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突破
这天是八月底最后一天，天色灰暗阴沉，一团浓黑乌云罩在拳馆上空，看样子是快要下爆雨了。
“放这边来……小河，你去将遮雨布收一下。”一名师兄在院子内指挥，一边说一边跑，不时喊这人，不时拉扯那人，样子极其忙绿。
这是拳馆众人开始为暴雨前做准备，院子里不多时便拉起几张两百米长的布匹，上面灌溉了树胶，用于防水。
众多弟子身影在院内争相奔走，抬架子的，搬梯子的，拉起尺子衡量布匹的，忙忙碌碌。
周盛也是其中之一，正在帮忙搬运梯子，一旁还有弟子打起木桩子。
突然，那名叫“王河”的拳馆弟子走到他身边，不知是忙不过来还是心态变了，径直甩给他一根木桩子，满脸不在乎道：
“周盛你赶紧去帮李逵师兄，他一个人忙不过来。”
周盛看了他两眼没搭话，印象中这位师弟是一位刻苦努力，尊师重道的性子，刚入门时不管见到谁都是‘师兄师兄’的喊，他还指点过对方两句。
没想到现在进入了石皮阶段，居然……
搞不清状况的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有些懵。
“……”
周盛转身继续做着手中活计，一旁有弟子给他递来木板，这名弟子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又自顾低下头开始拿木板，对眼前一幕视若无睹。
“喂！叫你呢周盛，耳朵聋了么？”王河声音又响起，满脸不耐烦。
“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周盛转过头，眼神深深往对方身上一扫，将他脸记住。
“哼，来啊，谁怕谁，区区一个练皮都跨不过去的废物，白来了拳馆那么久。”
这话可是说得有些重了，一旁递木板的弟子也忍不住停下手中动作，异样眼光频频往周盛与王河水二人身上看去。
似乎是想看看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师兄会怎么处理这事。
他来得晚，目前正处于练力阶段，两人之间的矛盾他掺和不进去，也不敢阻拦。
对于这个“王河”师兄，他印象很深刻。
见到修为境界比他高的嘴很甜，也很懂事，不过对于他这种新入门的弟子嘛，态度就算不上多好，甚至可以说是恶劣。
经常在新入门弟子面前摆出一幅高高在上的倨傲模样。
有弟子纷纷停下手中动作，向这边看来，不多时，两人之间空地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不过依旧没有人出声插手。
他们知道这个叫“王河”的资质很好，短短十几天便突破练力瓶颈达到石皮层次，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天才。
“坏了！这小子路走窄了。”
季常站在人群外面，心里暗自想到。
周盛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下手快，出身狠，少说身上也背负有几条人命，远远不是这个叫“王河”的毛头小子能应付的。
不过他也没打算上去阻拦，梁子都结下了，难道一方道个歉，认个错就能化解了？
“只是这个叫王河的小子最近跟那个什么逵…，李逵的走得有点近，嗯不急……再看看吧。”他嘴唇微动，默默自语，身旁弟子都被场中的热闹吸引住，并没有人在意。
场中，周盛暗自皱了皱眉，没有理会对方，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能做什么。
