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伪善
“退学之后，看有什么学校肯要你。”
张奇被跟班搀扶起来，揉着红肿的脸颊，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
“人渣！你怂恿别人所做的事情，我不会忘记的……”
陈耀侧过头，脸色阴翳，低沉地说道。
“你打算威胁我？看着吧……”
张奇地冷哼一声，越过他的身边，甚至想故意用手肘去撞他的腰间。
但陈耀眼尖，注意到他的小动作，顺势躲开，没再追究。
“他又自顾自地做出这样的事情……”
“怎么像个八婆一样多事啊，连自己都管不好，还去管别人的事情？”
“快点退学吧，我真不想生活在这样的校园里了，每天都提心吊胆，害怕定时炸弹爆炸。”
围观同学纷纷小声议论，难听恶毒的话语落入萧洁耳中，让他心里有些不适。
“但站在旁观者视角，威胁同学的霸王离开学校，对他们而言算是好事。”
“群众的眼光只能局限在大场面中，或者聚焦某一点上，完全看不清埋藏在事情之下的情理，所以说，理中客很让我讨厌！”
萧洁回想起幼年经历，感觉心脏被无形大手揪着，连喘气都变得困难，连忙离开聚众处。
“唉……”
浅浅泪水在眼眶打转，陈耀转着头扫视周围学生，仿佛要将他们刻在脑海里。
但此举，让他们看来，更多是像怀恨在心，将矛头调转至他们身上。
他所到之处，围观者皆纷纷退让，不敢与他再有纠缠。
回到班级收拾好背包，他走下楼梯，穿过操场，来到校门。
铃声敲响，整座校园陷入无边的宁静之中。
“我没有亏欠你们任何人！”
他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崩溃地坐在地面，抬手擦拭眼泪。
“我从小就被教导，身具能力者，当成他人难为之事。”
“对弱者伸出援助之手，守护沉默的大多数，我的错在哪里……”
他眼圈泛红，像个小孩子般自问自答，质问自我。
“结果正确，过程错误，也无所谓吗？做出得不到别人赞赏的事情，甚至受恩于你者反过来指责你，也无所谓吗？”
萧洁站在校门一侧等他许久，原本打算铃响后离开，但陈耀出现后的异常举止，让他心生好奇，便继续观察着。
直到陈耀开始怀疑自己，萧洁才走到他身前，居高临下地问道：“你真的坚信，所谓正义愿意站在你身边吗？你的勇气，足够支撑起你无意间犯下的错误吗？”
“我……我……”
阳光耀眼，让他看不清萧洁的脸，显得他的身影更加高大，语气更加严肃。
陈耀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仿佛喉咙被堵住般。
“我来猜猜，你是想说，但是我拯救了他们，不是吗？”
“所谓正义，不正是拯救深陷于水深火热者吗？”
“能拯救到别人，不择手段也无所谓吗？”
一字一句如同锥子扎入陈耀坚强无比的内心，彻底将他的心灵防线击碎。
“这样的正义，未免过于狭隘，未免过于自私……”
“我甚至可以说，坚守这种自我精神满足式的正义，你难道不是不折不扣的伪善吗？”
“正义，不是你的玩具，更不是你能用来满足自我精神需求的替代品……”
“这……就是你想要的正义？”
萧洁缓缓说道，内心里不断倾倒出无数相关的台词。
中二少年，都是这副模样。
“够了……这不是我要的正义……我只想对他们伸出援手……我只是想纠正这座校园里的不正现象……”
“仅此而已……”
陈耀摇头道，眼神躲闪着，还想逃避追问。
“你享受当幕后英雄的感觉，享受着反差给你带来的快感，更想看见别人知道你真实身份后的惊讶表情。”
“但你错了，你刻意制造出来的反差，让他们当得知你身份的时候，不敢置信，甚至怀疑是你捏造的事实。”
“你的目的并未达成，之所以找上张奇，也是气急败坏，想找个出气筒，而他刚好跟太多事情相关，你就想将他的面目公之于众，好让大家能知道你的身份。”
“事情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你就是这样的人……”
