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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谎言

    花园路127号,发生了凶杀案。

    发生时正处于下午,正是大多数人下班热闹的时候,但因为阴雨的原因,路上的行人并不多。

    枯瘦的女人跑到了院子里对着天空连射六枪,伴随着一声哀嚎。

    待哀嚎结束之后她又重新装弹。

    此时她的丈夫回来了。

    就像是要解决所有的目击证人一般,她紧张的将枪口对准她的丈夫,也许是剧痛影响了她的射击准度,她开了三枪,但是都只射到了草坪上。

    他的丈夫见状与其争夺手枪,期间走火,致其妻子死亡。

    事实是如此简单,并非杜撰,因为有很多听到枪声的人探出了脑袋看向案发现场,之后甚至有胆大的跟上来查看,他们能证明发生过的一切,事实是确定的,但是看去却又云里雾里,疑惑也有很多。

    一,她的两个孩子呢?

    二,为什么准备自杀了,见丈夫回来还要先杀死丈夫。

    三,为什么在争夺枪械时,枪械被卡在了死者的腹部,枪口甚至已经做好了射击自己的准备,配合前几发空射,最终她到底想要自杀还是杀死丈夫。

    当我们带回泰西,科伦多的时候他在车上还发生了癫痫的症状,而在车上随行的人甚至听到了一种声音,就像是树木生长的声音。

    树木生长的声音?他微微的皱了一下眉,继续看了下去。

    留下的人开始处理尸体,突然发现了科伦多的妻子戴英竟然像是气球一样凹陷了下去,就好像是一个充气气球,其中的气被放光了,眼珠子更是随意的掉下来,只剩下一个薄薄的皮囊在原地,这惊吓到了检查的治安员们。

    牧殇不舒服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随后他又打开菜单栏查看了退出键,见他还在牧殇于是决定继续往下看,推使他继续的已经不只是好奇了。

    另一处,也就是安考科太太的房子,同样是两层楼的建筑,风格更接近于早现代主义的反城市风格的标志红房。

    治安员想要询问附近的人有没有对于这个案件的直接目击,所以第一时间找到了这个最近的房子。

    刚开始在上面并没有找到人,本打算离开的,直到闻到了一股味道。

    那时的治安员会习惯鞋带一只警犬,而警犬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腥味从地下传来。

    在红房之下储存酒水和腊肉的屋子里,趴着一具如戴英一般无二的干尸,从其身上的服饰能看出,这就是屋子的主人,安考科太太。

    地下室有一根上吊用的绳子,一个推倒的椅子,而安考科太太的脖子上存在一道勒痕,勒痕不深,这不是杀死她的原因,她在中途被救了下来,她的死因是因为枪击,查看了口径和女人自杀一样,用的是那个柯尔特的转轮手枪。

    至于为什么刚开始不用枪而是上吊。

    可能和安考科太太的信仰有关,她所信仰的教派宣称要爱护自己的尸体,若是身体不全是不能上天堂的。

    至于之后为什么还是用枪击解决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她进行了二次自杀。

    结合枪的最终去处,在加上玄关遗落的一双女士布鞋,应该是死者戴英去了地下室救下了真正上吊的安考可太太,但为什么最终太太还是死去了?

    好了,现在又多了一个未解之谜。

    四,为什么她要说谎,说是听到了一声枪声,是为了隐瞒什么。

    答案越来越近了。

    关于地下室还有一个结构示意图。

    一个金属大门,是的加厚的,作为一个士官,安考科太太的丈夫总感觉有一天战火会烧到他们家里,猜猜地下室的布局。

    不只是一个金属大门,那是一个密封的金属棺材。

    如果大门关上,牧殇相信没有一点声音能够传出去。

    若是如此的话散步的戴英怎么为听到声音去地下室?这根本说不通,而且安考科太太其实只有自杀的一枪,之前明明是上吊,为什么要这上面撒谎。

    难道是用谎言掩盖谎言?那谁才是重点呢?

    比如她为什么到地下室去?

    牧殇已经可以确定是谎言了,因为安格博,纳德在询问戴英的时候,除去第一天受捕期间,其实也是第四天,也受那纸条上的规则约束才对,他们聊了很多,之后的内容可能都是假的,但因为没有时间记录,所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判断。

    在搜索安考可太太死去的房间,他们还发现了一封信和一个盒子。

    盒子是很普通的盒子,是那种装钢笔的礼品盒子,带着简单的金丝边。

    至于盒子是从哪里寄来的,是从东线的战场上寄来的,还记得安考可太太的丈夫吗?他是一位战死的联队军官,隶属于第37师,他和他的部队死在了前线的一个小村庄里和他一起死亡的还有他们纠缠着的敌人。

    这是从她丈夫那里寄来的,上面有寄出人的名字,甘道夫,安考科。

    那钢笔盒子上面刻着三个字,打开祂,这三字雕琢的极其规整。

    为什么会写用祂?

    等到打开,却发现盒子里面是空的。

    寄来了一个空盒子?那打开它的意义是什么?不对,是因为已经打开过了,里面的东西被取出来了吧。

    这么小的盒子里面能放下什么东西呢?牧殇想起了科伦多的话,切开后便能看见,难道是他身上的一个器官?可是这估计也就能放下几根枝头,或是一节大一些的截骨

    保留着疑问牧殇看向了信的内容。

    至于信。

    地址写的极其规整,但下面的字却不是这样,看起来歪七扭八的。

    给亲爱的华娜,安考科

    不要打开盒子,把它烧了

    这就是信件的全部内容了,字迹简短,甚至没有在最后写上句号,简单的结尾了。

    看来书写的时候很着急,字迹都抖的要命,假的就像是伪装的一样。

    这华娜,安考科应该就是安考科太太了,嫁去夫家的女子往往会随丈夫姓,看来这是一封给她的信。

    既然不希望让别人打开它又为什么要把它寄出来呢?

    存在便没有偶然性,这是牧殇的人生经验。

    既然矛盾,就说明另有隐情。

    牧殇见之前打开的柜子此时竟然关闭了,他重新打开它们,而里面的内容竟然也变了。

    第一层关于手术的内容,现在变成了一小叠记录纸,看样子是两场心理测评报告的记录,其中一张被折的皱皱巴巴的。

    事情好像到了某个急促行驶的点了,各种事情交错的来了,就在他想要检查评估报告的时候,那桌上突然出现的电话竟然响了。

    电话响了?

    电话线不是断了吗?拿起座机发现底下连接的线还是断掉的。

    但是电话还在响,是幻觉吗?

    “你好。”

    他试探着说道,回应他的是一声电流麦,随后是一声喂。

    有声音?

    “你好?”

    牧殇抓紧再次询问道。

    “电话通了,谁来说?”

    听声音是一个年迈的男人,他的声音就像是站在空旷原野里发出来的,但是四周很静。

    “让我来吧,安考可先生。”

    这声音属于一个女人,她离话筒很近,准确说应该贴在了话筒的背面。

    “纳德医生?”

    牧殇自然不会忘记剧本里他要扮演的角色。

    “是我,怎么了?”

    “别忘了开门。”

    嘀,就像是火车的鸣笛声,随着这声响之后,电话竟突然挂断了。

    咚咚,房门被叩响了,如今的时间是晚上7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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