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混沌之主
“我在哪？”
战文四下张望，好奇地向白色天幕问道。
“混沌空间。”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白色世界。
战文朝后连退数步，咽了咽唾沫，紧张地四下张望。
那道震撼的声音，恍若他的身旁有千军万马。
战文平复了心情，试探性地问：“你是谁？”
“那不重要！”喊话的声音变了，变得愤怒起来，“我要灭了你！”
“为什么？”
战文满头雾水，心说出师未捷身先死？老子还没修炼就要死球了？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是吧？
“你的灵魂不属于这具躯体，你竟敢夺舍他人，我真是瞎了眼！”
等等，“他们”刚刚说什么？
瞎了眼？意思是至宝太阳珠有意识？
不可能啊！
如果它有无穷玄力，再加之有意识，变成人或者神是件简单的事吧？
为何会择主，为何甘愿当工具？
不可能，绝无可能！
冷静分析一番之后，战文往前迈了两步，叉着腰朝天喊：“蠢货！”
没有回答。
“怎么？你就是个鬼？”
还是没有回应。
这让战文更加确信，那道整齐划一的声音就是护宝的灵魂发出的。
“兔崽子，滚出来给老子跪一万年！”
话音刚落，一个黑袍人从白色天幕滚了下来，嘭地一声跪在了战文的脚下。
黑袍人突如其来，身法诡异，吓得战文连退了好几步。
地狱待了三年，重返人间的他更加惜命。
当然，胆子也就变小了。
“你骂归骂，能不能放过我？”
黑袍人一动不动，略带抱怨地说道。
这一次，他的声音变成了浑厚的中年男音。
“嗯？你是不能动吗？”战文有些错愕地看向他。
“麻烦你，收回刚刚的话。”
战文没有理会，他饶有兴致地走到黑袍人面前，歪头朝斗笠下的脸看去。
一张国字形的脸，古铜色的面庞，宽宽的额头上没有皱纹，盘起的长发掺有少量银丝。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眼神却出奇的坚毅，仿佛黑夜中闪烁的星。
战文朝中年人喊了句：“大叔，学三声猫叫。”
“喵喵喵。”
中年人面露难色，不过嘴巴却已经发出了声音。
“我能言出法随？”战文疑惑地问。
“你能先从我脖子上下来，让我站起来再说吗？”中年人哭笑不得地说。
“好，你起来吧！”
战文站在了愤怒的中年人的面前，有些歉意地解释说，“我真没想骑在你脖子上拉屎撒尿，也没想要侮辱你哦，只是……”
中年人摇了摇头，无奈地说：“只是想试试，你在这混沌空间是不是言出法随是吧？”
“对，你懂我！”
“你夺舍他人的灵魂，占用他人的身体，太阳珠如何会选你？”
中年人以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战文，他实在想不通。
“我没夺舍，是阎王那个龟蛋把我放回来的……”
战文把三年的遭遇，竹筒倒豆子般简要地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中年人恍然大悟。
他立定站好，拱手行礼，恭恭敬敬地说：“小人参见混沌之主！”
战文拱手回礼，笑着说：“小子参见护宝大叔。”
“小人不敢！”中年人的头埋得更低了。
“我也不敢。”战文的头比他埋得更低了些。
没一会儿，两个互相行礼的人，头顶都快钻过裤裆了。
“别不敢了！”
战文激动地直起腰，将中年人拉了起来，要是再行礼下去，自己就得跪下了。
两个人坐了下来，互相介绍起了来历。
中年人名叫蔡武，三千三百三十三年前，痛失幼子的他喝灵酒买醉，不小心踩了他人一脚。
没想到对方是个邪神，一巴掌就将其打死了。
灵魂能在人间游荡七天，但是蔡武不愿意到地府去报到。
到了第八天，他的灵魂附在了玉珠，想以此逃避鬼卒的抓捕，没想到阴差阳错成了太阳珠新的守护者。
战文疑惑地问：“以前的守护者呢？”
蔡武微微摇头，“不知道，我来这里的时候，只留下了一本《护宝手册》。”
他话锋一转，说道：“他出混沌空间了。按照手册上所说，混沌之主修炼大成，这颗太阳珠就会孕育新的混沌空间，静待下一个天命之人。”
“而我，只要修炼出肉身或元神，并且得到你的允许，就可以走出这个序号为九的混沌空间。”
咦？不对吧？
刚刚我不是骑在你脖子上了吗？
何况我刚刚还接触到你的手，若是灵魂办不到啊，我可是当过鬼的。
战文深吸口气，拍了拍蔡武的肩膀，发现确实是有触感的。
他好奇地问：“你没修炼出肉身或元神吗？”