陈耀瞪大着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萧洁，咬牙切齿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应该很清楚是谁……”
“想成为守护他人的英雄，但你又并不想自己表现得太过刻意，所以不如让别人发现自己。有这种想法并不邪恶，只是方法有失偏颇。”
“你可以有更好的方式，不至于到现在这种地步。不是吗？”
萧洁朝他伸出手来，而陈耀迟迟不敢接过，顿了许久。
“但现在迟了，我已经没有后退的可能了……”
陈耀拍掉他的手，不愿接过，忿忿道。
“悔过，永远不算迟到。”
“你不要再将心中的正义限制在狭窄的范围，不妨将它放大。”
“正义，不只是意味着挺身而出，匡扶正道，而是心中向往事实正确，向往情理的一种道德感，你会慢慢知道的。”
“张奇，我跟你一样，也关注他很久了，但收集的资料很少，或许你可以帮到我很多？”
萧洁最后一句话，点明他的目的。
铺垫这么久，说这么多台词，只是为了忽悠眼前这位看上去不大聪明的高大小伙，而话疗的效果远超萧洁想象。
“张奇，我其实知道关于他的事情并不多，真正了解他的，其实是天台上的那位女生，肖楚楚。”
“听闻她被张奇骚扰过一段时间，无人愿意帮她，后来被我知道，我就揍了张奇怂恿的学生，并警告他，不要再来骚然肖楚楚了。”
“之后一段时间，他虽然没再搞小动作，但是一批又一批的学生仿佛像被他洗脑了一样，找起了平日里比较安定的学生的麻烦。”
“他们，我都逐一警告过，但他们根本不理睬我武力威胁，尽管被我按在墙上，他们却跟疯狗一般，连牙齿也用上了。”
“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已经连续三个月了，都是十五号时，学校晚上部分宿舍学生会集体回到教室，而这帮学生，就在张奇的班级里……”
张奇被跟班搀扶起来，揉着红肿的脸颊，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
“人渣！你怂恿别人所做的事情，我不会忘记的……”
陈耀侧过头，脸色阴翳，低沉地说道。
“你打算威胁我？看着吧……”
张奇地冷哼一声，越过他的身边，甚至想故意用手肘去撞他的腰间。
但陈耀眼尖，注意到他的小动作，顺势躲开，没再追究。
“他又自顾自地做出这样的事情……”
“怎么像个八婆一样多事啊，连自己都管不好，还去管别人的事情？”
“快点退学吧，我真不想生活在这样的校园里了，每天都提心吊胆，害怕定时炸弹爆炸。”
围观同学纷纷小声议论，难听恶毒的话语落入萧洁耳中，让他心里有些不适。
“但站在旁观者视角，威胁同学的霸王离开学校，对他们而言算是好事。”
“群众的眼光只能局限在大场面中，或者聚焦某一点上，完全看不清埋藏在事情之下的情理，所以说，理中客很让我讨厌！”
萧洁回想起幼年经历，感觉心脏被无形大手揪着，连喘气都变得困难，连忙离开聚众处。
“唉……”
浅浅泪水在眼眶打转，陈耀转着头扫视周围学生，仿佛要将他们刻在脑海里。
但此举，让他们看来，更多是像怀恨在心，将矛头调转至他们身上。
他所到之处，围观者皆纷纷退让，不敢与他再有纠缠。
回到班级收拾好背包，他走下楼梯，穿过操场，来到校门。
铃声敲响，整座校园陷入无边的宁静之中。
“我没有亏欠你们任何人！”
他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崩溃地坐在地面，抬手擦拭眼泪。
“我从小就被教导，身具能力者，当成他人难为之事。”
“对弱者伸出援助之手，守护沉默的大多数，我的错在哪里……”
他眼圈泛红，像个小孩子般自问自答，质问自我。
“结果正确，过程错误，也无所谓吗？做出得不到别人赞赏的事情，甚至受恩于你者反过来指责你，也无所谓吗？”
萧洁站在校门一侧等他许久，原本打算铃响后离开，但陈耀出现后的异常举止，让他心生好奇，便继续观察着。
