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方蓉对镜懒梳妆，她都六十了，还装扮做什么？
卫昊天拿着玉梳，一点一点为她梳拢头发，当然了，他笨手笨脚的，怎么和专业的梳头丫鬟比？
丫鬟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因为卫昊天的确不是伺候人的主儿，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的秀发就散落一地。
方蓉再也隐忍不住，“你都这么老了，就不能消停点？”她也没得罪他啊，他怎么又拿她撒气？
卫昊天超级受伤，虽然他已经四百岁了，的确有点老，可她当面说出来，他又怎能无动于衷？
卫昊天把人往肩上一扛，方蓉老脸一红，丫鬟们还在呢，这个老东西，怎么还是那么不知羞？
卫昊天一路把她扛到床上，他脸不红心不跳，她却是心慌气短心颤颤，男人其实不老，修仙者有几个老的？反而是她，因为出身低微，没有接受过完整的修仙教育，才不过六十出头，就已经身体衰弱了下来。
卫昊天与她额头相抵，她呼吸微促，紧张又不紧张，十六岁的时候，她就为了荣华富贵，把自己献给了卫昊天，这固然是不体面的，可她的女儿有卫昊天这个爹爹，从小就能吃饱穿暖，略大些就去修仙界最好的学院，接受最全面的修仙教育，可见她的牺牲还是值得的。
相反，她要是固守贫贱，那么等待她的，绝不会是小康生活，平淡才是真，而是子子孙孙，世世代代，都贫贱潦倒。
今年她六十岁了，追忆过往，也丝毫不悔恨当初的所作所为。
悔恨什么？
她当初要是什么都不做，只等命运的安排，浑浑噩噩，随波逐流，那么她的女儿，也只能是庄户人家的孩子，从小吃不饱穿不暖，略大些就要带弟弟妹妹，给地主家干活，再大些就随便找个人家，嫁过去继续重复她们祖祖辈辈的浑噩人生。
这样的人生，究竟有什么意趣呢？
方蓉那时候太年轻，脸上藏不住事儿，写满了野心与对富贵好生活的渴望，用村里人的话说，就是“山鸡也想变凤凰？”
山鸡与凤凰，一个只配被人捉来吃了，一个却能遨游四海求其凰，这两种生物，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方蓉这只野鸡，不是不想成为凤凰，她也想尊贵自在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吃好喝好，奴婢环绕，体体面面，欢欢喜喜。
可现实生活中，野鸡是变不成凤凰的。
凤凰高高住在梧桐树上，而野鸡，也只是野鸡，吃不饱肚子，羽翼未丰，差点冻死在严寒的冬季。
春天到来的时候，方蓉这只野鸡，为了改善生活，不得不展开行动了。
她为自己物色了几个人选，周员外，陈县令，张富户，李举人，赵屠夫……
他们林林总总，都是县里的体面人，年纪最大的有六十了，年纪最小的，也有三十六七了。
方蓉一双富贵眼，只看得见钱，哪里看得见钱以外的东西？
她之所以没急着动手，完全是想观望观望，看有没有更合适的人选。
春天到了，是求偶的季节，凤凰们褪下了旧羽，换上了新衣，野鸡方蓉则做好了充足的准备，随时都想把自己交付出去，因为她自己一个人养不活自己，只能找个人养活她。
严寒酷暑，对凤凰而言，无甚区别，对野鸡而言，就是生活的苦难，如泰山压顶，而她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卫昊天到来的时候，什么赵钱孙李，都是浮云啊浮云，他长得太英俊，瞬间就俘获了少女的芳心，传说中的一见那个钟情！
凤凰们纷纷坠入了爱河，为他生为他死，为他框框撞大墙，方蓉也很迟疑，会不会后面还有更好的？就不能来个年轻又有钱还专一的？
