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机会
“老板结账！”
周盛放下几块铜板，提上随身携带的阔刀，出了茶铺。
远远地，对面镖局又有一伙人上了几辆马车，快速向着外面街道急速而去，转眼消失在了视野里。
不久后，周盛回到铁山拳馆，内里已经有众师兄师弟练武打拳，场面很是热闹。
他刚进门，众师兄弟一看到他，纷纷停下手头动作，院子内一时间有些安静。
他敏锐发觉不同，心下揣度，脸上表情却是不显。
难道是昨晚干的事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
想了想周盛又打消掉这个想法，此事他做得隐秘，根本不可能遭人发现。
再者连镇安镖局那边都没人找过来，拳馆弟子又怎么会发现？
表面上他也与镇安镖局没有丝毫仇怨，李家小姐的失踪关他半毛钱关系没有，谁能怀疑到他头上？
他就是一个个天天闷在拳馆练拳的老实人。
周盛心里快速闪过几个念头，表情镇定，看起来跟以往没有丝毫变化。
不多时，他就来到自己练拳的区域，开始检验自己实力。
一块三百斤的石锁被他单手轻易提起，还在空中舞了几个转，这个是拳馆练力区最大最重的一块，再之上的就没有了，他估摸了下，自己如今用尽全力，或许能试试五百斤的巨石。
由石皮跨入到铁皮，自身力气骤然从一百二十斤暴涨到四百斤往上，实力提升堪称恐怖！
果然拳馆一年也没能有几个弟子达到铁皮境，其中瓶颈就卡住了拳馆九成九的人。
练了一会，顾正歌见周围弟子没有过多注意这边，赶紧小跑着过来，脸上郑重。
这小子四下看了看周围人，又凑近他身边，向他伸了伸手。
“什么事？”周盛锁眉，低头问。
顾正歌见此，也不废话，当即将他得到的消息一股脑抛了出去。
“周大哥你要小心啊，王河前天也突破到了铁皮境，现在正在铁师傅的堂屋里呢。”
说完，他向院子内堂屋方向指了指。
“这事儿今天一大早就传开了，王河那个圈子有很多人盯着你的。”顾正歌眼中焦急，看得出来他很担心，连着称呼也变了。
“哦。”
周盛随口回应，自顾自向着铁桩方向走去，顾正歌紧紧在身后吊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有些不明白，全拳馆都知道王河与这位师兄有仇怨，他还不去想想办法，做做准备，以防那些人狼子野心。
成天一幅事不关己的态度，看得他都为其捏了一把汗。
周哥难道真有信心能稳赢那人？
他保持怀疑态度，不是他信不过自己周哥，周哥是很能打，以前还在石皮境界时就打遍同期无敌手，稳稳的石皮第一人。
不过，
现在他现在到了铁皮境，那王河也同样到了铁皮境，两两比较之下，差距怎么会大？
而且他还听说拳馆师兄说，王河最近加入了那个什么镖局，学了一手腿上功夫，手里有好几条人命呢。
对方人多势众，还有身份背景不一般的几位师兄选择站边帮助，很多人都不看好周哥。
周哥能打！
可是能打有个屁用啊！这个世道讲究关系，讲究势力，讲究人多欺负人少，以势压人！
只要对方想弄人，会想方设法下阴招，使黑手。
他想不通如此简单的道理连他都能明白，为何周哥就偏偏想不明白！
反观他这个周哥呢。
整个人沉默老实，心软，连在拳馆试手都是手下留情，点到为止，他这个样子恐怕连鸡都没杀过一只吧！
就这样子的状态对上那王河，胜负三七开，对方七，他周哥三。
如此想着顾正歌重重叹了口气。
周盛听到背后有人叹声，转过身来，有些好奇这个师弟怎么比他还关心自己，对于对方心底想法，周盛自然是不知道，此时他正在铁桩上练拳。
“嘭嘭嘭！”一排排寸深拳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轰在铁桩上，他一鼓作气连续挥了十八拳。
十八拳是铁桩的极限，不是他的极限。望着摇摇欲坠练拳用的铁桩，周盛及时收了手，再轰下去，恐怕这根铁桩也得报废！
“你小子不去抓紧练拳，天天跟在我屁股后头做甚？”
周盛回过头，见自己这位师弟还没走，只是一个劲愣在哪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问话，顾正歌恍过神来，在对面铁桩上瞧了几眼，心里才重新升腾起一丝信心。
