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秋雨悲灼桃，横刀入世潮（25）
晨曦微灼，旭日东升。幽明的光线穿透层层雾霭，照耀洞口藤蔓，布下斑驳影迹，微风吹拂，光影涌动如波。
陈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揉揉，伸着懒腰坐起身。环视一周，却未见柳怀瑾地身影。陈茜顿时惊醒，慌忙冲向洞口，拨开翠绿藤蔓。
一刹的光照让陈茜眼睛一疼。
“你醒了？吃吧。”柳怀瑾说着，递出一只烤得流油的兔子。陈茜一愣，轻笑，接过烤兔：“谢谢。”柳怀瑾摆摆手：“不碍事。你知道龙泉湖怎么出去吗？”陈茜咬了一小口烤兔，吧唧吧唧嘴，含糊不清道：“出口在雷鸟族族地。雷鸟族族长钟钰实力高强，大致有祈雨八境的实力。如果恩公想出去的话，最好找到传送阵，偷偷溜进去，不要过于声张。”
柳怀瑾暗道不妙，接着询问：“雷鸟族，会飞对吧？”陈茜擦擦油光锃亮的小嘴，连连点头：“大多都会。只要有盈池境六重，便初步具备了飞翔的能力。至于之后的修炼，就因人而异了。有人可日行千里，也有人比之飞鸟还不及。”
看来，不管是妖族还是人族，都有天才一说。
柳怀瑾知道自己不能在龙泉湖呆太长时间，做了决定：“那便走一遭吧。指路。”陈茜担心地看看柳怀瑾，犹豫片刻：“跟紧我。”言罢，拾掇好烤兔的骨架，收集树叶上的晨露清洁面部，随后，向着前方奔去。柳怀瑾压下步伐，紧紧跟在陈茜身后。
此时，烈虎族族地，一片死气沉沉。
孙承文忧心忡忡地坐在玉石宝座上，斜眼看着身旁静立的青虎卫二人，叹气，问道：：“你们当真看见浩楠被囚禁在雷鸟族的玄雷渊了？”孙明轩与孙晟异口同声：“是。千真万确。”闻言，孙承文又是重重叹气。这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几次叹气。孙承文反反复复地问着同一个问题，孙明轩理解族长的感受。
唯一的继承人被死对头劫去了，换谁来也难以平静。
孙明轩看着不争气的孙晟，又看看郁郁寡欢的孙承文，放心不下，前踏，半跪，抱拳道：“族长，现在还不是萎靡的时候，一切还没有成为定局，我们烈虎族一定可以战胜重重艰险，守得云开终见日。族长，组织我们去攻打雷鸟族吧。即使战死，亦是光荣。族长！”
孙承文浑浊的双瞳陡然爆发出一阵精光，只见他拍案而起，中气十足地大吼：“对！烈虎族就没有怕过谁。明轩，传令下去，我族，今日，举族之力，攻打雷鸟族地。宁愿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凡欺我族人者，当杀无赦！”
“是。”孙明轩兴奋应下，转身便走，夺门而出。孙晟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望着同伴的背影，唇角弯起一抹轻微的弧度。
“烈虎族，集合！”
孙承文大袖一甩，起身，龙骧虎步地走出营帐，看着面前一张张坚毅的面孔，豪情激荡，振臂怒吼：“族人们，雷鸟族的那群畜生，胆敢劫持少族长，我们应该怎么办？”
“杀杀杀！”整齐划一的呐喊声响彻云霄。
“我们要让雷鸟族付出血的代价。这么多年来，雷鸟族愈发肆无忌惮，仗着飞行的能力，为所欲为，今日，我们烈虎族，势必折断他们的翅膀，让他们也尝尝陆地上的滋味。”
“折翅、折翅！”族人振臂高呼，积极回应着慷慨陈词的孙承文。
“好！我为你们骄傲。烈虎族，也因你们而荣耀。”
“荣耀、荣耀！”族人情绪被点燃。
“那么，”孙承文阖眸，深呼气，旋即猛一睁眼，鹰视狼顾，“直指雷鸟族地，进发！”拔刀指天，嘶声咆哮。
“杀、杀、杀！”
“砰、砰、砰。”族人们跺脚踏击地面，震耳欲聋的声响令人心情激奋不已。
