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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神功初成别亲人,少年只身灭薛门

    又过了半年时间,小山进步神速,体内的金色水滴修炼出来又化成薄雾弥漫周身经脉,薄雾又渐渐浓厚,整个人元气充沛,行走和跳跃都迅疾如电,力气也大的惊人,殿前烧纸的三脚石头大香炉足有几百斤,被小山抓着香炉腿像人扔橘子苹果一般,左右手来回的抛接。蔡公公又给了小山一把宝剑,是蔡公公年轻时得了几把名刀好剑熔了以后运功把这钢水捏成一片片的细长薄片,足足有几十片精钢薄片粘合在一起,形成一把厚刃宝剑的模样,蔡公公看它像几十条小青蛇伸直了身子贴在一起,就取名做小青,教了小山十三招的灵蛇剑法。待小山把剑招也练的纯熟了,给了小山一瓶丹药说“小山,这丹药分两种,红色的只有两粒了,内服,可治疗元气伤损,绿色的多些,是外涂治疗外伤,这绿色的丹方各种草药好找,可这补元的丹方上,无一不是珍草灵花,可遇不可求的,你以后行走江湖,要多多注意收集,凑齐了就自己炼制备用。关键时刻,这红色补元丹是能救命的”小山连连答应收好药瓶,把两个丹方牢牢记在脑子里。

    看看中秋节临近了,蔡公公对小山说“山儿啊,过完仲秋你就回家去吧,你武功算是初成了,所欠的不过是对敌的经验,这江湖中,武功强弱倒是小事,唯有这人心难测,可现在说也是没用,只有等你事到临头了自己应对去,功夫在身你可不许欺压良善,不许妄杀好人。不要觉得自己现在能耐大了就为所欲为起来,这天道因果可是难饶你”小山老实的站着听蔡公公说完,笑到“爷爷,我会了武功只是要报双亲的仇,别人又不曾欺辱我,我为什么要杀他们。等我先把姐姐找回来,再去杀了那薛家的薛元奎,我就回来陪着你,爷爷以后你天天看着我,我是不会去伤害好人的,等我回来接你,我们就一起去行走江湖惩恶扬善,闯出大大的名气来,让所有人听到我的名字都尊敬,最后呢,再收好多好多的徒子徒孙,光大我们正阳一门”

    中秋节过去,正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蒋小山洒泪告别了恩济寺众人,拉着蔡公公的衣袖又说了好久,这才踏上了去回家的大路。

    小山想,是薛家大老爷不好,派人抢走了阿姐,逼死了爹娘,那我就杀他一个好了,不行,那薛家管家也不能饶他,还有那帮杂工,这么多年了,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在的话,是不是也要杀了?算了,打断他们的腿好了。现在白天人多眼杂的,不能用元气飞身前行,小山只是快步在大路上走着,发现身边的人,不管是坐车的还是挑担的,都在不停的打量自己。看看自己,马上发觉了不对之处,原来小山身形长大,身上衣服鞋袜都是穿的老太监们衣服,样式陈旧不说,还被补丁补了又补。在寺里不觉得,走在这人群中,就扎眼的厉害。小山虽然修炼的一身武功,可这心性比以前更容易自卑自怜,发觉不对以后,面上一红,拐到了小路上,在一片小树林里找了块石头坐着歇息。小山想,我这样衣衫褴褛的回去不好,就是杀了他们,也被他们笑穷酸样子。我得穿的遍体锦绣站在他们面前,然后再杀才痛快。可是,爷爷给了我一把宝剑,一瓶丹药,还有两吊钱买饭用,可没给我钱买衣服啊,记得当年救我的刘少爷,给过我一个钱袋,可是钱早就用完了,钱袋本来留着做纪念的,寺里一位老爷爷生病,我拿钱袋当了三副草药来,钱袋也没有了,这可怎么办。哎!看别人都那么有钱,到底怎么才能赚到钱呢?

