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峰回路转
老仆在前，后面两个美貌的红衣侍女，簇拥着一位老夫人来到前堂。
两个叫青璎、青璇的青衣侍女连忙施礼，答道：“是！”随后站在红衣侍女的两侧。
柳峤抬眼一看，老夫人满头珠翠，一身银色镶边锦衣，银发梳得一丝不乱，双眼炯炯有神，仪态安详，显得雍容华贵。
他不想多事，急忙躬身施礼，用了个化名道：“在下乔山，向夫人问安！我们兄妹两个是往前面的芮城投奔亲戚的，因为长途跋涉，妹妹她身染风寒，高烧不退，请夫人慈悲，让我们在府上休息片刻，给我们几碗水喝吧！”
老夫人点头回礼，目光炯炯地盯着柳峤，笑道：“乔山，乔山，这名字很别致啊！”似是看穿了他不用真名示人。
柳峤讪讪地答道：“是。”
老夫人点了点头，细声细语地说道：“公子不必着急，请先坐下，用些茶点。”
她看了看柳峤背着的张碧苏，吩咐道：“青璎、青璇，快把公子的妹妹搀扶到内室，先喂些驱寒的汤水，然后沐浴更衣，好生照料！”
青璎、青璇走近前来，就要把张碧苏从柳峤的背上扶下来。
“这……，多谢夫人美意，”柳峤实在不放心把张碧苏交给不知底细的人，欠身说道，“可在下怎么好意思叨扰太甚？我们兄妹还是在这里稍微休息一下，喝点水就走。”
老夫人微笑道：“乔公子是不放心把令妹交给我们吧？出门在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倒也是人之常情。”
柳峤脸一红，说道：“夫人言重了……”
他正想解释，老夫人忽然带着笑意朝屏风后面喊了一声：“别在那里偷偷摸摸地看了，大大方方出来吧！”
银铃般的娇笑声中，从屏风背后转出一个姑娘，头戴五凤珠钗，身穿月白锦衣，腰间斜插着一把装饰华丽的匕首，生得花容月貌，千娇百媚。
红衣侍女、青璎、青璇和老仆人见她出来，都欠身施礼道：“给小姐请安！”
那姑娘点了点头，走近前来，围着柳峤和张碧苏转了一圈，又来到他面前皱着眉说道：“你这小子好不识相！我家奶奶好心要帮你们，你居然还怕我们不怀好意！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多亏我家奶奶脾气好，要是我啊，早就把你轰出去了！”
老夫人急忙制止道：“琬儿，不得无礼！”
那个叫琬儿的姑娘吐了吐舌头，冲柳峤做了个鬼脸，走到了老夫人的身旁，亲热地拉住了她的手。
柳峤被琬儿一顿抢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老夫人叹了口气，对柳峤说道：“请公子不要见怪。我这个孙女打小儿就被家里人宠坏了，说话没轻没重的，她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没有恶意的。”
琬儿一听，使劲摇了摇老夫人的胳膊，撅起小嘴，撒娇地叫道：“奶奶！”
老夫人无奈地笑着拍了拍琬儿的手，继续说道：“公子快请坐下。青璎、青璇，你们扶着公子的妹妹坐在一旁，好好照顾着。红瑰、红玫，你们去准备茶点、汤水，款待客人。”
“是！”侍女们点头应命。
红瑰、红玫走过柳峤身边，美目流盼，看了他两眼，才袅袅婷婷地出了厅堂。
青璎、青璇贴近柳峤去扶张碧苏，柔软的身体挤挤挨挨间，两人身上的香气直透他的鼻孔，令他有些心神不定。
就在他愣神的工夫，青璎、青璇已经搀扶着张碧苏到太师椅上坐了。
柳峤拱手让老夫人坐在当中的太师椅上，自己也在张碧苏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张碧苏闭着眼睛，脸如海棠，唇红似火，娇慵地半躺半坐在椅子上，从柳峤的青袍缝里露出雪白的玉腿，好像睡美人般惹人怜爱。