蔡武摇了摇头，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你是混沌之主，是这方空间的主人，自然能触碰到我。”
“我该如何用太阳珠修炼呢？”战文问道。
蔡武伸出三根手指，解释道：“第一，混沌空间的时间与外面的时间不一样，你在这里一年，相当于外面的一天。要修炼，你最好进这里来。”
他抬头看了看白色天幕，继续说：“第二，无论任何修行功法，你只要在这里诵读一遍，天上都会给你启示最简单的修炼方法。”
战文点了点头，心想这里过六分钟外面才过一秒，我肯定来这里修炼啊！
蔡武踩了踩坚硬的地面，面露苦色说：“第三，这方空间有无穷无尽的宝藏，你在修炼之余要想办法挖掘。”
挖掘这广袤的白色之地？战文有点懵了。
他略作思考，好奇问：“好挖吗？”
蔡武抬头望了望白色天幕，说道：“不知道，不过你可以使天罡八卦法诀，以获取这方混沌空间的所有讯息。你……会吗？”
天罡八卦法诀？这不就是《造化心印经》下卷的内容吗？
战文深吸口气，瞥了他一眼郑重其事地说：“把吗字去掉，这种小小的转运术，我当然是会的！”
实际上，死脑筋的原主根本没练习下卷的转运术。
在战文看来，这种由罡步、法咒、结印组成的通玄仪式，才是该最先修炼的。
它不仅对转运仪式之人没有修为要求，而且不同的转运术妙用无穷。
凭借着原主的记忆，战文凝视白色的地面，很快想象出八卦的各个方位。
他双脚踏进中宫，走起了罡步，掐诀结印的同时，口中默念：“……乾元亨利贞……离火驾火轮……”
走完归位中宫，战文的心里满是不安。
装什么专家？
这具新身体跟你的意识没完全契合，看看刚刚走的什么罡步？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学会走路呢！
当真以为懂得理论，实践自然而然就会了？扯淡！
瞧瞧，活了三千多年的蔡大叔都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
战文的脑海里念头纷纷涌出，稍稍平息之后，他镇定地狡辩道：
“转运术需要传承，更需要创新。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因循守旧必然会被历史的车轮无情碾压！我说的对吗？”
蔡武愣了一下，看向战文的眼神明显多了几分敬意。
“对，我要早知道这个道理，就不会被那名伪善的神仙斩杀了。”
他想了想，眉头微微皱起，疑惑地问：“不过，这能算是创举吗？”
见迟迟没有效果，战文笑着说道：“蔡叔……”
蔡武一听这个称呼，吓得赶紧行礼说：“战公子，你不让我大王，不让我自称小人，已经是我莫大的荣幸。你若再以长辈相称我，我实在承受不起。”
“那叫你大哥总行了吧？”
看对方还在犹豫，战文皱起了眉头，说道：“你不会是想叫我哥吧？少来，我还没活到你的零头呢，别把我叫老了。”
“行吧！”
蔡武无奈地说，他实在没见过这种离奇的主仆关系。
他有些好奇，社会真的变了吗？
战文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蔡大哥，这是个错误示范，我就是想告诉你，不是什么都叫创新，我这种就是胡搞了。”
他屏气凝息，重新运转天罡八卦通玄仪式，有了第一次的尝试，这次的动作和法诀配合得顺畅了不少。
走完刚归位，战文的耳畔响起了细密的低语，脑海里涌入了一股股新的记忆。
他这才知道，要完全开发混沌空间，需寻找掘地凿天之人。
掘地之人须憨厚须会锄烟法，凿天之人须富有想象力，须会踏空法。
战文愣住了，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光凭自己根本无法办到。
他不但要找合适的人，而且要找到锄烟法和踏空法的修炼方法。
脑海涌入的记忆中，倒是有一些法术修炼秘笈。
不过，那是使用混沌空间的辅助法术。
“我该走了！”战文朝着蔡武笑了笑。
蔡武微微低头，像是鼓起了好大的勇气，问道：“我可以在这里修炼吗？”
按照第九混沌空间的规则，如果没有战文的许可，他无论用何种方式，都无法引空间内外的灵气或玄气进行修炼。
“当然没问题！”战文拍了拍蔡武的肩膀，“这里的灵气和玄气充盈，你尽快修炼出肉体吧，这样也好早点出空间。”
蔡武立刻表忠心，“多谢您！无论何时唤我，我都会竭力助你提升修为。”
“好，咱们互帮互助。”战文笑着说，“如果有好东西，我也会想着你。”
蔡武愣住了，他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番话。
