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秋水镇
“储物戒，为什么这么旧？”希芜拿起储物戒打量，有点儿嫌弃。
“不要就算了！”子晔说着，就要去夺回储物戒，希芜赶紧躲开，改口道：“凑合用吧，好歹比储物袋方便。”
希芜将储物戒戴在无名指上，调用灵力操控储物戒，储物戒便开始缩小，缩成刚刚好的尺寸，既不会难受，也不会轻易滑落。
希芜又操控神识，去储物戒里面转了一圈。里面灰蒙蒙的，像是下了一层薄雾，空间挺大，比子晔的储物戒空间还大。
总的来说，希芜对这个储物戒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颜值方面不那么理想，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按照当初的约定，这个储物戒是对冰蚕茧的补偿，补偿到手了，冰蚕茧自然得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交出去。正好，子晔最近打算外出，便想叫上希芜一起。
掌门南暨，也就是子晔的师父，前些天去了巫玄谷一趟，回来后总是忧心忡忡。南暨救过子晔，又待他不薄，子晔便想亲自去巫玄谷，弄清楚这其中缘由。而且，这巫玄谷是东南部的一处谷地，坐落于悬崖峭壁之间，地势险要，土地肥沃，常年生有瘴气和毒虫，一般人都望而却步，若说从此处得来的冰蚕茧，定能叫人信服。
希芜在青云派早就待腻味了，哪能不同意，当天便收拾好行囊，第二天一大早就上了路。
下山的第一站，便是子晔的故乡，秋水镇。秋水镇充满烟火气，商铺林立，各种小摊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更有食物的香味时时引诱着希芜，令她挪不开脚步。
可是，子晔囊中羞涩，希芜更没有钱。希芜左看看、右瞧瞧，这摸摸，那闻闻，突然觉得钱真是个好东西。
“上哪里能挣到钱？挣很多很多钱！”
子晔耸了耸肩，“你觉得，我若是知道的话，能这么穷吗？”
不过，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大富大贵是不大可能，不过挣点儿路费倒是没问题。”
子晔带着希芜，径直去了秋水镇的告示栏，那里有各种招人的告示。子晔不耐烦一个个盯着看，大概扫了眼标题，挑报酬最高的揭下来，走到人少的地方，才仔细读起来。
“捉鬼？就不能换点儿别的？”希芜有些发憷，她其实最怕鬼了，琼桑秘境都没有鬼。
子晔鄙视道：“胆小鬼，这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人，不是鬼。最重要的是，这个有一千两赏银啊，其他的最多三百两，要干就干个大的。”
“那儿围着那么多人，都没人接这活儿，就你能耐？”
“揭都揭了，再凑回去，多丢人。走吧，别墨迹了，咱们可是两个筑基后期，说不定还能趁此机会突破一下呢！”子晔对告示上的地址了然于胸，推着希芜往前走。
希芜还很不乐意，一路上数落个没完，子晔祭出杀手锏：“捉完鬼，给你买冰糖葫芦。”
这一招果然奏效，希芜立马转移了话题：“这还差不多，不止冰糖葫芦，还有东门的包子，中街大娘家的饺子，还有刚才路过的驴肉火烧……”
在秋水镇的最西头，住着姚员外一家。子晔小时候，便听说，姚员外家十分富有，算是秋水镇有名的富贵之家。富贵人家三妻四妾的十分常见，可姚员外却只有一个妻子李氏，并未纳妾，据说李氏不能生育，姚员外三十好几了，也未能得一儿半女。这常常成为街坊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些穷苦的老百姓甚至引为慰藉，“发财不发子，发子不发财，这世道还是公平的啊”。
时隔八年，姚员外变化不大，看上去还是三十多的样子，为人十分和善谦逊，一点儿架子也没有。撞鬼的是他的妻子李氏，此刻正坐在床头，抱着个布娃娃，形容枯槁，精神恍惚，头发凌乱，两眼无神，眼袋高高隆起，脸色发黑。
姚员外招呼子晔二人，坐在房间的桌子旁，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大概半个月前，夫人开始撞见鬼，而且频频噩梦，睡不好觉，也吃不下饭，很快便折磨得不成人形。说来奇怪，这鬼只有夫人能看见，我和下人都没见过，据夫人的描述，这鬼应该是个男童，具体长什么样，我也不知道。总之，夫人每次见了都特别害怕。”“不，你不是我儿子，你是小鬼，你想要害我！你们都想要害我！”
姚员外正在讲话，李氏突然发了疯，将手上的娃娃丢出来，恰好砸在他的脑袋上。
“夫人。”姚员外没有生气，将娃娃接过来，放到一边的椅子上，又去柜子里取了一个不一样的娃娃，送给李氏。
“别怕，这是我们的儿子，不是鬼。”
姚员外安抚好李氏，担心她一会儿又发疯，便将子晔二人请到客厅，一边沏茶，一边替夫人道歉。
“让二位见笑了，我夫人最近状况不好，脾气比较大，还请多多包涵。”
子晔坐得端端正正，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态。“恕我冒昧，令夫人方才提到儿子，您二位的儿子….”
