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宴席”
空气凝固了一瞬。四周的鸟鸣与水流像是按下了暂停键。三人组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的发生，或是说从没觉得自己有资格知晓国家具体决策的实施情况。
什么叫皇帝累坏了身子？是怀疑我们这个时候的到来是对皇权不安好心？什么叫追着玫瑰打？是在试探我们是不是玫瑰的间谍？还有玫瑰被打得分散逃跑了？告诉我们这个是想让我们想办法把他们都找出来？
丘壑拿捏不住两位高官的想法。明明在设想中，今晚的宴会应当是无数俊男靓女身着礼服，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或是四处奔走，结交自己志同道合的朋友。音律似水，蝴蝶飞舞，觥筹交错，这才是丘族大少爷常年参与且厌恶的社交活动。
而现在呢？一座露天的院子，身后的竹林与远处的假山细流倒是平添几分雅致。在场人员拢共就5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三位小辈反而霸占了朝门的主座，两位位高权重的前辈一个把椅子死死贴在自己身边，丝毫不在意形象，只管侧倾着身子朝着自己发问；另一个挨着杜哲，聊了两句，也没闲着，竟然招呼起上菜事宜。
来内城参观的又不仅仅只有这三人，没有道理让上国财务部正副部长专门为其接风洗尘吧？什么时候丘族与彭族面子这么大了？倘若只是这样，丘壑或许可以认为两位大佬作风实在，和蔼亲民，突发奇想想来看看杜哲的朋友长啥样。但这上来第一个问题就叫人不得不叫人怀疑起这宴会的性质了。
你问我一个丘族人讨伐玫瑰的意见？我要是应和你们，那岂不是说我丘族大才子、未来钦定的话事人对从家族中分裂出去的玫瑰反抗军态度暧昧，还有所留恋？我要是不同意你们，那岂不是说明我巴不得皇上生病？还是说我只想着让皇家来为自己家族犯下的错误擦屁股？今晚这饭还能不能吃好了？丘壑在心里使劲翻了个白眼，集中精神，正准备发动能力，让自己变敏锐的同时，顺带让两个老登变得迟钝。
“别用能力！”来自杜哲的心声及时阻止了丘壑的行动。
顾不上问为什么，为了不让领导的话掉在地上，丘壑只好勉强接上杜吕的话头，陪笑着附和道：“两位前辈也是忠君爱国之人啊，有两位在乃我上国之幸！不过嘛，话说回来，皇上这么做也是有他的原因吧，这玫瑰到处烧杀抢掠，也确实可恶。不过如今既然已打了胜仗，那还是希望皇上以养好身体为重才是……”
杜吕直了直身子，大手一挥打断了丘壑的废话，不留痕迹地瞥了自家儿子一眼，随即裂开嘴笑着说道：“怎么丘大才子和我以前认识的有些不一样啊，好的没学会，打马虎眼倒是一套套的。咱们就是闲聊，不用紧张，又不是真的征求你们意见，只是想着你们丘族常年和玫瑰打交道，说不定能有些什么和我们这些烂在皇城里的老东西理解不一样的地方……这样吧，看你好像还挺痛恨玫瑰的，那应该平日里也对其多有关注。那你就随便聊聊自从我拜访丘族后，玫瑰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发生。”
一旁招呼上菜的江兴言突然一拍桌子，转过头将三人皆扫过一眼，人如其名兴奋地开口说道：“对对对，就比如前些日子那闹得沸沸扬扬的‘玫瑰神明’到底是个啥？你们，尤其是一个丘族年轻一代领军人，一个彭族年轻一代领军人，是不是有些什么特殊内部消息？快快来帮我和老杜止止痒，解解惑。”
丘壑和彭疏韵相互对视一眼，四只大小眼睛里充斥着无数疑惑。随后，女孩理了理衣袖，身体坐直，露出恰到好处的营业微笑，乖巧地开口说道。