要知道，自己能不能出混沌空间，是生还是死，全凭战文一个念头。
“走啦！”
战文念头一动，回到了水潭旁的大青石上。
白素素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地问：“哥，你怎么消失了五息？”
五息？战文愣了一下，心想混沌空间内外大概是三百六十比一的时间流。
“太阳珠把我拽走了。”他实话实说。
白素素瞪大了眼，环顾四周后低声说：“果然神奇！哥，你可千万别跟人说，你有太阳珠，即使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能说。”
“我最亲近的人，不就是你吗？”
战文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心想这个妹妹还挺靠谱的。
“我不会问详情，你也别跟我说。”
白素素一脸认真地说，“你是太阳珠拥有者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不会有第三个虫知道。”
她看了看水潭里的鱼儿，右手轻轻一挥，笑着说：“现在，也没有鱼知道，你捡到珠子的事情了。”
“你做了什么？”战文好奇问。
“抹除了它们的一部分记忆！哎，消耗的这点法力，本来可以把它们全部捞起来吃了，不过看在它们给你送来宝物的份上，算了，不吃了。”
白素素抿了抿嘴，明显的很是失落和不情愿。
战文收起鱼竿，笑着拉起她往回走。
既然山里的妖怪们吃动物，那他就不用到处找肉了。
“妹妹，回去让你的手下狩点猎，我给你做好吃的。”
白素素闻言，投来了质疑的目光：“你确定好吃？”
她尝过战文煮的蕨菜，只吃了一口就恶心得吐了，完全没办法下咽。
“当然，你吃过之后，肯定再也不想吃老鼠了。”
作为资深吃货的战文，对自己的厨艺还是很有信心。
“猪和鸡可以吗？”
“可以，最好再搞点兔子、鹿、牛、羊。”战文想的是，吃不完可以做腊肉。
“呜呜呜……兔子，鹿，牛，羊那么可爱，你怎么忍心吃呢？”
看着白素素委屈巴巴的小模样，战文愣了一下，心想这个猫妹妹似乎……有些绿茶啊！
战文四下张望，好奇地向白色天幕问道。
“混沌空间。”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白色世界。
战文朝后连退数步，咽了咽唾沫，紧张地四下张望。
那道震撼的声音，恍若他的身旁有千军万马。
战文平复了心情，试探性地问：“你是谁？”
“那不重要！”喊话的声音变了，变得愤怒起来，“我要灭了你！”
“为什么？”
战文满头雾水，心说出师未捷身先死？老子还没修炼就要死球了？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是吧？
“你的灵魂不属于这具躯体，你竟敢夺舍他人，我真是瞎了眼！”
等等，“他们”刚刚说什么？
瞎了眼？意思是至宝太阳珠有意识？
不可能啊！
如果它有无穷玄力，再加之有意识，变成人或者神是件简单的事吧？
为何会择主，为何甘愿当工具？
不可能，绝无可能！
冷静分析一番之后，战文往前迈了两步，叉着腰朝天喊：“蠢货！”
没有回答。
“怎么？你就是个鬼？”
还是没有回应。
这让战文更加确信，那道整齐划一的声音就是护宝的灵魂发出的。
“兔崽子，滚出来给老子跪一万年！”
话音刚落，一个黑袍人从白色天幕滚了下来，嘭地一声跪在了战文的脚下。
黑袍人突如其来，身法诡异，吓得战文连退了好几步。
地狱待了三年，重返人间的他更加惜命。
当然，胆子也就变小了。
“你骂归骂，能不能放过我？”
黑袍人一动不动，略带抱怨地说道。
这一次，他的声音变成了浑厚的中年男音。
“嗯？你是不能动吗？”战文有些错愕地看向他。
“麻烦你，收回刚刚的话。”
战文没有理会，他饶有兴致地走到黑袍人面前，歪头朝斗笠下的脸看去。
一张国字形的脸，古铜色的面庞，宽宽的额头上没有皱纹，盘起的长发掺有少量银丝。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眼神却出奇的坚毅，仿佛黑夜中闪烁的星。
战文朝中年人喊了句：“大叔，学三声猫叫。”
“喵喵喵。”
中年人面露难色，不过嘴巴却已经发出了声音。
“我能言出法随？”战文疑惑地问。
“你能先从我脖子上下来，让我站起来再说吗？”中年人哭笑不得地说。
“好，你起来吧！”