孙承文远眺雷鸟族地，切齿狞声：“钟钰，你个老东西，等着吧，我要让你看看你自己的翅膀是有多美，多么令人沉醉。”
柳怀瑾立于树顶，瞭望远方。
蓝羽成巢，一座空中城堡傲然于半空，进进出出的雷鸟嘴里衔着各种各样的木材，源源不断地向巢穴运输着，不知疲倦。一颗苍翠的巨大古树缀着这座巢穴，粗壮的树干上遍布神秘的符文，熠熠生辉。
柳怀瑾将眼前的景象深深印入脑海，轻巧地跃下树木，看着抬头仰望的陈茜，询问：“传送阵大概在什么位置？”陈茜凝眉思索，给出答案：“之前的话，传送阵布置于古树内部中心位置。并不难找。但是其内有重兵把守。”
柳怀瑾龇龇牙：“啧，这就麻烦了。若是惊扰了他们，怕是出不去了。”陈茜深以为然，兀自点点头，对柳怀瑾提出建议：“或许，可以等等。我猜测，烈虎族的仓促回归，正与蓝鸟族密切相关。”
柳怀瑾纳闷了：“何以见得？”陈茜回答：“恩公，你初来乍到，对周遭的环境还不熟悉。雷鸟族与烈虎族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谁有不服谁，争斗至今，仍未分出个胜负。我看孙承文那么急，指定是孙浩楠失踪了。也只有他那个宝贝儿子可以让他急成那样了。”
“雷鸟族为何劫持他？”柳怀瑾大惑不解。
陈茜神色一黯：“烈虎族才战胜灵狐族没几天，还在休养生息，元气大损，难以提防雷鸟族的阴招。再者，雷鸟族的族长钟钰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各种肮脏的手段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也因此，他的名声很坏，说是人见人打尚不为过。其次，那人小肚鸡肠，睚眦必报，不管对内还是对外，都是疑神疑鬼的。要说他怎么当上族长的——或许单单是因为他那超绝的实力吧。不可否认，龙泉湖秘境内，就属他实力最强。”
柳怀瑾暗自咋舌，点点头，捻着下巴，思索着。陈茜盯着沉思的柳怀瑾，盘腿坐在地上，偏着头，左手托腮，静悄悄地等待着。
少顷，柳怀瑾眸光闪烁，兀自点头，对着陈茜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先等上一些时候，好好调息一番。待到时机成熟，我们便快速解决战斗，径直抵达传送阵。哦，对了，你能出去吧？”陈茜一时没听懂，稍稍理解一番，呆萌地点点头：“可以。只不过，传送阵的守护者禁止妖族通过传送阵进入人界。呀，忘了说了，传送阵有个守护者，实力极强，但是从不参与妖族内部的争斗。他就规规矩矩地守着传送阵，神龙不见首尾。除了三年一次的百妖大会他会去一趟，其余时间，连族长都没见过他几面。”
柳怀瑾满头黑线，看着愧疚的陈茜，欲言又止。终于是压下心头的愤懑，柳怀瑾长舒口气：“麻烦下回一次性说完。”陈茜歉意一笑，红着脸答道：“好。都是我的问题，抱歉。”柳怀瑾摆摆手：“好了好了，这事暂且搁置一旁。就此揭过。”
陈茜紧抿红唇，垂首不语，两手胡乱纠缠着。
柳怀瑾此时也想不出两全的方法，只能将计就计了。不管怎样，不能在龙泉湖拖延太久。
身处龙泉湖秘境，与外界断绝联系，若是这样无止境地等待下去，恐生变故。
事不宜迟，柳怀瑾建议道：“我们现在就行动，从侧门潜入。雷鸟族肯定发现了烈虎族的大举进攻，正在筹备。他们的注意力肯定会集中在正门，按照烈虎族的脾性，走正门才是不二之选。”陈茜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后回话：“那，都听你的。”
“若是出了变故，你先走。不要担心我，绝处逢生是我的拿手好戏。”柳怀瑾一再叮嘱。陈茜当即应下。
柳怀瑾点点头，一挥手，向前进发。陈茜像个小尾巴似的缀在柳怀瑾身后。
雷鸟族地内，分布着蓝羽覆盖的营帐，鳞次栉比，一眼不见尽头。身处其中，恍若置身汪洋。
