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仪式
弗兰克来到一楼，发现魔术师尼克戴着小丑面具，正在洒落阳光的窗台前摆弄他和辛西娅早上刚放置的卷心菜。
不知道他在哪里弄了一根红色的胡萝卜，一边用手掌比划尺寸，一边把卷心菜从花盆里挖了出来。
随后他把胡萝卜埋了进去，左右来回观察，直到回头，才发现站在身后的弗兰克。
“弗兰克，你应该感到荣幸，我的‘消失的卷心菜’怎么样，这可是我的新节目？”
“新的魔术？”
弗兰克无语的看了看尼克鼓囊囊的口袋，夸赞道：
“很不错，至少我不知道卷心菜怎么消失的，也不知道卷心菜藏在哪里！”
“真的嘛？这可是个好消息，我会找幸运日酒馆的经理谈一谈报酬的事，我觉得它至少值5个铜芬尼/每场。”
尼克得意地摇晃脑袋，脸上的小丑面具跟着摆动，露出滑稽的笑容。
“不，它值1个银马克！”
说完，弗兰克踱步前行，走到前厅，靠在沙发上。
前台的辛西娅正在津津有味的看书，她的两只手腕被铅笔描绘着太阳花，那是公益小学孩子们的作品。
弗兰克安静的坐了几分钟，待阳光盈满心间，重新返回二楼。
“让我们开始吧，迪姆先生。”
“看上去你已经迫不及待了，不过按照流程，我必须要确认一遍。”
老迪姆捏着眉心，以灵视查看了弗兰克的状态，咧嘴夸赞道：“调整的不错，能在出现幻觉后这么快恢复平静可不容易，足可见你的自律。”
“弗兰克，你已经掌握了灵视，下面我向你演示一个我们三级教士最常用的仪式。”
“任何仪式都需要洁净、且安静的环境，我们的第一步就是要构建一处符合条件的封闭空间。”
“这需要用到我们的灵性，和对应性质的非凡材料。”
“在非凡领域，“银器”代表纯洁，所以这把银匕属于必需，白丁香和夜香草都能代表静谧、安眠，它们和圣水一样，也属于常用材料。”
老迪姆指了指桌子上的银白色匕首，随后又在腋下的袋子里取出了密封的精油、黑红粉末、晒干的丁香花……
接着他拿起一根蜡烛，在香盘上画了个三角，把蜡烛固定在三角靠内的顶点，“这代表仪式的祈祷对象。”
随后是第二根，固定在三角的左顶点，“这代表所祈祷的事物。”
然后是第三根，固定在三角的右顶点，“这代表祈祷者，也就是我。”
三只蜡烛，三种指代，这就是神秘学领域最常用的三元仪式。
“我先把仪式的祈祷事物准备好。”
老迪姆把切割好的兽皮铺在桌子上，用镌刻着符号、混合了桌角三色颜料的铜芯钢笔画下了两个栩栩如生的酒瓶。
弗兰克越看越奇怪，疑惑的问道，“迪姆.安德鲁先生，你要举行什么仪式？”
“马上你就知道了。”老迪姆继续在兽皮上写下‘勃艮第雪葡萄冰酒’的字样。
雪葡萄酿冰酒的酿制非常麻烦，需要晚秋成熟的葡萄不忙着采摘，待到冬雪覆盖，气温降至零下后召集临时劳工迅速取果，只有这样酿出的红酒才会有封存冰雪的冷冽清香。
而勃艮第位于北米恩，距永夜海不过两百公里，冰风暴在南下的过程中不断减弱，最终在那里创造了合适冰葡萄酒生产条件。
但那里常年酷寒，葡萄产量极低，是以极为昂贵，大多被王室和贵族控制，市面鲜有流通。
“咳、咳……”弗兰克脸憋得通红，险些被呛到，“这样也行？”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仪式而已。”
老迪姆红润脸上露出一切尽在掌控的样子，让弗兰克很难相信对方是第一次。
“至于仪式用语究竟选择菲索斯还是拉莱耶，这需要根据具体的祈求对象而定，这次仪式的祈求对象是会内的高塔，所以我会使用拉莱耶语。”
“毕竟我们现在属于仲裁所，哪怕只是三级教士，也会受到‘庇护’和更多的关注，这能大大增加仪式的成功率。”
看上去迪姆先生也没有真正的‘皈依高塔’。
“下面我就要开始了，弗兰克，你要保持安静，千万不要发出声响。”
