说摇手阻止道：“新军除了整训，还有戍卫宫廷。秦夫人坐镇大营，马将军伉俪养伤之余兼顾戍卫，秦老将军得担起京营那头，估计陈老将军也得参加这档子事……大家事情都重。”
众人倒是觉得合理，都不由点头。吴剑这才又对秦民屏道：“民屏将军到了前线掌总新军一应事务。稍后我自会去请得旨意。抚顺一线切忌妄动，不求有功但求不给鞑子机会，打法以小股袭扰为主。不与其缠斗避免伤及筋骨。边军辽军管他什么兵，但凡胆敢滋事，必霹雳手段不必留情。但赏罚必须公正，不得偏袒。”
环视众将道：“可有意见，或者补充？”
奢寅和安邦彦对视一眼，道：“难道我们去就只能打斥候战么？几十个脑袋怎么能够立功？大炮有求用……”
吴剑冲过去一巴掌扇到头盔上，摔着手道：“你个瓜批，天天练的什么？有了及远的火枪，轻便的火炮，还有手榴弹。袭扰到了最后，鞑子小股最后还敢出来么？到时候，周围开原铁岭不能打？你三千永宁兵出去每天砍三颗脑袋回来，一个月就是一百……完不成领罚，完成三个月记功。缴获交一半上来做子弹钱！”
奢寅想了想道：“是鞑子就行么？”
吴剑差点把茶盏丢他脸上，转身出门而去……
老陈心好，笑着指指奢寅道：“都说了是一百鞑子脑袋，早点去吧，把前边的兄弟换回来，脸皮厚点……搞得好十天就能完成一年的功劳……沈阳抚顺这片，估计狗头都被他们砍光了”……
然而，这两万余川军是整肃京营的定海神针，暂时是走不了的。商量以后，只能分批替换。
隔天一大早，久违的哨声吵起吴剑……参加完早操晨练后，早饭是热腾腾的包子。
吴剑也揣了好两个包子才带队出发去北大营，整肃开始了……
张维贤一早就和帮勋贵赶到了大营。皇帝像变了个人，有这帮数万煞神支持，连禁军都换了。勋贵们觉得抵抗是无效的，何况为什么要抵抗，少了点钱多了点权？谁他妈都不傻，有权还怕没钱吗？……各个勋贵带着家将，领着府里的仆役乱糟糟地在校场排着阵……
张维贤无可奈何地说到：“还列个屁的阵，排齐了就成，别他妈站着都丢人就行了……”
仆役们虽然是正儿八经的军户，但久不操练，谁站那还真不知道……基层的小旗把总也不齐，有跑了的，有病了的，有出门了的，也有死了的……
所以，当齐步行来的新军到大营的时候，两边都傻了……
新军军卒看着仆役，书生，农夫，乞丐甚至算命打扮的军队眼珠都差点掉了下来，勉强站成一坨的军户们看着整齐划一，步调一致，穿着板甲，戴着连铁皮藤盔的军卒好不容易挺起的排骨瞬间就塌了下去……
吴剑看看秦民屏，秦民屏看着吴剑。估计都觉得生无可恋。一众勋贵面对刚杀了上万鞑子的军卒也没了平时的傲娇……此时都低着头，检查着自己的手指头或者指甲什么的……
三千双备用的布鞋拿了出来，跑吧，三圈不到三千米。跑最前面的三十个，小旗起步。跟上大队的合格，跟不上的等下次。整个京营到了三万多一点，分成十多批才跑完。能跑完的都不到五千……
吴剑对张维贤说：“这个不行，陛下知道了绝逼有人倒霉。赶紧让他们拿钱出来给这些人吃两天饱饭，这个我最多能拖两天，后天来加上力气，五十斤石锁没有问题吧？再加箭术，开弓就行，会骑马养马也算……你看？”
张维贤也知道能帮成这样已经无话可说了。拍拍吴剑肩膀点点头说道：“兄弟够意思了。”
转头给勋贵们一说，这帮子自然欣喜……
选出来的五千被交给奢寅。校场的另一头河边，整齐停着一排大马车。这帮子鼎鼎大名的大明京营叽叽喳喳刚刚走拢，走拢就被命令脱衣下河洗澡，五人一块肥皂一张麻布一把箅子。
洗干净马车上领取新衣服，鞋帽。
然后有一碗菜汤加能看见有油珠，还有一个窝头！军户们觉得自己终于有了人样子……
那边吴剑拿出单据，给张维贤签字。人均二两良心价……
张维贤虽然骂骂咧咧还是毫不犹豫画上花押。
然后奢寅带来的小旗们开始领人分训……
“每队十六人，按高矮排好！”
然并卵，识数的寥寥无几，得从123，左右前后教起……
每队一个教练明显不够，得加上一个示范，一个纠正。天黑时，总算分好了小队，各自带回……
三天后选出的这批京营精锐，将由奢寅统领同永宁兵一起，携带着补充北上抚顺，替换酉阳兵回来。然后协同永宁周敦吉等军攻击铁岭。
给他们装备火枪，是不可能的。哪怕有部分原本是神机营的。藤牌，半身甲，腰刀，五米的长矛。
每天天方露白就得起来训练长跑，队列和锥阵！上午，下午，晚上……除了早晚的跑步就是整天不停的突刺，突刺，突刺……集合，突刺，集合，突刺……
一干勋贵说不上积极，但也天天到齐参加，只是效果不太好……大明天启皇帝已经下诏，以川军为骨架，京营为血肉组建新军。一堆官职未定呢，都是实打实的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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