拳馆有规矩，除了练手外，禁止任何弟子打架斗殴，一经发现轻则逐出拳馆，重则废了武功再逐出拳馆，这个代价是他承受不起的。
“哼!你们两个干啥呢？要反天了吗？赶紧滚去干活。”
铁青青不知道何时来到两人旁边，一身肌肉横在众人面前，极具有压迫感，身上气势远远超出了在场众多男性弟子。
“一天到晚的除了窝里横还会干嘛？”声音清细好听，与她粗横身材形成鲜明对比。
她倒是不在意拳馆规矩，要打便打，只要别死在她负责的外院范围内就行，至于其他的。
不过是两个小小的练皮境弟子。
“哼！”
看到铁青青出现，王河脸色冷峻，转身就走，那边，叫“李逵”的弟子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又远远朝周盛方向看来，眼里闪动莫名之色，不知在想什么。
似乎是感受到周盛目光，他转过身，口中招呼王河一声便勾搭着肩膀向一旁走了。
众人见没有热闹可以看，便各自散去忙去自己事，场中又恢复忙碌，在众人协力下，几张大遮雨布立上拳馆上空。
“怎么？你跟他们有仇？”
休息时，季常来到他跟前，问道。
“不知道。”
周盛脸上平静，回了一句。
“听说那个叫李逵的最近跟玄狼帮的人走得，嗯……挺近。”
季常犹豫一阵，顿了顿，还是开口说道。
“哦？”
“周师弟你最近小心点，我看那个叫王河的小子也不是一个没有头脑的人，他这么着急过来激你，想必其中还有隐情。”
“我没事，季师兄，多谢你提醒，我都记得。”
周盛脸上难得温和，开口道。同时手往怀里一摸，一块银子出现在对方面前。
他是知道这位师兄爱赌钱，一天不去钱乐坊转悠就浑身难受，前几日还亲眼见过这位师兄找过几名新入门的弟子借钱，不过都被对方一一拒绝。
他性情冷淡，最怕的就是欠人情债，而对方不经意间透露给他的信息，足够抵得上这一块银子价钱。
“嘿，我可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看你小子还不错就随口提点几句，怎么？你就拿这个考验师兄？”
季常罢了把手，满不在乎。
“好吧。”周盛也不坚持，将银子收回兜里。
“嗯？师兄你看什么呢？”
他有些好笑，难得一次出声调侃，明明这货刚刚还拒绝得义正言辞，转眼就盯住他放进兜里的手不停，喉咙还小心蠕动几下，似乎是吞了吞口水。
“嘿，要我说周大师弟你是靠什么发家的啊，来路方便么，给师兄也说说呗。”
他盯住面前这个师弟很久了，每天清晨都会去集市逛上一圈，手上拿了买来的各种大肉，山药，全是大补之物，然后又神神秘秘往他家方向赶去，再然后才是来到拳馆练拳。
那些大肉，粗步估算下来每天没个十两银子拿不下下来。
“也没什么，就是会一些手艺活儿。”
周盛眼睛闪烁一下，又很快掩饰下来，随便编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咳咳…那算了，我还以为是什么简单活计，说搭个伙呢。”
“嗯，今晚上去钱乐坊转转吧。”
周盛留下这句便转身离开，开始往自己练皮的老地方走去，一同留下的还有一块银子，
……
练皮区，一口口火红铁锅烧得滚烫，上面砂石冒出炙热气息，周盛加了几块木柴块，待火势更猛后，挽起袖子，双掌猛然插入砂石中。
身旁是最近一批新进入练皮期的弟子，一个个额上大汗，咬牙切齿，似乎难以忍受砂石的高温，皮肤的灼疼。
他在这个练皮区算得上是老人了，跟他同一批次的坚持下来的，基本都差不多进入到了石皮阶段，向着铁皮阶段开始努力迈进。
“轰隆!”
