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哥傻了
箭竹为竿、树皮为线、银针为钓、蚯蚓为饵，战文坐在大青石上没多久，就钓起了一条短体副鳅。
没想到刚取了钓钩，短体副鳅就张嘴说话了。
“可是。”
战文吞了吞口水，看着到手的美味面露难色，用百灵语回道：“我很饿。”
白素素早就不想抓老鼠吃了，她笑着摸了摸短体副鳅的脑袋。
“我也想换换口味。”
白素素自打出生就恐惧水，十三年前重伤落水，要不是义兄战文救下她，恐怕早就死了。
所以即便她现在有较高的修为，还是不敢下水捞鱼。
用法术捞鱼，白素素又觉得不太划算。
今天轻轻松松就抓了一条鱼，尽管肉很少，但是她不想放弃。
短体副鳅扭了扭滑腻腻的身体，带着哭腔说：“可我只有二三两，要不你们吃木叶鱼吧，这个水潭里多的是，好些都有半斤左右。”
战文看了看水里游来游去的鱼，觉得这条求饶的鱼说得不错，水潭里个大的全是木叶鱼。
不过要论美味，当然是短体副鳅更胜一筹。
他轻轻摸了摸它的红尾巴，笑着问：“你就不怕水里的鱼儿听见吗？”
“不会！”短体副鳅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快放了我吧，我要死了。”
“怎么会呢？”白素素笑着说，“你声音挺好听，多陪我和我哥说说话吧！”
战文看了眼妖怪妹妹，心说它马上就死掉了，你是想换口味，我是饿，你会当个女版孔融的对吗？
短体副鳅使劲挣扎起来，嘴里都快吐出泡泡了。
“红珠，我给你找红……珠……”
短体副鳅不受控地乱蹦，已经说不出话来，战文赶紧一把将它丢进了水潭。
眼看到手的美味溜了，白素素抬头看着战文的眼睛。
小姑娘皱眉瘪嘴，鼻子里发出委屈的“呜呜”声。
看她就要哭出来，战文指了指身旁的蚯蚓，严肃地说：
“妹妹，你要哭鼻子，我可就不钓了！”
白素素立刻笑得像花儿一样：“哥，妹妹不哭。就是你一会儿钓上来能直接扔我嘴里吗？”
“为什么？”
战文选了个蚯蚓穿好之后，再次把钓钩扔进了水里。
他的视线在水中不断移动，希望那条鱼没有骗自己。
白素素咬了咬嘴唇，解释道：“我怕你一心软，又给放跑了。”
这话倒引起了战文的好奇，“妹妹，我想问的是，你们妖平时吃什么？”
在他的印象里，向阳山中不管是化形的妖还是修炼的灵兽，都不在意称呼。
在他们看来，人也只是五虫之一的裸虫而已。
“是猫就吃老鼠，是虎就吃鹿羊牛猪，是狼就吃兔鹿鼠……”
“打住！”
战文打断了她，颇为诧异地问：“你们吃了我昨天说的草屋外的朋友？”
“是啊！”
白素素托着下巴，盯着水里的鱼儿，轻飘飘地说。
战文有些恍惚，我傻乎乎地吃难下咽的清水煮蕨菜，你们这群没人性的，竟然背着我偷偷吃肉。
早知道，我还来钓鱼干嘛？
让你们给我整一头野猪，就能吃好久了。
“妹妹……”
“哥，水红了！”
战文转头一看，水里果然红彤彤的。
一只短体副鳅浮出水面，张口说：“好心的人，我把红珠衔来了，你来取吧！”
战文有些拿不准，水里红彤彤的东西到底是不是鱼儿口中的红珠。
“你不是只有七息的记忆吗？怎么会？”
他忽然想起“鱼的记忆只有七秒”的传言，不由得好奇问了一嘴。
白素素慢悠悠转过头，深深凝视着战文的双眼。
她的表情很复杂，看着看着就哭了，“完了，我哥傻了！”
短体副鳅解释说：“好心的人，没那回事，我这不是记得给你取红珠吗？”
战文的脑袋嗡地一下，没好气地轻轻扯了扯白素素的一根小辫子，笑着说：“你才傻，有鱼不吃非吃老鼠。”
当战文笑着说出“有”字时，短体副鳅也说出了“好心”。
耐心听完他的话之后，短体副鳅最终还是没说出被中断的话：
好心的人呐，快来取宝贝红珠！
它忙不迭钻进水里，火急火燎地游进石头缝里躲了起来。
“哥，那鱼被你吓跑了，好可惜！”