    小山愁眉苦脸,爹爹是没有钱的,给薛家做了一辈子佃户,反而欠了钱。蔡爷爷小时候穷的入了宫,后来机缘巧合的遇到师爷,出宫闯荡武林半生,也没见有什么钱啊。寺里的老人,天天都是等着,僧人们给的一日一餐,也都没钱。僧人们的钱都是施主们一分一厘供养的,我又不能让人供养。哎!难道得去给别人打杂工赚钱吗?哪要打多久才能买一身好衣服。何况,杂工们本就赚不到多少钱的。算了,我就穿这身衣服又怎样,小山转念一想,我就这样闯到薛家去,去杀了薛元奎,然后逼问出阿姐到底在哪里,去救阿姐!最后再想赚钱的事。

    虽然小山想通了,可还是等到天色渐渐黄昏,路上行人渐少才走上大路,等天色完全黑了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了,小山运转元气,身体轻快得像飞鸟,这尘土飞扬的土路就像变成了冰面,脚尖微微在地面上一点身体就滑动出去很远。只不到四个时辰,小山已经走出了将近二百里地,马上就到了廊坊薛家集。这时天色渐渐明亮,路上行人开始多了起来。小山体内元气经过一晚上消耗,开始稀薄了,心想我先不忙去薛家,去买点吃的,找个山顶清净的地方,把元气满了,再去报仇。

    小山买了些单饼就上了薛家集边上的山顶,略吃了些饼,就开始打坐修炼。等他神清气爽的睁开眼,发现已经到了傍晚,赶忙下山直奔薛家大院。临近薛家,看着薛宅大门敞开,来往的客人不断进出,门口火把灯笼点的亮如白昼。小山见身边有个闲汉正在磕着瓜子,羡慕的看着,就走过去问道“这位大哥,请问一下这家大宅,今天怎么这么热闹”那闲汉打量了一下小山笑到“小兄弟好秀气啊,要不是这身衣服都要误会你是个女子。确实面生,外地来的吧,这是我们本地的大财主薛家,薛家大老爷生了俩儿子好几个闺女,闺女咱不说,这薛家大少爷,娶妻好几年没得生育,天天求神拜佛请明医的,终于去年中秋节后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到今儿一周岁了,薛家大老爷高兴,大摆抓周喜宴,要连摆三天酒席,中午一顿晚上一顿,你看看这多热闹”小山谢过一句,径直向薛家走去,心想我家生离死别,你家却在大摆宴席,幸亏苍天有眼,我今天就杀了薛元奎给父母报仇。门口几个小厮家人忙着拿贺礼,停马车,大门洞开着,也没人拦阻,小山慢慢走了进去。薛家大院热闹,院墙上点满了火把,照着整个院子,南院墙下,搭了一个戏台,几个身穿旦服的在台上扭捏着唱曲。整个院子里摆满了八仙方桌和板凳,每桌都是满满的客人,喝酒猜拳,喧闹声吵成一片,一句戏腔都听不清楚。正面迎来一个端盘的杂工粗汉,看着小山的破衣打扮一愣,然后大声叫嚷“嗳,嗳你是谁啊?干什么的,怎么闯进院子来了”小山一眼认出,这汉子就是以前经常欺辱自己的,也不答话把宝剑一顺,用剑鞘尖在那人大腿上一点,一下把他大腿打断,那人疼的杀猪一样大喊,滚到在地上。院子里靠着大门摆了两桌,坐着的正是七八个薛家的护院武师们,他们本来面朝戏台看着,听见惨叫声,有俩人在怀里拿出短兵刃朝小山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拿着板凳的。剩下的护院都跑到旁边的兵器架子那里去,看样子是去拿兵器。小山看着扑过来的俩人,一个两手拿双短刀,朝自己肋下戳刺,一个单手拿着一柄短钩,勾向自己脖子。这俩人一出手就是要小山命丧当场的狠招,小山出来第一次与人放对,就是招招要命的打法,心里有点害怕,暗想那我也不用留手。剑鞘往上一探,点的拿双刀那人喉骨碎裂,瘫倒下去。同时左脚踢在另一人下巴上,把拿钩的踢得脖子断裂,后脑勺打在自个后背大椎骨上,发出沉闷一声响,也倒了。拿板凳的那个,看着瞬间就倒了俩,吓得把板凳一撇,撒腿就向内院方向跑去。小山身边的人群就炸开了锅一样,个个都向大门方向跑去。转瞬间,满院子都是撒在地上的菜肴和推倒的桌椅,几十个吃酒的人跑的一个不剩。又有四个人,手里拿着长短家伙扑了过来,三个人跑在前面,打头的一个,用一把长叉扎向小山胸口,小山眨眼就杀了俩人,如同捏死蚂蚁一样轻松,虽然手脚利落,可初次杀人心底还是有点慌,不想再杀别人,身子一侧躲开叉子,顺势把那人一掌拍了出去,那人抓着叉子凌空摔了出去,撞翻了一张桌子,摔得晕了过去。紧跟着一个拿大刀的当头劈了过来,同时另一个人手拿单刀带着风声斜砍过来。最后那个拿斧头的慢了一步,干脆瞄着小山的退路,把斧头撒手扔了过来。小山刚躲开当头一刀,电光火石间,三把圆锥一样的东西,从拿单刀的那人鞋子射出,打向小山胸口,原来那人在鞋子里按有机关。小山把剑鞘一横,那三把锥子一样的暗器都扎在剑鞘上,身子一转,一肩膀撞在拿大刀的人身上,那人仰面朝天栽倒。小山气那个拿单刀的用暗器阴毒,一掌把这人拍飞出去,那人飞起来,在半空中还把袖子对准小山面门,打了两只袖箭出来。小山把袖箭抓在手里,一闪躲过斧头,把手里的袖箭送还给了拿单刀的人,袖箭后发而先到,钉上了那人的两条大腿,正好一腿一根,那人在空中高声惨叫,叫声一出就噶然而止,原来他飞出去撞在了院墙上昏迷过去。扔斧头的那个转身就跑,几个人推推搡搡挤进内院里去。

