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乱军
时间转眼一晃，又是半个月时间过去，而周盛修行的铁山拳也进入到下一阶段练习。
“好皮耐磨，好拳耐打，只有你的拳头更硬，与人交战拳头杀伤力才会更大。”
耳边，响起一阵沉闷嗡嗡声，这是拳馆给他们过了练力阶段的弟子配置的教习师兄，是一个性格粗狂的大汉，一头蓬乱长发随意披散在肩膀两侧，显得很是随意。
“这练皮练的是什么？练就是你的抗击打能力，常与人战斗那有不挨上几拳的，试想一下你的身体更结实，拳头更硬，打起来是不是更占据优势。”
“对方打你不疼不痒，你一拳下去他就得躺，所以说，周师弟你只要过了这道儿坎，那武学就是另一番天地。”
长发大汉在一旁敦敦教导，耐心给他讲石皮阶段的各种好处，言语中多有鼓励。
“是，屈师兄说得是，我还是太急躁了。”
周盛低着头，脸上恭敬，心中却不由自主泛起一丝急躁。
自从上次小比到现在，已经过了半个月，他的进度在周围弟子中谈不上快，甚至还被后来者看着点点超越。
跟他一同进入这一阶段的就是上次小比后的获胜另外十个人，其中那名叫“李逵”的刀疤男子已经成功跨入这一阶段，拳头上还隐隐浮现出一丝铜色。
似乎是摸到了一丝铁皮阶段边毛。
而他从开始到现在为止也没能进入石皮阶段，自然心里有股说不出的烦闷。
“唉，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人与人之间是有差距的。”周盛叹了口气，有些感慨。
刚开始时他还对自己抱有幻想，想象自己是练武奇才，现在看来，他的资质与拳馆大多弟子一样，是大路货色。
普普通通，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周师弟也别灰心，这石皮境界虽说不好进，可多耗费些时日总还是能跨入的。”
长发师兄见周盛叹气，以为对方在气馁，轻声安慰了句。
他也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知道要达到石皮阶段不容易，只有练成石皮了，才算是摸到了铁山拳一点门道。而这个师弟心性沉稳，做事不急不躁，颇得他几分赏识。
“嗯，屈师兄我晓得。”周盛嗯了一句，回应对方。
对方见他这个样子，也没再多说，转身向一旁铁锅走去，锅内是发红滚烫的热砂石，下面还堆起柴木块，发出熊熊大火。
旁边是一个木质水盆，里面放了拳馆特制的外药，每次练习完对方双手都要在水盆里浸泡小会。
他这边，也同样是一个铁锅配一个水盆，水盆里的外药呈墨黑色，味道有些臭。
周盛不由自主看向模拟器那代表积攒能量的一栏，上面显示未92％，还差8个点就能又获得一次模拟破境的机会。
看似很快，可他知道没个十天半个月恐怕堆不满，进度条越往后走越慢，以前是一天一个点，最近两天已跌到1以下，在0.5之间徘徊。
盯着模拟器看了一会儿，他收回心思，走到大铁锅前开始挽袖，伸指，磨合，整个过程大约持续了十分钟，等到双手彻底忍受不住砂石的火辣疼痛时，才把手伸进水盆内。
顿时双手之间传来丝丝清凉感，他能感觉到有股温和的能量正在急速修补他受损的皮肉组织，石皮就是在一次次破损、重组之间来回往复。
直至双手浮现一层石色角质层，完全忍受得住砂石铁锅的高温时，就算成了。
这个阶段的修行，是一个水磨的过程，急躁不得。
慢慢来，总会有的。
很快，一上午时间便过去，中午照常用食，吃饭，一群大汉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开始聊天打屁。
周盛端着碗，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自顾自吃饭，心里想着事，脸上却是一阵犹豫纠结。
他在思考等月底模拟器进度条满了，是直接动用模拟器跨入石皮这个阶段，还是留下这次机会，
依靠自身天赋、勤奋进了石皮再动用模拟器。
现在积攒能量满，把这次的机会用了，下次要想积攒满就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去了。
不一会，他眼中浮现坚定，心里有了决定。
“等进了石皮，再动用模拟器！”
这样一来，他就不用考虑铁皮阶段的瓶颈，直接跳过这一步骤，自身实力大涨之外还可以进入内院修行，再次获得那种异兽肉，拉进进度。
这是收益最大化的方式。
“听说了么，最近城里城外可闹腾得厉害，天天都有打架，死人，你们晚上没事可别往外头瞎转！”
一名弟子大口大口抛食，嘴一直没停下来过。
“敢问师兄，世道这么乱，府军那边就不管管么？”一名新入门的弟子问道，脸上不解。