战文站在了愤怒的中年人的面前，有些歉意地解释说，“我真没想骑在你脖子上拉屎撒尿，也没想要侮辱你哦，只是……”
中年人摇了摇头，无奈地说：“只是想试试，你在这混沌空间是不是言出法随是吧？”
“对，你懂我！”
“你夺舍他人的灵魂，占用他人的身体，太阳珠如何会选你？”
中年人以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战文，他实在想不通。
“我没夺舍，是阎王那个龟蛋把我放回来的……”
战文把三年的遭遇，竹筒倒豆子般简要地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中年人恍然大悟。
他立定站好，拱手行礼，恭恭敬敬地说：“小人参见混沌之主！”
战文拱手回礼，笑着说：“小子参见护宝大叔。”
“小人不敢！”中年人的头埋得更低了。
“我也不敢。”战文的头比他埋得更低了些。
没一会儿，两个互相行礼的人，头顶都快钻过裤裆了。
“别不敢了！”
战文激动地直起腰，将中年人拉了起来，要是再行礼下去，自己就得跪下了。
两个人坐了下来，互相介绍起了来历。
中年人名叫蔡武，三千三百三十三年前，痛失幼子的他喝灵酒买醉，不小心踩了他人一脚。
没想到对方是个邪神，一巴掌就将其打死了。
灵魂能在人间游荡七天，但是蔡武不愿意到地府去报到。
到了第八天，他的灵魂附在了玉珠，想以此逃避鬼卒的抓捕，没想到阴差阳错成了太阳珠新的守护者。
战文疑惑地问：“以前的守护者呢？”
蔡武微微摇头，“不知道，我来这里的时候，只留下了一本《护宝手册》。”
他话锋一转，说道：“他出混沌空间了。按照手册上所说，混沌之主修炼大成，这颗太阳珠就会孕育新的混沌空间，静待下一个天命之人。”
“而我，只要修炼出肉身或元神，并且得到你的允许，就可以走出这个序号为九的混沌空间。”
咦？不对吧？
刚刚我不是骑在你脖子上了吗？
何况我刚刚还接触到你的手，若是灵魂办不到啊，我可是当过鬼的。
战文深吸口气，拍了拍蔡武的肩膀，发现确实是有触感的。
他好奇地问：“你没修炼出肉身或元神吗？”
蔡武摇了摇头，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你是混沌之主，是这方空间的主人，自然能触碰到我。”
“我该如何用太阳珠修炼呢？”战文问道。
蔡武伸出三根手指，解释道：“第一，混沌空间的时间与外面的时间不一样，你在这里一年，相当于外面的一天。要修炼，你最好进这里来。”
他抬头看了看白色天幕，继续说：“第二，无论任何修行功法，你只要在这里诵读一遍，天上都会给你启示最简单的修炼方法。”
战文点了点头，心想这里过六分钟外面才过一秒，我肯定来这里修炼啊！
蔡武踩了踩坚硬的地面，面露苦色说：“第三，这方空间有无穷无尽的宝藏，你在修炼之余要想办法挖掘。”
挖掘这广袤的白色之地？战文有点懵了。
他略作思考，好奇问：“好挖吗？”
蔡武抬头望了望白色天幕，说道：“不知道，不过你可以使天罡八卦法诀，以获取这方混沌空间的所有讯息。你……会吗？”
天罡八卦法诀？这不就是《造化心印经》下卷的内容吗？
战文深吸口气，瞥了他一眼郑重其事地说：“把吗字去掉，这种小小的转运术，我当然是会的！”
实际上，死脑筋的原主根本没练习下卷的转运术。
在战文看来，这种由罡步、法咒、结印组成的通玄仪式，才是该最先修炼的。
它不仅对转运仪式之人没有修为要求，而且不同的转运术妙用无穷。
凭借着原主的记忆，战文凝视白色的地面，很快想象出八卦的各个方位。
他双脚踏进中宫，走起了罡步，掐诀结印的同时，口中默念：“……乾元亨利贞……离火驾火轮……”
走完归位中宫，战文的心里满是不安。
装什么专家？
这具新身体跟你的意识没完全契合，看看刚刚走的什么罡步？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学会走路呢！
当真以为懂得理论，实践自然而然就会了？扯淡！
瞧瞧，活了三千多年的蔡大叔都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
战文的脑海里念头纷纷涌出，稍稍平息之后，他镇定地狡辩道：
“转运术需要传承，更需要创新。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因循守旧必然会被历史的车轮无情碾压！我说的对吗？”
蔡武愣了一下，看向战文的眼神明显多了几分敬意。
“对，我要早知道这个道理，就不会被那名伪善的神仙斩杀了。”