琬儿一看，从老夫人边上翩然走到张碧苏身旁，仔细端详了她一会儿，斜睨着柳峤笑道：“她是你的妹妹？”
柳峤尴尬地答道：“是，是。”
琬儿对他翻了个白眼，说道：“鬼才相信！多半是你这小子看这女娃生得美貌，半路迷晕拐来的吧？你看，她到现在还不省人事的……”
柳峤气得满脸通红，刚要反驳，只听老夫人喝道：“琬儿，住嘴！你这女娃越来越不像话了！”
琬儿又轻轻吐了吐舌头，并不十分惊慌。她用手轻轻地拢了拢张碧苏散在鬓角的秀发，又摸了摸额头，惊叫道：“呀，好烫！奶奶你快来看看！”
老夫人听了，从从容容地走过来，说道：“别急，让我来看看。”
她把右手的三根手指搭在张碧苏的右腕上，闭着眼睛仔细诊脉，过了半晌，她睁开炯炯有神的双目，说道：“这脉不对啊！此脉脉象奇异，快而有力，散乱不齐，显然不是风寒。这是欲火上扬、阴精不耐之象，依老身看，这个女娃是服了极为厉害的媚药！”
说完，老夫人目射神光，逼视着柳峤。
琬儿指着柳峤叫道：“好哇，我就说这小子是贪图女娃的美貌，把她迷晕拐来了，果然一点儿不错！”
柳峤慌得一头大汗，满脸通红地嗫喏道：“不是……，不是那样的……”
琬儿厉声问道：“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柳峤不禁怒气上冲，从椅子上“腾”地一下站起来，大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也不方便对外人细说。既然你们对我有所怀疑，那我们也不便久留，就此告辞了！”
老夫人急忙说道：“公子不必生气。我们也是关心令妹……，这个小女娃的安危而已，像她这种情况，必须马上服用解药，再耽误两三个时辰的话，就会血脉倒流、真气逆乱而死。”
柳峤一听，忧心如焚，他计算时间，就算现在马上启程，到昆仑山起码需要四个时辰，孙神医说不定又去上山采药，还不一定在妖市里。
看这位老夫人倒像是懂些医术，说不定她有办法，全当死马当活马医了。
他想到此节，急忙向老夫人拱手施礼，说道：“夫人，在下一时激动，冲撞了您，还请恕罪！夫人莫非……，莫非懂得医术？”
琬儿从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说道：“什么叫懂得医术？我奶奶道法高深莫测，那妙手回春的本事对她来说根本不足挂齿，方圆几百里内谁人不知？你这凡夫俗子，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老夫人说道：“琬儿，住口！如果你再说这种话，那就回内室去不准出来！”
琬儿这才有些怕了，拉长了脸撅着小嘴站在一旁生闷气。
柳峤听琬儿这么说，大喜过望，连连躬身施礼道：“那太好了，那太好了！可否请夫人大发妙手仁心，救她一救！”
老夫人慈祥地笑道：“公子不必着急，你们今日到此，也算是与老身有缘，有道是四海之内若一家，老身痴长些岁月，也算是你们的长辈。再则，我又生来好道，道法以善为根，老身一定设法相救，请公子放心！”
“多谢夫人大恩大德！在下感激不尽！”柳峤说着，就要跪下磕头。
“公子不必多礼，老身义不容辞！”老夫人急忙拉住他，说道，“看你对这女娃如此挂心，定然不存在拐带人口之事。老身于面相之术也略知一二，看公子的长相，虽然不是一身正气之士，但绝非奸诈邪恶之徒，应该是个至性至情的真丈夫。老身这个忙，帮得对！帮得值得！”
琬儿在旁边哼了一声，显得大不以为然。