天空闪起一道惊雷，照得半边天亮，声音震耳欲聋，犹如天塌一般。
“唰唰唰……”
不多时，暴雨骤然来临，黄豆大小的雨滴密密麻麻滴落在地，溅起一阵污泥。
拳馆内，大多弟子照常训练，丝毫没有被恶劣天气影响，练力的练力，练皮的练皮。
两个时辰后，天空暴雨丝毫不见减缓，比之先前来得更加猛烈了。
一口火红铁锅面前，周盛拳头狠狠插入砂石中，来回摩擦，如此循环往复。
一百下……
一千下……
两千下……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拳头上一股火热气息扑面传来，同时伴随的还有一股温和清凉感觉。
低头一看，一团石头色的高密度角质层紧贴他拳头表面，将之团团包裹、覆盖。
“石皮境，成了！”
周盛轻吐口气，浑身一松，经历一个多月，这石皮境终于是成了。
终究是他依靠自身资质加勤奋，硬生生磨到了石皮层次，这一次他没有借助任何外力，全是依靠自身实力。
“啊，这位师兄终于是迈过了这道坎儿啊。”
身旁有弟子感慨，他们都为周盛提了个心，还在私下里打赌这位周师兄到底能不能跨入石皮层次，他们消息来源广，知道的更多一点。
铁山拳的石皮层次不是谁都能跨入的，需要一定的资质、运气。
进了这道门，就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小高手了，对上十几个不带武器普通人，轻松取胜。
“啊，刘三，给劳资拿钱，我赢了！”
身旁一名壮汉脸上兴奋，对身边同伴搓了搓手。
“这…这算个什么事儿，就仅仅只差最后一天，周师弟你为何没有坚持住。”
壮汉同伴脸皮一抖，不情不愿掏出一块银子递给刚刚说话的那人，表情颇为肉疼，忽而他又看向一旁正在体会感悟石皮境界的周盛，眼神幽怨。
“……”
听到问话，再看两人反应，结合他们两人交易动作，周盛心中隐隐猜到什么，顿时脑门一黑，心中无语。
敢情他们这是将自己修炼拿来打赌啊。
卡着这个月最后一天进了石皮境。
自这之后，周盛在拳馆弟子中开始出名了，上至铁皮期，下至练力期，都知道了拳馆出了他这么号人。
不是因为他多么天才，相反，
他是拳馆外院子最近一年来最慢进入石皮期的弟子。
拉低了他们这处外院最近几年来的平均水平，连带着内院那边也没了下放资源的消息。
对于这些，周盛自然是还不知道，他还沉浸在突破的喜悦中无法自拔。
“接下来，只需要等巩固好石皮境界，待模拟器进度拉满之后，就能一鼓作气推上铁皮境了。”
周盛心中盘算着，不由自主调开模拟器，一阵晕眩之后，一排光影信息出现在眼前。
【周盛：凡人。
功法：铁山拳（小成）。
附加属性：石皮。
能量进度：94%。
是否可以启动模拟：否】
……
“放这边来……小河，你去将遮雨布收一下。”一名师兄在院子内指挥，一边说一边跑，不时喊这人，不时拉扯那人，样子极其忙绿。
这是拳馆众人开始为暴雨前做准备，院子里不多时便拉起几张两百米长的布匹，上面灌溉了树胶，用于防水。
众多弟子身影在院内争相奔走，抬架子的，搬梯子的，拉起尺子衡量布匹的，忙忙碌碌。
周盛也是其中之一，正在帮忙搬运梯子，一旁还有弟子打起木桩子。
突然，那名叫“王河”的拳馆弟子走到他身边，不知是忙不过来还是心态变了，径直甩给他一根木桩子，满脸不在乎道：
“周盛你赶紧去帮李逵师兄，他一个人忙不过来。”
周盛看了他两眼没搭话，印象中这位师弟是一位刻苦努力，尊师重道的性子，刚入门时不管见到谁都是‘师兄师兄’的喊，他还指点过对方两句。
没想到现在进入了石皮阶段，居然……
搞不清状况的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有些懵。
“……”
周盛转身继续做着手中活计，一旁有弟子给他递来木板，这名弟子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又自顾低下头开始拿木板，对眼前一幕视若无睹。
“喂！叫你呢周盛，耳朵聋了么？”王河声音又响起，满脸不耐烦。
“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周盛转过头，眼神深深往对方身上一扫，将他脸记住。
“哼，来啊，谁怕谁，区区一个练皮都跨不过去的废物，白来了拳馆那么久。”
这话可是说得有些重了，一旁递木板的弟子也忍不住停下手中动作，异样眼光频频往周盛与王河水二人身上看去。
似乎是想看看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师兄会怎么处理这事。
他来得晚，目前正处于练力阶段，两人之间的矛盾他掺和不进去，也不敢阻拦。
对于这个“王河”师兄，他印象很深刻。
见到修为境界比他高的嘴很甜，也很懂事，不过对于他这种新入门的弟子嘛，态度就算不上多好，甚至可以说是恶劣。