他没有回应，跺着步子，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就在周盛再打算另外找根铁桩继续拳时，堂屋内，响起了铁青青暴怒的声音。
“你小子想让我拳馆为那小小的李家镖局办事？嗯？”
声音很大，院子里不管是偷闲还是练拳的弟子都听见了，全部一个劲儿往堂屋方向望去，好奇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师傅…不是这样的，弟子就是想请您老人家出手，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好……”
里面传出王河的声，听得出来他很慌乱，说话都开始打结，在极力解释。
众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脸上懵逼，只有周盛听到两人对话，眼中一抹杀意快速闪过。
王河此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此人多次针对于他，更别说现在还进了那李家镖局，他就更没有理由放过此人。
只是片刻，里面再度传出铁青青叫骂声。
“滚你娘的，别说一个小小的李家旁系，就是李洪昌来了也得跟老娘好生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
“怎么？进了一个铁皮境就真以为自己是天才了，天才，老娘杀过的天才比你吃过的肉都多，你算个什么东西！”
堂屋内，铁青青毫不留情，言辞犀利，出口就是经典名场面，嘴上功夫了得。
听得在场所有弟子脖子一缩，立马转过头去不敢再偷听。不过多时，王河灰头土脸的出来，心里憋了一股子邪火。
他出了堂屋大门，站在远处满脸怨恨地盯着在场众人，这些人看向他眼神古怪，他总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
自从他突破到了石皮境终于熬出了头，没有人再敢小瞧于他。
达到铁皮境后场中大部分弟子都要尊称他一声师兄，那些人从他面前经过都得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生怕得罪了他生出大祸，
从来就只有他看别人笑话，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对他指三道四。
抱着这样想法，王河看向场中众人感觉每个人都在看他笑话，特别是最边上那道最瘦弱的身影！
嗯？
他居然在笑！
他王河居然沦落到被那周盛小跟班嘲笑？
凝目向左望去，那周盛正双手抱胸，嘴角含笑，脸上嘲弄都快喷到他脸上来了！
两道争锋相对的目光在空中隐隐对视，他们彼此都很清楚，如今两人仇怨是解不开了，已经到了不死不休地步。
很快场中就有人发现不对，频频往两人身上扫视，周盛和王河都是达到铁皮境的弟子，如今上一批老弟子进入内院，拳馆中就数这二人实力最强。
没人敢上前劝阻。
王河最终离去了，两人没有在拳馆打起来，顿时让众人感觉兴致乏乏，觉得错过了一场好戏。
周盛看着对方背影走远，收回心思，伸手往旁边顾正歌肩膀上狠狠捏了一下，疼得这小子一阵乱叫。
“哎哟…周哥你干嘛？怎么又来捏我。”
周盛见这小子还没反应过来，又往上面捏了两下，疼得他一蹦跳起来。
“周哥…？我亲爱的周哥？你有什么话儿我们上那边去说好不。”
顾正歌一只手翻到自己肩膀上来，想掰开卡住他肩膀的那两只手指，不过他力气小，浑身劲儿都使全了也无法撼动分毫。
周盛见这小子终于反应过来，松开了按在对方肩膀上的手指，率先朝拳馆大门外走去。
顾正歌见此满脸无奈，愣在原地顿了一会儿，又快步跟了上去。
不多时，两人出了拳馆大门随便找了个最近的路边摊坐下，一旁摊位老板见到有客人来，立马笑呵呵凑上来，问。
“客官来点儿啥？”
周盛点了几个小菜，要了一壶米酒，这家小摊位酿制的米酒有股松香味儿，喝在嘴里满鼻子清香，润口不辣，他每次路过时都会花钱买上一小壶带回去。
待酒菜上齐，周盛看着来往过路的行人眼神沉然，顿了一会儿，突兀开口。
“顾师弟你家住在溪水村？每天来往拳馆路途很远吧。”