“解惑可不至于，倒是小女子这边有些情报想让两位前辈帮忙参考参考真假，毕竟我们家这边前些日子也是对玫瑰好奇的很，收罗了不少资料。”
“哦，那不是巧了？你随便说，咱就当听个故事。”
“好的。玫瑰那边应该是在今年年初突然从大雪山里走出，一反常态开始在上国境内传递影响力。与此同时，一道‘玫瑰神明能启智明神’的谣言也随之传遍大江南北。据说有不少群众跋山涉水寻找玫瑰，祈求神明的祈福，治好了不少痴呆的患儿。但是……”女孩看了丘壑一眼，接着说道，“据丘壑说，这与事实不符。”
“嗯？怎么回事？”
丘壑囫囵吞下刚入嘴的热菜，清了清嗓子说道：“是这样的，首先，玫瑰出雪山本就有着不少疑点。丘族的军队常年驻扎在雪山周围，若玫瑰真的下山，必然会与军队产生冲突。其次，丘族境内的早期教育实行的都是封闭式教学，并且无论有否缺陷，都是会统一教学育人的。所以，至少从我们家官方调查来看，什么群众跋山涉水为娃祈福，还有明显效果啥的，都是子虚乌有的事。”
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眼馋着杜哲碗中那一大块烧鸡，丘壑继续说道：“自从谣言升起到现在为止，丘族境内就根本没有任何玫瑰的身影。我们甚至派军队曾尝试着上山侦察，可惜雪山环境实在过于恶劣，没找到什么线索。”语毕，踌躇了一会，咬咬牙，谨慎地朝着两位高官问道，“其实我刚才就想问了，前辈说上国与玫瑰打了一仗，这是在哪里打得啊？在这之前我们一点消息都没有。”
“所以我们才这么好奇。据军部报道，玫瑰的大军竟然突兀地出现在了东境，就在黎族与艾族交界处的森林里。这不，皇上听说后龙颜大怒，一拍桌子便让东境各族成立联合军队，配合皇军进山剿匪。结果嘛，大部队好像一直没有碰到过，倒是打散了不少隶属玫瑰的分团。”
丘壑表情逐渐严肃，强忍住打电话询问父母的冲动，回忆片刻，郑重说道：“两位部长，我能够代表丘族向各位保证，丘族绝对没有放走任何从雪山下来的人类，玫瑰凭空绕过北境出现在东境，其间一定有不为我们所知的缘由！”
“放心，没人怀疑你们。丘族要是真的通敌，也不可能干出直接把玫瑰往东境送的蠢事。不聊这个，聊聊关于他们的奇闻轶事。”江兴言夹起一块肥肉，随意吹了吹，就扔进嘴里咀嚼。
“我们彭族对此事非常上心，特意追查了好几个谣言的源头，但结果都挺令人迷惑。”彭疏韵没有理会气氛的凝重，自顾自开口说道，“传出谣言的人们普遍作为弃民生活在皇城外环区，只有少数在彭族内部。而且经过审问后他们的供述也都基本相似，都是什么突然某一天，一位神使找到他们，并且赐予了一块信物，然后人们就朝着信物指引的方向前进，历经千辛万苦后来到神前，获得祝福。”
“听起来还有模有样的。”杜吕见缝插针地评价到。
“但奇怪的事就在这里，据他们口头描述这是一场历经数月的旅程，期间更是危险无数，等到达神明脚下时都几乎伤痕累累。”抿了抿嘴，女孩清清嗓子，“但根据街坊邻居的接触以及个人行程的记录，这些人根本就没有长时间离开过家中，所谓的‘远行’完全是子虚乌有。”
“那岂不是这些人都在做同一个梦？这神明难不成真有几分门道？”
“并不是单纯的做梦，事实上调查员在让那些说自己经历过远征的人们自证时，不少人都向我们展示了自己腿上、胳膊上、手上的伤口。说实在的，有些伤确实不像是短时间内能在市区里造成的，更何况大部分伤口都已经快要痊愈，但根据其亲友的说法，短短几天前这儿根本就没伤，总不能这么大一道口子两三天就愈合了吧。”
“这么神奇？那你们彭族有没有得出什么结论呢？”江兴言发问。