    小山慢慢的朝内院走去,内院大门哗的一声洞开,走出来十几个人,为首的身材瘦小,唇上颌下都留着短须,一对大眼乱转满脸皱纹正是薛家大管家薛连财,右手边站着一个人,五短身材浓眉塌鼻,腰悬宝剑,满身上下带着一团英气,两只小眼睛里似乎有精光射出,正上下打量着小山。薛大管家大喝一声“好一个杀人的土匪!你入宅杀人难道不怕王法了吗”小山一边走一边冷冷的说“我只杀薛元奎,挡我者死。”薛连财连声招呼身边的护院杂工们,上去捉拿小山。那个五短身材的人声音清朗说“管家,他们不是对手,我来会会他”,走到小山面前一抱拳说“武当弟子乔剑崖,见过阁下。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小山冷冷的说“与你无关,请你让开”乔剑崖笑道“小兄弟,你杀了好几个人了,难道连原委都不肯说一下嘛”小山想了想说“我叫蒋小山,杀薛元奎报父母的仇,我不想与武当为敌,请乔少侠让开”薛连财在旁看着大叫一声“小山,你真是小山,你……你……”乔剑崖不理他,向小山道“小兄弟,薛老爷的儿子是我们武当弟子,也是我师弟。这事我不能不管,依我看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已经杀了好几个人了,就此罢手如何?”小山说“那就看乔少侠能不能挡住我了”小山一步跨出,身如鬼魅居然从侧面闪到乔剑崖身后,进了内院门口。乔剑崖大吃一惊,伸手从腰间布囊里掏出一只信鸽,扬手放了出去。一边追小山一边提气发声“薛老爷!薛元奎,赶紧往武当山跑。薛元奎快跑!”声音如同黄钟大吕,震动整个薛家都有了回响。同时宝剑出鞘,把剑鞘朝小山后背扔了过去,小山回头躲开,那剑鞘一闪而过,噗的一声扎在院内的木头柱子上。乔剑崖朗声道“阁下,请先过了我这一关”小山把小青从剑鞘抽了出来,说“好”一连十剑刺了过去,乔剑崖知道不是小山对手,剑招不攻只守,盼能多拖的一时,薛老爷就得多跑一会。小山十剑都刺空了,他知道当年恩人刘锦岚也是武当弟子,不想伤了乔剑崖,可没成想,一时半会居然攻不破。眨眼间小山又刺出无数剑,犹如群蛇吐信一般。乔剑崖全神贯注默运武当玄功,武当八卦剑挡的严密至极,一一接下。小山有些焦躁,如果薛元奎听到了示警,跑了或者躲起来都很麻烦。对了,我不与他拆招式变化,蔡爷爷说小青锋利无匹,我就把你的剑削断完事。哪知道乔剑崖十分圆滑,剑走轻灵,小山一时居然削不到。小山想削不到就削不到,我直接把你连人带剑打飞了算。主意拿定,故意把剑刺的更快了去追乔剑崖的剑,趁乔剑崖不妨,跨步贴身,一掌拍在他持剑的手臂上,乔剑崖被打的身子转了半个圈,宝剑脱手飞出。小山这一掌夹带着元气破开乔剑崖真气防御顺着他的经络向心脉钻了进去。乔剑崖顾不得宝剑忙盘膝而坐,运转元气抵御。小山心想,嘿嘿我的这股元气,你越抵抗它越会在你经脉里四散冲撞。这样你就没工夫来拦我啦。