得到弗兰克的点头回应后，老迪姆把银色匕首抓在了手里，用拉莱耶语诵念仪式咒语：
“纯净银刃啊，请展示你的圣洁。”
“白丁香啊，请不吝你的安静。”
“以高塔和秩序之名。”
“你们被释放了。”
随后老迪姆用银币插入圣杯，沾染圣水，接着他双手握住匕首柄，两臂平直，水珠滴落间，在房间内绕了个圆圈。
灵视中的弗兰克很快发现了变化，伴随着匕首滑动，有灵性喷涌，它们相互连接，最终形成一围密合的墙体，周围的声音、光线藉此变得疏远，完成仪式空间和外围嘈杂的切割。
老迪姆稍有停顿，以灵性将三只蜡烛按照内-左-右的顺序点燃，接着他把黑色粉末和精油调制的液体分别滴入蜡烛。
蜡烛燃烧突然炽烈，折射出重重烛影，空间也变得迷幻起来。
迪姆.安德鲁再次念出咒语：
我祈祷高塔的注视；
我祈祷秩序的守护；
我渴求仲裁的指引；
请带我找到雪葡萄冰酒的藏身地。
……
恍惚间，一抹高塔形状的微光从烛光中射入下方的兽皮，进而将其灼烧，化为飞灰。
灵性之墙的隔离再也不起效果，周遭空气涌入，房间神秘息敛。
“成了！”
老迪姆兴高采烈，把蜡烛、香盘、银匕首、精油瓶一一收起。
弗兰克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迪姆先生，你是说仪式成功了吗？”
“当然，弗兰克，难道你没看见最后象征的兽皮烧没了吗？”
“可是……雪葡萄冰酒在哪里？”
“跟我来，今天就让我带你去见证仪式的神秘！”
老迪姆带着弗兰克来开事务所，二人雇佣了一辆马车，迪姆故意坐在靠前的位置，以保持跟马车夫的及时交流。
他全程双眼紧闭，完全遵循灵性指引，仅以‘左或右’做出指挥，确保对方的路线不会出错。
二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了目的地:
七分之一俱乐部。
不知道他在哪里弄了一根红色的胡萝卜，一边用手掌比划尺寸，一边把卷心菜从花盆里挖了出来。
随后他把胡萝卜埋了进去，左右来回观察，直到回头，才发现站在身后的弗兰克。
“弗兰克，你应该感到荣幸，我的‘消失的卷心菜’怎么样，这可是我的新节目？”
“新的魔术？”
弗兰克无语的看了看尼克鼓囊囊的口袋，夸赞道：
“很不错，至少我不知道卷心菜怎么消失的，也不知道卷心菜藏在哪里！”
“真的嘛？这可是个好消息，我会找幸运日酒馆的经理谈一谈报酬的事，我觉得它至少值5个铜芬尼/每场。”
尼克得意地摇晃脑袋，脸上的小丑面具跟着摆动，露出滑稽的笑容。
“不，它值1个银马克！”
说完，弗兰克踱步前行，走到前厅，靠在沙发上。
前台的辛西娅正在津津有味的看书，她的两只手腕被铅笔描绘着太阳花，那是公益小学孩子们的作品。
弗兰克安静的坐了几分钟，待阳光盈满心间，重新返回二楼。
“让我们开始吧，迪姆先生。”
“看上去你已经迫不及待了，不过按照流程，我必须要确认一遍。”
老迪姆捏着眉心，以灵视查看了弗兰克的状态，咧嘴夸赞道：“调整的不错，能在出现幻觉后这么快恢复平静可不容易，足可见你的自律。”
“弗兰克，你已经掌握了灵视，下面我向你演示一个我们三级教士最常用的仪式。”
“任何仪式都需要洁净、且安静的环境，我们的第一步就是要构建一处符合条件的封闭空间。”
“这需要用到我们的灵性，和对应性质的非凡材料。”
“在非凡领域，“银器”代表纯洁，所以这把银匕属于必需，白丁香和夜香草都能代表静谧、安眠，它们和圣水一样，也属于常用材料。”
老迪姆指了指桌子上的银白色匕首，随后又在腋下的袋子里取出了密封的精油、黑红粉末、晒干的丁香花……
接着他拿起一根蜡烛，在香盘上画了个三角，把蜡烛固定在三角靠内的顶点，“这代表仪式的祈祷对象。”
随后是第二根，固定在三角的左顶点，“这代表所祈祷的事物。”