老夫人扭头冲她说道：“琬儿，去把我的冰魄还神丹拿来。”
琬儿一听，跺着脚说道：“什么？奶奶，那可是你炼制多年的丹药啊，你平时最宝贝它了，连我都不给吃，凭什么给这臭小子？”
老夫人坐回当中的太师椅上，笑道：“这女娃，你又没中毒，吃那冰魄还神丹干什么！快去拿来！”
琬儿一跺脚，气呼呼地转身走进内室去了。
柳峤心内着实感激，拱手说道：“夫人仗义出手相救，对我们实在是恩深似海。不知是否可以告知府上高姓，日后一定想方设法报答！”
老夫人笑道：“老身哪里是施恩图报的人？也罢，为了让公子安心，我就自报家门吧。我夫家祖上姓刘，是弘道真君海蟾子的旁支子孙，三代之前为躲避战乱从关中迁到这里。我家世代好道，男子不治家业，以云游修行为荣，长年不回家乡，只剩老身和我那孙女琬儿相依为命。老身娘家姓胡，也学过几天道术，眼下靠一些三脚猫的医术养家糊口，让公子见笑了！”
柳峤一听肃然起敬，想不到这家人竟然是全真道刘海蟾祖师的后代，这趟真是来对了！
正想说几句景仰的话时，红瑰、红玫已经把茶水点心端上来了。她们把茶盏和四色点心放在柳峤身旁的茶几上，俏脸含笑，莺莺呖呖地说道：“公子请用。”
柳峤一呆，急忙站起来，神色忸怩地说道：“多谢二位……，二位姐姐。”
红瑰和红玫偷眼看了看他，捂着嘴偷偷笑了笑，走回去侍奉在老夫人两旁。
胡老夫人笑呵呵地说道：“柳公子，一路远来辛苦了，请用些茶点，等着我那孙女拿丹药出来，稍安勿躁。”
“谢谢夫人。”柳峤端起孔雀绿的彩釉茶盏，揭开盖子，一股清香扑鼻而来，琥珀色的茶水在碧绿的盏壁映衬之下，显得格外诱人，让人忍不住想一饮而尽。
柳峤也是口干舌燥得厉害了，他“咕嘟咕嘟”把一盏茶喝了个底朝天，咂咂嘴，赞道：“好茶，好茶！”
胡老夫人看了，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两个叫青璎、青璇的青衣侍女连忙施礼，答道：“是！”随后站在红衣侍女的两侧。
柳峤抬眼一看，老夫人满头珠翠，一身银色镶边锦衣，银发梳得一丝不乱，双眼炯炯有神，仪态安详，显得雍容华贵。
他不想多事，急忙躬身施礼，用了个化名道：“在下乔山，向夫人问安！我们兄妹两个是往前面的芮城投奔亲戚的，因为长途跋涉，妹妹她身染风寒，高烧不退，请夫人慈悲，让我们在府上休息片刻，给我们几碗水喝吧！”
老夫人点头回礼，目光炯炯地盯着柳峤，笑道：“乔山，乔山，这名字很别致啊！”似是看穿了他不用真名示人。
柳峤讪讪地答道：“是。”
老夫人点了点头，细声细语地说道：“公子不必着急，请先坐下，用些茶点。”
她看了看柳峤背着的张碧苏，吩咐道：“青璎、青璇，快把公子的妹妹搀扶到内室，先喂些驱寒的汤水，然后沐浴更衣，好生照料！”
青璎、青璇走近前来，就要把张碧苏从柳峤的背上扶下来。
“这……，多谢夫人美意，”柳峤实在不放心把张碧苏交给不知底细的人，欠身说道，“可在下怎么好意思叨扰太甚？我们兄妹还是在这里稍微休息一下，喝点水就走。”
老夫人微笑道：“乔公子是不放心把令妹交给我们吧？出门在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倒也是人之常情。”
柳峤脸一红，说道：“夫人言重了……”
他正想解释，老夫人忽然带着笑意朝屏风后面喊了一声：“别在那里偷偷摸摸地看了，大大方方出来吧！”
银铃般的娇笑声中，从屏风背后转出一个姑娘，头戴五凤珠钗，身穿月白锦衣，腰间斜插着一把装饰华丽的匕首，生得花容月貌，千娇百媚。
红衣侍女、青璎、青璇和老仆人见她出来，都欠身施礼道：“给小姐请安！”