凤凰们很单纯，为爱而生，为爱而死，然后因为爱而不得，而若痴若狂。
野鸡也很单纯，只要让她填饱肚子，他想做什么都可以呦！
方蓉一开始找上卫昊天，纯粹是为了蹭饭，蹭一顿饭是蹭，蹭两顿饭是蹭，蹭三顿饭也是蹭，既然如此，她就天天去他家蹭饭喽！
一个饭桌上，百来个菜，他和他的老婆们也吃不完，既然如此，她就多吃点，避免浪费！
那段时间，卫昊天和老婆们打情骂俏，她则埋头苦吃，但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事实上，她妄想滥竽充数的阴谋诡计，从没有逃过卫昊天的法眼，十多个老婆，都梳着妇人的发髻，唯有她，还是姑娘家的装扮。
这简直太打眼了。
更别说旁人都是穿金戴银，绫罗绸缎，小丫鬟搀扶着，仆妇跟在屁股后面。
而她，却是身无片玉，粗布衣裳，一个下人也没有，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方蓉蹭饭蹭了小两个月，小肚子都有了，卫昊天和下人耳语几句，就有人来通知她：“主上传召你今夜侍寝，否则你就不要再来了。”
方蓉小脸一红，她企图滥竽充数，冒充卫昊天的老婆，来卫昊天家蹭饭，可事实上，只是主人家心胸宽广，不跟她计较罢了。
如今，她这一蹭，从春天蹭到夏天，心肠再好的人，也不待见她。
第二天，方蓉继续上桌吃饭，但头上已然梳了妇人的发髻，身后也跟了几个小丫鬟子，只是脸上略有些苍白，显得她弱不胜衣，异常娇弱。
卫昊天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交代，交代什么？她又不是第一天上桌吃饭。
众女皆酸，醋味儿弥散，眼刀无数，都落在方蓉身上。
方蓉强颜欢笑，略扯扯嘴角，就笑不出来了，身上好痛，是和平时完全不同的感觉，先前丫鬟扶着她，她还没有感觉，一坐下来，痛觉就苏醒了过来。
众女内心酸涩，明知道是早晚的事，可当事情发生之后，她们还是好生气。
方蓉现在的滋味儿很酸爽，男人一点都不体贴，昨晚上要了她足足四回，她身体娇弱，又是初次，哪里遭得住？
可再怎么受不住，也得受着，男人可不会因为她的那点破身的痛楚，就让自己忍着。
方蓉只恨自己命苦，没投身富贵人家，才落得个被人糟践的悲惨境遇！
但凡她有个好出身，就绝不会让自己被人糟践了去！
饭桌上，众女都索然无味，略吃了几筷子菜，就回自己的院子了。
方蓉即使身体不舒服，这也痛那也痛，也绝不会委屈了自己的肚子，吃饱肚子，是她的执念，她本就想找个男人托付终身，这个男人固然在床笫间粗暴些，可就算换个男人，难道他就会温柔以待吗？
方蓉没有那么天真，好男人会自动匹配一个好女人，而坏女人，自然也只能匹配一个粗暴的丈夫！
她只是由衷地庆幸，男人老婆十几个，她一个月也伺候不了几回，不用天天受罪！
到底不是平民百姓家，一夫一妻，一个男人只能守着一个老婆，否则她得多难受啊！
方蓉对于自己一双富贵眼，只想攀附候门富贵这件事，从没有掩饰过。
掩饰什么？
她就是不甘于贫贱，不想嫁农夫，不想吃糠咽菜，只想过富贵好生活！
凤凰们可以掩口而笑，嘲笑她粗鄙又卑贱，为了上位而不择手段，而她能做的，只是屏蔽一切杂音，直奔主题，主动勾搭卫昊天。
但是，凤凰们比她消息更灵通，早早霸占了卫昊天身边的位置，她傻眼了：说好的凤凰非梧桐不栖呢？怎么一个花心老种马，也成了你们的菜了？说好的不要荣华富贵，只要爱情呢？
凤凰们掩口而笑：“是啊，我们只要爱情，只是我们的爱人，正好拥有荣华富贵罢了。”
她哑口无言，这个逻辑，好像是没有问题的，她也接受了这个逻辑，所以她暂时停止了挖墙脚，而是专心蹭饭吃了。
