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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飞鹤门的传人

    张镖师大声喊叫起来:“护镖护镖!”

    众位趟子手都赶紧拔刀在手,护在镖车的周围。

    那些跟在后面赶路的,还有那个卖酒的,林子里埋伏的,原来都是一伙人。

    叮当之声响起,两下已经开始混战开来。

    张武两个镖师的武功果然远远强过其他趟子手,他们的刀所到之处,迎头来的贼子,无不被砍倒。谯忠明和聂得远也跟着打斗起来。

    那些趟子手似乎力气不济似的,已经被砍伤了三四个,抱着手在那里哎哟地叫唤。贼子里也被放翻了七八个。

    聂得远因为近日来窝囊,正好寻一个出气桶,所以下手格外尽力,剑光到处,劈面来的贼子们都在身上开了花,一时之间,鲜血淋漓。谯忠明也砍倒了两个。

    那些贼子见了有点不济事,忽然,从树上抛下几根绳子。抛来抛去,东拉西扯,几面交叉如同蛛网一样,那镖队的人顿时被困在一处。仿佛被人缚住手脚一样,施展不开。

    那些贼子顿时精力大振,挥着刀齐声高呼着冲过来。

    聂得远的面前也被一根绳子缚住手脚,急切之间跳不开避不过。正在着急。只听那个武镖师暴喝一声,手里几点暗器射出去。一边树上的那些抛绳子的贼子哎哟地叫着,顿时从树上栽倒下来,跌得头破血流,有的还折断了手脚,痛得大声地叫唤。另一边树上的贼子顿时慌了,纷纷跳下树来。镖师又一挥手,暗器又射了出去,瞬间又倒下了三个来。此时,这绳网散去。

    镖队的人顿时士气大振,纷纷抖擞精神。

    武镖师身手凌厉,一片脚又扫倒两个,谯忠明隔得他近,抢上去给了那两个倒了的贼子各一刀。

    其他的贼子看了势头不对劲,喝一声:“风紧,扯风子散伙!”那些贼子听到这句,都纷纷撒起脚丫开跑。

    各个趟子手追了一阵。武镖师大喊一声:“不要追了!”武镖师抓紧去拔起他射出的那些暗器,擦拭了血迹,再放回兜里。

    其他的趟子手都纷纷回来。

    检点现场,那几个趟子手幸好受伤不重,其他人拿出药包给他们包扎。谯忠明跳到一棵树上去看远处,唯恐那些贼子去而复返。

    聂得远却是在仔细看那些中了武镖师的暗器的贼子的伤口,看了一个,脸上变得有如寒霜一样,再看得两个,顿时心里一紧,一个趟子手问了他一句什么,他似乎都没有听见,蹲在那里发呆。

    谯忠明从树梢跳下了,走到聂得远身边,看见了聂得远脸色不对,急忙问他怎么啦?聂得远说:“你看看他们中的暗器的伤口。”谯忠明急忙低头一看,只见那伤口之上,拔去暗器以后留下的,是一样的针痕。谯得远心里顿时奋起一腔怒火,说:“这伤痕!真的是他?”话音未落,就要拔剑。聂得远把他的手一按,低声说:“不要躁动,等再查一查。方能确定。”谯忠明怒气地说:“还查什么?”聂得远说:“不要慌,我自有主意。”聂谯二人从小到大,聂比谯大些,都是聂得远的主意多过谯忠明,而且父亲在世,就多次告诫谯忠明要多听聂得远的,因为聂得远遇事要沉着冷静得多。

    谯忠明咬着牙齿压着怒火,说了一声:“嗯!”

    此时,张镖师看现场已经收拾得差不多,那些死了的贼子,就丢在这里喂野狗野狼。一队人又押起镖车,往前走去。

    一路上,谯忠明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看镖队里的每一个人,尤其是那个武镖师,更是眼里心里都是火,对于其他人喊他,都是爱理不理的。其他人却没有在意,因为谯忠明和聂得远两个是初初加入这个镖队的,又恰好经过这一场血战,活活地砍死了人,虽然来者是贼,但无论如何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所以有些不适应也是正常。

    到了晚上时分,恰好到了一处供行人打尖的旅店这里。正好旅店里生意萧条,没有住客,一队人干脆包下了这个旅店,吩咐店家,不许再接待外客。店家当然满嘴笑呵呵地答应,忙里忙外地招呼他们,又吩咐伙计把马匹牵去后院里吃草。那些箱子被趟子手们抬了下来,放在二楼张镖师的那个房间里。武镖师住在楼下。

    一些趟子手去附近牵引细绳子,每隔一段距离,就挂着一个铃铛。那些线绕来绕去的,不小心一碰着线,就会引发铃铛响起了。

    聂得远和谯忠明都被喊着去拉线挂铃。瞧见了这个设计,两个都不约而同地看看,心里寻思:这个主意还不错。不要说人,就是有野猫野狗跑来,那么多横七竖八的线子,随便触着一下,就会引起铃铛响起来。

    除了这些暗线和铃铛,还安排了岗哨。

    吃了饭,洗脸洗脚,都早早地睡下。因为第二天还要赶路,至于最终的目的地,除了两位镖师,其他的谁也不知道。

    武镖师睡到半夜,不觉睡醒了,正要翻过一个身,忽然,隐隐听得有声音在轻轻启动窗户。

    睁眼一看,只见窗户上透着一个影子。他心里一紧,立即从枕头边抓起剑,轻轻地坐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来。那窗子已经被启开了一点,武镖师屏住呼吸,只待那人一进来,身子钻到窗户上一半,就刺他一剑,那时无论他手段如何凌厉,本事怎么高明,都难以避开自己的这一刺。

    可奇怪的是,那窗户被启动了一点,却又轻轻地放了下来,影子往那边遁去。难道贼子已经知道自己发觉了?想要逃走?

