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烛箕山
“我这车……”符清皱着眉，刘丙山一拍大腿:“没事，符卫，明天天明了把车开到我徒弟那，他那边有小仓库。停着没事，这边有监控。”
不能怪符清小心，各地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他在原来本市都能被流浪汉故意扎破过轮胎，在不水县，他也不敢完全放松警惕。
主要这不是他的车，他今年可完全没工资，真有什么还得赔Oliver一笔，之前的钱是为了先攒着在本市买套房安定下来，于是大部分钱都投进了房子，虽说先驱卫工资不算低，但房价也不低啊。
先驱卫都是看任务领工资，任务越重，薪水越多。可现在，符清可真没多少钱。
边想着符清跟着刘丙山往巷子里头走……
酒厂不大，进门有一口大缸在院中间，上面做了个小型木质的流水模具，倒有一番流觞曲水的感觉。
符清看得出那缸和模具都是很久之前的老样式，看身边这人这样，估计也不是他建了这么个景，刘丙山不像是多有文艺爱好的人。
“符队，这边有住的地方，不用你自己破费。”刘丙山带着符清进了一处房子，外面平平无奇，就是窗台下的墙砌了白瓷砖。开了门，里面装饰的让符清想起电视剧里民国时期的司令部。
刘丙山说着:“这块以前是个小博物馆，后来又腾了地方，我就盘了这块地。我有个徒弟是个祖传酿酒的，人是浑了点，手艺可传了他祖宗。”
“符队喝点吗？”刘丙山问的小心，符清点了点头。
“嗐！咱们不水没别的，就是酒出名了点。”
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来，上面写着“不水纯酿”，又拿了两个小酒盅，一人一个给满上。
“哦，对了，大晚上的过来，也没处请符队好好吃一顿，这边也没啥，有包家里婆娘炒的花生米，可香了，符队就点。”
刘丙山出去到了厨房拿花生米，符清讲周围环视一圈，不由得心里感叹:这接待员生活不易啊。
等到刘丙山回来，两人边嚼着花生米边说起了这次的任务。
“说实话，符卫，我年轻时候也在大监察处做过后勤，后来被调到这边干了十几年的接待员，我从开始到现在，我终于见到活的先驱卫了！”
符清听着不太对，也没反驳什么，倒是强调了刘丙山:“别用您了，我比你小的多，你这么叫我不合适，也别叫我符卫了，叫我小符吧。”
“好好，小符。这……说实话，我在不水待了这么久，这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到，我是真没想过，会有怪物在不水出没。”
“这几天没有人报警说看到什么奇怪东西的吗？”符清问。
“没有。”刘丙山又喝了一口酒，这酒度数不高，但刘丙山容易喝酒上脸，两颊已经带点微红，嘴里喃喃道:“烛萁山，怎么偏偏是烛萁山？”
“烛萁山有什么不妥的吗？”符清没再喝了，但花生米确实炒的不错，他嘴里没停。
刘丙山叹了口气说:“这山啊，邪乎。”
“怎么个邪乎？”
“我们这边离这山不远，开车八千多米就到了。山下也有几户人家，有个老头去年上了趟山，人就失踪了，他家那口子要去找，那小孙子也非要跟着去，去了半天，就那口子自己回来了，老人哭着到县里警局报案。”
“孙子也失踪了？”
“是呀。哎……这还不是最离奇的，重要的是，今年年初，他孙子又完好无损的回来了，站在门口，好像啥也没发生过一样，可把我们都惊呆了。”
“然后呢？”符清更好奇了。
他自认是个唯物主义者，但他喜欢听这种故事，他总觉得这件事，不是离奇事件那么简单。
刘丙山又靠近了些说:“他孙子回来一直说爷爷就在院子里，可院子里哪里有人？可那孩子一直都说，爷爷就院子里。然后今年3月份，警察在离烛萁山九千多米的一条河里发现了老爷子的尸体，面相惨烈，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开了，要不是DNA鉴定，根本认不出来这人。”
