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挺好一歪嘴小伙
“调试好了，我要说明一点，小玟的情况特殊，她生理年龄有二十四岁，但心理年龄极有可能停留在十六七岁，中间过去的八年或者七年时间对小玟来说是不存在的。”
“从十七八岁到今年的二十四岁，小玟没有认识新的面孔，也一直在毛阿姨的保护下没有接触外界，她的心智没有成熟，做的梦很可能没有逻辑。”
大陈解释了一句：“见识多才能催熟心智，人也只能幻想出自己见过的东西，成年人能够连贯的讲清楚梦里的事情，年轻人更可能做光怪陆离没有道理的梦，孩童的梦则是解释不清楚。”
明洋点点头，“会因此有风险？”
“是的，主要是这方面会发生意外，我把稳定器开到小玟能承受的最大值，尽可能减少风险。你是第一次正式进场景，到时候先找我们吧，一起行动。”谷兰说。
小陈在一旁道：“那我们要开紧急退出机制吧？”
谷兰沉默，缓缓点头：“开吧，我通知曲禾星一声，她正好来陪着毛阿姨。”
大陈横了小陈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紧急退出机制是什么原理，派不上用场的，千万别指望它起作用。进场景之后也别太跳脱，还记得最重要的守则吧？”
“我记得。”小陈拉长声音，“谨守章程，缄默见证。”
然后三个人一起看向明洋：“准备好了吗？开始了。”
再睁开眼睛，明洋的视线有点晃悠，一度感觉头晕，伸手往前撑住前面的座椅，左右看看，惊讶发现自己身穿校服，坐在一辆大巴车上。
大巴车上人很多，全都乖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穿一模一样的校服，年轻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坐在前排的老师频繁向后张望，“保持安静，还有十几分钟就到了，坐在自己位置上不要走动。”
这一车学生没有特别吵闹的，但青春年少，少不了和坐自己旁边的同学嘀嘀咕咕，声音都不大，在空间有限的大巴车上，耳边总能听到无休止的嗡嗡声。
明洋看清楚自己的座位，在中部靠后排，学生座位，自己穿的长袖长裤，白蓝两色的松垮校服没什么特点，专门看了一眼同学后背，写的是综新第一高级中学。
是一高啊，明洋感叹，当年自己到综新城过了上高中的年纪，多年前没能穿过的校服，多年后竟然因为意料之外的原因穿在身上。
正感叹的时候，身边的同学用胳膊肘捅了明洋一下，“明洋，快看外边，以前的路竟然是这样的。”
明洋愕然转头，看到的是一张眼熟且过分年轻的侧脸。
他也穿着相同款式的松垮校服，一只撸起袖子的手挡住窗帘，正往外看。
没听到明洋的回应，转头看过来，咧嘴一笑：“发呆干啥？哎，忘记告诉你，你可以在最开始的几十秒里面稍微调整自己的五官。”
“最好找个镜子之类的东西看着，只做有限的调整，能看出还是你本人但不要被场景主角一眼认出来。至于具体怎么来，你可以自己发挥。”
是小陈，只不过是青春版减龄小陈，他还有现实中的某些特点，但已有掩饰过，发型变化，和他自己本身能有五六分相像。
看着小陈熟悉又陌生的脸，一时间，明洋竟然有点恍惚。
这一切也太神奇了，不同于考核时沉浸在场景中，此时此刻，意识清醒，清楚的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以及出现在这里有什么目的。
只不过这样一来，也产生了割裂感，自己到底是睡在那个长方体容器里，还是坐在大巴车上？
小陈又用胳膊肘捅了明洋一下：“不捏脸可就过时间了。”
明洋回神，在身上寻找可临时充当镜子的物件，没找到，只有大巴车座的安全带上的锁扣可反射影像，凑合用吧，在小陈的指导下，明洋尝试调整自己的外貌。
这一过程似乎很神奇，实则是在机器的影响下进行的，可以让自己的五官变大变小，稍微移动位置，也可以一定程度改变脸型和发型。
但有一点需特别注意，绝不可大幅度改动，若起玩心给自己加一只眼睛或减一只眼睛，是给所有人找麻烦。
