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二度联手
在之后的阶段，除了司令之外，也有其他人给出了同样关系到沿海的情报，将一切链接在一起，则让哨兵的推测愈发真实。
可这还不够，他们没有足够的实力消灭黑灾，甚至连勾结黑灾文明的政府都无法消灭，他们只能继续在各个根据地的斗争。
但是有一件事情他们已经确认，那就是黑灾列神的复出。并且通过哨兵收集到的外域神教传教图中可以辨认，那天哨兵暂时压制的生物，正是列神沙克斯。
经过一系列的讨论，目标又重新回归到了对沙克斯的追猎。
这次的目标非同寻常，他们将要去猎杀神明，尽管这位神明已经没有往日那般强大，所拥有的新身躯也羸弱不堪，但它仍然是不折不扣的邪神。它没有主神那般绝对的力量，但是沙克斯的强悍无可争辩，即使它现在只有往日最多十分之一的力量，能够击坠神明，依然是了不起的伟业。
“要去杀死神明吗？那可真是叫人期待！”
阿塔曼黑军的一名领袖对此感到紧张而兴奋，但更多人对是否能成功持怀疑态度。
亚拓拉国民革命军的元老级指挥官当即表明了态度，宣布亚拓拉国民革命军会支持物资运输，但是不考虑参与猎杀行动。
“德米拉，当真如此？”
“你和我一样清楚亚拓拉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名格卢恩民主同盟的指挥官还想再争取一下德米拉的支持，但是得到的是冰冷的拒绝。
德米拉的名号在座很多人都是听说过的，亚拓拉帝国没落年代崛起的一支代表中下层人民利益的军队正是她的一手缔造。用最少的代价在亚拓拉帝国的没落废土中拉起了一批手握驻兵但地位式微的军权贵族，在各方矛盾中梳理了一道流血最少的和平同盟道路。
她是亚拓拉国民革命军的元老，自然对亚拓拉帝国的现状了然于胸。她并非不想要参与对邪神的讨伐，而是西陆的腐朽朝政依旧压迫着亚拓拉的革命，亚拓拉帝国的国王同盟真正逐渐施压，德米拉领导的革命军没有更多精力管顾对黑灾列神的讨伐。
“要是亚拓拉边境出现了你口中的邪神，那么亚拓拉国民革命军定当倾力相助，但是邪神距离亚拓拉帝国远的很，我们既没有义务，更没有办法协助你们。你们也应该都听说上个月发生的大屠城，现在革命军的处境也很难过。亚拓拉方面在今天的会议只做学习与后勤承诺，但不会派兵。”
德米拉的发言激起了一些回应，很显然在场作和德米拉同样表态的领袖不在少数。
“我和德米拉同志有同样的看法，”冰海族盟的舰队司令同样拒绝出人参与追猎列神：“族盟脱离掠夺氏族的控制不过短短几个月，生产凋敝，出兵支援完全没有可能。”
“北境自由纵队持同样看法。”
“五月革命党也无法支持你们，很抱歉。”
“天兰商盟暂时无法做出支援行为，还请谅解……”
……
在德米拉之后，又有七八个党派宣布拒绝参与兵力征讨。
与会一共有二十三个西陆组织的领袖，除了阿塔曼黑军与格鲁兰红龙盟会当即表明愿意出兵讨伐以外，其他组织还在犹豫。
但是这一早就在哨兵的预料之中。
在哨兵的预估中，也许能有两三个个党派愿意加入征讨就已经是大幸，最坏的结果可能甚至没有一个党派会伸出援手。
不过这也无妨，哨兵的本意并不仅仅只是想要把列神杀掉。
通过摆渡人的传声，哨兵在讨论渐渐平息后依旧以平静地近乎死板的语气开口：“我守望了几千年这片海岸，也许还不止这里。即使没有任何一个人同我前往我也会独自出发。我不在乎你们之间的战争，更不在乎新旧政权的更迭，我的王国早已经毁灭了，我永远的王也早已死去，我的国民早就死在几千年前。因此我不会站在你们之间任何一方的立场上说话，之所以选择与你们合作，只是因为似乎触碰了黑灾的政府是我的敌人，仅此而已，否则今天他们也会到场。我是永久中立者，我爱的不是任何一方，我现在爱的只有这个世界的文明，无论是谁。这一次的会面达成了最大的任务就是让我，也让你们知道尘世政府与黑灾的勾结，你们要记住它的危害，与知晓你们必须消灭他们的使命，这就够了。”
