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巴别塔”
丘壑呆呆地望着那座雄伟壮观的通天之塔，一时间，什么家族、能力、玫瑰……全都抛至脑后。心中除了对事物真理的渴望之外，已别无他物。这如同神迹般……不对，这本就是神迹！神明的伟大让男孩心中多出一丝敬仰，无数猜测与念头将其团团围住，占据着他的意识。
然而一道突兀的，略带不满的质问打断了男孩的沉迷。
“请问，我们从外城进入到内城后，巴别塔是不是也发出了对应的电信号呢？如果是，这所谓的信号有着什么样的特殊意义吗？”许久没有说话的彭疏韵终于跳出了沉默，眼神坚毅地望向学一四七。
“自然是有的。我想你们之前一定会好奇，为什么自己能够从这么多前来参观学习的外城人中脱颖而出……不知道黎长官有没有事先解释过，之所以会选择你们三人作为此次特殊交流的参与人员，主要理由，便是源于包括研究所在内的，不少高层领导的推荐。其他领导的推荐原因我不太清楚，但是对于我们研究所来讲，我们对各位特别关注的理由，则全部是来源于对各位相对应信号的解析结果，以及出现的异常现象。”对着身前的高塔努努嘴，学一四七仔细解释道。
彭疏韵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握紧双拳继续问道：“那解析出来的内容都有些什么呢？我们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可以参观一下各位的捕捉信号与解析信号的过程吗？”
“首先，当下我们暂时还没有能力完全收集并解释信号。这是因为内城的物质交换太多太杂，我们无法准确的从无关信号中析出目标信息，所以现在来说，那些所谓的解析，都不过是综合性的概述罢了。其次，这些信号本质上像是被神明加密的暗号，目前来讲，我们对这些暗号的解密技术还不成熟，还没有办法准确得出结论。综上两点，我只能告诉你们一个大概的解析结果……”学一四七转过身，犀利的眼神不断在丘壑与杜哲身上扫过，“……那就是两位男士有着某种特殊的、深受神明喜爱的、并似乎与神明同源的性质。”
丘壑终于不再对着高塔傻笑，听到此话的他瞬间神经紧绷，戒备地望着眼前的御姐，谨慎地开口发问：“什么叫与神明同源的性质？这塔所发出的对应信号到底表示着什么？是名字？还是质量？还是别的什么？”
“是特征，是对应对象的所有特征的电信号描述。而对于两位的一部分特征的分析中，我们惊讶地发现，有些特征信号能够被神明所吸收。这是在之前的各类实验中都是没有出现过的特殊情况！也因此加深了我们想要进一步与各位交流的念头。”学一四七脸色逐渐泛红，有些激动地解释着。
“等等，让我缕一缕，一个一个来。首先，你说的特征又是怎么一回事？”丘壑揉着脑袋，有些不明所以。
“举个例子，如果对象是一片树叶，那么巴别塔发出的信号中，将会包括叶子的颜色、大小、重量、学名等所有特征。当然，这些特征是不考虑时间与空间维度的影响的。理论上讲，这些特征的总和将有且仅有唯一目标与之对应，那便是这片叶子。”
“但你刚刚说过，现在的研究所还没有能力提取出信号并准确解析它，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我与杜哲身上有特殊的呢？”丘壑继续追问。
“一开始，我们并不知道两位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当两位的信号从巴别塔发出时，神明的意志却亲自到场，将一部分的信号吸收带走。你们可知这是多么难得一见的场景吗？自我加入研究所以来，这是第一次亲自面对神明……看见那些正在忙碌的工作人员了吗？在你们抵达内城之前，大家可没这么热爱工作。神明的出现不光带来了知识与疑惑，更带来了信心与信仰——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类神计划是可以行得通的！”学一四七越说越激动，甚至最后忍不住呐喊起来。
“咳咳……你先别激动……”丘壑苦笑地安抚着眼前突然神经质的大姐姐，“那这样说来，你们一定对我们有所图谋吧，比如希望我们协助你们研究，或是弄清楚我们身上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缓缓平复下激动的心情，学一四七连做几下深呼吸，终于用熟悉的御姐音继续说道：“关于这个，还请你们在参观完其他项目后再做决定。不过我们盛情邀请各位来参观巴别塔，还有一个别的理由……我想各位手中应该都有一部无线电话吧。你们手中的无线电多半使用的不是巴别塔这一基站。而是来自自己家族内部，或是反抗组织私自建立的基站。然而，研究所与皇族希望改变这一现状，我们想要在全国范围内解除无线电的使用禁令，并且大力推广其作为大众的日常用品，方便大家的交流。当然我们也是有条件的，那就是要限制信号的传输基站的私人建造，最大的信号基站一定得是巴别塔！也就是说，我们希望各位能够运用自己的影响力，帮助国家推动此次改革的进行。”