经常在新入门弟子面前摆出一幅高高在上的倨傲模样。
有弟子纷纷停下手中动作，向这边看来，不多时，两人之间空地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不过依旧没有人出声插手。
他们知道这个叫“王河”的资质很好，短短十几天便突破练力瓶颈达到石皮层次，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天才。
“坏了！这小子路走窄了。”
季常站在人群外面，心里暗自想到。
周盛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下手快，出身狠，少说身上也背负有几条人命，远远不是这个叫“王河”的毛头小子能应付的。
不过他也没打算上去阻拦，梁子都结下了，难道一方道个歉，认个错就能化解了？
“只是这个叫王河的小子最近跟那个什么逵…，李逵的走得有点近，嗯不急……再看看吧。”他嘴唇微动，默默自语，身旁弟子都被场中的热闹吸引住，并没有人在意。
场中，周盛暗自皱了皱眉，没有理会对方，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能做什么。
拳馆有规矩，除了练手外，禁止任何弟子打架斗殴，一经发现轻则逐出拳馆，重则废了武功再逐出拳馆，这个代价是他承受不起的。
“哼!你们两个干啥呢？要反天了吗？赶紧滚去干活。”
铁青青不知道何时来到两人旁边，一身肌肉横在众人面前，极具有压迫感，身上气势远远超出了在场众多男性弟子。
“一天到晚的除了窝里横还会干嘛？”声音清细好听，与她粗横身材形成鲜明对比。
她倒是不在意拳馆规矩，要打便打，只要别死在她负责的外院范围内就行，至于其他的。
不过是两个小小的练皮境弟子。
“哼！”
看到铁青青出现，王河脸色冷峻，转身就走，那边，叫“李逵”的弟子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又远远朝周盛方向看来，眼里闪动莫名之色，不知在想什么。
似乎是感受到周盛目光，他转过身，口中招呼王河一声便勾搭着肩膀向一旁走了。
众人见没有热闹可以看，便各自散去忙去自己事，场中又恢复忙碌，在众人协力下，几张大遮雨布立上拳馆上空。
“怎么？你跟他们有仇？”
休息时，季常来到他跟前，问道。
“不知道。”
周盛脸上平静，回了一句。
“听说那个叫李逵的最近跟玄狼帮的人走得，嗯……挺近。”
季常犹豫一阵，顿了顿，还是开口说道。
“哦？”
“周师弟你最近小心点，我看那个叫王河的小子也不是一个没有头脑的人，他这么着急过来激你，想必其中还有隐情。”
“我没事，季师兄，多谢你提醒，我都记得。”
周盛脸上难得温和，开口道。同时手往怀里一摸，一块银子出现在对方面前。
他是知道这位师兄爱赌钱，一天不去钱乐坊转悠就浑身难受，前几日还亲眼见过这位师兄找过几名新入门的弟子借钱，不过都被对方一一拒绝。
他性情冷淡，最怕的就是欠人情债，而对方不经意间透露给他的信息，足够抵得上这一块银子价钱。
“嘿，我可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看你小子还不错就随口提点几句，怎么？你就拿这个考验师兄？”
季常罢了把手，满不在乎。
“好吧。”周盛也不坚持，将银子收回兜里。
“嗯？师兄你看什么呢？”
他有些好笑，难得一次出声调侃，明明这货刚刚还拒绝得义正言辞，转眼就盯住他放进兜里的手不停，喉咙还小心蠕动几下，似乎是吞了吞口水。
“嘿，要我说周大师弟你是靠什么发家的啊，来路方便么，给师兄也说说呗。”
他盯住面前这个师弟很久了，每天清晨都会去集市逛上一圈，手上拿了买来的各种大肉，山药，全是大补之物，然后又神神秘秘往他家方向赶去，再然后才是来到拳馆练拳。
那些大肉，粗步估算下来每天没个十两银子拿不下下来。
“也没什么，就是会一些手艺活儿。”
周盛眼睛闪烁一下，又很快掩饰下来，随便编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咳咳…那算了，我还以为是什么简单活计，说搭个伙呢。”
“嗯，今晚上去钱乐坊转转吧。”
周盛留下这句便转身离开，开始往自己练皮的老地方走去，一同留下的还有一块银子，
……
练皮区，一口口火红铁锅烧得滚烫，上面砂石冒出炙热气息，周盛加了几块木柴块，待火势更猛后，挽起袖子，双掌猛然插入砂石中。
身旁是最近一批新进入练皮期的弟子，一个个额上大汗，咬牙切齿，似乎难以忍受砂石的高温，皮肤的灼疼。
他在这个练皮区算得上是老人了，跟他同一批次的坚持下来的，基本都差不多进入到了石皮阶段，向着铁皮阶段开始努力迈进。
“轰隆!”
