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黑太阳
“徐度，我会永远爱你，你会永远爱我吗？”
“！？”
徐度心头一惊，飞快地把手缩了回来。
伴随着手被抽离灰雾之中，那个声音也消失不见。
徐度在脑海中查看了一下谢君儿那边的情况，却发现毫无变化。
可这个问题，不正是谢君儿刚刚问他的吗？
难道解开这个问题后，就能知道这个甬道的答案？
看着好像没什么影响，就再试试？
他这样想着，重新将手深入灰雾之中，果然那个声音又出现在了自己的意识之海中，而且比上次更加庞大，更加清晰，几乎占据了整个意识之海的一半。
“徐度，我会永远爱你，你会永远爱我吗？”
徐度看了眼现实中的谢君儿，见对方依然没有什么异常。
他眉头微蹙，尝试性地回答道：
“会？”
“徐度，我会永远爱你，你会永远爱我吗？”
重复的声音更加清晰，甚至一个逼真的画面被直接投射进了他的脑中。
那是一个硝烟弥漫的战场，那些废墟上尽是无数魂导射线和炮弹的痕迹。
画面中的谢君儿浑身浴血，半边身子都已经完全被高温所碳化，她脱力般地跪在地上，甚至一双眼睛都变成了两个血淋淋的空洞。
然而她的脸上，始终挂着那张笑脸，面朝着徐度这边。
这是什么？为什么我的记忆里没有这段……
徐度有些懵逼，可如果说这个画面是假的，为什么我会有种特殊的熟悉感？
不管这些！
徐度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别乱想。
既然说“会”的话会导致重复，那么就再试试其他答案？
“不……我……我不会……”
他回答道。
“噗——”
现实的画面中，谢君儿身子一晃，突然吐出一口污血，黑色的鲜血尽数落在那滩血泊中，徐度竟能在里面看到许多还在蠕动的小眼球。
那些小眼球所蕴含的恐怖精神力和魂力，说明这种伤害已经触及了谢君儿本命魂核。
她的秀眉一皱，俏脸明显苍白了几分。
“等等！等等……”
徐度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道这不是答案？
可是什么才是答案！
“我会……我会！”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焦躁，几乎疯了似地否定了自己之前的答案。
“徐度，我会永远爱你，你会永远……”
“我会！我他妈会还不行吗！”
徐度嘶吼道。
然而回应他的，依旧是重复的提问。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重复的画面更加清晰，视角也更加宽广。
徐度看到了一个个光束正飞向天空，无数代表着魂导师的光点互相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个严密的网络，居高临下地将谢君儿包围在里面。
是谁？谁干的……谢君儿不是还活着吗？
徐度的脑子越来越乱，他能感觉到在大脑的最深处，有些东西突然发出了碎裂的声音。
下一刻，徐度的视角突然转换，竟是直接落在了谢君儿的身上，当他看向面前之人时，他呆住了。
那是一个与徐度起码有八九分相似的中年男人，硝烟和血迹密布在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
剑眉星目，目光炯炯，乌黑色的眼睛中，不断流转着精光。
此时，他的两鬓尚未花白，一头黑色的短发根根竖立，在战场的一阵阵罡风中随风而动。
此时他的身体也尚未变得骨瘦如柴，身材高大的他仅仅只是站在那儿，就宛如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
他身上那套有着无数因为不断运转而报废大半的齿轮，充满科技感的暗金色铠甲正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危险气息。
哪怕处于灵体状态，作为一个观众的徐度，都能感受到那副铠甲里面足以跨越时间，亘古永存的庞大能量。
他的背后，是黄紫紫黑黑黑黑红红九个魂环，以及一轮照耀天地的太阳。
男人的半边嘴角上扬起来，另一边的嘴角又低垂了下去。他的眼中，表露出一种复杂到了极点的情绪。
愤怒、喜悦、后悔、伤感、激动、解脱、挣扎、迷茫……
他龟裂的嘴唇颤抖着，扯出了一张难看到极点的笑容，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为了朕，你去死吧。”
“是我？！”
徐度几乎脱口而出，然而下一秒，一抹黑红色的光芒就完全覆盖了他的视线。