然后是第三根，固定在三角的右顶点，“这代表祈祷者，也就是我。”
三只蜡烛，三种指代，这就是神秘学领域最常用的三元仪式。
“我先把仪式的祈祷事物准备好。”
老迪姆把切割好的兽皮铺在桌子上，用镌刻着符号、混合了桌角三色颜料的铜芯钢笔画下了两个栩栩如生的酒瓶。
弗兰克越看越奇怪，疑惑的问道，“迪姆.安德鲁先生，你要举行什么仪式？”
“马上你就知道了。”老迪姆继续在兽皮上写下‘勃艮第雪葡萄冰酒’的字样。
雪葡萄酿冰酒的酿制非常麻烦，需要晚秋成熟的葡萄不忙着采摘，待到冬雪覆盖，气温降至零下后召集临时劳工迅速取果，只有这样酿出的红酒才会有封存冰雪的冷冽清香。
而勃艮第位于北米恩，距永夜海不过两百公里，冰风暴在南下的过程中不断减弱，最终在那里创造了合适冰葡萄酒生产条件。
但那里常年酷寒，葡萄产量极低，是以极为昂贵，大多被王室和贵族控制，市面鲜有流通。
“咳、咳……”弗兰克脸憋得通红，险些被呛到，“这样也行？”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仪式而已。”
老迪姆红润脸上露出一切尽在掌控的样子，让弗兰克很难相信对方是第一次。
“至于仪式用语究竟选择菲索斯还是拉莱耶，这需要根据具体的祈求对象而定，这次仪式的祈求对象是会内的高塔，所以我会使用拉莱耶语。”
“毕竟我们现在属于仲裁所，哪怕只是三级教士，也会受到‘庇护’和更多的关注，这能大大增加仪式的成功率。”
看上去迪姆先生也没有真正的‘皈依高塔’。
“下面我就要开始了，弗兰克，你要保持安静，千万不要发出声响。”
得到弗兰克的点头回应后，老迪姆把银色匕首抓在了手里，用拉莱耶语诵念仪式咒语：
“纯净银刃啊，请展示你的圣洁。”
“白丁香啊，请不吝你的安静。”
“以高塔和秩序之名。”
“你们被释放了。”
随后老迪姆用银币插入圣杯，沾染圣水，接着他双手握住匕首柄，两臂平直，水珠滴落间，在房间内绕了个圆圈。
灵视中的弗兰克很快发现了变化，伴随着匕首滑动，有灵性喷涌，它们相互连接，最终形成一围密合的墙体，周围的声音、光线藉此变得疏远，完成仪式空间和外围嘈杂的切割。
老迪姆稍有停顿，以灵性将三只蜡烛按照内-左-右的顺序点燃，接着他把黑色粉末和精油调制的液体分别滴入蜡烛。
蜡烛燃烧突然炽烈，折射出重重烛影，空间也变得迷幻起来。
迪姆.安德鲁再次念出咒语：
我祈祷高塔的注视；
我祈祷秩序的守护；
我渴求仲裁的指引；
请带我找到雪葡萄冰酒的藏身地。
……
恍惚间，一抹高塔形状的微光从烛光中射入下方的兽皮，进而将其灼烧，化为飞灰。
灵性之墙的隔离再也不起效果，周遭空气涌入，房间神秘息敛。
“成了！”
老迪姆兴高采烈，把蜡烛、香盘、银匕首、精油瓶一一收起。
弗兰克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迪姆先生，你是说仪式成功了吗？”
“当然，弗兰克，难道你没看见最后象征的兽皮烧没了吗？”
“可是……雪葡萄冰酒在哪里？”
“跟我来，今天就让我带你去见证仪式的神秘！”
老迪姆带着弗兰克来开事务所，二人雇佣了一辆马车，迪姆故意坐在靠前的位置，以保持跟马车夫的及时交流。
他全程双眼紧闭，完全遵循灵性指引，仅以‘左或右’做出指挥，确保对方的路线不会出错。
二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了目的地:
七分之一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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