丘壑和彭疏韵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这并不是一次简单的意见征求。要知道如今国家对于无线电话的禁令还未曾解除，自己违规携带可以说是犯了大忌。要是不答应，谁知道外面待命的黎泉会不会冲进来直接扣押三人？
可反过来说，这皇族提出的要求也是强人所难。如果一切信号皆经过巴别塔，那岂不是说皇族与研究所能够监视天下人的一切交流？自己家族真的愿意配合吗？要是以后自己与恋人发个消息调调情，都可能有一堆观众在欣赏，光是想想就觉得恶心。
“我知道你们心中在担忧什么。”学一四七诡异的笑了笑，朗声说道：“之所以会有这个要求，第一原因并非想要监视世人的一举一动，而是希望收集大量的素材用于对巴别塔的研究。当然，各位对通讯隐私的暴露有所担忧也是正常的。不过嘛，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我们真的想要监听各位的通讯，与你们用哪座基站关系并不大。巴别塔完全有这个体量去劫持大陆上任何无线信号。更何况，国内这么多人，我们也没那个闲心一天到晚监听各位。最后，巴别塔有能力深度加密信号，换句话说，用它作为基站，你们的通讯反而更不容易被监听。”
沉默降临在四人之间。学一四七没有催促，而是转身面对巴别塔，静静地等待二人的回复。
丘壑深知天上不会掉馅饼。无论学一四七如何保证，这无线电的推广与规范一定对他们有着更大的好处。而不找其他三境的大族帮忙，偏偏找北境，也一定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不过世事无常，当走进内城那一刻起，自己的一切决定，都将是不断妥协的结果。
沉吟片刻，丘壑叹息一声，不情不愿地开口说道：“我只能代表我自己答应你的请求。”
“我也是，具体条件我依旧会以家族决策为主。”彭疏韵的话语紧随其后，在一旁附和。
学一四七点点头，没有发表更多的意见，而是转移了话题，不紧不慢地说道：“很好，那么如果各位没有什么别的问题，就请随我移步至下一处参观点，接下来我们要了解的，是关于神明的研究。”
然而一道突兀的，略带不满的质问打断了男孩的沉迷。
“请问，我们从外城进入到内城后，巴别塔是不是也发出了对应的电信号呢？如果是，这所谓的信号有着什么样的特殊意义吗？”许久没有说话的彭疏韵终于跳出了沉默，眼神坚毅地望向学一四七。
“自然是有的。我想你们之前一定会好奇，为什么自己能够从这么多前来参观学习的外城人中脱颖而出……不知道黎长官有没有事先解释过，之所以会选择你们三人作为此次特殊交流的参与人员，主要理由，便是源于包括研究所在内的，不少高层领导的推荐。其他领导的推荐原因我不太清楚，但是对于我们研究所来讲，我们对各位特别关注的理由，则全部是来源于对各位相对应信号的解析结果，以及出现的异常现象。”对着身前的高塔努努嘴，学一四七仔细解释道。
彭疏韵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握紧双拳继续问道：“那解析出来的内容都有些什么呢？我们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可以参观一下各位的捕捉信号与解析信号的过程吗？”
“首先，当下我们暂时还没有能力完全收集并解释信号。这是因为内城的物质交换太多太杂，我们无法准确的从无关信号中析出目标信息，所以现在来说，那些所谓的解析，都不过是综合性的概述罢了。其次，这些信号本质上像是被神明加密的暗号，目前来讲，我们对这些暗号的解密技术还不成熟，还没有办法准确得出结论。综上两点，我只能告诉你们一个大概的解析结果……”学一四七转过身，犀利的眼神不断在丘壑与杜哲身上扫过，“……那就是两位男士有着某种特殊的、深受神明喜爱的、并似乎与神明同源的性质。”
丘壑终于不再对着高塔傻笑，听到此话的他瞬间神经紧绷，戒备地望着眼前的御姐，谨慎地开口发问：“什么叫与神明同源的性质？这塔所发出的对应信号到底表示着什么？是名字？还是质量？还是别的什么？”
“是特征，是对应对象的所有特征的电信号描述。而对于两位的一部分特征的分析中，我们惊讶地发现，有些特征信号能够被神明所吸收。这是在之前的各类实验中都是没有出现过的特殊情况！也因此加深了我们想要进一步与各位交流的念头。”学一四七脸色逐渐泛红，有些激动地解释着。