“被什么东西撕开？会不会这次那怪物去年就在这块，我总觉得和怪物脱不开干系。”符清如是说。
“我也这么觉得，但是去年监察处啥也没查出来，不过我是把我的怀疑报上去了，你看这不今年就有动静了么。我说邪乎，那是因为他孙子居然没事，这就奇了怪了，不是被怪物抓走，那孩子怎么今年才回来？”
“老爷子的伤口吓人，尸体送去尸检，根本检不出是什么东西弄死的，拖到现在还没破这案子，他家那口子现在都直接瘫在床上了。”
“这东西杀人啊，我得先找到它，危害性多高我的报上去征求上层是否选择击杀意见。”符清不觉得之前擅自击杀触犀穿山甲的事对他是什么阴影，他坦然面对着，他依旧觉得那不是错。
刘丙山收了酒和空袋，“小符，早睡吧，咱们明天上山。”
符清送他出了房，进了卧室，里面不像是有人住过的地方，但肯定是常有人打扰的，被褥不新但很干净。
他将东西都铺开，这个时节还不热，他依旧是平躺着将自己盖严实，露出两条胳膊翻着手机。这边没有睡衣，他也不是那种出来干活会带着的人，灰色背心遮不住裸露的锁骨，上面垂着一个十字银项链。
微信的发出去的上条信息已经在右边现实红色感叹号，他还是有点难过，他承认在不想事情的时候还是会想起李潇潇。
十字银项链是李潇潇曾经买过的一对情侣款，他还是没摘下。有着东西放下需要过程，你非要跟他谈什么爱不爱的，符清还会嘲笑一声觉得自己和李潇潇还没到那种地步，但有些愉快的过去还是会想念，突然被劈腿了的滋味并不好受。
他退出微信，看了看他们先驱卫专门用的软件“兽谈”，这个软件还是前几年的总部监察处科研处的几个人开发的，专门供他们干这行的人使用。
不少人在上面发帖，里面能搜索各个部门的人加上聊天，没日的任务公告都会排在最上面，谁完成了任务，完成程度都会第一时间被列在头条。
连着两日的头条:中部一队队长符清被撤除职位，去向不明。
下面讨论的有几万条，符清轻嗤了一声不想往下看，但第一条被点赞上万的热评还是不得不让他一眼就注意到:能力不行就是能力不行，撤了他符清迟早的事。
符清一把关了手机，翻身闭眼。
不能怪符清小心，各地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他在原来本市都能被流浪汉故意扎破过轮胎，在不水县，他也不敢完全放松警惕。
主要这不是他的车，他今年可完全没工资，真有什么还得赔Oliver一笔，之前的钱是为了先攒着在本市买套房安定下来，于是大部分钱都投进了房子，虽说先驱卫工资不算低，但房价也不低啊。
先驱卫都是看任务领工资，任务越重，薪水越多。可现在，符清可真没多少钱。
边想着符清跟着刘丙山往巷子里头走……
酒厂不大，进门有一口大缸在院中间，上面做了个小型木质的流水模具，倒有一番流觞曲水的感觉。
符清看得出那缸和模具都是很久之前的老样式，看身边这人这样，估计也不是他建了这么个景，刘丙山不像是多有文艺爱好的人。
“符队，这边有住的地方，不用你自己破费。”刘丙山带着符清进了一处房子，外面平平无奇，就是窗台下的墙砌了白瓷砖。开了门，里面装饰的让符清想起电视剧里民国时期的司令部。
刘丙山说着:“这块以前是个小博物馆，后来又腾了地方，我就盘了这块地。我有个徒弟是个祖传酿酒的，人是浑了点，手艺可传了他祖宗。”
“符队喝点吗？”刘丙山问的小心，符清点了点头。
“嗐！咱们不水没别的，就是酒出名了点。”
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来，上面写着“不水纯酿”，又拿了两个小酒盅，一人一个给满上。
“哦，对了，大晚上的过来，也没处请符队好好吃一顿，这边也没啥，有包家里婆娘炒的花生米，可香了，符队就点。”
刘丙山出去到了厨房拿花生米，符清讲周围环视一圈，不由得心里感叹:这接待员生活不易啊。
等到刘丙山回来，两人边嚼着花生米边说起了这次的任务。
“说实话，符卫，我年轻时候也在大监察处做过后勤，后来被调到这边干了十几年的接待员，我从开始到现在，我终于见到活的先驱卫了！”