    侧头看着大管家薛连财,纵身扑了过去。薛连财一声怪叫,和身边的杂工护院们四散而逃。刚跑出去一步,突然觉得自己右肩像扛了几百斤麻袋一样沉重,重压之下自个踉跄摔倒在地,眼瞧着众人撒腿跑的飞快,转眼之间就只剩下自已一个跌坐在这里。薛连财,翻身跪地朝小山连连磕头,嘴里呜咽着说“不要杀我,小山,蒋少侠!求你不要杀我,呜呜,我只是薛家的一条狗啊,少侠不要杀我,我不想死啊呜呜”小山站在他面前心绪翻腾,把小青往薛连财脖子上一放,剑锋冰冷吓得他一动不敢动,一泡尿撒了出来。小山问“薛管家,薛元奎现在何处啊”薛连财涕泪横流“老爷就在内院主母房里,小山,我求你不要杀我,当年逼死你父母的是薛老爷,是薛元奎指使的,害你是金姨娘的主意,我只是薛家的一个奴才,一条听话的狗,蒋少侠,我求求你,求你不要杀我,我不想死啊呜呜呜。”小山眉毛一跳问道“当年到底为了什么,要逼死我父母,我姐姐到底在哪里?”薛连财忙说“小山,你爹爹和你爷爷两辈人都是薛家佃户,本来干的好好的,可自从你爷爷去世,你爹就天天跟别人说,你家两辈人辛苦白忙,一天不敢歇息,分文不曾攒下,还说,薛家才是罪魁祸首,吸干了佃户们的血汗,几句牢骚话而已,这也罢了。可你爹却煽动佃户们联合起来,谋划着抗租少交!穷佃户能有几个好人,马上就有人跑来跟薛老……薛元奎告密。薛元奎大怒,先给你娘发了两大包掺了烂麻的活计,让你娘白做了无用功,这麻包都是限定了时间交货的,晚一日就要扣钱,多晚了时日,还得倒贴钱。果然把你娘煎熬的病倒了,趁你爹走投无路,又派了小厮叫薛升的,诓骗你爹去摘什么山草兰花,那草只在悬崖绝壁上长着,果然你爹就摔断了腿,其实薛家的计谋一环套着一环,你爹娘就算逃的了这一时,也躲不开下次,最后被薛元奎弄得家破人亡。你姐蒋小竹被卖往京城里的赵亲家家中,可就在你失踪以后,赵家传来消息说,你姐也不见了,从那以后你们姐弟俩都是踪迹全无。小山啊少侠客!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薛元奎报仇雪恨,看在我俩以前相识一场,求你不要杀我呜呜”小山听的眼中泛泪双目发红,本来还没想好杀不杀薛连财,可听他说到以前相识一场,顿时觉得脸上着火一样红起来,怒气直冲上来,把小青一收又往前一探,三寸剑锋从薛大管家后脖颈处伸了出来,薛连财死尸翻到在地,小青血不沾身,一滴一滴都落在地面上,小山看了一眼乔剑崖,看他竭力抵抗着元气入侵,渐渐不支嘴角渗出了血丝。走过去一掌把乔剑崖拍晕,同时把那缕元气吸回体内,不再管乔剑崖,继续向内院正房走去。