“等等，让我缕一缕，一个一个来。首先，你说的特征又是怎么一回事？”丘壑揉着脑袋，有些不明所以。
“举个例子，如果对象是一片树叶，那么巴别塔发出的信号中，将会包括叶子的颜色、大小、重量、学名等所有特征。当然，这些特征是不考虑时间与空间维度的影响的。理论上讲，这些特征的总和将有且仅有唯一目标与之对应，那便是这片叶子。”
“但你刚刚说过，现在的研究所还没有能力提取出信号并准确解析它，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我与杜哲身上有特殊的呢？”丘壑继续追问。
“一开始，我们并不知道两位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当两位的信号从巴别塔发出时，神明的意志却亲自到场，将一部分的信号吸收带走。你们可知这是多么难得一见的场景吗？自我加入研究所以来，这是第一次亲自面对神明……看见那些正在忙碌的工作人员了吗？在你们抵达内城之前，大家可没这么热爱工作。神明的出现不光带来了知识与疑惑，更带来了信心与信仰——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类神计划是可以行得通的！”学一四七越说越激动，甚至最后忍不住呐喊起来。
“咳咳……你先别激动……”丘壑苦笑地安抚着眼前突然神经质的大姐姐，“那这样说来，你们一定对我们有所图谋吧，比如希望我们协助你们研究，或是弄清楚我们身上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缓缓平复下激动的心情，学一四七连做几下深呼吸，终于用熟悉的御姐音继续说道：“关于这个，还请你们在参观完其他项目后再做决定。不过我们盛情邀请各位来参观巴别塔，还有一个别的理由……我想各位手中应该都有一部无线电话吧。你们手中的无线电多半使用的不是巴别塔这一基站。而是来自自己家族内部，或是反抗组织私自建立的基站。然而，研究所与皇族希望改变这一现状，我们想要在全国范围内解除无线电的使用禁令，并且大力推广其作为大众的日常用品，方便大家的交流。当然我们也是有条件的，那就是要限制信号的传输基站的私人建造，最大的信号基站一定得是巴别塔！也就是说，我们希望各位能够运用自己的影响力，帮助国家推动此次改革的进行。”
丘壑和彭疏韵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这并不是一次简单的意见征求。要知道如今国家对于无线电话的禁令还未曾解除，自己违规携带可以说是犯了大忌。要是不答应，谁知道外面待命的黎泉会不会冲进来直接扣押三人？
可反过来说，这皇族提出的要求也是强人所难。如果一切信号皆经过巴别塔，那岂不是说皇族与研究所能够监视天下人的一切交流？自己家族真的愿意配合吗？要是以后自己与恋人发个消息调调情，都可能有一堆观众在欣赏，光是想想就觉得恶心。
“我知道你们心中在担忧什么。”学一四七诡异的笑了笑，朗声说道：“之所以会有这个要求，第一原因并非想要监视世人的一举一动，而是希望收集大量的素材用于对巴别塔的研究。当然，各位对通讯隐私的暴露有所担忧也是正常的。不过嘛，说句不好听的，如果我们真的想要监听各位的通讯，与你们用哪座基站关系并不大。巴别塔完全有这个体量去劫持大陆上任何无线信号。更何况，国内这么多人，我们也没那个闲心一天到晚监听各位。最后，巴别塔有能力深度加密信号，换句话说，用它作为基站，你们的通讯反而更不容易被监听。”
沉默降临在四人之间。学一四七没有催促，而是转身面对巴别塔，静静地等待二人的回复。
丘壑深知天上不会掉馅饼。无论学一四七如何保证，这无线电的推广与规范一定对他们有着更大的好处。而不找其他三境的大族帮忙，偏偏找北境，也一定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不过世事无常，当走进内城那一刻起，自己的一切决定，都将是不断妥协的结果。
沉吟片刻，丘壑叹息一声，不情不愿地开口说道：“我只能代表我自己答应你的请求。”
“我也是，具体条件我依旧会以家族决策为主。”彭疏韵的话语紧随其后，在一旁附和。
学一四七点点头，没有发表更多的意见，而是转移了话题，不紧不慢地说道：“很好，那么如果各位没有什么别的问题，就请随我移步至下一处参观点，接下来我们要了解的，是关于神明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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