白素素嘟嘴抱怨，感觉像有人把美食在她面前端来端去，就是不让吃一样。
“你是恶魔吧？”
战文松开小辫，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脑门，“人要讲信义。”
“可我是妖怪啊！”白素素一脸认真地说。
战文白了她一眼：“妖也要讲信义啊！”
“哦，好像是这么个理。”
“对啊，妖不是吃人吗？你咋不吃我？”战文开玩笑说。
“妖都有善恶的，我们是善良的妖，只吃该吃的。”
白素素似乎有了点小情绪，解释说，“再说，我们学的是人族的修行功法，不喜欢吃人。要是修正宗的妖族功法，哥你早长成妖的模样了。”
好有道理，战文一时语塞。
他看了看红红的水潭，笑着问：“妹妹，里面是珠子吗？我看不清！”
向阳山中的妖怪和灵兽，修习都是分上下两卷的《造化心印经》，白素素是其中的佼佼者，已修炼到筑基中期，隔空摄物的小法术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她轻轻一抬手，一颗弹丸大小的珠子便飞出了水面。
珠子出水的瞬间，战文的双眼被红色刺得闭了一息，再睁眼时看到一颗如涌动牛奶般的圆珠，落在了白素素的掌心。
“这玩意儿值钱吗？”
看着不再发出奇异红光的白珠，他疑惑地问道。
白素素抑制不住激动，转头脱口而出：“哥，说了让你多读书吧？这样的宝贝，你竟然问值不值钱？！”
我竟被一只白猫嫌弃没见识？战文有些无语，不过搜索记忆发现她说得没错。
原主只关注修为的提升，根本没工夫读别的书，没见识很正常。
要不是修炼《造化心印经》必须懂百灵语和古灵文，他恐怕连妖族的语言文字都一窍不通。
“那……”战文有些尴尬地问，“它值几座城？”
“小了，格局小了！”
白素素摇摇头，一把捏住了白珠，就好像怕它跑了一样。
价值连城都无法形容它了？战文有理由怀疑这位猫妹妹把自己当智障了。
他无奈地说：“那它值几条你猫朋友的命？”
“那肯定……”白素素瘪了瘪嘴，“半条命都不值。”
战文这么一问，她也就不卖关子了，解释说：“我记得古书上说，这种金珠叫太阳珠，与之匹配的是黑色太阴珠！”
“太阳太阴珠是先天玄珠，看起来平平无奇，实则蕴含了巨大的玄力。”
白素素伸开手掌，笑着对战文说：
“看来咱们今天到这里掉的不是鱼，而是这颗天地至宝，哥，你说太阳珠安排这场机缘，是给你的，还是给我的？”
“说人话！”
战文开玩笑说，他实在没闹明白对方说了什么。
白素素愣了一下，用周文重复说了一遍。
没办法，战文只好解释了一遍“说人话”的含义。
“就是说话别拐弯抹角，少点书生气，直白点，简单点。”
看着妹妹投来关怀智障哥哥的眼神，战文心想，前世中网络语言的毒太深，今后得彻底改掉这个坏毛病。
难怪以前过年回老家，自己时不时冒出网络语“有内味了”“天菜”“凡尔赛文学”，长辈们先是疑惑，待自己解释一番之后，又会投来耐人寻味的尴尬笑。
现在想想，战文觉得那是长辈们质疑自己是不是读了个假大学，文化水平还不如一个优秀的小学生。
“哥，多读点书吧！”
白素素叹息一声，一脸认真地说：“我是问太阳珠会选你还是选我为主？”
“这还不明显吗？肯定选你。”
战文摇了摇头，看着已经悬浮在妹妹眉心的太阳珠说道。
“不一定哦，我只是个仙骨而已，修行资质平庸。”白素素笑嘻嘻地说。
这涉及到战文的陌生领域了，他收起鱼竿，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好奇问：“那我是什么骨？”
“凡骨！不然我怎么会用小道士教我的栽接法重塑你的骨骼，耗费山里的所有灵果助你修行呢？”
“啥意思？凡骨不能修炼？”
“嗯，不然你修炼人族的功法，为何还这么费劲呢？十一年都没突破炼气三层，速度简直比乌龟还慢。”
