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边搭台子边唱戏
半小时后，顾哥嘴角挂着意犹未尽的笑容走出卧室，那个女人满脸羞愤的跟在后边。
看到这一幕，商默猜测，即便顾哥没有动手动脚，也肯定过了把眼瘾。
他看了一眼这个为爱冲锋的纯爱战士，眼底闪过一丝怜悯，从方才顾哥欲擒故纵的手段来看，这个女的早晚是他盘子里的菜。
顾哥让人拿出一踏钱交给女人，挥手让那一对男女离去，然后坐到办公桌旁，看向商默：“兄弟，借钱？”
“嗯！”
商默递过去一支烟，开门见山道：“资金周转不开，想借一万来用。”
“一万可不是小数目，有房子吗，是不是租的？”顾哥问道。
“我在东城有一个杂货铺，会用它抵押。”
“看着不像本地人啊？”顾哥眯着眼上下打量。
“顾哥眼光真毒。”商默神色不变的赞了一句，然后道：“外地的，被城里的一个老掌柜招了上门女婿。”
如果周欣怡在场，立马就能听出来商默所说的就是她丈夫刘山的信息。
顾哥的账局开张没多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优质的客户，谈话相当顺利，他摸着下巴揣摩了一会儿，道：“不是兄弟不信你的话，但我做这一行也就是为了挣钱，而你又是东城的，还是外地人，所以需要去你杂货铺里面实地考察一下。”
面对优质客户，顾哥显然放下了“借钱”是大爷的架子，遣词相当讲究，竟然用上了“考察”这个词。
“没问题。”商默爽快的答应下来：“不过我着急用钱，要不你带上钱，咱们现在就去。”
“我也这样想的。”
带钱出门风险不小，但是难得遇见优质的客户，顾哥可不想拖着，万一被竞争对手抢走就没地方哭了，于是迟疑了一下便答应下来。
他起身叫来两个小弟，并示意带上武器，其中一个就是为商默开门的小眼睛青年，然后让商默前边带路。
当一行人步步生风地走出小院后，顾哥感觉有些不对劲，他赶忙叫住商默，疑惑道：“兄弟，你打算走过去？”
“有什么不妥吗？最近资金紧张，能省点儿是点儿。”商默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是，兄弟，东城那么远，走过去很耗时间的！”
顾哥委婉的点拨商默，想让他出钱雇黄包车，因为身上带了钱，坐车的话能降低不少风险。
末世时期，即便是他们这些放贷的，带钱出门也要小心翼翼。
可商默哪能如他愿，之前兜里就一块钱，为了装x已经给了小眼青年，现在兜里比屁股还干净。
他马上装出一幅没听懂的样子，大方道：“要不你们叫个车先走，我随后就到。”
顾哥：“……”
没办法，他只能自己叫上两辆黄包车，可是招呼商默上车时，又出现问题了。
就见商默狐疑地问道：“叫车的钱不会算到我的贷款里面吧？”
顾哥真有这想法，本想着签借据时把车钱算进去，但现在被商默猜到，只得打消这个想法。
他心里腹诽一句果然是做杂货铺的，抠的要死。
然后故作豪爽道：“怎么会呢，你可是大客户，车钱肯定我来出。”
一行四人，叫了两个黄包车，一溜烟地向东城驶去。
……
与杂货铺相隔一条马路的胡同中。
大维愁眉苦脸地在原地徘徊，商默要用刘山的名义骗贷，交给他的任务是两个小时之后，要保证周欣怡的丈夫刘山不在杂货铺中。
眼看一个小时过去了，刘山还在自己的杂货铺中懒洋洋地喝茶。
可气的是，这一个小时里，自己的内定老婆周欣怡已经被刘山打了一耳光，踹了两脚了。
更可气的是，中间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进去了，十五分钟后衣衫不整地走了。
稍微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干了什么。
“怎么办呐，刘山不离开杂货铺，小默的计划就不能实行，我的媳妇就没着落。”
大维一时手足无措，想不到解决办法。
麦伟超怒气不争道：“你脑袋里面装的都是脂肪嘛？就不能用用脑子？”
“我现在脑子有点宕机，转不动啊。”大维哭丧着脸。
“两头传话会不会？那个刘山经常赌钱，你现在马上打听他的狐朋狗友是谁，然后两头传话，就说闲着没事，去赌坊赌一把。”
大维眼前一亮，好办法啊。
然后马不停蹄的去执行了，如果再晚了，小默的计划就会中断。
麦伟超看他着急忙慌的样子，总觉得不靠谱，提议道：“要不我去？”
“你歇着吧，我去就行。”
大维摆摆手，声音越来越远。