在西门，柳怀瑾匍匐于草丛，拨开青草，观察着西门守卫的布局。雷鸟一族的特点很明显，他们的额头处都有一枚碧蓝的印记，似乎是什么玄妙的符文，隐约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澎湃能量。
不出柳怀瑾所料，西门守卫并不多，甚至那站岗的守卫神情都很懒散。那么，趁虚而入势在必行了。
门口两名守卫，三座高塔，其上各有一名守卫，只有内部通道的情况不得而知。箭在弦长不得不发。柳怀瑾需要快速采取行动。稳妥起见，柳怀瑾选择潜入。能少生事端便少生事端。
“喂，钟睿，你说族长让我们在这守着干嘛？烈虎族妥妥地进攻大门啊，他就是看我们几个没什么作用，拉过来凑人数，站站岗，嘁，瞧不起谁呢。”钟竺抱着长枪，对身边的伙伴抱怨道。钟睿翻翻白眼，撇嘴：“别说了，你之前犯了什么错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你有点实力，族长也不想见着你，糟心。”
钟竺听到这番话倒不乐意了，冷哼，恨恨道：“钟钰那蠢货就是疑心重，我看，雷鸟族在他的带领下，迟早得玩儿完。咱们趁早开溜，不要留下把柄。好端端的，我可不想给雷鸟族陪葬。”
“哎哎哎，慎言慎言，祸从口出啊。你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你妻女不管了？”钟睿连忙捂住钟竺的嘴，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忍着点吧，熬熬就过去了。还有，上头那三位，都是钟钰派来监视我俩的，你小心点。”
钟竺挣脱开钟睿的手，表情冷峻地啐道：“妈的，钟钰那个狗杂种。这个债，我要他千倍万倍的还回来，走着瞧。”随后，本本分分地站着岗，只不过眼睛差不多是闭上了。
陈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揉揉，伸着懒腰坐起身。环视一周，却未见柳怀瑾地身影。陈茜顿时惊醒，慌忙冲向洞口，拨开翠绿藤蔓。
一刹的光照让陈茜眼睛一疼。
“你醒了？吃吧。”柳怀瑾说着，递出一只烤得流油的兔子。陈茜一愣，轻笑，接过烤兔：“谢谢。”柳怀瑾摆摆手：“不碍事。你知道龙泉湖怎么出去吗？”陈茜咬了一小口烤兔，吧唧吧唧嘴，含糊不清道：“出口在雷鸟族族地。雷鸟族族长钟钰实力高强，大致有祈雨八境的实力。如果恩公想出去的话，最好找到传送阵，偷偷溜进去，不要过于声张。”
柳怀瑾暗道不妙，接着询问：“雷鸟族，会飞对吧？”陈茜擦擦油光锃亮的小嘴，连连点头：“大多都会。只要有盈池境六重，便初步具备了飞翔的能力。至于之后的修炼，就因人而异了。有人可日行千里，也有人比之飞鸟还不及。”
看来，不管是妖族还是人族，都有天才一说。
柳怀瑾知道自己不能在龙泉湖呆太长时间，做了决定：“那便走一遭吧。指路。”陈茜担心地看看柳怀瑾，犹豫片刻：“跟紧我。”言罢，拾掇好烤兔的骨架，收集树叶上的晨露清洁面部，随后，向着前方奔去。柳怀瑾压下步伐，紧紧跟在陈茜身后。
此时，烈虎族族地，一片死气沉沉。
孙承文忧心忡忡地坐在玉石宝座上，斜眼看着身旁静立的青虎卫二人，叹气，问道：：“你们当真看见浩楠被囚禁在雷鸟族的玄雷渊了？”孙明轩与孙晟异口同声：“是。千真万确。”闻言，孙承文又是重重叹气。这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几次叹气。孙承文反反复复地问着同一个问题，孙明轩理解族长的感受。
唯一的继承人被死对头劫去了，换谁来也难以平静。