    正房内空无一人,小山仔细搜查一遍,确实一个人都没有,今晚只杀了几个无关紧要的人,居然让薛元奎跑了!小山着急从正房窜出来,直奔金穗儿金姨娘的偏房而去。绝不能让这个阴毒的女人也跑了!偏房的房门紧闭,小山耳目清灵听见有人在门后呼吸,大略估算一下身高位置,不是身材矮小的丫鬟小厮,寒光一闪即收,小山把剑锋刺了进去,就听的一声惨叫,小山把房门踹开看到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仰面躺在地上,胸口鲜血淋漓已经是活不成了,往脸上看,却十分的陌生,绝对不是印象里的金姨娘。

    小山见无故杀错了人,心里一阵难受,糟了,这可怎么办?突然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青年扑了进来,嘴里大喊着“娘,娘!”小山一看,正是薛家的大少爷薛玉龙。薛大少今天高兴,多喝了几杯酒,正在书房里歇息,听到小厮们慌张来报说,家里进了见人就杀的土匪,已经杀了好几个人,往内院去了。薛家大少爷连忙爬起来,也顾不得酒醉脚步歪斜,向内院冲了过来。原来,到今晚连着两天四顿饭的喜宴,薛玉龙的亲娘,当家主母薛杨氏,招待着亲朋女眷们,实在疲累不堪,跟老爷和玉龙说了一声,就带着大儿媳薛吴氏,名叫春颖的。抱着大孙子薛宝儿躲到了金姨娘房里,吩咐金姨娘和几个妾室前去招呼客人们。哪知道阴差阳错,居然死在了小山剑下。薛玉龙扑了进来,看到亲娘鲜血淋漓,已经是没有呼吸了。小山提着的宝剑还在滴血,顿时双眼通红嗓子都哑了,嘶吼道“你这奸贼,还我母亲命来”一边说,头一低朝小山撞了过来,薛大少生平只会读的几句诗文,又没学过武功,哪里撞得着小山,小山错步闪开,那薛大少力发的猛了,一头撞到卧室墙上,居然把自己活活撞晕了过去。小山看着地上母子两个躯体躺在那里,一时头大,该杀的人一个没见到,不该杀得却命丧自己手里了。正在犹豫自己该怎么办,却看着房屋里间榻上帐幕微微摇动。小山大喜,原来这毒女人躲在这里,这次不敢莽撞,先把帐幔掀开一看,却是个年轻的陌生女子。那女人脸色煞白,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儿,用手掌死死捂住了小孩儿的口鼻,看那孩子四肢微微抽搐,竟是已经被她捂死了。小山还没开口,那女子问“你……你把我夫君怎么样了”原来正是薛玉龙的妻子吴春颖,她和婆婆躲在姨娘房内歇息,正给孩子喂奶。突然听见院外有人高声惨叫,下人们慌乱奔跑说杀人了!土匪进了家门见人就杀。丫鬟奶妈听了夺门出去,一哄的散了。婆婆胆子大,赶紧去关上房门,在门口听着动静,宝儿幼小,不知怎么大声哭闹起来,婆婆叫她按住孩子的小嘴。她连忙照做,过了一阵,突然婆婆也惨叫一声,房门被人踹开,她一紧张把孩子的口鼻都捂住了却不知道,那人进的房门,呆了半晌不动,后又一步一步想往里间走。她吓得一动不敢动,全身都僵住了,接着就听见夫君的声音,然后又是一声闷响,仿佛是夫君也糟了毒手。可怜吴春颖躲在被子里,紧紧捂住孩子一点声息不敢发出,怀里孩子小腿直蹬,终究还是惊动了那个煞神。吴春颖看着眼前这个模样秀美的少年,颤抖着嗓音又问“我婆母呢,你把我婆母怎么样了?”小山看着她怀里孩子说“那个女的死了,薛少爷自己撞晕过去了,一会就醒。你先把手拿开,孩子快憋死了”吴春颖连忙把手松开朝孩子看去,那小娃儿早就没了呼吸,吴春颖尖叫起来忙着按压孩子的肚子胸口,又用嘴去给孩子嘴里吹气。小山呆呆看着,只要他肯救那孩子还能活,可他到底要不要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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