顾正歌正忙着大口吃菜，一下子没有反应得过来，放到嘴边的筷子停了一下又竖放在面前桌上，脸上升起一抹疑惑。
“周哥问这个干啥？”他条件反射般反问，取过一旁酒壶，给二人添满，嘴上继续补了两句。
“远倒是也不远，每天起个早，摸个黑来往花个两个时辰，就到了。”
“哦。”周盛回应。
他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将顾正歌叫来内城这边和他住一起，他越往后头修炼肯定是不能一直待在建安城的，更别说有些事在白天行动不方便。
“最近城外可不安生，家里就你一个？”周盛开始打听情况。
“还有我娘，我爹死得早，是她一个人把我拉扯大的。”
“有没有考虑过搬来城里住。”周盛出声，正好他家院子空房间多，随便添两个人没问题，也就起了心思。
他现在解决了手头这档子事，日后肯定是要沉心于修炼的，天天接送周安上学，还要回去做饭，一个人根本操心不过来。
“啊？周哥你说…我可以进城里住？跟你住一起？”
顾正歌脸上闪过一丝兴奋，不过很快便压制下去，他脸上纠结。
“这事儿我做不了主，得回去问问我娘。”
“没事，你好好考虑下，考虑好了给我个回复就行，这事儿不急。”
周盛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在这小子身上多看了两眼，搞得顾正歌一阵后怕。
“周哥你说你年纪到了，怎么还不娶个老婆？我娘都给我介绍好几个村里姑娘了，不过我不喜欢，没意思！”
顾正歌喝了口酒，开始东拉西扯。
“你小子抓紧熬过练力才是正事，天天操心这操心那的。”
周盛看出这小子心思，脸皮一抽，立即转移开话题。
……
二人又简单聊过几句后，双双赶回拳馆，整个下午周盛都在指点对方修炼，他看出来这小子在练力期拖了这么久，终于是要开始朝牛皮境迈进了。
时间就在平淡中度过，周盛每天早晚都要去镇安镖局那边蹲点儿，同时也在打听镖局那帮人动向。
期间王河没有再来拳馆，每天跟着镖局人马早出晚归，一天天忙个不停。
就在周盛以为自己精心谋划的计划泡汤，想另寻他法时，事情转机出现了。
周盛放下几块铜板，提上随身携带的阔刀，出了茶铺。
远远地，对面镖局又有一伙人上了几辆马车，快速向着外面街道急速而去，转眼消失在了视野里。
不久后，周盛回到铁山拳馆，内里已经有众师兄师弟练武打拳，场面很是热闹。
他刚进门，众师兄弟一看到他，纷纷停下手头动作，院子内一时间有些安静。
他敏锐发觉不同，心下揣度，脸上表情却是不显。
难道是昨晚干的事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
想了想周盛又打消掉这个想法，此事他做得隐秘，根本不可能遭人发现。
再者连镇安镖局那边都没人找过来，拳馆弟子又怎么会发现？
表面上他也与镇安镖局没有丝毫仇怨，李家小姐的失踪关他半毛钱关系没有，谁能怀疑到他头上？
他就是一个个天天闷在拳馆练拳的老实人。
周盛心里快速闪过几个念头，表情镇定，看起来跟以往没有丝毫变化。
不多时，他就来到自己练拳的区域，开始检验自己实力。
一块三百斤的石锁被他单手轻易提起，还在空中舞了几个转，这个是拳馆练力区最大最重的一块，再之上的就没有了，他估摸了下，自己如今用尽全力，或许能试试五百斤的巨石。
由石皮跨入到铁皮，自身力气骤然从一百二十斤暴涨到四百斤往上，实力提升堪称恐怖！
果然拳馆一年也没能有几个弟子达到铁皮境，其中瓶颈就卡住了拳馆九成九的人。
练了一会，顾正歌见周围弟子没有过多注意这边，赶紧小跑着过来，脸上郑重。
这小子四下看了看周围人，又凑近他身边，向他伸了伸手。
“什么事？”周盛锁眉，低头问。
顾正歌见此，也不废话，当即将他得到的消息一股脑抛了出去。
“周大哥你要小心啊，王河前天也突破到了铁皮境，现在正在铁师傅的堂屋里呢。”
说完，他向院子内堂屋方向指了指。
“这事儿今天一大早就传开了，王河那个圈子有很多人盯着你的。”顾正歌眼中焦急，看得出来他很担心，连着称呼也变了。
“哦。”
周盛随口回应，自顾自向着铁桩方向走去，顾正歌紧紧在身后吊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有些不明白，全拳馆都知道王河与这位师兄有仇怨，他还不去想想办法，做做准备，以防那些人狼子野心。