麦伟超笑了笑，看透了大维的小心思，这货是担心商默反悔，所以干劲十足。
二十分钟后，胖子气喘吁吁的归来，远远地对着麦伟超点点头，然后整理了整理衣服，走进了杂货铺。
“山哥在不在？
大维进门时周欣怡正在整理货架，见到他进来，后者被惊得张大了嘴巴。
这一幕被大维看到眼中，心里暗忖，果然是我媳妇，惊讶都惊的这么可爱。
但他表面上却摆出恍若未见的样子，径直靠近正在躺椅上喝茶的刘山，道：良哥让我给你传个话，他说找高人算了，今天宜发财，约你赌坊摸一把。”
“你是？”
刘山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胖子。
“我？我也经常去赌两把，这不今天正好有事，所以就顺路帮良哥捎话儿了。”
大维瞎话说的倍儿溜，舌头都不带打结的。
刘山不疑有他，此时他正无聊呢，听到好友招呼，自然是欣然赴约。
他对大维道谢后，把钱柜的钱一股脑地塞进兜子，匆匆就出门了。
哪怕周欣怡在旁边哭喊这是今天用来找零的钱，都恍若未闻。
“行了，别哭哭啼啼的了，趁他不在，赶紧出去找其它店铺的老板娘闲聊吧。”大维很想把周欣怡抱在怀里安慰一番，奈何现在没名没分，又不熟悉。
……
路上，商默和顾哥同坐一辆黄包车。
“兄弟，你们东城也有账局，怎么找到我门上了？”顾哥闲聊似地问道。
商默知道对方对自己突然上门有警惕，故作不耐烦道：“来西城办事，路过一面墙时正好见到了广告，所以就来问问，再说了，在哪里借钱不是借呢？东城的账局又不给我优惠。”
“来办什么事儿啊？”顾哥追问。
商默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用玩笑的口吻道：“我如果问你，嫂子喜欢什么颜色底裤，你会回答我吗？”
顾哥吃了个软钉子，心生恼怒，但顾及商默是优质客户的身份，又不好发作，于是讪笑一声，扭过头不说话了。
商默有些遗憾，没想到顾哥这么怂，他上辈子在网上练就的怼天怼地怼空气的功力才发挥了一成。
黄包车稳稳当当地停到杂货铺门口，商默下车后，正好看到胖子陪着周欣怡出门。
他隐晦一笑，便引着顾哥向杂货铺走去。
边搭台子边唱戏，好戏正式开场。
看到这一幕，商默猜测，即便顾哥没有动手动脚，也肯定过了把眼瘾。
他看了一眼这个为爱冲锋的纯爱战士，眼底闪过一丝怜悯，从方才顾哥欲擒故纵的手段来看，这个女的早晚是他盘子里的菜。
顾哥让人拿出一踏钱交给女人，挥手让那一对男女离去，然后坐到办公桌旁，看向商默：“兄弟，借钱？”
“嗯！”
商默递过去一支烟，开门见山道：“资金周转不开，想借一万来用。”
“一万可不是小数目，有房子吗，是不是租的？”顾哥问道。
“我在东城有一个杂货铺，会用它抵押。”
“看着不像本地人啊？”顾哥眯着眼上下打量。
“顾哥眼光真毒。”商默神色不变的赞了一句，然后道：“外地的，被城里的一个老掌柜招了上门女婿。”
如果周欣怡在场，立马就能听出来商默所说的就是她丈夫刘山的信息。
顾哥的账局开张没多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优质的客户，谈话相当顺利，他摸着下巴揣摩了一会儿，道：“不是兄弟不信你的话，但我做这一行也就是为了挣钱，而你又是东城的，还是外地人，所以需要去你杂货铺里面实地考察一下。”
面对优质客户，顾哥显然放下了“借钱”是大爷的架子，遣词相当讲究，竟然用上了“考察”这个词。
“没问题。”商默爽快的答应下来：“不过我着急用钱，要不你带上钱，咱们现在就去。”
“我也这样想的。”
带钱出门风险不小，但是难得遇见优质的客户，顾哥可不想拖着，万一被竞争对手抢走就没地方哭了，于是迟疑了一下便答应下来。
他起身叫来两个小弟，并示意带上武器，其中一个就是为商默开门的小眼睛青年，然后让商默前边带路。
当一行人步步生风地走出小院后，顾哥感觉有些不对劲，他赶忙叫住商默，疑惑道：“兄弟，你打算走过去？”
“有什么不妥吗？最近资金紧张，能省点儿是点儿。”商默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是，兄弟，东城那么远，走过去很耗时间的！”
顾哥委婉的点拨商默，想让他出钱雇黄包车，因为身上带了钱，坐车的话能降低不少风险。
末世时期，即便是他们这些放贷的，带钱出门也要小心翼翼。