小玟看到之后不可能没有反应，她不太可能在一开始因此惊醒，但极有可能因此添加额外的离奇元素，做一个噩梦。
之后的麻烦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明洋首次给自己捏脸，多少有点别扭，微调五官之后总觉得从锁扣上看到的那张脸有种说不出的奇怪，越看越怪。
每个人头一回撞见类似的机会，大概都会想着把自己弄好看点，最好是把不知多久以前幻想过的样子趁机重现，圆自己的爱美之梦。
明洋不能免俗，可他技术不到家，没有把自己捏好看，反而捏丑了。
小陈偏头一看，惊道：“你捏过头了，哎，嘴巴歪了。”
好不容易憋住笑：“算了算了，没办法补救的，这一回就这样吧，忘记提醒你，熟练之前不要动太多地方。主要捏的是眼睛，眼睛是重点，稍微改一点看起来感觉大不一样，再改一下脸型，换个发型，省时间又效果好。”
明洋放弃了，把安全带锁扣扣回去，“你刚才说啥？车窗外的路？”
“是的。”小陈指着外边：“我都不知道早些年道路修的这么敷衍，什么装饰都没有，就一片平地，画一条线完事。”
明洋顺着小陈指的方向看去，先入眼的是路边建筑。
早年用的同样是合金材料，建筑风格变化不大，但比几年之后的如今是有不同的，高的矮的房屋表面尚未粉刷各种色彩，反倒是某些大面积墙面喷上了大字标语：
大干十年，勇创辉煌！
坚守第一线，钢铁筑雄城！
道路正如小陈描述的样子，没有额外的装饰物件，只一条还算宽阔的路面，画上两条白线以示道路范围。
几年后的这条路肯定好看得多，路面好不好看的问题已经解决，而现在，解决有没有路这个问题还没过多久。
大巴正不快不慢的行驶在道路上，路上无车也看不到几个行人，车窗外的景象看两眼厌了，明洋和小陈收回目光。
躲在座位后边小声嘀咕一阵，进来的场景是大巴车，推断是一整个班级出动去某个地点。
如果人数没有多到需要出动两辆大巴车，团队全员和小玟应该都在车上，如果关键在小玟的校园生活，那么最可能的关键人物也应该在一个班级，也在大巴车上。
是好事，省去了团队集合找同伴的麻烦。
“从十七八岁到今年的二十四岁，小玟没有认识新的面孔，也一直在毛阿姨的保护下没有接触外界，她的心智没有成熟，做的梦很可能没有逻辑。”
大陈解释了一句：“见识多才能催熟心智，人也只能幻想出自己见过的东西，成年人能够连贯的讲清楚梦里的事情，年轻人更可能做光怪陆离没有道理的梦，孩童的梦则是解释不清楚。”
明洋点点头，“会因此有风险？”
“是的，主要是这方面会发生意外，我把稳定器开到小玟能承受的最大值，尽可能减少风险。你是第一次正式进场景，到时候先找我们吧，一起行动。”谷兰说。
小陈在一旁道：“那我们要开紧急退出机制吧？”
谷兰沉默，缓缓点头：“开吧，我通知曲禾星一声，她正好来陪着毛阿姨。”
大陈横了小陈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紧急退出机制是什么原理，派不上用场的，千万别指望它起作用。进场景之后也别太跳脱，还记得最重要的守则吧？”
“我记得。”小陈拉长声音，“谨守章程，缄默见证。”
然后三个人一起看向明洋：“准备好了吗？开始了。”
再睁开眼睛，明洋的视线有点晃悠，一度感觉头晕，伸手往前撑住前面的座椅，左右看看，惊讶发现自己身穿校服，坐在一辆大巴车上。
大巴车上人很多，全都乖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穿一模一样的校服，年轻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坐在前排的老师频繁向后张望，“保持安静，还有十几分钟就到了，坐在自己位置上不要走动。”
这一车学生没有特别吵闹的，但青春年少，少不了和坐自己旁边的同学嘀嘀咕咕，声音都不大，在空间有限的大巴车上，耳边总能听到无休止的嗡嗡声。
明洋看清楚自己的座位，在中部靠后排，学生座位，自己穿的长袖长裤，白蓝两色的松垮校服没什么特点，专门看了一眼同学后背，写的是综新第一高级中学。