那是谢君儿身上所爆发出的光芒，黑红色的光芒在瞬息之间就变深几分，几次呼吸的功夫就变成了怖人的纯黑色。
那一瞬间，徐度突然知道了谢君儿要干什么。
自爆，一名超级斗罗的自爆。
而且并不是简单的自爆那么简单，若是算上谢君儿那堪比极限斗罗的精神力，以及她五十万年的魂兽修为……
说这是一位极限斗罗级别强者毫无保留的自爆，或许更加合适。
徐度看向了原主，现在他已经确定那站在谢君儿面前的，就是曾经这具身体的主人，日月帝国皇帝，徐度。
此时此刻，原主的脸上，是一片骇然之色。
他一边释放出更多的魂力，企图驱动那身半报废的铠甲，一边用近乎咆哮的声音驱离周围的魂导师们。
然而那些魂导师才刚刚离开地面，便被一股无形的巨力给压成了齑粉。
原主双目通红，猛地转过头来，满脸狰狞之色。
他指着谢君儿，歇斯底里地骂道：
“怪物！疯子！你疯了！为什么你总是不随朕的意！为什么你总是要和朕作对！”
“哈哈哈……”
是谢君儿的笑声，她疯狂而又凄惨地狂笑着，她用力地捂住自己的脑袋，所爆发出的强悍精神力竟是直接将两个企图后撤的九级魂导师完全压成了两片血雾。
“哈哈——”
谢君儿的笑声戛然而止，黑色的鲜血从她的七窍中澎涌而出。
她颤抖着抬起头，尽管失去了眼睛，但她还是能够通过精神力勾勒出眼前的一切，包括原主的模样。
那些从谢君儿身上涌出的纯黑色开始逐渐异化，逐渐变成了一种五彩斑斓的黑色，就像是在阳光照耀下的石油原油……
那种黑色逐渐包裹在谢君儿身上，它们开始啃咬，吞噬她的躯体，甚至灵魂。
不断有囊肿在这诡异的黑色中膨胀出来，以令人作呕的姿态呈现在原主面前。
隔着囊肿，原主听到了，徐度也听到了，那是谢君儿的声音。
那声音仿佛不存在于现实，而是以精神力的方式在原主和徐度的意识之海中爆发出凄厉的惨叫。
“徐度！好痛啊！徐度！”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道以谢君儿为中心的纯黑色精神力场就以环状开始扩散。
只要接触到那纯黑色的涟漪，不管是强悍的九级魂导师，还是九级定装魂导炮弹爆炸后的能量，都立刻被各种角度所传来的怪力所扭曲，破坏，最后化为乌有。
在这种力量面前，一个全副武装的精锐魂导师团，几乎瞬间团灭。
谢君儿背后的黑色中，是无数扭曲的触手，是数不尽的眼球在分裂着。
徐度看着原主，见对方手中猛地一震，九个魂环近乎同时闪耀出耀眼的光芒，那轮天空中的太阳骤然冲向铠甲胸口处的圆型凹槽，直接成为了铠甲的一部分。
原主浑身的魂力也呈现出了黑红色的模样，太阳武魂在铠甲的胸口处不断地燃烧着，黑红色的魂力也开始根据铠甲表面的纹路不断蔓延开来。
只听他的一声嘶吼，黑红色的铠甲竟是全部碎裂，化作一个个小的碎片，在空中汇聚成了一条长河，径直冲向他面前的谢君儿。
铠甲一块块地漂浮在谢君儿的周身，然后重新组合，拼接，最后形成一套完整的铠甲，将谢君儿的身体完全包裹在了里面。
“谢，君，儿！”
原主紧咬牙关，一字一顿地喊着谢君儿的名字。
“朕，要让你……生不如死！”
失去了铠甲的保护，他完全无法抵御那滔天的精神力冲击，先是手指完全以九十度的角度扭曲，然后是手臂、双腿。
徐度看到，原主背后那九个魂环都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第一个红色魂环首先出现裂痕，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徐度更看到，谢君儿身后，那轮本属于徐度的太阳武魂已经完全与黑色囊肿里生出的无数眼球相结合。
一轮纯黑色的太阳，在她的背后冉冉升起，太阳的核心，正是无数畸形且不断分裂增殖的眼球。
黑太阳高悬在空中，上面的眼睛俯瞰着大地上的一切生灵，宛若神明一般。
然而这种亵渎之物，本不该存在于世上。
凡被照耀者，皆为祂之眷族。
凡虔信祂者，皆因祂而丧生。
恍惚之间，徐度骇然发现，那正不断膨胀，令人作呕的黑色太阳上，无数眼球突然齐刷刷地转向他这一边，直勾勾地盯着他。
只是这一督，徐度眼前的一切画面便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那与黑色太阳一模一样的诡异黑色。
一切的光芒都在瞬间被吞噬，徐度的眼前只是一望无际的永暗。
无穷的黑暗如同一个深渊，不断下坠的徐度逐渐丧失了方向感、体感、和作为人存在的一切感知。
某个时刻，他仿佛触摸到了另一个自己，二者互相融合，过去的原主与现在的徐度，此刻才真正成为了一体。
而在他坠入黑暗之前，他看到现实中的谢君儿，一头栽倒向了自己的怀中。
“徐度，我会永远爱你，你会永远爱我吗？”
“……”
“我试试吧。”
……
“！？”