“管？怎么管？城中大部分卫兵都调去中山府城了，剩下的不过是一些老弱病残，管得过来么？”这名弟子又加紧刨了几口，似乎很急。
“啊？哦哦。中山府那边听说爆发了乱军匪祸，听说死了无数人了，个个百米大坑里面都是尸体……”
另一名弟子听到“中山府城”，语气复杂，脸上浮现悲苦之色，颇有些悲天怜人。
“吃饭吃饭，瞎操心这些干嘛，乱军来了自然有内城区的那些家伙顶住，干我们啥事！”有人转移开话题，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聊。
场中气氛一时间有些冷，没人再说话，只是自顾自吃自己饭，有些人起身端起碗去了外面，没再回来。
话是这么说，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倾巢之下，岂有完卵？
一旦府城那边军队失力，顶不住乱军压力，建安城首当其冲，必将面对乱军压境。
乱军从南一路北上，五百里外的怀阳城，听说已经沦陷，城倒人亡，无数人流落街头，无家可归。
森森白骨覆盖官道两旁，恶狗伏食，人命如草芥。
……
周盛听到那些人谈话没搭声，一个人埋低头，快速用过食物，又将自己碗筷洗好，出了食堂。
时间就在这日常训练中一天天过去，很快又是一周过去。
这一天，他刚开始训练，便听到院内传来一声欢呼声。
“哈哈哈，终于跨入石皮境了，苍天终是不负有心人。”
是上次败在他手中的那名肌肉书生，对方脸上兴奋，手舞足蹈的。旁边有同伴好友将他围成一个圈，声声祝贺。
他向周盛这个方向看来，神色傲然，嘴角凸起，身子站得笔直，说话依然还是那么文质彬彬。
过后，他推开身旁好友，大手往脸上比了个拳头的姿势，那意思仿佛在说。
“你给我等着！”
“……。”
周盛向那边瞟了一眼，往对方身上扫了两眼又自顾收回目光，双手在铁锅插进铁锅中，手上发热发烫，面皮不由自主抖动，额头上浮现大汗，现在他已经能坚持二十分钟不换手，不过效果却差点意思。
虽然在稳定进步，可是进度依旧缓慢，皮肉之间只有点点石头之色，很小一团，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这么下去，恐怕他还真就成最后一个突破石皮的弟子。
期间，铁青青来过一次，在看过他修行进度后便摇摇头，转身离去。
同样的，以往跟他说话有几分热情客套的师兄师弟也渐渐变得冷淡起来，周围人看他眼神有股莫名，有惋惜，有幸灾乐祸。
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那位教习他的那名屈师兄也很久没有过来找他搭话了，言语行为之间多有疏远，周盛好几次有个修行疑惑在心中困扰许久，不过见多方一直没有得空，便自顾自按捺下来。
不过有一人倒是例外，让周盛对他多了一丝别样看法。
“周师弟，磨磨蹭蹭得干个啥呢？修行讲究随心所欲，说不定等哪天高兴了，心情好了一下子就突破了。”季常笑着打趣，走到他身边拍了拍肩膀。
这家伙手硬，大手拍在身上有些疼。
“走！晚上陪师兄去钱乐坊逍遥快活。”他补了一句。
“最近恐怕不行，还得再练练。”
周盛自然明白对方口中的逍遥快活是个什么东西，摇摇头一口回绝。
“唉，周师弟你这人就是无趣，人生苦短需及时行乐这个道理你总懂吧！”
季常被他拒绝的次数多了，也不恼怒，颇为惋惜的向院子另一边新手区走去，最近拳馆又来了一批菜鸟，他打算去碰碰运气。
周盛看向对方离去背影，眼中沉吟，心里有几分意动，不过很快便又按捺下来。
时间久了，他和这位师兄也熟络起来，时不时会聊上几句，从对方口中他知道了这个钱乐坊市建安城第一大赌馆，里面多是三教九流之辈，鱼龙混杂，
最是适合打探消息的地方。
只是眼下，他实力相对比起来还太弱，单独对上几个人普通人还好说，要是对方也是修行了拳脚的好手，他不敢说稳胜对方。
还是抓紧时间突破到石皮境界才是重中之重。
时间流逝，修行之路多是枯燥，很快便已来到八月底，云空之中的太阳更加毒辣了。
跟周盛同一批次过了练力阶段的弟子几乎全部突破到石皮境了，一共九人，就只剩他一人还在练力阶段，吊在车尾。
老驴子拉车，又磨又慢。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期间，有一名比他入门晚的弟子赫然也过了练力阶段，达到了石皮层次。
那名弟子他记得，叫王河。
常常比他还要更早来拳馆修行，每天如此，风雨无阻。
这让他不得不感慨，天才与普通人之间确实有巨大鸿沟，无法逾越。
有一定的资质加上成倍的勤奋、努力，想不成功都难。
当然并不包括他，经过这段时间打击下来，周盛又对自身资质又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
他这种资质说普通都还是夸奖他了。