孙明轩看着不争气的孙晟，又看看郁郁寡欢的孙承文，放心不下，前踏，半跪，抱拳道：“族长，现在还不是萎靡的时候，一切还没有成为定局，我们烈虎族一定可以战胜重重艰险，守得云开终见日。族长，组织我们去攻打雷鸟族吧。即使战死，亦是光荣。族长！”
孙承文浑浊的双瞳陡然爆发出一阵精光，只见他拍案而起，中气十足地大吼：“对！烈虎族就没有怕过谁。明轩，传令下去，我族，今日，举族之力，攻打雷鸟族地。宁愿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凡欺我族人者，当杀无赦！”
“是。”孙明轩兴奋应下，转身便走，夺门而出。孙晟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望着同伴的背影，唇角弯起一抹轻微的弧度。
“烈虎族，集合！”
孙承文大袖一甩，起身，龙骧虎步地走出营帐，看着面前一张张坚毅的面孔，豪情激荡，振臂怒吼：“族人们，雷鸟族的那群畜生，胆敢劫持少族长，我们应该怎么办？”
“杀杀杀！”整齐划一的呐喊声响彻云霄。
“我们要让雷鸟族付出血的代价。这么多年来，雷鸟族愈发肆无忌惮，仗着飞行的能力，为所欲为，今日，我们烈虎族，势必折断他们的翅膀，让他们也尝尝陆地上的滋味。”
“折翅、折翅！”族人振臂高呼，积极回应着慷慨陈词的孙承文。
“好！我为你们骄傲。烈虎族，也因你们而荣耀。”
“荣耀、荣耀！”族人情绪被点燃。
“那么，”孙承文阖眸，深呼气，旋即猛一睁眼，鹰视狼顾，“直指雷鸟族地，进发！”拔刀指天，嘶声咆哮。
“杀、杀、杀！”
“砰、砰、砰。”族人们跺脚踏击地面，震耳欲聋的声响令人心情激奋不已。
孙承文远眺雷鸟族地，切齿狞声：“钟钰，你个老东西，等着吧，我要让你看看你自己的翅膀是有多美，多么令人沉醉。”
柳怀瑾立于树顶，瞭望远方。
蓝羽成巢，一座空中城堡傲然于半空，进进出出的雷鸟嘴里衔着各种各样的木材，源源不断地向巢穴运输着，不知疲倦。一颗苍翠的巨大古树缀着这座巢穴，粗壮的树干上遍布神秘的符文，熠熠生辉。
柳怀瑾将眼前的景象深深印入脑海，轻巧地跃下树木，看着抬头仰望的陈茜，询问：“传送阵大概在什么位置？”陈茜凝眉思索，给出答案：“之前的话，传送阵布置于古树内部中心位置。并不难找。但是其内有重兵把守。”
柳怀瑾龇龇牙：“啧，这就麻烦了。若是惊扰了他们，怕是出不去了。”陈茜深以为然，兀自点点头，对柳怀瑾提出建议：“或许，可以等等。我猜测，烈虎族的仓促回归，正与蓝鸟族密切相关。”
柳怀瑾纳闷了：“何以见得？”陈茜回答：“恩公，你初来乍到，对周遭的环境还不熟悉。雷鸟族与烈虎族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谁有不服谁，争斗至今，仍未分出个胜负。我看孙承文那么急，指定是孙浩楠失踪了。也只有他那个宝贝儿子可以让他急成那样了。”
“雷鸟族为何劫持他？”柳怀瑾大惑不解。
陈茜神色一黯：“烈虎族才战胜灵狐族没几天，还在休养生息，元气大损，难以提防雷鸟族的阴招。再者，雷鸟族的族长钟钰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各种肮脏的手段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也因此，他的名声很坏，说是人见人打尚不为过。其次，那人小肚鸡肠，睚眦必报，不管对内还是对外，都是疑神疑鬼的。要说他怎么当上族长的——或许单单是因为他那超绝的实力吧。不可否认，龙泉湖秘境内，就属他实力最强。”
柳怀瑾暗自咋舌，点点头，捻着下巴，思索着。陈茜盯着沉思的柳怀瑾，盘腿坐在地上，偏着头，左手托腮，静悄悄地等待着。