子晔不好往下说，他不知道如今姚员外是否已经有了儿子，或者他的儿子是否安好。
姚员外很快接过话题，“实不相瞒，我夫人身体不大好，曾几次流产，她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希芜一直觉得这个活儿不简单，便问道：“那这半个月里，你有没有请过其他高人？”
“高人前前后后来了好几拨，可不知为何，不过三天，他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姚员外说话间，已经沏好了茶，给子晔和希芜各倒了一杯，招呼道：“二位喝茶。”
茶色清透，如红酒一般，透着股野果的清甜味道。
“真好喝，这是什么茶？”希芜就喝过青禾泡的茶，这茶水比青禾泡的还好喝。
“这是虞山茶，乃是虞山的玉提子和虞美人混合而成，喝起来有一股淡淡的果味儿。”
姚员外对于茶道很有研究，但希芜不管这些，而只管好不好喝。对于姚员外的话，如同耳边风，眼睛虽是看着对方，却实际上瞟向了其身后。
“不要就算了！”子晔说着，就要去夺回储物戒，希芜赶紧躲开，改口道：“凑合用吧，好歹比储物袋方便。”
希芜将储物戒戴在无名指上，调用灵力操控储物戒，储物戒便开始缩小，缩成刚刚好的尺寸，既不会难受，也不会轻易滑落。
希芜又操控神识，去储物戒里面转了一圈。里面灰蒙蒙的，像是下了一层薄雾，空间挺大，比子晔的储物戒空间还大。
总的来说，希芜对这个储物戒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颜值方面不那么理想，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按照当初的约定，这个储物戒是对冰蚕茧的补偿，补偿到手了，冰蚕茧自然得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交出去。正好，子晔最近打算外出，便想叫上希芜一起。
掌门南暨，也就是子晔的师父，前些天去了巫玄谷一趟，回来后总是忧心忡忡。南暨救过子晔，又待他不薄，子晔便想亲自去巫玄谷，弄清楚这其中缘由。而且，这巫玄谷是东南部的一处谷地，坐落于悬崖峭壁之间，地势险要，土地肥沃，常年生有瘴气和毒虫，一般人都望而却步，若说从此处得来的冰蚕茧，定能叫人信服。
希芜在青云派早就待腻味了，哪能不同意，当天便收拾好行囊，第二天一大早就上了路。
下山的第一站，便是子晔的故乡，秋水镇。秋水镇充满烟火气，商铺林立，各种小摊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更有食物的香味时时引诱着希芜，令她挪不开脚步。
可是，子晔囊中羞涩，希芜更没有钱。希芜左看看、右瞧瞧，这摸摸，那闻闻，突然觉得钱真是个好东西。
“上哪里能挣到钱？挣很多很多钱！”
子晔耸了耸肩，“你觉得，我若是知道的话，能这么穷吗？”
不过，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大富大贵是不大可能，不过挣点儿路费倒是没问题。”
子晔带着希芜，径直去了秋水镇的告示栏，那里有各种招人的告示。子晔不耐烦一个个盯着看，大概扫了眼标题，挑报酬最高的揭下来，走到人少的地方，才仔细读起来。
“捉鬼？就不能换点儿别的？”希芜有些发憷，她其实最怕鬼了，琼桑秘境都没有鬼。
子晔鄙视道：“胆小鬼，这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人，不是鬼。最重要的是，这个有一千两赏银啊，其他的最多三百两，要干就干个大的。”