“好皮耐磨，好拳耐打，只有你的拳头更硬，与人交战拳头杀伤力才会更大。”
耳边，响起一阵沉闷嗡嗡声，这是拳馆给他们过了练力阶段的弟子配置的教习师兄，是一个性格粗狂的大汉，一头蓬乱长发随意披散在肩膀两侧，显得很是随意。
“这练皮练的是什么？练就是你的抗击打能力，常与人战斗那有不挨上几拳的，试想一下你的身体更结实，拳头更硬，打起来是不是更占据优势。”
“对方打你不疼不痒，你一拳下去他就得躺，所以说，周师弟你只要过了这道儿坎，那武学就是另一番天地。”
长发大汉在一旁敦敦教导，耐心给他讲石皮阶段的各种好处，言语中多有鼓励。
“是，屈师兄说得是，我还是太急躁了。”
周盛低着头，脸上恭敬，心中却不由自主泛起一丝急躁。
自从上次小比到现在，已经过了半个月，他的进度在周围弟子中谈不上快，甚至还被后来者看着点点超越。
跟他一同进入这一阶段的就是上次小比后的获胜另外十个人，其中那名叫“李逵”的刀疤男子已经成功跨入这一阶段，拳头上还隐隐浮现出一丝铜色。
似乎是摸到了一丝铁皮阶段边毛。
而他从开始到现在为止也没能进入石皮阶段，自然心里有股说不出的烦闷。
“唉，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人与人之间是有差距的。”周盛叹了口气，有些感慨。
刚开始时他还对自己抱有幻想，想象自己是练武奇才，现在看来，他的资质与拳馆大多弟子一样，是大路货色。
普普通通，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周师弟也别灰心，这石皮境界虽说不好进，可多耗费些时日总还是能跨入的。”
长发师兄见周盛叹气，以为对方在气馁，轻声安慰了句。
他也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知道要达到石皮阶段不容易，只有练成石皮了，才算是摸到了铁山拳一点门道。而这个师弟心性沉稳，做事不急不躁，颇得他几分赏识。
“嗯，屈师兄我晓得。”周盛嗯了一句，回应对方。
对方见他这个样子，也没再多说，转身向一旁铁锅走去，锅内是发红滚烫的热砂石，下面还堆起柴木块，发出熊熊大火。
旁边是一个木质水盆，里面放了拳馆特制的外药，每次练习完对方双手都要在水盆里浸泡小会。
他这边，也同样是一个铁锅配一个水盆，水盆里的外药呈墨黑色，味道有些臭。
周盛不由自主看向模拟器那代表积攒能量的一栏，上面显示未92％，还差8个点就能又获得一次模拟破境的机会。
看似很快，可他知道没个十天半个月恐怕堆不满，进度条越往后走越慢，以前是一天一个点，最近两天已跌到1以下，在0.5之间徘徊。
盯着模拟器看了一会儿，他收回心思，走到大铁锅前开始挽袖，伸指，磨合，整个过程大约持续了十分钟，等到双手彻底忍受不住砂石的火辣疼痛时，才把手伸进水盆内。
顿时双手之间传来丝丝清凉感，他能感觉到有股温和的能量正在急速修补他受损的皮肉组织，石皮就是在一次次破损、重组之间来回往复。
直至双手浮现一层石色角质层，完全忍受得住砂石铁锅的高温时，就算成了。
这个阶段的修行，是一个水磨的过程，急躁不得。
慢慢来，总会有的。
很快，一上午时间便过去，中午照常用食，吃饭，一群大汉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开始聊天打屁。
周盛端着碗，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自顾自吃饭，心里想着事，脸上却是一阵犹豫纠结。
他在思考等月底模拟器进度条满了，是直接动用模拟器跨入石皮这个阶段，还是留下这次机会，
依靠自身天赋、勤奋进了石皮再动用模拟器。
现在积攒能量满，把这次的机会用了，下次要想积攒满就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去了。
不一会，他眼中浮现坚定，心里有了决定。
“等进了石皮，再动用模拟器！”
这样一来，他就不用考虑铁皮阶段的瓶颈，直接跳过这一步骤，自身实力大涨之外还可以进入内院修行，再次获得那种异兽肉，拉进进度。
这是收益最大化的方式。
“听说了么，最近城里城外可闹腾得厉害，天天都有打架，死人，你们晚上没事可别往外头瞎转！”
一名弟子大口大口抛食，嘴一直没停下来过。
“敢问师兄，世道这么乱，府军那边就不管管么？”一名新入门的弟子问道，脸上不解。
“管？怎么管？城中大部分卫兵都调去中山府城了，剩下的不过是一些老弱病残，管得过来么？”这名弟子又加紧刨了几口，似乎很急。
“啊？哦哦。中山府那边听说爆发了乱军匪祸，听说死了无数人了，个个百米大坑里面都是尸体……”