原因很简单，饭是香的，香香软软的饭饭，一进入她的肚子，就会让她升起幸福的感觉。
既然她已经很幸福了，又何必再去破坏别人的幸福婚姻？
只是，她没有想到，凤凰们的魅力不足，卫昊天不过三五个夜晚，就把她们抛之脑后了。
这个女人无法满足他，他就会寻找能够满足他的女人。
一二三四五……加上滥竽充数的方蓉，他的后宫成员，已经扩张到十八人之多。
方蓉一边蹭饭，一边目瞪口呆，坐视凤凰们宅斗宫斗不休，她不禁大呼一声：“说好的爱情呢？”
凤凰们掩口而笑：“你个呆子，谁想要爱情？爱情比起荣华富贵，根本一钱不值！”
方蓉悟了，或许这世上根本没有爱情，而只有一群满嘴谎言的骗子，以爱情为名，行诈骗之实！
方蓉自以为清醒，却不知道，男女之间，若没有爱情作为润滑，那必然是异常赤裸和难堪的，而她也因为这个缘故，而吃尽了苦头。
在破身之后，方蓉很想休息几天，可事实上，男人根本不体贴她，她才刚刚睡下，男人的贴身婢女就来传达了他的意志：“主上传召，让你今夜侍寝！”
接下来几天，方蓉是在床上度过的，不过不是在自己的床上，而是男人的床上。
野鸡比起凤凰，什么都不是。
可凤凰肉是酸的，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野鸡肉却是香的，而且异常美味，很是滋补。
男人还是不体贴她，粗暴地糟践她，却肉眼可见地精神舒缓了下来，男女两性关系，尤其是肉体方面的和谐程度，其实是至关重要的。
他把她揽在怀里，神情里无限满足，“想要什么？”
方蓉埋首在他怀中，小小的人儿，已经是体无完肤，还不忘蚊子哼哼：“想要很多很多的钱！”
卫昊天轻轻地拍抚她的脊背：“好，给你很多很多的钱。”
方蓉忆起十六岁的光景，也乐了，其实卫昊天对她一直很好，除了床上粗暴些，旁的再没什么可挑剔的。
卫昊天拿着玉梳，一点一点为她梳拢头发，当然了，他笨手笨脚的，怎么和专业的梳头丫鬟比？
丫鬟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因为卫昊天的确不是伺候人的主儿，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的秀发就散落一地。
方蓉再也隐忍不住，“你都这么老了，就不能消停点？”她也没得罪他啊，他怎么又拿她撒气？
卫昊天超级受伤，虽然他已经四百岁了，的确有点老，可她当面说出来，他又怎能无动于衷？
卫昊天把人往肩上一扛，方蓉老脸一红，丫鬟们还在呢，这个老东西，怎么还是那么不知羞？
卫昊天一路把她扛到床上，他脸不红心不跳，她却是心慌气短心颤颤，男人其实不老，修仙者有几个老的？反而是她，因为出身低微，没有接受过完整的修仙教育，才不过六十出头，就已经身体衰弱了下来。
卫昊天与她额头相抵，她呼吸微促，紧张又不紧张，十六岁的时候，她就为了荣华富贵，把自己献给了卫昊天，这固然是不体面的，可她的女儿有卫昊天这个爹爹，从小就能吃饱穿暖，略大些就去修仙界最好的学院，接受最全面的修仙教育，可见她的牺牲还是值得的。
相反，她要是固守贫贱，那么等待她的，绝不会是小康生活，平淡才是真，而是子子孙孙，世世代代，都贫贱潦倒。
今年她六十岁了，追忆过往，也丝毫不悔恨当初的所作所为。
悔恨什么？
她当初要是什么都不做，只等命运的安排，浑浑噩噩，随波逐流，那么她的女儿，也只能是庄户人家的孩子，从小吃不饱穿不暖，略大些就要带弟弟妹妹，给地主家干活，再大些就随便找个人家，嫁过去继续重复她们祖祖辈辈的浑噩人生。
这样的人生，究竟有什么意趣呢？
方蓉那时候太年轻，脸上藏不住事儿，写满了野心与对富贵好生活的渴望，用村里人的话说，就是“山鸡也想变凤凰？”