“那儿围着那么多人，都没人接这活儿，就你能耐？”
“揭都揭了，再凑回去，多丢人。走吧，别墨迹了，咱们可是两个筑基后期，说不定还能趁此机会突破一下呢！”子晔对告示上的地址了然于胸，推着希芜往前走。
希芜还很不乐意，一路上数落个没完，子晔祭出杀手锏：“捉完鬼，给你买冰糖葫芦。”
这一招果然奏效，希芜立马转移了话题：“这还差不多，不止冰糖葫芦，还有东门的包子，中街大娘家的饺子，还有刚才路过的驴肉火烧……”
在秋水镇的最西头，住着姚员外一家。子晔小时候，便听说，姚员外家十分富有，算是秋水镇有名的富贵之家。富贵人家三妻四妾的十分常见，可姚员外却只有一个妻子李氏，并未纳妾，据说李氏不能生育，姚员外三十好几了，也未能得一儿半女。这常常成为街坊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些穷苦的老百姓甚至引为慰藉，“发财不发子，发子不发财，这世道还是公平的啊”。
时隔八年，姚员外变化不大，看上去还是三十多的样子，为人十分和善谦逊，一点儿架子也没有。撞鬼的是他的妻子李氏，此刻正坐在床头，抱着个布娃娃，形容枯槁，精神恍惚，头发凌乱，两眼无神，眼袋高高隆起，脸色发黑。
姚员外招呼子晔二人，坐在房间的桌子旁，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大概半个月前，夫人开始撞见鬼，而且频频噩梦，睡不好觉，也吃不下饭，很快便折磨得不成人形。说来奇怪，这鬼只有夫人能看见，我和下人都没见过，据夫人的描述，这鬼应该是个男童，具体长什么样，我也不知道。总之，夫人每次见了都特别害怕。”“不，你不是我儿子，你是小鬼，你想要害我！你们都想要害我！”
姚员外正在讲话，李氏突然发了疯，将手上的娃娃丢出来，恰好砸在他的脑袋上。
“夫人。”姚员外没有生气，将娃娃接过来，放到一边的椅子上，又去柜子里取了一个不一样的娃娃，送给李氏。
“别怕，这是我们的儿子，不是鬼。”
姚员外安抚好李氏，担心她一会儿又发疯，便将子晔二人请到客厅，一边沏茶，一边替夫人道歉。
“让二位见笑了，我夫人最近状况不好，脾气比较大，还请多多包涵。”
子晔坐得端端正正，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态。“恕我冒昧，令夫人方才提到儿子，您二位的儿子….”
子晔不好往下说，他不知道如今姚员外是否已经有了儿子，或者他的儿子是否安好。
姚员外很快接过话题，“实不相瞒，我夫人身体不大好，曾几次流产，她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希芜一直觉得这个活儿不简单，便问道：“那这半个月里，你有没有请过其他高人？”
“高人前前后后来了好几拨，可不知为何，不过三天，他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姚员外说话间，已经沏好了茶，给子晔和希芜各倒了一杯，招呼道：“二位喝茶。”
茶色清透，如红酒一般，透着股野果的清甜味道。
“真好喝，这是什么茶？”希芜就喝过青禾泡的茶，这茶水比青禾泡的还好喝。
“这是虞山茶，乃是虞山的玉提子和虞美人混合而成，喝起来有一股淡淡的果味儿。”
姚员外对于茶道很有研究，但希芜不管这些，而只管好不好喝。对于姚员外的话，如同耳边风，眼睛虽是看着对方，却实际上瞟向了其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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