他想了想，眉头微微皱起，疑惑地问：“不过，这能算是创举吗？”
见迟迟没有效果，战文笑着说道：“蔡叔……”
蔡武一听这个称呼，吓得赶紧行礼说：“战公子，你不让我大王，不让我自称小人，已经是我莫大的荣幸。你若再以长辈相称我，我实在承受不起。”
“那叫你大哥总行了吧？”
看对方还在犹豫，战文皱起了眉头，说道：“你不会是想叫我哥吧？少来，我还没活到你的零头呢，别把我叫老了。”
“行吧！”
蔡武无奈地说，他实在没见过这种离奇的主仆关系。
他有些好奇，社会真的变了吗？
战文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蔡大哥，这是个错误示范，我就是想告诉你，不是什么都叫创新，我这种就是胡搞了。”
他屏气凝息，重新运转天罡八卦通玄仪式，有了第一次的尝试，这次的动作和法诀配合得顺畅了不少。
走完刚归位，战文的耳畔响起了细密的低语，脑海里涌入了一股股新的记忆。
他这才知道，要完全开发混沌空间，需寻找掘地凿天之人。
掘地之人须憨厚须会锄烟法，凿天之人须富有想象力，须会踏空法。
战文愣住了，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光凭自己根本无法办到。
他不但要找合适的人，而且要找到锄烟法和踏空法的修炼方法。
脑海涌入的记忆中，倒是有一些法术修炼秘笈。
不过，那是使用混沌空间的辅助法术。
“我该走了！”战文朝着蔡武笑了笑。
蔡武微微低头，像是鼓起了好大的勇气，问道：“我可以在这里修炼吗？”
按照第九混沌空间的规则，如果没有战文的许可，他无论用何种方式，都无法引空间内外的灵气或玄气进行修炼。
“当然没问题！”战文拍了拍蔡武的肩膀，“这里的灵气和玄气充盈，你尽快修炼出肉体吧，这样也好早点出空间。”
蔡武立刻表忠心，“多谢您！无论何时唤我，我都会竭力助你提升修为。”
“好，咱们互帮互助。”战文笑着说，“如果有好东西，我也会想着你。”
蔡武愣住了，他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番话。
要知道，自己能不能出混沌空间，是生还是死，全凭战文一个念头。
“走啦！”
战文念头一动，回到了水潭旁的大青石上。
白素素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地问：“哥，你怎么消失了五息？”
五息？战文愣了一下，心想混沌空间内外大概是三百六十比一的时间流。
“太阳珠把我拽走了。”他实话实说。
白素素瞪大了眼，环顾四周后低声说：“果然神奇！哥，你可千万别跟人说，你有太阳珠，即使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能说。”
“我最亲近的人，不就是你吗？”
战文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心想这个妹妹还挺靠谱的。
“我不会问详情，你也别跟我说。”
白素素一脸认真地说，“你是太阳珠拥有者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不会有第三个虫知道。”
她看了看水潭里的鱼儿，右手轻轻一挥，笑着说：“现在，也没有鱼知道，你捡到珠子的事情了。”
“你做了什么？”战文好奇问。
“抹除了它们的一部分记忆！哎，消耗的这点法力，本来可以把它们全部捞起来吃了，不过看在它们给你送来宝物的份上，算了，不吃了。”
白素素抿了抿嘴，明显的很是失落和不情愿。
战文收起鱼竿，笑着拉起她往回走。
既然山里的妖怪们吃动物，那他就不用到处找肉了。
“妹妹，回去让你的手下狩点猎，我给你做好吃的。”
白素素闻言，投来了质疑的目光：“你确定好吃？”
她尝过战文煮的蕨菜，只吃了一口就恶心得吐了，完全没办法下咽。
“当然，你吃过之后，肯定再也不想吃老鼠了。”
作为资深吃货的战文，对自己的厨艺还是很有信心。
“猪和鸡可以吗？”
“可以，最好再搞点兔子、鹿、牛、羊。”战文想的是，吃不完可以做腊肉。
“呜呜呜……兔子，鹿，牛，羊那么可爱，你怎么忍心吃呢？”
看着白素素委屈巴巴的小模样，战文愣了一下，心想这个猫妹妹似乎……有些绿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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