哨兵有意要结束这次会谈了，对于他来说，他想要办的事情已经完成。
通过今天的会议，整片西陆的非政府组织都会知道西陆大多数政府大概率正在研究黑灾的情报，而这种事情的结果，则是未来会有无数复活的列神。
“你们得到了情报和知识，这很好，你们要是能最终摧毁敌人，那更好。我不奢望有多少人愿意协助这次对列神的追击，但是我需要一个数字，以安排你们的任务，谢谢。不需要太着急，三天后的早晨，愿意来的人就来吧，就在塞恩公社不远处的海岸。”
话毕，哨兵断开了与摆渡人的连接，向众人做出了一个应该是古代军礼的姿势，然后和摆渡人一起离开了会场。
走得很急，和来时一样。
塞恩公社，大教堂顶
摆渡人又点了一支烟抽上，埃赫还没有抽完第一支烟，他已经点了第三根。
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喜欢用烟来排解忧虑。
摆渡人卷的是龙领老人们常抽的土旱烟，味道很冲，埃赫被只能一点点地抽。
摆渡人又很用力地吸了一口烟，烟卷燃尽了了四分之一，然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白烟。
“我当时还真他妈以为你死那了。”
“在精灵那边？”
埃赫笑笑，现在回想，还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商会骑兵队被炮打下来那次，全龙领都炸了，那几天不断地说前面的人全死了，尸体全部掉进湖里，打捞队每天都在跟鱼比速度。捞出来了很多人，但是很多人已经被大型湖鱼吃得一干二净。我甚至还在担心你们连个全尸都不曾留下，这样我更没脸面回宗门见师祖了。”
摆渡人释怀地笑了一下，然后接着说：“直到天灾被底下的随影众抬回来我才知道你们安然无恙，那时候才彻底放心。”
“商会里面还发生了什么吗？”
摆渡人思索了一下，然后回答埃赫的问题：“倒是没什么大事，但是和你熟识的两位似乎也来西陆来。”
“也来西陆？！”
“当然是为了找你跟那个小家伙。”摆渡人叹气：“听到岩日之变的发生他们俩是最早组织起救援团队的，但是结果也可想而知。在我离开大啻之前他们还在筹备支援轻骑军，并且得到了十三目的授权。在那之后应该是来西陆了。”
埃赫不安地绞着手，西陆现在可是异常地危险，有无数的英杰都葬身在这片土地上。
“他们去哪了？具体能清楚吗？”
“要找到商会志愿军估计不容易，他们名义上是人道主义部队，穿梭在各个战场之间施行人道主义救援。现在各地都商会据点都在撤离，也许在盟会统区可以找到他们。不过，”摆渡人提醒埃赫：“现在天际线还在抢修，信息差还是极大，要找到他们并不容易，而且现在我们的任务还是去消灭列神沙克斯。”
“在消灭沙克斯之后我会再考虑去盟会统区的，但是西陆这边……”
埃赫叹了口气。
“不想走了？”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我们的路我们还得继续走，这里也只能算是个站点吧。怎么说呢，这里确实有一种令人难忘的感觉。”
埃赫年轻的时候游历过的世界与如今所经历的一切有太多差别。人们总是会对废土之中将要绽放的鲜花有无限的遐想，去追寻它的娇颜，贪恋它的芳香，也因此在腐朽之地的绿茵才令人有守望的欲望。曾经的西陆令埃赫很失望，帝王统治的西陆在虚假的和平中垂垂暮老，而如今饱受饥饿的下层人民开始举起反抗的铁锤与镰刀悍不畏死地试图砸烂旧的帝国机器，如今的西陆残破不堪，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年轻且富有活力。