“嗯——国内必然有不少玫瑰间谍的渗入。但至于神明……我们更倾向于是用特定药物造成的障眼法。或者换个角度，要是玫瑰真的有所谓全知全能的神，他还用得着这么唯唯诺诺地发展信徒嘛？无论有没有神明存在，现阶段玫瑰应该都是不足为惧的。”论述接近尾声，彭疏韵的声音都变得轻快起来。
“这倒是说的没错，上国的底蕴可容不得跳梁小神侵犯……老杜啊，吃饱喝足听爽了没？待会还有个会要开，你没忘吧？”江兴言放下碗筷，用纸抹抹嘴，对着还在胡吃海塞的杜吕说到。
杜吕大口一张，把碗中的食物赶进嘴里，咀嚼片刻，脖子一伸便全盘咽下。喝了口水，也用纸擦擦嘴，一脸舒畅地回道：“没忘没忘。那你们三个赶紧吃，别浪费粮食，我和江部长先回去了。哎，大晚上还要加班，光是想想我这腰就要开始疼了。”
江兴言站起身，整理好衣服，摇摇头，叹了口气：“怎么办嘛，都是劳累命，就等着这群小年轻快快长大，接我们的班，好让我们享享清福呢！”
“您二位都是泰山北斗，中流砥柱。就我们这三脚猫的功夫，要赶上前辈们，那还是差得远呢！”彭疏韵率先站起身，双手贴合置于小腹，微微躬身说道，“既然前辈们还有急事处理，我们也就不再挽留，还请二老注意身体，祝两位工作顺利！”
“行，你们自己玩，我们走了。”江兴言随意笑了笑，走到院门口等候着杜吕。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扯着嗓子对着席间三人喊道，“对了！你们三人后两天的参观与其他人不同，有特殊安排。不过也不要紧，反正跟着导游走就好了。彭家小姑娘，你也不必着急，你那好闺蜜暂时并无大碍，就是不太恋家罢了。”
“啊？什么闺蜜？恋家？”彭疏韵满头问号。
杜吕穿上外套，朝丘壑看了一眼，随口接道：“是叫丘劲莉吧？就是那个在外环区生活的丘家女子。不过她现在嘛，还在东境游荡，不出意外应该正率领着玫瑰残党，在森林中与联合军对峙着呢。”
什么叫皇帝累坏了身子？是怀疑我们这个时候的到来是对皇权不安好心？什么叫追着玫瑰打？是在试探我们是不是玫瑰的间谍？还有玫瑰被打得分散逃跑了？告诉我们这个是想让我们想办法把他们都找出来？
丘壑拿捏不住两位高官的想法。明明在设想中，今晚的宴会应当是无数俊男靓女身着礼服，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或是四处奔走，结交自己志同道合的朋友。音律似水，蝴蝶飞舞，觥筹交错，这才是丘族大少爷常年参与且厌恶的社交活动。
而现在呢？一座露天的院子，身后的竹林与远处的假山细流倒是平添几分雅致。在场人员拢共就5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三位小辈反而霸占了朝门的主座，两位位高权重的前辈一个把椅子死死贴在自己身边，丝毫不在意形象，只管侧倾着身子朝着自己发问；另一个挨着杜哲，聊了两句，也没闲着，竟然招呼起上菜事宜。
来内城参观的又不仅仅只有这三人，没有道理让上国财务部正副部长专门为其接风洗尘吧？什么时候丘族与彭族面子这么大了？倘若只是这样，丘壑或许可以认为两位大佬作风实在，和蔼亲民，突发奇想想来看看杜哲的朋友长啥样。但这上来第一个问题就叫人不得不叫人怀疑起这宴会的性质了。
你问我一个丘族人讨伐玫瑰的意见？我要是应和你们，那岂不是说我丘族大才子、未来钦定的话事人对从家族中分裂出去的玫瑰反抗军态度暧昧，还有所留恋？我要是不同意你们，那岂不是说明我巴不得皇上生病？还是说我只想着让皇家来为自己家族犯下的错误擦屁股？今晚这饭还能不能吃好了？丘壑在心里使劲翻了个白眼，集中精神，正准备发动能力，让自己变敏锐的同时，顺带让两个老登变得迟钝。