另一名弟子听到“中山府城”，语气复杂，脸上浮现悲苦之色，颇有些悲天怜人。
“吃饭吃饭，瞎操心这些干嘛，乱军来了自然有内城区的那些家伙顶住，干我们啥事！”有人转移开话题，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聊。
场中气氛一时间有些冷，没人再说话，只是自顾自吃自己饭，有些人起身端起碗去了外面，没再回来。
话是这么说，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倾巢之下，岂有完卵？
一旦府城那边军队失力，顶不住乱军压力，建安城首当其冲，必将面对乱军压境。
乱军从南一路北上，五百里外的怀阳城，听说已经沦陷，城倒人亡，无数人流落街头，无家可归。
森森白骨覆盖官道两旁，恶狗伏食，人命如草芥。
……
周盛听到那些人谈话没搭声，一个人埋低头，快速用过食物，又将自己碗筷洗好，出了食堂。
时间就在这日常训练中一天天过去，很快又是一周过去。
这一天，他刚开始训练，便听到院内传来一声欢呼声。
“哈哈哈，终于跨入石皮境了，苍天终是不负有心人。”
是上次败在他手中的那名肌肉书生，对方脸上兴奋，手舞足蹈的。旁边有同伴好友将他围成一个圈，声声祝贺。
他向周盛这个方向看来，神色傲然，嘴角凸起，身子站得笔直，说话依然还是那么文质彬彬。
过后，他推开身旁好友，大手往脸上比了个拳头的姿势，那意思仿佛在说。
“你给我等着！”
“……。”
周盛向那边瞟了一眼，往对方身上扫了两眼又自顾收回目光，双手在铁锅插进铁锅中，手上发热发烫，面皮不由自主抖动，额头上浮现大汗，现在他已经能坚持二十分钟不换手，不过效果却差点意思。
虽然在稳定进步，可是进度依旧缓慢，皮肉之间只有点点石头之色，很小一团，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这么下去，恐怕他还真就成最后一个突破石皮的弟子。
期间，铁青青来过一次，在看过他修行进度后便摇摇头，转身离去。
同样的，以往跟他说话有几分热情客套的师兄师弟也渐渐变得冷淡起来，周围人看他眼神有股莫名，有惋惜，有幸灾乐祸。
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那位教习他的那名屈师兄也很久没有过来找他搭话了，言语行为之间多有疏远，周盛好几次有个修行疑惑在心中困扰许久，不过见多方一直没有得空，便自顾自按捺下来。
不过有一人倒是例外，让周盛对他多了一丝别样看法。
“周师弟，磨磨蹭蹭得干个啥呢？修行讲究随心所欲，说不定等哪天高兴了，心情好了一下子就突破了。”季常笑着打趣，走到他身边拍了拍肩膀。
这家伙手硬，大手拍在身上有些疼。
“走！晚上陪师兄去钱乐坊逍遥快活。”他补了一句。
“最近恐怕不行，还得再练练。”
周盛自然明白对方口中的逍遥快活是个什么东西，摇摇头一口回绝。
“唉，周师弟你这人就是无趣，人生苦短需及时行乐这个道理你总懂吧！”
季常被他拒绝的次数多了，也不恼怒，颇为惋惜的向院子另一边新手区走去，最近拳馆又来了一批菜鸟，他打算去碰碰运气。
周盛看向对方离去背影，眼中沉吟，心里有几分意动，不过很快便又按捺下来。
时间久了，他和这位师兄也熟络起来，时不时会聊上几句，从对方口中他知道了这个钱乐坊市建安城第一大赌馆，里面多是三教九流之辈，鱼龙混杂，
最是适合打探消息的地方。
只是眼下，他实力相对比起来还太弱，单独对上几个人普通人还好说，要是对方也是修行了拳脚的好手，他不敢说稳胜对方。
还是抓紧时间突破到石皮境界才是重中之重。
时间流逝，修行之路多是枯燥，很快便已来到八月底，云空之中的太阳更加毒辣了。
跟周盛同一批次过了练力阶段的弟子几乎全部突破到石皮境了，一共九人，就只剩他一人还在练力阶段，吊在车尾。
老驴子拉车，又磨又慢。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期间，有一名比他入门晚的弟子赫然也过了练力阶段，达到了石皮层次。
那名弟子他记得，叫王河。
常常比他还要更早来拳馆修行，每天如此，风雨无阻。
这让他不得不感慨，天才与普通人之间确实有巨大鸿沟，无法逾越。
有一定的资质加上成倍的勤奋、努力，想不成功都难。
当然并不包括他，经过这段时间打击下来，周盛又对自身资质又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
他这种资质说普通都还是夸奖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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