徐度心头一惊，飞快地把手缩了回来。
伴随着手被抽离灰雾之中，那个声音也消失不见。
徐度在脑海中查看了一下谢君儿那边的情况，却发现毫无变化。
可这个问题，不正是谢君儿刚刚问他的吗？
难道解开这个问题后，就能知道这个甬道的答案？
看着好像没什么影响，就再试试？
他这样想着，重新将手深入灰雾之中，果然那个声音又出现在了自己的意识之海中，而且比上次更加庞大，更加清晰，几乎占据了整个意识之海的一半。
“徐度，我会永远爱你，你会永远爱我吗？”
徐度看了眼现实中的谢君儿，见对方依然没有什么异常。
他眉头微蹙，尝试性地回答道：
“会？”
“徐度，我会永远爱你，你会永远爱我吗？”
重复的声音更加清晰，甚至一个逼真的画面被直接投射进了他的脑中。
那是一个硝烟弥漫的战场，那些废墟上尽是无数魂导射线和炮弹的痕迹。
画面中的谢君儿浑身浴血，半边身子都已经完全被高温所碳化，她脱力般地跪在地上，甚至一双眼睛都变成了两个血淋淋的空洞。
然而她的脸上，始终挂着那张笑脸，面朝着徐度这边。
这是什么？为什么我的记忆里没有这段……
徐度有些懵逼，可如果说这个画面是假的，为什么我会有种特殊的熟悉感？
不管这些！
徐度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别乱想。
既然说“会”的话会导致重复，那么就再试试其他答案？
“不……我……我不会……”
他回答道。
“噗——”
现实的画面中，谢君儿身子一晃，突然吐出一口污血，黑色的鲜血尽数落在那滩血泊中，徐度竟能在里面看到许多还在蠕动的小眼球。
那些小眼球所蕴含的恐怖精神力和魂力，说明这种伤害已经触及了谢君儿本命魂核。
她的秀眉一皱，俏脸明显苍白了几分。
“等等！等等……”
徐度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道这不是答案？
可是什么才是答案！
“我会……我会！”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焦躁，几乎疯了似地否定了自己之前的答案。
“徐度，我会永远爱你，你会永远……”
“我会！我他妈会还不行吗！”
徐度嘶吼道。
然而回应他的，依旧是重复的提问。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重复的画面更加清晰，视角也更加宽广。
徐度看到了一个个光束正飞向天空，无数代表着魂导师的光点互相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个严密的网络，居高临下地将谢君儿包围在里面。
是谁？谁干的……谢君儿不是还活着吗？
徐度的脑子越来越乱，他能感觉到在大脑的最深处，有些东西突然发出了碎裂的声音。
下一刻，徐度的视角突然转换，竟是直接落在了谢君儿的身上，当他看向面前之人时，他呆住了。
那是一个与徐度起码有八九分相似的中年男人，硝烟和血迹密布在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
剑眉星目，目光炯炯，乌黑色的眼睛中，不断流转着精光。
此时，他的两鬓尚未花白，一头黑色的短发根根竖立，在战场的一阵阵罡风中随风而动。
此时他的身体也尚未变得骨瘦如柴，身材高大的他仅仅只是站在那儿，就宛如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
他身上那套有着无数因为不断运转而报废大半的齿轮，充满科技感的暗金色铠甲正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危险气息。
哪怕处于灵体状态，作为一个观众的徐度，都能感受到那副铠甲里面足以跨越时间，亘古永存的庞大能量。
他的背后，是黄紫紫黑黑黑黑红红九个魂环，以及一轮照耀天地的太阳。
男人的半边嘴角上扬起来，另一边的嘴角又低垂了下去。他的眼中，表露出一种复杂到了极点的情绪。
愤怒、喜悦、后悔、伤感、激动、解脱、挣扎、迷茫……
他龟裂的嘴唇颤抖着，扯出了一张难看到极点的笑容，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为了朕，你去死吧。”
“是我？！”
徐度几乎脱口而出，然而下一秒，一抹黑红色的光芒就完全覆盖了他的视线。
那是谢君儿身上所爆发出的光芒，黑红色的光芒在瞬息之间就变深几分，几次呼吸的功夫就变成了怖人的纯黑色。
那一瞬间，徐度突然知道了谢君儿要干什么。
自爆，一名超级斗罗的自爆。