成天一幅事不关己的态度，看得他都为其捏了一把汗。
周哥难道真有信心能稳赢那人？
他保持怀疑态度，不是他信不过自己周哥，周哥是很能打，以前还在石皮境界时就打遍同期无敌手，稳稳的石皮第一人。
不过，
现在他现在到了铁皮境，那王河也同样到了铁皮境，两两比较之下，差距怎么会大？
而且他还听说拳馆师兄说，王河最近加入了那个什么镖局，学了一手腿上功夫，手里有好几条人命呢。
对方人多势众，还有身份背景不一般的几位师兄选择站边帮助，很多人都不看好周哥。
周哥能打！
可是能打有个屁用啊！这个世道讲究关系，讲究势力，讲究人多欺负人少，以势压人！
只要对方想弄人，会想方设法下阴招，使黑手。
他想不通如此简单的道理连他都能明白，为何周哥就偏偏想不明白！
反观他这个周哥呢。
整个人沉默老实，心软，连在拳馆试手都是手下留情，点到为止，他这个样子恐怕连鸡都没杀过一只吧！
就这样子的状态对上那王河，胜负三七开，对方七，他周哥三。
如此想着顾正歌重重叹了口气。
周盛听到背后有人叹声，转过身来，有些好奇这个师弟怎么比他还关心自己，对于对方心底想法，周盛自然是不知道，此时他正在铁桩上练拳。
“嘭嘭嘭！”一排排寸深拳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轰在铁桩上，他一鼓作气连续挥了十八拳。
十八拳是铁桩的极限，不是他的极限。望着摇摇欲坠练拳用的铁桩，周盛及时收了手，再轰下去，恐怕这根铁桩也得报废！
“你小子不去抓紧练拳，天天跟在我屁股后头做甚？”
周盛回过头，见自己这位师弟还没走，只是一个劲愣在哪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问话，顾正歌恍过神来，在对面铁桩上瞧了几眼，心里才重新升腾起一丝信心。
他没有回应，跺着步子，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就在周盛再打算另外找根铁桩继续拳时，堂屋内，响起了铁青青暴怒的声音。
“你小子想让我拳馆为那小小的李家镖局办事？嗯？”
声音很大，院子里不管是偷闲还是练拳的弟子都听见了，全部一个劲儿往堂屋方向望去，好奇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师傅…不是这样的，弟子就是想请您老人家出手，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好……”
里面传出王河的声，听得出来他很慌乱，说话都开始打结，在极力解释。
众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脸上懵逼，只有周盛听到两人对话，眼中一抹杀意快速闪过。
王河此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此人多次针对于他，更别说现在还进了那李家镖局，他就更没有理由放过此人。
只是片刻，里面再度传出铁青青叫骂声。
“滚你娘的，别说一个小小的李家旁系，就是李洪昌来了也得跟老娘好生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
“怎么？进了一个铁皮境就真以为自己是天才了，天才，老娘杀过的天才比你吃过的肉都多，你算个什么东西！”
堂屋内，铁青青毫不留情，言辞犀利，出口就是经典名场面，嘴上功夫了得。
听得在场所有弟子脖子一缩，立马转过头去不敢再偷听。不过多时，王河灰头土脸的出来，心里憋了一股子邪火。
他出了堂屋大门，站在远处满脸怨恨地盯着在场众人，这些人看向他眼神古怪，他总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
自从他突破到了石皮境终于熬出了头，没有人再敢小瞧于他。
达到铁皮境后场中大部分弟子都要尊称他一声师兄，那些人从他面前经过都得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生怕得罪了他生出大祸，