“革命感。”
摆渡人总结了一个词。
“很棒的词。”埃赫表示同意。
文明的成长源于一场场革命的颠覆，文明的进化机制正是一场场不断的革命，蜕去腐朽的体系，才能从旧时代的泥沼中重生出新生的文明。而新生的政权也终将失去年轻，堕入衰败与腐朽，届时，这片土地又将孕育新的革命……
聊到一半摆渡人突然挥手，“扯远了扯远了。还没有这么快就得离开。”
“也对，最大的问题也还没有解决。”
“最大的问题还是王龙灵魂的控制，你们找到了最后一块碎片吧。”
埃赫点头肯定。
“很好。别让她落到零点手里，这很重要。直到新生政权诞生为止，她都不可以离开保护。”摆渡人很严肃地告诫埃赫：“你们掌握了冠冕和王国之心，哪怕王国之心还没有涅槃，无妨，掌握了便好。千万不能让零点复活可可罗亚。”
“这些做完以后呢？”埃赫不禁发问。
埃赫本以为这会让摆渡人思考一会儿，但他却很快就给出了回答，似乎他早已经打算好了。
“无名者下一个目标似乎是北境，冬皇冰棺开始松动了，不然就是摩柯，七叶树的近况也很差，似乎有大灾变的前兆，总之现在就这些。”
摆渡人还想再说什么，不过一直缠绕在他手上的一段渔线突然闪起银色的光。
是哨兵在找他了。
“也罢，就说这么多吧，下次见。”摆渡人弹掉了烟卷的烟灰：“对了，恶役听说过的吧，不久我们就要清理掉他了，很壮观的，他在北部发动了大术式，灾病死了非常多人，如果你有到北部城区记得小心，就这些。”
通过鱼竿，摆渡人划开了一道类似空间通道的魔法术式，然后走了进去……
“恶役……处理掉他……”埃赫还坐在楼顶回忆摆渡人最后说的：“那还真是有趣啊。”
可这还不够，他们没有足够的实力消灭黑灾，甚至连勾结黑灾文明的政府都无法消灭，他们只能继续在各个根据地的斗争。
但是有一件事情他们已经确认，那就是黑灾列神的复出。并且通过哨兵收集到的外域神教传教图中可以辨认，那天哨兵暂时压制的生物，正是列神沙克斯。
经过一系列的讨论，目标又重新回归到了对沙克斯的追猎。
这次的目标非同寻常，他们将要去猎杀神明，尽管这位神明已经没有往日那般强大，所拥有的新身躯也羸弱不堪，但它仍然是不折不扣的邪神。它没有主神那般绝对的力量，但是沙克斯的强悍无可争辩，即使它现在只有往日最多十分之一的力量，能够击坠神明，依然是了不起的伟业。
“要去杀死神明吗？那可真是叫人期待！”
阿塔曼黑军的一名领袖对此感到紧张而兴奋，但更多人对是否能成功持怀疑态度。
亚拓拉国民革命军的元老级指挥官当即表明了态度，宣布亚拓拉国民革命军会支持物资运输，但是不考虑参与猎杀行动。
“德米拉，当真如此？”
“你和我一样清楚亚拓拉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名格卢恩民主同盟的指挥官还想再争取一下德米拉的支持，但是得到的是冰冷的拒绝。
德米拉的名号在座很多人都是听说过的，亚拓拉帝国没落年代崛起的一支代表中下层人民利益的军队正是她的一手缔造。用最少的代价在亚拓拉帝国的没落废土中拉起了一批手握驻兵但地位式微的军权贵族，在各方矛盾中梳理了一道流血最少的和平同盟道路。
她是亚拓拉国民革命军的元老，自然对亚拓拉帝国的现状了然于胸。她并非不想要参与对邪神的讨伐，而是西陆的腐朽朝政依旧压迫着亚拓拉的革命，亚拓拉帝国的国王同盟真正逐渐施压，德米拉领导的革命军没有更多精力管顾对黑灾列神的讨伐。