是一高啊，明洋感叹，当年自己到综新城过了上高中的年纪，多年前没能穿过的校服，多年后竟然因为意料之外的原因穿在身上。
正感叹的时候，身边的同学用胳膊肘捅了明洋一下，“明洋，快看外边，以前的路竟然是这样的。”
明洋愕然转头，看到的是一张眼熟且过分年轻的侧脸。
他也穿着相同款式的松垮校服，一只撸起袖子的手挡住窗帘，正往外看。
没听到明洋的回应，转头看过来，咧嘴一笑：“发呆干啥？哎，忘记告诉你，你可以在最开始的几十秒里面稍微调整自己的五官。”
“最好找个镜子之类的东西看着，只做有限的调整，能看出还是你本人但不要被场景主角一眼认出来。至于具体怎么来，你可以自己发挥。”
是小陈，只不过是青春版减龄小陈，他还有现实中的某些特点，但已有掩饰过，发型变化，和他自己本身能有五六分相像。
看着小陈熟悉又陌生的脸，一时间，明洋竟然有点恍惚。
这一切也太神奇了，不同于考核时沉浸在场景中，此时此刻，意识清醒，清楚的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以及出现在这里有什么目的。
只不过这样一来，也产生了割裂感，自己到底是睡在那个长方体容器里，还是坐在大巴车上？
小陈又用胳膊肘捅了明洋一下：“不捏脸可就过时间了。”
明洋回神，在身上寻找可临时充当镜子的物件，没找到，只有大巴车座的安全带上的锁扣可反射影像，凑合用吧，在小陈的指导下，明洋尝试调整自己的外貌。
这一过程似乎很神奇，实则是在机器的影响下进行的，可以让自己的五官变大变小，稍微移动位置，也可以一定程度改变脸型和发型。
但有一点需特别注意，绝不可大幅度改动，若起玩心给自己加一只眼睛或减一只眼睛，是给所有人找麻烦。
小玟看到之后不可能没有反应，她不太可能在一开始因此惊醒，但极有可能因此添加额外的离奇元素，做一个噩梦。
之后的麻烦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明洋首次给自己捏脸，多少有点别扭，微调五官之后总觉得从锁扣上看到的那张脸有种说不出的奇怪，越看越怪。
每个人头一回撞见类似的机会，大概都会想着把自己弄好看点，最好是把不知多久以前幻想过的样子趁机重现，圆自己的爱美之梦。
明洋不能免俗，可他技术不到家，没有把自己捏好看，反而捏丑了。
小陈偏头一看，惊道：“你捏过头了，哎，嘴巴歪了。”
好不容易憋住笑：“算了算了，没办法补救的，这一回就这样吧，忘记提醒你，熟练之前不要动太多地方。主要捏的是眼睛，眼睛是重点，稍微改一点看起来感觉大不一样，再改一下脸型，换个发型，省时间又效果好。”
明洋放弃了，把安全带锁扣扣回去，“你刚才说啥？车窗外的路？”
“是的。”小陈指着外边：“我都不知道早些年道路修的这么敷衍，什么装饰都没有，就一片平地，画一条线完事。”
明洋顺着小陈指的方向看去，先入眼的是路边建筑。
早年用的同样是合金材料，建筑风格变化不大，但比几年之后的如今是有不同的，高的矮的房屋表面尚未粉刷各种色彩，反倒是某些大面积墙面喷上了大字标语：
大干十年，勇创辉煌！
坚守第一线，钢铁筑雄城！
道路正如小陈描述的样子，没有额外的装饰物件，只一条还算宽阔的路面，画上两条白线以示道路范围。
几年后的这条路肯定好看得多，路面好不好看的问题已经解决，而现在，解决有没有路这个问题还没过多久。
大巴正不快不慢的行驶在道路上，路上无车也看不到几个行人，车窗外的景象看两眼厌了，明洋和小陈收回目光。
躲在座位后边小声嘀咕一阵，进来的场景是大巴车，推断是一整个班级出动去某个地点。
如果人数没有多到需要出动两辆大巴车，团队全员和小玟应该都在车上，如果关键在小玟的校园生活，那么最可能的关键人物也应该在一个班级，也在大巴车上。
是好事，省去了团队集合找同伴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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