“别用能力！”来自杜哲的心声及时阻止了丘壑的行动。
顾不上问为什么，为了不让领导的话掉在地上，丘壑只好勉强接上杜吕的话头，陪笑着附和道：“两位前辈也是忠君爱国之人啊，有两位在乃我上国之幸！不过嘛，话说回来，皇上这么做也是有他的原因吧，这玫瑰到处烧杀抢掠，也确实可恶。不过如今既然已打了胜仗，那还是希望皇上以养好身体为重才是……”
杜吕直了直身子，大手一挥打断了丘壑的废话，不留痕迹地瞥了自家儿子一眼，随即裂开嘴笑着说道：“怎么丘大才子和我以前认识的有些不一样啊，好的没学会，打马虎眼倒是一套套的。咱们就是闲聊，不用紧张，又不是真的征求你们意见，只是想着你们丘族常年和玫瑰打交道，说不定能有些什么和我们这些烂在皇城里的老东西理解不一样的地方……这样吧，看你好像还挺痛恨玫瑰的，那应该平日里也对其多有关注。那你就随便聊聊自从我拜访丘族后，玫瑰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发生。”
一旁招呼上菜的江兴言突然一拍桌子，转过头将三人皆扫过一眼，人如其名兴奋地开口说道：“对对对，就比如前些日子那闹得沸沸扬扬的‘玫瑰神明’到底是个啥？你们，尤其是一个丘族年轻一代领军人，一个彭族年轻一代领军人，是不是有些什么特殊内部消息？快快来帮我和老杜止止痒，解解惑。”
丘壑和彭疏韵相互对视一眼，四只大小眼睛里充斥着无数疑惑。随后，女孩理了理衣袖，身体坐直，露出恰到好处的营业微笑，乖巧地开口说道。
“解惑可不至于，倒是小女子这边有些情报想让两位前辈帮忙参考参考真假，毕竟我们家这边前些日子也是对玫瑰好奇的很，收罗了不少资料。”
“哦，那不是巧了？你随便说，咱就当听个故事。”
“好的。玫瑰那边应该是在今年年初突然从大雪山里走出，一反常态开始在上国境内传递影响力。与此同时，一道‘玫瑰神明能启智明神’的谣言也随之传遍大江南北。据说有不少群众跋山涉水寻找玫瑰，祈求神明的祈福，治好了不少痴呆的患儿。但是……”女孩看了丘壑一眼，接着说道，“据丘壑说，这与事实不符。”
“嗯？怎么回事？”
丘壑囫囵吞下刚入嘴的热菜，清了清嗓子说道：“是这样的，首先，玫瑰出雪山本就有着不少疑点。丘族的军队常年驻扎在雪山周围，若玫瑰真的下山，必然会与军队产生冲突。其次，丘族境内的早期教育实行的都是封闭式教学，并且无论有否缺陷，都是会统一教学育人的。所以，至少从我们家官方调查来看，什么群众跋山涉水为娃祈福，还有明显效果啥的，都是子虚乌有的事。”
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眼馋着杜哲碗中那一大块烧鸡，丘壑继续说道：“自从谣言升起到现在为止，丘族境内就根本没有任何玫瑰的身影。我们甚至派军队曾尝试着上山侦察，可惜雪山环境实在过于恶劣，没找到什么线索。”语毕，踌躇了一会，咬咬牙，谨慎地朝着两位高官问道，“其实我刚才就想问了，前辈说上国与玫瑰打了一仗，这是在哪里打得啊？在这之前我们一点消息都没有。”
“所以我们才这么好奇。据军部报道，玫瑰的大军竟然突兀地出现在了东境，就在黎族与艾族交界处的森林里。这不，皇上听说后龙颜大怒，一拍桌子便让东境各族成立联合军队，配合皇军进山剿匪。结果嘛，大部队好像一直没有碰到过，倒是打散了不少隶属玫瑰的分团。”
丘壑表情逐渐严肃，强忍住打电话询问父母的冲动，回忆片刻，郑重说道：“两位部长，我能够代表丘族向各位保证，丘族绝对没有放走任何从雪山下来的人类，玫瑰凭空绕过北境出现在东境，其间一定有不为我们所知的缘由！”