    武镖师一念之间,用手推窗,一下子纵了出去。窗外果然有一个人,已经离开窗子七八尺之远,看样子是正要逃走。

    武镖师喝一声:“哪里走?”

    那人见了武镖师追来,立即使起轻功,宛如一只夜燕一样,向院落之外掠身而去。武镖师也立即掠身而起,跟着追了出去。

    外面,星光黯淡,夜风沁凉。树叶在轻轻招摇。路面不甚分明,还勉强看得清。

    武镖师追了一阵,那影子却不再跑了。站在那里,回过身来。

    武镖师剑尖朝前,指着那人喝道:“你是哪路鬼?”那人说:“我不是什么鬼!惹你来这里,不过是有几个问题问你。”武镖师喝道:“什么事?有屁快放。”

    那人说:“你前几天,怎么杀了谯巴施?他招你惹你了?”

    武镖师说:“什么?我杀了谯巴施?我杀他做什么?”

    那人说:“还不从实招来!”武镖师说:“我杀他做怎么?谁看见我杀他了?”那人说:“有人亲眼看见的。”武镖师说:“不要说前几天,就是这一个月来,我都在镖局里,从来没有出去过。其他趟子手可以作证。”

    那人听说,迟疑一下,说:“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是,身后蓦地有一个声音大声喝道:“狗贼,还不拿命来。”

    只见一条影子杀出来,手里的钢刀直劈武镖师。

    武镖师用剑去回击,荡开了那一刀,喝道:“你们如何冤枉好人?难道要屈打成招?”

    那后来那个人喝道:“不给你棺材,你不掉眼泪!”两个使刀使剑,一起夹攻武镖师。

    武镖师施展开手脚,三个人斗成了一堆儿,只见得三条影子,裹成一团糟。眨眼之间,刀光剑影,这夜里,叮当声,叱喝声,交错混杂。

    武镖师虽然本事高强,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时间一长,手里无力,被一刀把他的剑打落在地上。

    另一把剑,顿时架在了他的颈上。

    先前那人喝道:“你招是不招?”武镖师说:“没有的事,你叫我招什么?”

    后来那个人飞起一大脚,顿时狠狠地踢在武镖师的背上,踢得他险些儿背过气去。那人还要用刀砍下来。

    先前那人急忙阻止了后来这个,说:“只要你招出幕后主使人,念你是一个跑腿的,我们可以饶你一命。”

    武镖师摇头说:“我真的没有出门,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随便哪一个趟子手。”

    听得此处,先前那个人心里一动,说:“你的暗器,叫做什么名字?”武镖师说:“我的暗器,叫做暗影飞针。不过,我有个师兄,他也会暗影飞针啊!难道是他干的?”

    先前那人说:“你的师兄,叫什么名字?在哪里?”

    武镖师说:“我师兄,他与我一直不和,至于他在哪里,这个,我真不知道。”

    后来那人说:“还敢隐瞒?马上砍了你。”说着话,顿时把钢刀架在了武镖师的脖颈上,眼露凶光,看样子就要把个武镖师杀死在这里。

    武镖师喝道:“我隐瞒什么?你们糊里糊涂,就来冤枉好人,放过了真正的凶手。”

    先前那个人说:“我们暂时放过你,以后,如果发现你的话里有假,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又问:“你那师兄,叫做什么名字?”武镖师说:“他叫做易常生,因为心念不善,被师傅赶出师门。”那人又问:“你们的师门,怎么称呼?”武镖师说:“我们的师门,叫做飞鹤门。”那人点点头,说:“哦。”又问:“那么你的师傅呢?现在在哪里?”听得这么一问,武镖师顿时脸上惭愧起来,声音有些哽咽地说:“我师傅已经失踪十年了,这十年里,我一直在找他,却始终没有找到。”

    两个看了武镖师脸色难过,知道他没有说假。因此互相点点头。

    那汉子说:“你就呆在这里,自己从一数到一百,才可以起身离开,不然,我们的暗器饶不了你。”武镖师看他们终于答应放了自己,也就点头答应。

    另一个汉子说:“数的时候要发出声音来。”武镖师又点头,心里多少有些沮丧,自己闯荡江湖,今日竟然受这等冤屈,本来心里一片凄凉,但转念想想那师兄给自己嫁祸,虽然他已被师傅逐出师门,但毕竟与自己有渊源,如此想来,也就不再觉得冤枉了。

    嘴里大声地念道:“一、二、三”

    此时,那两个汉子一溜烟地不见了。

    那两个汉子赶回镖局歇息之附近,扯去脸上蒙的黑纱,正是聂得远和谯忠明。谯忠明低声说:“你真的相信了他?不怕他是撒谎哄人呢?”聂得远说:“我看他的眼睛,和那个汉子的眼睛不一样,什么地方都可以易容,唯独眼睛易不了。”谯忠明说:“他不是承认了他有一个师兄,不是他,那就是他师兄干的,他师兄的账,喊他来还,也是应该。真不该放过他。”聂得远说:“不要着急,我们可不要只图一时之快,而放过了真正的仇人。”谯忠明说:“现在无论如何,我们不必再回到镖队里去了,走我们自己的路吧。”聂得远说:“我们还是要回去,我自有主意。”听他如此一说,谯忠明也就不再吭声了。两个急忙赶回镖队所在的旅店。

    才一进去,只看见里面,地上躺了一条汉子,两个吃了一惊,借着夜光一看,正是镖队里的一个趟子手,只见他身上被人砍了一刀。两个顿时吃了一惊,急忙赶往张镖师住的那个房间而去。猛地推门一往,里面空的,那几口箱子,早就不翼而飞了。

    又推开一个房间,里面又躺着一个趟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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