猫妹以前都小心翼翼给“我”说话，怎么这会儿还埋怨我修行慢了呢？战文心里疑惑地嘀咕，不过面上还是保持微笑。
对他来说，只要说的是事实，就没啥好生气的。
“妹妹，那你的资质是顶级？可……”
战文凝视着眼前的白珠，胆战心惊地问：“这玩意儿不害人吧？”
“放心，不会！”
白素素笑得合不拢嘴，一脸期待地看着白珠。
“还得是太阳珠，眼光就是好。”
“大家都说，修行资质最好的是真骨，其次是道骨，再次是仙骨，最后才是借用栽接法或灵药重塑的凡骨。”
“可我觉得，如果心术不正，资质再好有何用？是吧？”
“像你这种拥有无穷玄力的绝世至宝，不会拿天人族的分法选人对吧？”
一连四句，小姑娘都是对着白珠说的，像是极力在讨好。
听她说太阳珠有“无穷玄力”，战文内心害怕极了，生怕这珠子会灭了自己。
恐惧之余，他的心头莫名涌出一股暖意，那暖意直冲天灵盖，让他眼眶湿润。
忽然，太阳珠朝着战文慢慢靠近。
“对，选我哥选我哥！”白素素激动得都快哭了。
过了半晌，一动不敢动的战文费力地往上看。
可是，自己哪里能看到自己的额头呢。
“妹妹，珠子呢？”他不敢转头，轻声问白素素。
“哈哈……”
白素素一下扑了上来，激动地搂着战文的脖子左摇右晃，笑得都快窒息了。
“咳咳……”战文还是不敢动，欲哭无泪地说，“别摇了，我快被你勒死了。”
“哦，太激动了。”白素素立马放开了他，高兴地说，“太阳珠已经择你为主。”
战文松了口气，四下观望，发现早已不见白珠的踪影。
他摸索着衣裤，疑惑问：“它在哪呢？没有啊！”
“哥，奇遇啊！它在你天门穴。”
“它……钻进去了？”
一个陌生的东西钻进自己的脑门，战文可没觉得这是个奇遇。
相反，他感到害怕，害怕这有无穷玄力的玩儿意会灭了自己。
“是！你没感觉到什么吗？”
“没有！”
话音刚落，战文就看到了无边无际的白茫茫世界。
没想到刚取了钓钩，短体副鳅就张嘴说话了。
“可是。”
战文吞了吞口水，看着到手的美味面露难色，用百灵语回道：“我很饿。”
白素素早就不想抓老鼠吃了，她笑着摸了摸短体副鳅的脑袋。
“我也想换换口味。”
白素素自打出生就恐惧水，十三年前重伤落水，要不是义兄战文救下她，恐怕早就死了。
所以即便她现在有较高的修为，还是不敢下水捞鱼。
用法术捞鱼，白素素又觉得不太划算。
今天轻轻松松就抓了一条鱼，尽管肉很少，但是她不想放弃。
短体副鳅扭了扭滑腻腻的身体，带着哭腔说：“可我只有二三两，要不你们吃木叶鱼吧，这个水潭里多的是，好些都有半斤左右。”
战文看了看水里游来游去的鱼，觉得这条求饶的鱼说得不错，水潭里个大的全是木叶鱼。
不过要论美味，当然是短体副鳅更胜一筹。
他轻轻摸了摸它的红尾巴，笑着问：“你就不怕水里的鱼儿听见吗？”
“不会！”短体副鳅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快放了我吧，我要死了。”
“怎么会呢？”白素素笑着说，“你声音挺好听，多陪我和我哥说说话吧！”
战文看了眼妖怪妹妹，心说它马上就死掉了，你是想换口味，我是饿，你会当个女版孔融的对吗？
短体副鳅使劲挣扎起来，嘴里都快吐出泡泡了。
“红珠，我给你找红……珠……”
短体副鳅不受控地乱蹦，已经说不出话来，战文赶紧一把将它丢进了水潭。
眼看到手的美味溜了，白素素抬头看着战文的眼睛。
小姑娘皱眉瘪嘴，鼻子里发出委屈的“呜呜”声。
看她就要哭出来，战文指了指身旁的蚯蚓，严肃地说：
“妹妹，你要哭鼻子，我可就不钓了！”
白素素立刻笑得像花儿一样：“哥，妹妹不哭。就是你一会儿钓上来能直接扔我嘴里吗？”
“为什么？”
战文选了个蚯蚓穿好之后，再次把钓钩扔进了水里。
他的视线在水中不断移动，希望那条鱼没有骗自己。