可商默哪能如他愿，之前兜里就一块钱，为了装x已经给了小眼青年，现在兜里比屁股还干净。
他马上装出一幅没听懂的样子，大方道：“要不你们叫个车先走，我随后就到。”
顾哥：“……”
没办法，他只能自己叫上两辆黄包车，可是招呼商默上车时，又出现问题了。
就见商默狐疑地问道：“叫车的钱不会算到我的贷款里面吧？”
顾哥真有这想法，本想着签借据时把车钱算进去，但现在被商默猜到，只得打消这个想法。
他心里腹诽一句果然是做杂货铺的，抠的要死。
然后故作豪爽道：“怎么会呢，你可是大客户，车钱肯定我来出。”
一行四人，叫了两个黄包车，一溜烟地向东城驶去。
……
与杂货铺相隔一条马路的胡同中。
大维愁眉苦脸地在原地徘徊，商默要用刘山的名义骗贷，交给他的任务是两个小时之后，要保证周欣怡的丈夫刘山不在杂货铺中。
眼看一个小时过去了，刘山还在自己的杂货铺中懒洋洋地喝茶。
可气的是，这一个小时里，自己的内定老婆周欣怡已经被刘山打了一耳光，踹了两脚了。
更可气的是，中间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进去了，十五分钟后衣衫不整地走了。
稍微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干了什么。
“怎么办呐，刘山不离开杂货铺，小默的计划就不能实行，我的媳妇就没着落。”
大维一时手足无措，想不到解决办法。
麦伟超怒气不争道：“你脑袋里面装的都是脂肪嘛？就不能用用脑子？”
“我现在脑子有点宕机，转不动啊。”大维哭丧着脸。
“两头传话会不会？那个刘山经常赌钱，你现在马上打听他的狐朋狗友是谁，然后两头传话，就说闲着没事，去赌坊赌一把。”
大维眼前一亮，好办法啊。
然后马不停蹄的去执行了，如果再晚了，小默的计划就会中断。
麦伟超看他着急忙慌的样子，总觉得不靠谱，提议道：“要不我去？”
“你歇着吧，我去就行。”
大维摆摆手，声音越来越远。
麦伟超笑了笑，看透了大维的小心思，这货是担心商默反悔，所以干劲十足。
二十分钟后，胖子气喘吁吁的归来，远远地对着麦伟超点点头，然后整理了整理衣服，走进了杂货铺。
“山哥在不在？
大维进门时周欣怡正在整理货架，见到他进来，后者被惊得张大了嘴巴。
这一幕被大维看到眼中，心里暗忖，果然是我媳妇，惊讶都惊的这么可爱。
但他表面上却摆出恍若未见的样子，径直靠近正在躺椅上喝茶的刘山，道：良哥让我给你传个话，他说找高人算了，今天宜发财，约你赌坊摸一把。”
“你是？”
刘山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胖子。
“我？我也经常去赌两把，这不今天正好有事，所以就顺路帮良哥捎话儿了。”
大维瞎话说的倍儿溜，舌头都不带打结的。
刘山不疑有他，此时他正无聊呢，听到好友招呼，自然是欣然赴约。
他对大维道谢后，把钱柜的钱一股脑地塞进兜子，匆匆就出门了。
哪怕周欣怡在旁边哭喊这是今天用来找零的钱，都恍若未闻。
“行了，别哭哭啼啼的了，趁他不在，赶紧出去找其它店铺的老板娘闲聊吧。”大维很想把周欣怡抱在怀里安慰一番，奈何现在没名没分，又不熟悉。
……
路上，商默和顾哥同坐一辆黄包车。
“兄弟，你们东城也有账局，怎么找到我门上了？”顾哥闲聊似地问道。
商默知道对方对自己突然上门有警惕，故作不耐烦道：“来西城办事，路过一面墙时正好见到了广告，所以就来问问，再说了，在哪里借钱不是借呢？东城的账局又不给我优惠。”
“来办什么事儿啊？”顾哥追问。
商默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用玩笑的口吻道：“我如果问你，嫂子喜欢什么颜色底裤，你会回答我吗？”
顾哥吃了个软钉子，心生恼怒，但顾及商默是优质客户的身份，又不好发作，于是讪笑一声，扭过头不说话了。
商默有些遗憾，没想到顾哥这么怂，他上辈子在网上练就的怼天怼地怼空气的功力才发挥了一成。
黄包车稳稳当当地停到杂货铺门口，商默下车后，正好看到胖子陪着周欣怡出门。
他隐晦一笑，便引着顾哥向杂货铺走去。
边搭台子边唱戏，好戏正式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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