“要是亚拓拉边境出现了你口中的邪神，那么亚拓拉国民革命军定当倾力相助，但是邪神距离亚拓拉帝国远的很，我们既没有义务，更没有办法协助你们。你们也应该都听说上个月发生的大屠城，现在革命军的处境也很难过。亚拓拉方面在今天的会议只做学习与后勤承诺，但不会派兵。”
德米拉的发言激起了一些回应，很显然在场作和德米拉同样表态的领袖不在少数。
“我和德米拉同志有同样的看法，”冰海族盟的舰队司令同样拒绝出人参与追猎列神：“族盟脱离掠夺氏族的控制不过短短几个月，生产凋敝，出兵支援完全没有可能。”
“北境自由纵队持同样看法。”
“五月革命党也无法支持你们，很抱歉。”
“天兰商盟暂时无法做出支援行为，还请谅解……”
……
在德米拉之后，又有七八个党派宣布拒绝参与兵力征讨。
与会一共有二十三个西陆组织的领袖，除了阿塔曼黑军与格鲁兰红龙盟会当即表明愿意出兵讨伐以外，其他组织还在犹豫。
但是这一早就在哨兵的预料之中。
在哨兵的预估中，也许能有两三个个党派愿意加入征讨就已经是大幸，最坏的结果可能甚至没有一个党派会伸出援手。
不过这也无妨，哨兵的本意并不仅仅只是想要把列神杀掉。
通过摆渡人的传声，哨兵在讨论渐渐平息后依旧以平静地近乎死板的语气开口：“我守望了几千年这片海岸，也许还不止这里。即使没有任何一个人同我前往我也会独自出发。我不在乎你们之间的战争，更不在乎新旧政权的更迭，我的王国早已经毁灭了，我永远的王也早已死去，我的国民早就死在几千年前。因此我不会站在你们之间任何一方的立场上说话，之所以选择与你们合作，只是因为似乎触碰了黑灾的政府是我的敌人，仅此而已，否则今天他们也会到场。我是永久中立者，我爱的不是任何一方，我现在爱的只有这个世界的文明，无论是谁。这一次的会面达成了最大的任务就是让我，也让你们知道尘世政府与黑灾的勾结，你们要记住它的危害，与知晓你们必须消灭他们的使命，这就够了。”
哨兵有意要结束这次会谈了，对于他来说，他想要办的事情已经完成。
通过今天的会议，整片西陆的非政府组织都会知道西陆大多数政府大概率正在研究黑灾的情报，而这种事情的结果，则是未来会有无数复活的列神。
“你们得到了情报和知识，这很好，你们要是能最终摧毁敌人，那更好。我不奢望有多少人愿意协助这次对列神的追击，但是我需要一个数字，以安排你们的任务，谢谢。不需要太着急，三天后的早晨，愿意来的人就来吧，就在塞恩公社不远处的海岸。”
话毕，哨兵断开了与摆渡人的连接，向众人做出了一个应该是古代军礼的姿势，然后和摆渡人一起离开了会场。
走得很急，和来时一样。
塞恩公社，大教堂顶
摆渡人又点了一支烟抽上，埃赫还没有抽完第一支烟，他已经点了第三根。
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喜欢用烟来排解忧虑。
摆渡人卷的是龙领老人们常抽的土旱烟，味道很冲，埃赫被只能一点点地抽。
摆渡人又很用力地吸了一口烟，烟卷燃尽了了四分之一，然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白烟。
“我当时还真他妈以为你死那了。”
“在精灵那边？”
埃赫笑笑，现在回想，还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商会骑兵队被炮打下来那次，全龙领都炸了，那几天不断地说前面的人全死了，尸体全部掉进湖里，打捞队每天都在跟鱼比速度。捞出来了很多人，但是很多人已经被大型湖鱼吃得一干二净。我甚至还在担心你们连个全尸都不曾留下，这样我更没脸面回宗门见师祖了。”
摆渡人释怀地笑了一下，然后接着说：“直到天灾被底下的随影众抬回来我才知道你们安然无恙，那时候才彻底放心。”