天空闪起一道惊雷，照得半边天亮，声音震耳欲聋，犹如天塌一般。
“唰唰唰……”
不多时，暴雨骤然来临，黄豆大小的雨滴密密麻麻滴落在地，溅起一阵污泥。
拳馆内，大多弟子照常训练，丝毫没有被恶劣天气影响，练力的练力，练皮的练皮。
两个时辰后，天空暴雨丝毫不见减缓，比之先前来得更加猛烈了。
一口火红铁锅面前，周盛拳头狠狠插入砂石中，来回摩擦，如此循环往复。
一百下……
一千下……
两千下……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拳头上一股火热气息扑面传来，同时伴随的还有一股温和清凉感觉。
低头一看，一团石头色的高密度角质层紧贴他拳头表面，将之团团包裹、覆盖。
“石皮境，成了！”
周盛轻吐口气，浑身一松，经历一个多月，这石皮境终于是成了。
终究是他依靠自身资质加勤奋，硬生生磨到了石皮层次，这一次他没有借助任何外力，全是依靠自身实力。
“啊，这位师兄终于是迈过了这道坎儿啊。”
身旁有弟子感慨，他们都为周盛提了个心，还在私下里打赌这位周师兄到底能不能跨入石皮层次，他们消息来源广，知道的更多一点。
铁山拳的石皮层次不是谁都能跨入的，需要一定的资质、运气。
进了这道门，就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小高手了，对上十几个不带武器普通人，轻松取胜。
“啊，刘三，给劳资拿钱，我赢了！”
身旁一名壮汉脸上兴奋，对身边同伴搓了搓手。
“这…这算个什么事儿，就仅仅只差最后一天，周师弟你为何没有坚持住。”
壮汉同伴脸皮一抖，不情不愿掏出一块银子递给刚刚说话的那人，表情颇为肉疼，忽而他又看向一旁正在体会感悟石皮境界的周盛，眼神幽怨。
“……”
听到问话，再看两人反应，结合他们两人交易动作，周盛心中隐隐猜到什么，顿时脑门一黑，心中无语。
敢情他们这是将自己修炼拿来打赌啊。
卡着这个月最后一天进了石皮境。
自这之后，周盛在拳馆弟子中开始出名了，上至铁皮期，下至练力期，都知道了拳馆出了他这么号人。
不是因为他多么天才，相反，
他是拳馆外院子最近一年来最慢进入石皮期的弟子。
拉低了他们这处外院最近几年来的平均水平，连带着内院那边也没了下放资源的消息。
对于这些，周盛自然是还不知道，他还沉浸在突破的喜悦中无法自拔。
“接下来，只需要等巩固好石皮境界，待模拟器进度拉满之后，就能一鼓作气推上铁皮境了。”
周盛心中盘算着，不由自主调开模拟器，一阵晕眩之后，一排光影信息出现在眼前。
【周盛：凡人。
功法：铁山拳（小成）。
附加属性：石皮。
能量进度：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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