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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瘙痒

    “安格博,纳德医生。”敲门的声音伴随着呼喊的声音。

    和两声旋转把手的声音。

    “你在敲谁的门?警卫,我是福勒兰,泽格,你是想说你在敲死人的门吗?”

    牧殇马上发现了其中的变化,并快速的做出了反应。

    他用尽的大声吼道,他必须在此刻假装愤怒,以此呵退警卫,如果对方携带了钥匙开门了,那么在他面前这干瘦的枯骨会让他一瞬间想到发生的事情。

    way,不是方法,而是三个单词的缩写。

    whoareyou?你是谁?刚开始他没往那方向想是因为,剧本内都已经给了自己名字了,安格博纳德,又为什么会多此一举再问他是谁,在之后把故事都连接起来之后。

    牧殇马上知道了这句话的意思。

    前面的所有事情都在说明一件事情,身体内的灵魂被人调换了。

    科伦多身体里的是戴因,安格博,纳德身体里的是科伦多。

    为什么知道科伦多不在自己的身体里。

    是从对话里看出来的。

    假的安格博医生,他在对话里表示,自己并不是干心理治疗的,却说科伦多是干心理治疗的。

    这是其一。

    其二,假的安格博说自己是风暴之后才登上石角岛的。

    这和真正的安格博有重合的内容,他说过几日可能有风暴,说这是一个多雨多风的季节,他无法离岛。

    那真的安格博就不会说出最近才登岛这句话,因为他不会顶着风暴下岛又上岛,只有之前没有在岛上的人才会在风暴之后上岛。

    那么该登岛的是另一个人,安格博寄去信件的人,挚友富勒兰,泽格,只有他可能是因为安格博的信件而登岛的人。

    手上的信件也说明了这件事,灰色的信封寄出了又怎么会突然回到安格博上手。

    加上邮票的位子被撕掉了,极有可能是这些信件已经寄出了,被富勒兰收到了,他随身携带着上了岛。

    既然问话的安格博医生是假的,那被问话的科伦多身体是谁就很简单。

    灵魂互换遵循递进关系。

    是安格博的身体,就像是科伦多身体里的是戴英一样,安格博的身体里是科伦多,而现在就像是轮换一般,安格博灵魂居住的地方,自然就是富勒兰的身体。

    他们更是都有一个共同处,死者在与下一个感染的人死前都有接触,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戴英要放空枪了,其中一发更是直接射向了自己脚下的草坪,这就是希望科伦多能赶紧贴上来,随后在争夺中提前给自己来一枪。

    死亡和接触就是传递的媒介。

    至于为什么警卫喊话安格博时应该回应的是身体主人的名字,这也不难猜。

    想想前面几人的去处,是石角岛的病号房,是监狱,据说原本是战事的海上岗哨,有一座修成的防御堡垒,自从战争的战线南移之后,这座古堡荒废了下来变成了一座用于关押精神疾病罪犯的地方。

    为防止轰炸,这座防御堡垒的承重柱极多,且过半建筑是镶嵌在地下的,这就导致了,屋内被沉重墙分割的地方多,且大多数房间不见光。

    这就是为什么牧殇现在的房间是一个有些狭窄但是生活用品还算齐全的小屋呢,因为不管居住在其内的谁都是在这么一个狭小的环境内生活的,其中的区别就在于有没有一扇能从里面打开的房门和相应配套全面的生活设施。

    既然有,那他不是精神病,至少在别人眼里,他还没有被判断成是精神病。

    既然不是精神病,凭什么对方会觉得自己是安格博,却还不确定的喊了全名,安格博,纳德。

    原因很简单,对方在唬他,想让他承认自己是安格博,纳德,好把他列为精神病,可是为什么呢?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叮,只听到脑内竟传出一道声音,剧情探索已到达百分之八十。

    之前的播报他就很意外了,还以为游戏内除了剧本是毫无提示的,看来还是有的嘛,这冷不丁的一下险些让他的脑袋转不过弯来。

    “抱歉,富勒兰医生,因为这屋子之前是安格博医生住的,我叫错了名字。”

    对方的声音明显弱了三分,一边道歉一边解释。

    叮铃铃,电话竟在这时又响了,铃声在狭小的房间里不停乱窜,吵的人直头疼。

    电话铃声有那么刺耳吗?他第一次知道。

    可是电话线是断的,这应该是幻听才对,不对,万一没断呢,比如那只猫才是假的,毕竟自己刚接了一个莫名奇妙的电话,牧殇突然想起了什么?安考科先生,为什么先生,不应该是太太吗?难道是那个死掉太太的丈夫?那和自己说话的是谁,不会是那个戴英吧,这是死人打给他的电话?是真见鬼了。

    他扯过电话线的,自从这人敲门之后一切都乱了套了。

    那这电话肯定是假的,是我的身体里的东西在骗自己。

    “富勒兰医生,您不接电话吗?”

    “什么?”牧殇的眉头紧皱,难道那电话是真的。

    “是学院打来的电话,您之前不是让接线员那边时刻看着有没有从学院打来的电话吗?现在他们打来了,您得去一趟塔台。”隔着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冰冷。

    从学院打来的电话?那也不应该是这断掉的电话吧。就在牧殇疑惑当中,他房间内的电话竟然停了。

    屋内好像打起了风,是哪里漏风了吗?吹的人想要缩起来。

    他竟然一瞬间停住了,不是想到了什么,就是纯粹的发呆,就像是有一个侵占电脑算力的病毒,把正常的程序都挤到了一边,牧殇宕机了。

    “富勒兰医生?”

    见没有回应他又喊了一声,才唤醒牧殇。

    “哦,我知道了,是关于什么的?”

    牧殇将断掉的电话拿在手上用力一拽,没什么阻力,因为它根本没有连接上东西。

    剩下断掉的线则还是镶在墙里,这墙怎么看起来好像有点薄。

    牧殇轻轻的敲了一下墙壁,回应他的不是闷响,而是像锤击纸壳发出的脆响。

    后面是空的,而砖瓦甚至有些脱离,能打开?

    “关于安考科太太家笔盒的,您之前不是让人去查笔盒的来历吗?现在有消息了,您不去接听吗?”

    “实际上,我还有些事情要忙,警卫你怎么称呼?”

    “克里夫,医生。”

    “克里夫是吧,我现在有点事,方便直接把内容记录一下后送给我吗?”

    “当然可以,但除此之外乔治将军想要找你。”

    乔治?牧殇的脑袋里快速的转动了一下,想到了那绿色军服与特殊军章,是当时在开解室旁观的人。

    “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明早五点,风暴结束渡轮开始正常通行了,将军想要问你有什么需要一并带走的,还是说还得在这里住上几天。”

    “就这些?”

    寒冷从身上慢慢离开了,接着来的是一种瘙痒。

    轻轻的摩挲了下自己的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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