“商会里面还发生了什么吗？”
摆渡人思索了一下，然后回答埃赫的问题：“倒是没什么大事，但是和你熟识的两位似乎也来西陆来。”
“也来西陆？！”
“当然是为了找你跟那个小家伙。”摆渡人叹气：“听到岩日之变的发生他们俩是最早组织起救援团队的，但是结果也可想而知。在我离开大啻之前他们还在筹备支援轻骑军，并且得到了十三目的授权。在那之后应该是来西陆了。”
埃赫不安地绞着手，西陆现在可是异常地危险，有无数的英杰都葬身在这片土地上。
“他们去哪了？具体能清楚吗？”
“要找到商会志愿军估计不容易，他们名义上是人道主义部队，穿梭在各个战场之间施行人道主义救援。现在各地都商会据点都在撤离，也许在盟会统区可以找到他们。不过，”摆渡人提醒埃赫：“现在天际线还在抢修，信息差还是极大，要找到他们并不容易，而且现在我们的任务还是去消灭列神沙克斯。”
“在消灭沙克斯之后我会再考虑去盟会统区的，但是西陆这边……”
埃赫叹了口气。
“不想走了？”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我们的路我们还得继续走，这里也只能算是个站点吧。怎么说呢，这里确实有一种令人难忘的感觉。”
埃赫年轻的时候游历过的世界与如今所经历的一切有太多差别。人们总是会对废土之中将要绽放的鲜花有无限的遐想，去追寻它的娇颜，贪恋它的芳香，也因此在腐朽之地的绿茵才令人有守望的欲望。曾经的西陆令埃赫很失望，帝王统治的西陆在虚假的和平中垂垂暮老，而如今饱受饥饿的下层人民开始举起反抗的铁锤与镰刀悍不畏死地试图砸烂旧的帝国机器，如今的西陆残破不堪，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年轻且富有活力。
“革命感。”
摆渡人总结了一个词。
“很棒的词。”埃赫表示同意。
文明的成长源于一场场革命的颠覆，文明的进化机制正是一场场不断的革命，蜕去腐朽的体系，才能从旧时代的泥沼中重生出新生的文明。而新生的政权也终将失去年轻，堕入衰败与腐朽，届时，这片土地又将孕育新的革命……
聊到一半摆渡人突然挥手，“扯远了扯远了。还没有这么快就得离开。”
“也对，最大的问题也还没有解决。”
“最大的问题还是王龙灵魂的控制，你们找到了最后一块碎片吧。”
埃赫点头肯定。
“很好。别让她落到零点手里，这很重要。直到新生政权诞生为止，她都不可以离开保护。”摆渡人很严肃地告诫埃赫：“你们掌握了冠冕和王国之心，哪怕王国之心还没有涅槃，无妨，掌握了便好。千万不能让零点复活可可罗亚。”
“这些做完以后呢？”埃赫不禁发问。
埃赫本以为这会让摆渡人思考一会儿，但他却很快就给出了回答，似乎他早已经打算好了。
“无名者下一个目标似乎是北境，冬皇冰棺开始松动了，不然就是摩柯，七叶树的近况也很差，似乎有大灾变的前兆，总之现在就这些。”
摆渡人还想再说什么，不过一直缠绕在他手上的一段渔线突然闪起银色的光。
是哨兵在找他了。
“也罢，就说这么多吧，下次见。”摆渡人弹掉了烟卷的烟灰：“对了，恶役听说过的吧，不久我们就要清理掉他了，很壮观的，他在北部发动了大术式，灾病死了非常多人，如果你有到北部城区记得小心，就这些。”
通过鱼竿，摆渡人划开了一道类似空间通道的魔法术式，然后走了进去……
“恶役……处理掉他……”埃赫还坐在楼顶回忆摆渡人最后说的：“那还真是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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