而且并不是简单的自爆那么简单，若是算上谢君儿那堪比极限斗罗的精神力，以及她五十万年的魂兽修为……
说这是一位极限斗罗级别强者毫无保留的自爆，或许更加合适。
徐度看向了原主，现在他已经确定那站在谢君儿面前的，就是曾经这具身体的主人，日月帝国皇帝，徐度。
此时此刻，原主的脸上，是一片骇然之色。
他一边释放出更多的魂力，企图驱动那身半报废的铠甲，一边用近乎咆哮的声音驱离周围的魂导师们。
然而那些魂导师才刚刚离开地面，便被一股无形的巨力给压成了齑粉。
原主双目通红，猛地转过头来，满脸狰狞之色。
他指着谢君儿，歇斯底里地骂道：
“怪物！疯子！你疯了！为什么你总是不随朕的意！为什么你总是要和朕作对！”
“哈哈哈……”
是谢君儿的笑声，她疯狂而又凄惨地狂笑着，她用力地捂住自己的脑袋，所爆发出的强悍精神力竟是直接将两个企图后撤的九级魂导师完全压成了两片血雾。
“哈哈——”
谢君儿的笑声戛然而止，黑色的鲜血从她的七窍中澎涌而出。
她颤抖着抬起头，尽管失去了眼睛，但她还是能够通过精神力勾勒出眼前的一切，包括原主的模样。
那些从谢君儿身上涌出的纯黑色开始逐渐异化，逐渐变成了一种五彩斑斓的黑色，就像是在阳光照耀下的石油原油……
那种黑色逐渐包裹在谢君儿身上，它们开始啃咬，吞噬她的躯体，甚至灵魂。
不断有囊肿在这诡异的黑色中膨胀出来，以令人作呕的姿态呈现在原主面前。
隔着囊肿，原主听到了，徐度也听到了，那是谢君儿的声音。
那声音仿佛不存在于现实，而是以精神力的方式在原主和徐度的意识之海中爆发出凄厉的惨叫。
“徐度！好痛啊！徐度！”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道以谢君儿为中心的纯黑色精神力场就以环状开始扩散。
只要接触到那纯黑色的涟漪，不管是强悍的九级魂导师，还是九级定装魂导炮弹爆炸后的能量，都立刻被各种角度所传来的怪力所扭曲，破坏，最后化为乌有。
在这种力量面前，一个全副武装的精锐魂导师团，几乎瞬间团灭。
谢君儿背后的黑色中，是无数扭曲的触手，是数不尽的眼球在分裂着。
徐度看着原主，见对方手中猛地一震，九个魂环近乎同时闪耀出耀眼的光芒，那轮天空中的太阳骤然冲向铠甲胸口处的圆型凹槽，直接成为了铠甲的一部分。
原主浑身的魂力也呈现出了黑红色的模样，太阳武魂在铠甲的胸口处不断地燃烧着，黑红色的魂力也开始根据铠甲表面的纹路不断蔓延开来。
只听他的一声嘶吼，黑红色的铠甲竟是全部碎裂，化作一个个小的碎片，在空中汇聚成了一条长河，径直冲向他面前的谢君儿。
铠甲一块块地漂浮在谢君儿的周身，然后重新组合，拼接，最后形成一套完整的铠甲，将谢君儿的身体完全包裹在了里面。
“谢，君，儿！”
原主紧咬牙关，一字一顿地喊着谢君儿的名字。
“朕，要让你……生不如死！”
失去了铠甲的保护，他完全无法抵御那滔天的精神力冲击，先是手指完全以九十度的角度扭曲，然后是手臂、双腿。
徐度看到，原主背后那九个魂环都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第一个红色魂环首先出现裂痕，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徐度更看到，谢君儿身后，那轮本属于徐度的太阳武魂已经完全与黑色囊肿里生出的无数眼球相结合。
一轮纯黑色的太阳，在她的背后冉冉升起，太阳的核心，正是无数畸形且不断分裂增殖的眼球。
黑太阳高悬在空中，上面的眼睛俯瞰着大地上的一切生灵，宛若神明一般。
然而这种亵渎之物，本不该存在于世上。
凡被照耀者，皆为祂之眷族。
凡虔信祂者，皆因祂而丧生。
恍惚之间，徐度骇然发现，那正不断膨胀，令人作呕的黑色太阳上，无数眼球突然齐刷刷地转向他这一边，直勾勾地盯着他。
只是这一督，徐度眼前的一切画面便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那与黑色太阳一模一样的诡异黑色。
一切的光芒都在瞬间被吞噬，徐度的眼前只是一望无际的永暗。
无穷的黑暗如同一个深渊，不断下坠的徐度逐渐丧失了方向感、体感、和作为人存在的一切感知。
某个时刻，他仿佛触摸到了另一个自己，二者互相融合，过去的原主与现在的徐度，此刻才真正成为了一体。
而在他坠入黑暗之前，他看到现实中的谢君儿，一头栽倒向了自己的怀中。
“徐度，我会永远爱你，你会永远爱我吗？”
“……”
“我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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