那姑娘点了点头，走近前来，围着柳峤和张碧苏转了一圈，又来到他面前皱着眉说道：“你这小子好不识相！我家奶奶好心要帮你们，你居然还怕我们不怀好意！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多亏我家奶奶脾气好，要是我啊，早就把你轰出去了！”
老夫人急忙制止道：“琬儿，不得无礼！”
那个叫琬儿的姑娘吐了吐舌头，冲柳峤做了个鬼脸，走到了老夫人的身旁，亲热地拉住了她的手。
柳峤被琬儿一顿抢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老夫人叹了口气，对柳峤说道：“请公子不要见怪。我这个孙女打小儿就被家里人宠坏了，说话没轻没重的，她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没有恶意的。”
琬儿一听，使劲摇了摇老夫人的胳膊，撅起小嘴，撒娇地叫道：“奶奶！”
老夫人无奈地笑着拍了拍琬儿的手，继续说道：“公子快请坐下。青璎、青璇，你们扶着公子的妹妹坐在一旁，好好照顾着。红瑰、红玫，你们去准备茶点、汤水，款待客人。”
“是！”侍女们点头应命。
红瑰、红玫走过柳峤身边，美目流盼，看了他两眼，才袅袅婷婷地出了厅堂。
青璎、青璇贴近柳峤去扶张碧苏，柔软的身体挤挤挨挨间，两人身上的香气直透他的鼻孔，令他有些心神不定。
就在他愣神的工夫，青璎、青璇已经搀扶着张碧苏到太师椅上坐了。
柳峤拱手让老夫人坐在当中的太师椅上，自己也在张碧苏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张碧苏闭着眼睛，脸如海棠，唇红似火，娇慵地半躺半坐在椅子上，从柳峤的青袍缝里露出雪白的玉腿，好像睡美人般惹人怜爱。
琬儿一看，从老夫人边上翩然走到张碧苏身旁，仔细端详了她一会儿，斜睨着柳峤笑道：“她是你的妹妹？”
柳峤尴尬地答道：“是，是。”
琬儿对他翻了个白眼，说道：“鬼才相信！多半是你这小子看这女娃生得美貌，半路迷晕拐来的吧？你看，她到现在还不省人事的……”
柳峤气得满脸通红，刚要反驳，只听老夫人喝道：“琬儿，住嘴！你这女娃越来越不像话了！”
琬儿又轻轻吐了吐舌头，并不十分惊慌。她用手轻轻地拢了拢张碧苏散在鬓角的秀发，又摸了摸额头，惊叫道：“呀，好烫！奶奶你快来看看！”
老夫人听了，从从容容地走过来，说道：“别急，让我来看看。”
她把右手的三根手指搭在张碧苏的右腕上，闭着眼睛仔细诊脉，过了半晌，她睁开炯炯有神的双目，说道：“这脉不对啊！此脉脉象奇异，快而有力，散乱不齐，显然不是风寒。这是欲火上扬、阴精不耐之象，依老身看，这个女娃是服了极为厉害的媚药！”
说完，老夫人目射神光，逼视着柳峤。
琬儿指着柳峤叫道：“好哇，我就说这小子是贪图女娃的美貌，把她迷晕拐来了，果然一点儿不错！”
柳峤慌得一头大汗，满脸通红地嗫喏道：“不是……，不是那样的……”
琬儿厉声问道：“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柳峤不禁怒气上冲，从椅子上“腾”地一下站起来，大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也不方便对外人细说。既然你们对我有所怀疑，那我们也不便久留，就此告辞了！”
老夫人急忙说道：“公子不必生气。我们也是关心令妹……，这个小女娃的安危而已，像她这种情况，必须马上服用解药，再耽误两三个时辰的话，就会血脉倒流、真气逆乱而死。”