符清听着不太对，也没反驳什么，倒是强调了刘丙山:“别用您了，我比你小的多，你这么叫我不合适，也别叫我符卫了，叫我小符吧。”
“好好，小符。这……说实话，我在不水待了这么久，这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到，我是真没想过，会有怪物在不水出没。”
“这几天没有人报警说看到什么奇怪东西的吗？”符清问。
“没有。”刘丙山又喝了一口酒，这酒度数不高，但刘丙山容易喝酒上脸，两颊已经带点微红，嘴里喃喃道:“烛萁山，怎么偏偏是烛萁山？”
“烛萁山有什么不妥的吗？”符清没再喝了，但花生米确实炒的不错，他嘴里没停。
刘丙山叹了口气说:“这山啊，邪乎。”
“怎么个邪乎？”
“我们这边离这山不远，开车八千多米就到了。山下也有几户人家，有个老头去年上了趟山，人就失踪了，他家那口子要去找，那小孙子也非要跟着去，去了半天，就那口子自己回来了，老人哭着到县里警局报案。”
“孙子也失踪了？”
“是呀。哎……这还不是最离奇的，重要的是，今年年初，他孙子又完好无损的回来了，站在门口，好像啥也没发生过一样，可把我们都惊呆了。”
“然后呢？”符清更好奇了。
他自认是个唯物主义者，但他喜欢听这种故事，他总觉得这件事，不是离奇事件那么简单。
刘丙山又靠近了些说:“他孙子回来一直说爷爷就在院子里，可院子里哪里有人？可那孩子一直都说，爷爷就院子里。然后今年3月份，警察在离烛萁山九千多米的一条河里发现了老爷子的尸体，面相惨烈，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开了，要不是DNA鉴定，根本认不出来这人。”
“被什么东西撕开？会不会这次那怪物去年就在这块，我总觉得和怪物脱不开干系。”符清如是说。
“我也这么觉得，但是去年监察处啥也没查出来，不过我是把我的怀疑报上去了，你看这不今年就有动静了么。我说邪乎，那是因为他孙子居然没事，这就奇了怪了，不是被怪物抓走，那孩子怎么今年才回来？”
“老爷子的伤口吓人，尸体送去尸检，根本检不出是什么东西弄死的，拖到现在还没破这案子，他家那口子现在都直接瘫在床上了。”
“这东西杀人啊，我得先找到它，危害性多高我的报上去征求上层是否选择击杀意见。”符清不觉得之前擅自击杀触犀穿山甲的事对他是什么阴影，他坦然面对着，他依旧觉得那不是错。
刘丙山收了酒和空袋，“小符，早睡吧，咱们明天上山。”
符清送他出了房，进了卧室，里面不像是有人住过的地方，但肯定是常有人打扰的，被褥不新但很干净。
他将东西都铺开，这个时节还不热，他依旧是平躺着将自己盖严实，露出两条胳膊翻着手机。这边没有睡衣，他也不是那种出来干活会带着的人，灰色背心遮不住裸露的锁骨，上面垂着一个十字银项链。
微信的发出去的上条信息已经在右边现实红色感叹号，他还是有点难过，他承认在不想事情的时候还是会想起李潇潇。
十字银项链是李潇潇曾经买过的一对情侣款，他还是没摘下。有着东西放下需要过程，你非要跟他谈什么爱不爱的，符清还会嘲笑一声觉得自己和李潇潇还没到那种地步，但有些愉快的过去还是会想念，突然被劈腿了的滋味并不好受。
他退出微信，看了看他们先驱卫专门用的软件“兽谈”，这个软件还是前几年的总部监察处科研处的几个人开发的，专门供他们干这行的人使用。
不少人在上面发帖，里面能搜索各个部门的人加上聊天，没日的任务公告都会排在最上面，谁完成了任务，完成程度都会第一时间被列在头条。
连着两日的头条:中部一队队长符清被撤除职位，去向不明。
下面讨论的有几万条，符清轻嗤了一声不想往下看，但第一条被点赞上万的热评还是不得不让他一眼就注意到:能力不行就是能力不行，撤了他符清迟早的事。
符清一把关了手机，翻身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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