山鸡与凤凰，一个只配被人捉来吃了，一个却能遨游四海求其凰，这两种生物，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方蓉这只野鸡，不是不想成为凤凰，她也想尊贵自在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吃好喝好，奴婢环绕，体体面面，欢欢喜喜。
可现实生活中，野鸡是变不成凤凰的。
凤凰高高住在梧桐树上，而野鸡，也只是野鸡，吃不饱肚子，羽翼未丰，差点冻死在严寒的冬季。
春天到来的时候，方蓉这只野鸡，为了改善生活，不得不展开行动了。
她为自己物色了几个人选，周员外，陈县令，张富户，李举人，赵屠夫……
他们林林总总，都是县里的体面人，年纪最大的有六十了，年纪最小的，也有三十六七了。
方蓉一双富贵眼，只看得见钱，哪里看得见钱以外的东西？
她之所以没急着动手，完全是想观望观望，看有没有更合适的人选。
春天到了，是求偶的季节，凤凰们褪下了旧羽，换上了新衣，野鸡方蓉则做好了充足的准备，随时都想把自己交付出去，因为她自己一个人养不活自己，只能找个人养活她。
严寒酷暑，对凤凰而言，无甚区别，对野鸡而言，就是生活的苦难，如泰山压顶，而她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卫昊天到来的时候，什么赵钱孙李，都是浮云啊浮云，他长得太英俊，瞬间就俘获了少女的芳心，传说中的一见那个钟情！
凤凰们纷纷坠入了爱河，为他生为他死，为他框框撞大墙，方蓉也很迟疑，会不会后面还有更好的？就不能来个年轻又有钱还专一的？
凤凰们很单纯，为爱而生，为爱而死，然后因为爱而不得，而若痴若狂。
野鸡也很单纯，只要让她填饱肚子，他想做什么都可以呦！
方蓉一开始找上卫昊天，纯粹是为了蹭饭，蹭一顿饭是蹭，蹭两顿饭是蹭，蹭三顿饭也是蹭，既然如此，她就天天去他家蹭饭喽！
一个饭桌上，百来个菜，他和他的老婆们也吃不完，既然如此，她就多吃点，避免浪费！
那段时间，卫昊天和老婆们打情骂俏，她则埋头苦吃，但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事实上，她妄想滥竽充数的阴谋诡计，从没有逃过卫昊天的法眼，十多个老婆，都梳着妇人的发髻，唯有她，还是姑娘家的装扮。
这简直太打眼了。
更别说旁人都是穿金戴银，绫罗绸缎，小丫鬟搀扶着，仆妇跟在屁股后面。
而她，却是身无片玉，粗布衣裳，一个下人也没有，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方蓉蹭饭蹭了小两个月，小肚子都有了，卫昊天和下人耳语几句，就有人来通知她：“主上传召你今夜侍寝，否则你就不要再来了。”
方蓉小脸一红，她企图滥竽充数，冒充卫昊天的老婆，来卫昊天家蹭饭，可事实上，只是主人家心胸宽广，不跟她计较罢了。
如今，她这一蹭，从春天蹭到夏天，心肠再好的人，也不待见她。
第二天，方蓉继续上桌吃饭，但头上已然梳了妇人的发髻，身后也跟了几个小丫鬟子，只是脸上略有些苍白，显得她弱不胜衣，异常娇弱。
卫昊天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交代，交代什么？她又不是第一天上桌吃饭。
众女皆酸，醋味儿弥散，眼刀无数，都落在方蓉身上。
方蓉强颜欢笑，略扯扯嘴角，就笑不出来了，身上好痛，是和平时完全不同的感觉，先前丫鬟扶着她，她还没有感觉，一坐下来，痛觉就苏醒了过来。
众女内心酸涩，明知道是早晚的事，可当事情发生之后，她们还是好生气。