柳峤一听，忧心如焚，他计算时间，就算现在马上启程，到昆仑山起码需要四个时辰，孙神医说不定又去上山采药，还不一定在妖市里。
看这位老夫人倒像是懂些医术，说不定她有办法，全当死马当活马医了。
他想到此节，急忙向老夫人拱手施礼，说道：“夫人，在下一时激动，冲撞了您，还请恕罪！夫人莫非……，莫非懂得医术？”
琬儿从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说道：“什么叫懂得医术？我奶奶道法高深莫测，那妙手回春的本事对她来说根本不足挂齿，方圆几百里内谁人不知？你这凡夫俗子，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老夫人说道：“琬儿，住口！如果你再说这种话，那就回内室去不准出来！”
琬儿这才有些怕了，拉长了脸撅着小嘴站在一旁生闷气。
柳峤听琬儿这么说，大喜过望，连连躬身施礼道：“那太好了，那太好了！可否请夫人大发妙手仁心，救她一救！”
老夫人慈祥地笑道：“公子不必着急，你们今日到此，也算是与老身有缘，有道是四海之内若一家，老身痴长些岁月，也算是你们的长辈。再则，我又生来好道，道法以善为根，老身一定设法相救，请公子放心！”
“多谢夫人大恩大德！在下感激不尽！”柳峤说着，就要跪下磕头。
“公子不必多礼，老身义不容辞！”老夫人急忙拉住他，说道，“看你对这女娃如此挂心，定然不存在拐带人口之事。老身于面相之术也略知一二，看公子的长相，虽然不是一身正气之士，但绝非奸诈邪恶之徒，应该是个至性至情的真丈夫。老身这个忙，帮得对！帮得值得！”
琬儿在旁边哼了一声，显得大不以为然。
老夫人扭头冲她说道：“琬儿，去把我的冰魄还神丹拿来。”
琬儿一听，跺着脚说道：“什么？奶奶，那可是你炼制多年的丹药啊，你平时最宝贝它了，连我都不给吃，凭什么给这臭小子？”
老夫人坐回当中的太师椅上，笑道：“这女娃，你又没中毒，吃那冰魄还神丹干什么！快去拿来！”
琬儿一跺脚，气呼呼地转身走进内室去了。
柳峤心内着实感激，拱手说道：“夫人仗义出手相救，对我们实在是恩深似海。不知是否可以告知府上高姓，日后一定想方设法报答！”
老夫人笑道：“老身哪里是施恩图报的人？也罢，为了让公子安心，我就自报家门吧。我夫家祖上姓刘，是弘道真君海蟾子的旁支子孙，三代之前为躲避战乱从关中迁到这里。我家世代好道，男子不治家业，以云游修行为荣，长年不回家乡，只剩老身和我那孙女琬儿相依为命。老身娘家姓胡，也学过几天道术，眼下靠一些三脚猫的医术养家糊口，让公子见笑了！”
柳峤一听肃然起敬，想不到这家人竟然是全真道刘海蟾祖师的后代，这趟真是来对了！
正想说几句景仰的话时，红瑰、红玫已经把茶水点心端上来了。她们把茶盏和四色点心放在柳峤身旁的茶几上，俏脸含笑，莺莺呖呖地说道：“公子请用。”
柳峤一呆，急忙站起来，神色忸怩地说道：“多谢二位……，二位姐姐。”
红瑰和红玫偷眼看了看他，捂着嘴偷偷笑了笑，走回去侍奉在老夫人两旁。
胡老夫人笑呵呵地说道：“柳公子，一路远来辛苦了，请用些茶点，等着我那孙女拿丹药出来，稍安勿躁。”
“谢谢夫人。”柳峤端起孔雀绿的彩釉茶盏，揭开盖子，一股清香扑鼻而来，琥珀色的茶水在碧绿的盏壁映衬之下，显得格外诱人，让人忍不住想一饮而尽。
柳峤也是口干舌燥得厉害了，他“咕嘟咕嘟”把一盏茶喝了个底朝天，咂咂嘴，赞道：“好茶，好茶！”
胡老夫人看了，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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