白素素咬了咬嘴唇，解释道：“我怕你一心软，又给放跑了。”
这话倒引起了战文的好奇，“妹妹，我想问的是，你们妖平时吃什么？”
在他的印象里，向阳山中不管是化形的妖还是修炼的灵兽，都不在意称呼。
在他们看来，人也只是五虫之一的裸虫而已。
“是猫就吃老鼠，是虎就吃鹿羊牛猪，是狼就吃兔鹿鼠……”
“打住！”
战文打断了她，颇为诧异地问：“你们吃了我昨天说的草屋外的朋友？”
“是啊！”
白素素托着下巴，盯着水里的鱼儿，轻飘飘地说。
战文有些恍惚，我傻乎乎地吃难下咽的清水煮蕨菜，你们这群没人性的，竟然背着我偷偷吃肉。
早知道，我还来钓鱼干嘛？
让你们给我整一头野猪，就能吃好久了。
“妹妹……”
“哥，水红了！”
战文转头一看，水里果然红彤彤的。
一只短体副鳅浮出水面，张口说：“好心的人，我把红珠衔来了，你来取吧！”
战文有些拿不准，水里红彤彤的东西到底是不是鱼儿口中的红珠。
“你不是只有七息的记忆吗？怎么会？”
他忽然想起“鱼的记忆只有七秒”的传言，不由得好奇问了一嘴。
白素素慢悠悠转过头，深深凝视着战文的双眼。
她的表情很复杂，看着看着就哭了，“完了，我哥傻了！”
短体副鳅解释说：“好心的人，没那回事，我这不是记得给你取红珠吗？”
战文的脑袋嗡地一下，没好气地轻轻扯了扯白素素的一根小辫子，笑着说：“你才傻，有鱼不吃非吃老鼠。”
当战文笑着说出“有”字时，短体副鳅也说出了“好心”。
耐心听完他的话之后，短体副鳅最终还是没说出被中断的话：
好心的人呐，快来取宝贝红珠！
它忙不迭钻进水里，火急火燎地游进石头缝里躲了起来。
“哥，那鱼被你吓跑了，好可惜！”
白素素嘟嘴抱怨，感觉像有人把美食在她面前端来端去，就是不让吃一样。
“你是恶魔吧？”
战文松开小辫，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脑门，“人要讲信义。”
“可我是妖怪啊！”白素素一脸认真地说。
战文白了她一眼：“妖也要讲信义啊！”
“哦，好像是这么个理。”
“对啊，妖不是吃人吗？你咋不吃我？”战文开玩笑说。
“妖都有善恶的，我们是善良的妖，只吃该吃的。”
白素素似乎有了点小情绪，解释说，“再说，我们学的是人族的修行功法，不喜欢吃人。要是修正宗的妖族功法，哥你早长成妖的模样了。”
好有道理，战文一时语塞。
他看了看红红的水潭，笑着问：“妹妹，里面是珠子吗？我看不清！”
向阳山中的妖怪和灵兽，修习都是分上下两卷的《造化心印经》，白素素是其中的佼佼者，已修炼到筑基中期，隔空摄物的小法术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她轻轻一抬手，一颗弹丸大小的珠子便飞出了水面。
珠子出水的瞬间，战文的双眼被红色刺得闭了一息，再睁眼时看到一颗如涌动牛奶般的圆珠，落在了白素素的掌心。
“这玩意儿值钱吗？”
看着不再发出奇异红光的白珠，他疑惑地问道。
白素素抑制不住激动，转头脱口而出：“哥，说了让你多读书吧？这样的宝贝，你竟然问值不值钱？！”
我竟被一只白猫嫌弃没见识？战文有些无语，不过搜索记忆发现她说得没错。
原主只关注修为的提升，根本没工夫读别的书，没见识很正常。
要不是修炼《造化心印经》必须懂百灵语和古灵文，他恐怕连妖族的语言文字都一窍不通。
“那……”战文有些尴尬地问，“它值几座城？”
“小了，格局小了！”
白素素摇摇头，一把捏住了白珠，就好像怕它跑了一样。
价值连城都无法形容它了？战文有理由怀疑这位猫妹妹把自己当智障了。
他无奈地说：“那它值几条你猫朋友的命？”
“那肯定……”白素素瘪了瘪嘴，“半条命都不值。”
战文这么一问，她也就不卖关子了，解释说：“我记得古书上说，这种金珠叫太阳珠，与之匹配的是黑色太阴珠！”