少顷，柳怀瑾眸光闪烁，兀自点头，对着陈茜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先等上一些时候，好好调息一番。待到时机成熟，我们便快速解决战斗，径直抵达传送阵。哦，对了，你能出去吧？”陈茜一时没听懂，稍稍理解一番，呆萌地点点头：“可以。只不过，传送阵的守护者禁止妖族通过传送阵进入人界。呀，忘了说了，传送阵有个守护者，实力极强，但是从不参与妖族内部的争斗。他就规规矩矩地守着传送阵，神龙不见首尾。除了三年一次的百妖大会他会去一趟，其余时间，连族长都没见过他几面。”
柳怀瑾满头黑线，看着愧疚的陈茜，欲言又止。终于是压下心头的愤懑，柳怀瑾长舒口气：“麻烦下回一次性说完。”陈茜歉意一笑，红着脸答道：“好。都是我的问题，抱歉。”柳怀瑾摆摆手：“好了好了，这事暂且搁置一旁。就此揭过。”
陈茜紧抿红唇，垂首不语，两手胡乱纠缠着。
柳怀瑾此时也想不出两全的方法，只能将计就计了。不管怎样，不能在龙泉湖拖延太久。
身处龙泉湖秘境，与外界断绝联系，若是这样无止境地等待下去，恐生变故。
事不宜迟，柳怀瑾建议道：“我们现在就行动，从侧门潜入。雷鸟族肯定发现了烈虎族的大举进攻，正在筹备。他们的注意力肯定会集中在正门，按照烈虎族的脾性，走正门才是不二之选。”陈茜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后回话：“那，都听你的。”
“若是出了变故，你先走。不要担心我，绝处逢生是我的拿手好戏。”柳怀瑾一再叮嘱。陈茜当即应下。
柳怀瑾点点头，一挥手，向前进发。陈茜像个小尾巴似的缀在柳怀瑾身后。
雷鸟族地内，分布着蓝羽覆盖的营帐，鳞次栉比，一眼不见尽头。身处其中，恍若置身汪洋。
在西门，柳怀瑾匍匐于草丛，拨开青草，观察着西门守卫的布局。雷鸟一族的特点很明显，他们的额头处都有一枚碧蓝的印记，似乎是什么玄妙的符文，隐约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澎湃能量。
不出柳怀瑾所料，西门守卫并不多，甚至那站岗的守卫神情都很懒散。那么，趁虚而入势在必行了。
门口两名守卫，三座高塔，其上各有一名守卫，只有内部通道的情况不得而知。箭在弦长不得不发。柳怀瑾需要快速采取行动。稳妥起见，柳怀瑾选择潜入。能少生事端便少生事端。
“喂，钟睿，你说族长让我们在这守着干嘛？烈虎族妥妥地进攻大门啊，他就是看我们几个没什么作用，拉过来凑人数，站站岗，嘁，瞧不起谁呢。”钟竺抱着长枪，对身边的伙伴抱怨道。钟睿翻翻白眼，撇嘴：“别说了，你之前犯了什么错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你有点实力，族长也不想见着你，糟心。”
钟竺听到这番话倒不乐意了，冷哼，恨恨道：“钟钰那蠢货就是疑心重，我看，雷鸟族在他的带领下，迟早得玩儿完。咱们趁早开溜，不要留下把柄。好端端的，我可不想给雷鸟族陪葬。”
“哎哎哎，慎言慎言，祸从口出啊。你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你妻女不管了？”钟睿连忙捂住钟竺的嘴，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忍着点吧，熬熬就过去了。还有，上头那三位，都是钟钰派来监视我俩的，你小心点。”
钟竺挣脱开钟睿的手，表情冷峻地啐道：“妈的，钟钰那个狗杂种。这个债，我要他千倍万倍的还回来，走着瞧。”随后，本本分分地站着岗，只不过眼睛差不多是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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