“放心，没人怀疑你们。丘族要是真的通敌，也不可能干出直接把玫瑰往东境送的蠢事。不聊这个，聊聊关于他们的奇闻轶事。”江兴言夹起一块肥肉，随意吹了吹，就扔进嘴里咀嚼。
“我们彭族对此事非常上心，特意追查了好几个谣言的源头，但结果都挺令人迷惑。”彭疏韵没有理会气氛的凝重，自顾自开口说道，“传出谣言的人们普遍作为弃民生活在皇城外环区，只有少数在彭族内部。而且经过审问后他们的供述也都基本相似，都是什么突然某一天，一位神使找到他们，并且赐予了一块信物，然后人们就朝着信物指引的方向前进，历经千辛万苦后来到神前，获得祝福。”
“听起来还有模有样的。”杜吕见缝插针地评价到。
“但奇怪的事就在这里，据他们口头描述这是一场历经数月的旅程，期间更是危险无数，等到达神明脚下时都几乎伤痕累累。”抿了抿嘴，女孩清清嗓子，“但根据街坊邻居的接触以及个人行程的记录，这些人根本就没有长时间离开过家中，所谓的‘远行’完全是子虚乌有。”
“那岂不是这些人都在做同一个梦？这神明难不成真有几分门道？”
“并不是单纯的做梦，事实上调查员在让那些说自己经历过远征的人们自证时，不少人都向我们展示了自己腿上、胳膊上、手上的伤口。说实在的，有些伤确实不像是短时间内能在市区里造成的，更何况大部分伤口都已经快要痊愈，但根据其亲友的说法，短短几天前这儿根本就没伤，总不能这么大一道口子两三天就愈合了吧。”
“这么神奇？那你们彭族有没有得出什么结论呢？”江兴言发问。
“嗯——国内必然有不少玫瑰间谍的渗入。但至于神明……我们更倾向于是用特定药物造成的障眼法。或者换个角度，要是玫瑰真的有所谓全知全能的神，他还用得着这么唯唯诺诺地发展信徒嘛？无论有没有神明存在，现阶段玫瑰应该都是不足为惧的。”论述接近尾声，彭疏韵的声音都变得轻快起来。
“这倒是说的没错，上国的底蕴可容不得跳梁小神侵犯……老杜啊，吃饱喝足听爽了没？待会还有个会要开，你没忘吧？”江兴言放下碗筷，用纸抹抹嘴，对着还在胡吃海塞的杜吕说到。
杜吕大口一张，把碗中的食物赶进嘴里，咀嚼片刻，脖子一伸便全盘咽下。喝了口水，也用纸擦擦嘴，一脸舒畅地回道：“没忘没忘。那你们三个赶紧吃，别浪费粮食，我和江部长先回去了。哎，大晚上还要加班，光是想想我这腰就要开始疼了。”
江兴言站起身，整理好衣服，摇摇头，叹了口气：“怎么办嘛，都是劳累命，就等着这群小年轻快快长大，接我们的班，好让我们享享清福呢！”
“您二位都是泰山北斗，中流砥柱。就我们这三脚猫的功夫，要赶上前辈们，那还是差得远呢！”彭疏韵率先站起身，双手贴合置于小腹，微微躬身说道，“既然前辈们还有急事处理，我们也就不再挽留，还请二老注意身体，祝两位工作顺利！”
“行，你们自己玩，我们走了。”江兴言随意笑了笑，走到院门口等候着杜吕。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扯着嗓子对着席间三人喊道，“对了！你们三人后两天的参观与其他人不同，有特殊安排。不过也不要紧，反正跟着导游走就好了。彭家小姑娘，你也不必着急，你那好闺蜜暂时并无大碍，就是不太恋家罢了。”
“啊？什么闺蜜？恋家？”彭疏韵满头问号。
杜吕穿上外套，朝丘壑看了一眼，随口接道：“是叫丘劲莉吧？就是那个在外环区生活的丘家女子。不过她现在嘛，还在东境游荡，不出意外应该正率领着玫瑰残党，在森林中与联合军对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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