“太阳太阴珠是先天玄珠，看起来平平无奇，实则蕴含了巨大的玄力。”
白素素伸开手掌，笑着对战文说：
“看来咱们今天到这里掉的不是鱼，而是这颗天地至宝，哥，你说太阳珠安排这场机缘，是给你的，还是给我的？”
“说人话！”
战文开玩笑说，他实在没闹明白对方说了什么。
白素素愣了一下，用周文重复说了一遍。
没办法，战文只好解释了一遍“说人话”的含义。
“就是说话别拐弯抹角，少点书生气，直白点，简单点。”
看着妹妹投来关怀智障哥哥的眼神，战文心想，前世中网络语言的毒太深，今后得彻底改掉这个坏毛病。
难怪以前过年回老家，自己时不时冒出网络语“有内味了”“天菜”“凡尔赛文学”，长辈们先是疑惑，待自己解释一番之后，又会投来耐人寻味的尴尬笑。
现在想想，战文觉得那是长辈们质疑自己是不是读了个假大学，文化水平还不如一个优秀的小学生。
“哥，多读点书吧！”
白素素叹息一声，一脸认真地说：“我是问太阳珠会选你还是选我为主？”
“这还不明显吗？肯定选你。”
战文摇了摇头，看着已经悬浮在妹妹眉心的太阳珠说道。
“不一定哦，我只是个仙骨而已，修行资质平庸。”白素素笑嘻嘻地说。
这涉及到战文的陌生领域了，他收起鱼竿，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好奇问：“那我是什么骨？”
“凡骨！不然我怎么会用小道士教我的栽接法重塑你的骨骼，耗费山里的所有灵果助你修行呢？”
“啥意思？凡骨不能修炼？”
“嗯，不然你修炼人族的功法，为何还这么费劲呢？十一年都没突破炼气三层，速度简直比乌龟还慢。”
猫妹以前都小心翼翼给“我”说话，怎么这会儿还埋怨我修行慢了呢？战文心里疑惑地嘀咕，不过面上还是保持微笑。
对他来说，只要说的是事实，就没啥好生气的。
“妹妹，那你的资质是顶级？可……”
战文凝视着眼前的白珠，胆战心惊地问：“这玩意儿不害人吧？”
“放心，不会！”
白素素笑得合不拢嘴，一脸期待地看着白珠。
“还得是太阳珠，眼光就是好。”
“大家都说，修行资质最好的是真骨，其次是道骨，再次是仙骨，最后才是借用栽接法或灵药重塑的凡骨。”
“可我觉得，如果心术不正，资质再好有何用？是吧？”
“像你这种拥有无穷玄力的绝世至宝，不会拿天人族的分法选人对吧？”
一连四句，小姑娘都是对着白珠说的，像是极力在讨好。
听她说太阳珠有“无穷玄力”，战文内心害怕极了，生怕这珠子会灭了自己。
恐惧之余，他的心头莫名涌出一股暖意，那暖意直冲天灵盖，让他眼眶湿润。
忽然，太阳珠朝着战文慢慢靠近。
“对，选我哥选我哥！”白素素激动得都快哭了。
过了半晌，一动不敢动的战文费力地往上看。
可是，自己哪里能看到自己的额头呢。
“妹妹，珠子呢？”他不敢转头，轻声问白素素。
“哈哈……”
白素素一下扑了上来，激动地搂着战文的脖子左摇右晃，笑得都快窒息了。
“咳咳……”战文还是不敢动，欲哭无泪地说，“别摇了，我快被你勒死了。”
“哦，太激动了。”白素素立马放开了他，高兴地说，“太阳珠已经择你为主。”
战文松了口气，四下观望，发现早已不见白珠的踪影。
他摸索着衣裤，疑惑问：“它在哪呢？没有啊！”
“哥，奇遇啊！它在你天门穴。”
“它……钻进去了？”
一个陌生的东西钻进自己的脑门，战文可没觉得这是个奇遇。
相反，他感到害怕，害怕这有无穷玄力的玩儿意会灭了自己。
“是！你没感觉到什么吗？”
“没有！”
话音刚落，战文就看到了无边无际的白茫茫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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