方蓉现在的滋味儿很酸爽，男人一点都不体贴，昨晚上要了她足足四回，她身体娇弱，又是初次，哪里遭得住？
可再怎么受不住，也得受着，男人可不会因为她的那点破身的痛楚，就让自己忍着。
方蓉只恨自己命苦，没投身富贵人家，才落得个被人糟践的悲惨境遇！
但凡她有个好出身，就绝不会让自己被人糟践了去！
饭桌上，众女都索然无味，略吃了几筷子菜，就回自己的院子了。
方蓉即使身体不舒服，这也痛那也痛，也绝不会委屈了自己的肚子，吃饱肚子，是她的执念，她本就想找个男人托付终身，这个男人固然在床笫间粗暴些，可就算换个男人，难道他就会温柔以待吗？
方蓉没有那么天真，好男人会自动匹配一个好女人，而坏女人，自然也只能匹配一个粗暴的丈夫！
她只是由衷地庆幸，男人老婆十几个，她一个月也伺候不了几回，不用天天受罪！
到底不是平民百姓家，一夫一妻，一个男人只能守着一个老婆，否则她得多难受啊！
方蓉对于自己一双富贵眼，只想攀附候门富贵这件事，从没有掩饰过。
掩饰什么？
她就是不甘于贫贱，不想嫁农夫，不想吃糠咽菜，只想过富贵好生活！
凤凰们可以掩口而笑，嘲笑她粗鄙又卑贱，为了上位而不择手段，而她能做的，只是屏蔽一切杂音，直奔主题，主动勾搭卫昊天。
但是，凤凰们比她消息更灵通，早早霸占了卫昊天身边的位置，她傻眼了：说好的凤凰非梧桐不栖呢？怎么一个花心老种马，也成了你们的菜了？说好的不要荣华富贵，只要爱情呢？
凤凰们掩口而笑：“是啊，我们只要爱情，只是我们的爱人，正好拥有荣华富贵罢了。”
她哑口无言，这个逻辑，好像是没有问题的，她也接受了这个逻辑，所以她暂时停止了挖墙脚，而是专心蹭饭吃了。
原因很简单，饭是香的，香香软软的饭饭，一进入她的肚子，就会让她升起幸福的感觉。
既然她已经很幸福了，又何必再去破坏别人的幸福婚姻？
只是，她没有想到，凤凰们的魅力不足，卫昊天不过三五个夜晚，就把她们抛之脑后了。
这个女人无法满足他，他就会寻找能够满足他的女人。
一二三四五……加上滥竽充数的方蓉，他的后宫成员，已经扩张到十八人之多。
方蓉一边蹭饭，一边目瞪口呆，坐视凤凰们宅斗宫斗不休，她不禁大呼一声：“说好的爱情呢？”
凤凰们掩口而笑：“你个呆子，谁想要爱情？爱情比起荣华富贵，根本一钱不值！”
方蓉悟了，或许这世上根本没有爱情，而只有一群满嘴谎言的骗子，以爱情为名，行诈骗之实！
方蓉自以为清醒，却不知道，男女之间，若没有爱情作为润滑，那必然是异常赤裸和难堪的，而她也因为这个缘故，而吃尽了苦头。
在破身之后，方蓉很想休息几天，可事实上，男人根本不体贴她，她才刚刚睡下，男人的贴身婢女就来传达了他的意志：“主上传召，让你今夜侍寝！”
接下来几天，方蓉是在床上度过的，不过不是在自己的床上，而是男人的床上。
野鸡比起凤凰，什么都不是。
可凤凰肉是酸的，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野鸡肉却是香的，而且异常美味，很是滋补。
男人还是不体贴她，粗暴地糟践她，却肉眼可见地精神舒缓了下来，男女两性关系，尤其是肉体方面的和谐程度，其实是至关重要的。
他把她揽在怀里，神情里无限满足，“想要什么？”
方蓉埋首在他怀中，小小的人儿，已经是体无完肤，还不忘蚊子哼哼：“想要很多很多的钱！”
卫昊天轻轻地拍抚她的脊背：“好，给你很多很多的钱。”
方蓉忆起十六岁的光景，也乐了，其实卫昊天对她一直很好，除了床上粗暴些，旁的再没什么可挑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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