从来就只有他看别人笑话，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对他指三道四。
抱着这样想法，王河看向场中众人感觉每个人都在看他笑话，特别是最边上那道最瘦弱的身影！
嗯？
他居然在笑！
他王河居然沦落到被那周盛小跟班嘲笑？
凝目向左望去，那周盛正双手抱胸，嘴角含笑，脸上嘲弄都快喷到他脸上来了！
两道争锋相对的目光在空中隐隐对视，他们彼此都很清楚，如今两人仇怨是解不开了，已经到了不死不休地步。
很快场中就有人发现不对，频频往两人身上扫视，周盛和王河都是达到铁皮境的弟子，如今上一批老弟子进入内院，拳馆中就数这二人实力最强。
没人敢上前劝阻。
王河最终离去了，两人没有在拳馆打起来，顿时让众人感觉兴致乏乏，觉得错过了一场好戏。
周盛看着对方背影走远，收回心思，伸手往旁边顾正歌肩膀上狠狠捏了一下，疼得这小子一阵乱叫。
“哎哟…周哥你干嘛？怎么又来捏我。”
周盛见这小子还没反应过来，又往上面捏了两下，疼得他一蹦跳起来。
“周哥…？我亲爱的周哥？你有什么话儿我们上那边去说好不。”
顾正歌一只手翻到自己肩膀上来，想掰开卡住他肩膀的那两只手指，不过他力气小，浑身劲儿都使全了也无法撼动分毫。
周盛见这小子终于反应过来，松开了按在对方肩膀上的手指，率先朝拳馆大门外走去。
顾正歌见此满脸无奈，愣在原地顿了一会儿，又快步跟了上去。
不多时，两人出了拳馆大门随便找了个最近的路边摊坐下，一旁摊位老板见到有客人来，立马笑呵呵凑上来，问。
“客官来点儿啥？”
周盛点了几个小菜，要了一壶米酒，这家小摊位酿制的米酒有股松香味儿，喝在嘴里满鼻子清香，润口不辣，他每次路过时都会花钱买上一小壶带回去。
待酒菜上齐，周盛看着来往过路的行人眼神沉然，顿了一会儿，突兀开口。
“顾师弟你家住在溪水村？每天来往拳馆路途很远吧。”
顾正歌正忙着大口吃菜，一下子没有反应得过来，放到嘴边的筷子停了一下又竖放在面前桌上，脸上升起一抹疑惑。
“周哥问这个干啥？”他条件反射般反问，取过一旁酒壶，给二人添满，嘴上继续补了两句。
“远倒是也不远，每天起个早，摸个黑来往花个两个时辰，就到了。”
“哦。”周盛回应。
他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将顾正歌叫来内城这边和他住一起，他越往后头修炼肯定是不能一直待在建安城的，更别说有些事在白天行动不方便。
“最近城外可不安生，家里就你一个？”周盛开始打听情况。
“还有我娘，我爹死得早，是她一个人把我拉扯大的。”
“有没有考虑过搬来城里住。”周盛出声，正好他家院子空房间多，随便添两个人没问题，也就起了心思。
他现在解决了手头这档子事，日后肯定是要沉心于修炼的，天天接送周安上学，还要回去做饭，一个人根本操心不过来。
“啊？周哥你说…我可以进城里住？跟你住一起？”
顾正歌脸上闪过一丝兴奋，不过很快便压制下去，他脸上纠结。
“这事儿我做不了主，得回去问问我娘。”
“没事，你好好考虑下，考虑好了给我个回复就行，这事儿不急。”
周盛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在这小子身上多看了两眼，搞得顾正歌一阵后怕。
“周哥你说你年纪到了，怎么还不娶个老婆？我娘都给我介绍好几个村里姑娘了，不过我不喜欢，没意思！”
顾正歌喝了口酒，开始东拉西扯。
“你小子抓紧熬过练力才是正事，天天操心这操心那的。”
周盛看出这小子心思，脸皮一抽，立即转移开话题。
……
二人又简单聊过几句后，双双赶回拳馆，整个下午周盛都在指点对方修炼，他看出来这小子在练力期拖了这么久，终于是要开始朝牛皮境迈进了。
时间就在平淡中度过，周盛每天早晚都要去镇安镖局那边蹲点儿，同时也在打听镖局那帮人动向。
期间王河没有再来拳馆，每天跟着镖局人马早出晚归，一天天忙个不停。
就在周盛以为自己精心谋划的计划泡汤，想另寻他法时，事情转机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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