直到陈耀开始怀疑自己，萧洁才走到他身前，居高临下地问道：“你真的坚信，所谓正义愿意站在你身边吗？你的勇气，足够支撑起你无意间犯下的错误吗？”
“我……我……”
阳光耀眼，让他看不清萧洁的脸，显得他的身影更加高大，语气更加严肃。
陈耀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仿佛喉咙被堵住般。
“我来猜猜，你是想说，但是我拯救了他们，不是吗？”
“所谓正义，不正是拯救深陷于水深火热者吗？”
“能拯救到别人，不择手段也无所谓吗？”
一字一句如同锥子扎入陈耀坚强无比的内心，彻底将他的心灵防线击碎。
“这样的正义，未免过于狭隘，未免过于自私……”
“我甚至可以说，坚守这种自我精神满足式的正义，你难道不是不折不扣的伪善吗？”
“正义，不是你的玩具，更不是你能用来满足自我精神需求的替代品……”
“这……就是你想要的正义？”
萧洁缓缓说道，内心里不断倾倒出无数相关的台词。
中二少年，都是这副模样。
“够了……这不是我要的正义……我只想对他们伸出援手……我只是想纠正这座校园里的不正现象……”
“仅此而已……”
陈耀摇头道，眼神躲闪着，还想逃避追问。
“你享受当幕后英雄的感觉，享受着反差给你带来的快感，更想看见别人知道你真实身份后的惊讶表情。”
“但你错了，你刻意制造出来的反差，让他们当得知你身份的时候，不敢置信，甚至怀疑是你捏造的事实。”
“你的目的并未达成，之所以找上张奇，也是气急败坏，想找个出气筒，而他刚好跟太多事情相关，你就想将他的面目公之于众，好让大家能知道你的身份。”
“事情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你就是这样的人……”
陈耀瞪大着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萧洁，咬牙切齿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应该很清楚是谁……”
“想成为守护他人的英雄，但你又并不想自己表现得太过刻意，所以不如让别人发现自己。有这种想法并不邪恶，只是方法有失偏颇。”
“你可以有更好的方式，不至于到现在这种地步。不是吗？”
萧洁朝他伸出手来，而陈耀迟迟不敢接过，顿了许久。
“但现在迟了，我已经没有后退的可能了……”
陈耀拍掉他的手，不愿接过，忿忿道。
“悔过，永远不算迟到。”
“你不要再将心中的正义限制在狭窄的范围，不妨将它放大。”
“正义，不只是意味着挺身而出，匡扶正道，而是心中向往事实正确，向往情理的一种道德感，你会慢慢知道的。”
“张奇，我跟你一样，也关注他很久了，但收集的资料很少，或许你可以帮到我很多？”
萧洁最后一句话，点明他的目的。
铺垫这么久，说这么多台词，只是为了忽悠眼前这位看上去不大聪明的高大小伙，而话疗的效果远超萧洁想象。
“张奇，我其实知道关于他的事情并不多，真正了解他的，其实是天台上的那位女生，肖楚楚。”
“听闻她被张奇骚扰过一段时间，无人愿意帮她，后来被我知道，我就揍了张奇怂恿的学生，并警告他，不要再来骚然肖楚楚了。”
“之后一段时间，他虽然没再搞小动作，但是一批又一批的学生仿佛像被他洗脑了一样，找起了平日里比较安定的学生的麻烦。”
“他们，我都逐一警告过，但他们根本不理睬我武力威胁，尽管被我按在墙上，他们却跟疯狗一般，连牙齿也用上了。”
“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已经连续三个月了，都是十五号时，学校晚上部分宿舍学生会集体回到教室，而这帮学生，就在张奇的班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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