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仪式
“今天就是十五号，也就意味着，今晚学生们可能聚集在一起？”
萧洁捕捉到很重要的信息点，这或许是完成剧情的突破口。
“有这个可能，但我不是很确定。”
陈耀眼神暗淡下去，嘴巴嗫嚅着，显然是有心事。
“我去过废弃教学楼，也见过她……”
“她一直都是个无辜的学生，只是这座学校，一直让人厌恶着，就包括我在内，生不起任何好感……”
“相比那些自暴自弃者流，我尝试过改变学校风气，甚至想进入学生会。”
“但他们总觉得高人一等，不愿意向下看，他们对我的固有偏见，让我不得不退出来。”
萧洁知道他在纠结，刚才自己的提问只是简单地撼动了他的内心，并没有彻底让他转变想法。
“或许，他们还需要你……”
“世界上的道理很多，总是让人说不完的，或许他们只是想享受别人的保护，而不想知道幕后者的身份。”
“一旦神秘的身份被无情地揭穿，那份潜藏在内心深处，也许本人都无法察觉的感激，会异化成各种情感，或是憎恨，或是厌恶，或是失落……”
“尽管他们是这样的人，但正义却像一杆天平，天平一侧永远不会保持平衡，正义，永永远远是站在绝大多数人的面前，即使道理本身在你看来并不正取……”
“但追求正义的人，他们心中并不怀揣着正义，他们只是做出符合大众心里需求的事情，因而被冠以正义使者的名称。”
“人们赋予正义一词特殊的含义，使得正义成为服务于他们内心的工具，这可能就是我所知道的正义了。”
“被你守护的学生，可能并不想知道你的身份，他们总是希望自己被保护得很好。”
“若是你想放弃正义，就请保护好他们。做不到正义使者，那就做正义的伙伴，这也许会轻松很多……”
萧洁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我是一个伪善者，不是么？我甚至有时会觉得，我所作所为皆为正义，就连我的内心也没有发现，原来我只是为了得到被守护者的那份期盼的情感，这跟我认为的正义，相去甚远……”
“相比成为正义的伙伴，我可能更愿意成为宣扬正义的使者。”
“即使这份正义的情愫并不纯粹，或许正义并不是为了服务公平，服务大多数，只是满足大多数人的内心需求，但……这至少是我竭尽全力，能为被守护者所做的一切，不是么？”
“我会永远与正义同行，即使我不再纯粹，或者也堕落成他们中一员，但内心向往的，永远都会是正义。”
“所以，带上我吧，我知道你是外来者，这个世界，需要你来拯救。”
萧洁浑身一颤，瞳孔放大，心中惊骇感无比强烈。
这并不是冷冰冰的游戏……
而是一个，充满人文情怀，真实无比的的世界。
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思想都是独立的。
陈耀并没有听从他的意见，反而选择一条对他而言根本无法实现的道路，完全与自己不符的道路，一条永远没有尽头的道路。
“我会在道路的尽头，守望他们。今晚，等你。”
陈耀背起背包，向萧洁重重点头，像是许诺一般。
“这个世界，并不需要我去拯救……”
萧洁摇了摇头，回到教室。
闹剧落下帷幕，但议论声仍是不断，或是担忧，或是欢悦。
他几乎找遍每个角落，都没能发现张奇和跟班的身影。
期间有不少二轮玩家过来搭讪，不过都被萧洁摆出的臭脸给劝退。
“现在潜力榜，萧宝已经彻底拿下了，第一与第二的差距，宛如鸿沟。”
“萧宝已经是二轮玩家了，应该进入公会了吧？”
“对了，外面都没有任何关于萧宝的信息，之前的公告是都没听见吗？”
“就算直播时候萧宝的身份信息暴露了，公会也能保护好他的，我们就不用替他担心啦！”
“……”
中途没有遇见任何诡异的事情，萧洁只能和弹幕互动，打发时间。
很快来到夜间，休息时间，全校熄灯，陷入一片死寂。
他摸着黑翻出的围墙，来到校门。
“我看到了他们，正在过去。”
声音幽幽地传来，从黑暗中走出一道高大的声音。
“走。”
萧洁小声道，加快了跟在陈耀身后的脚步。
“这次还是张奇班级的学生，他们聚集在本班教室……到了！”
两人蹲在教室后门，靠着墙壁，萧洁稍稍探出头来，仔细观察着教室内的情况。
“这是祂赐予世人的福祉，我们是祂最为忠诚的信徒。”
“虔诚的信徒，必将奉献出高洁而纯粹的灵魂，以昭示世人对祂的尊崇！”
“祂，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将神灵的光辉挥洒至世界各个角落，给祂的信徒带去希望与力量……”
“虔诚的信徒们啊，望我们举起至高之权杖，献出我们全部的忠诚……”
“世人，将获得祂的恩宠……”
教室地面被红色字体覆盖，歪歪斜斜的文字，像扭曲的手，不停地蠕动着。
“这像是……仪式？”
萧洁心里暗道，更加细致地观察起来。
并非是全部学生到场，教室里的桌椅被摞在角落里。
张奇半跪着，挺直了上半身，伸直双臂举过头顶，做出跪拜的姿势，嘴里低声道：“这是属于祂的世界，唯有敬畏，才能指使世人正确的方向……”
“为祂献上最诚挚的祝愿，献出我们最真诚的灵魂……”
“神啊，愿您能响应您卑微的信徒之召唤，降下福泽，恩赏愚昧不堪的世人……”
“腐朽破败的世界，不能失去您的庇护！”
“世人已经不再信任神的伟力，但您虔诚的信徒，甘愿赴死，以正您之名！”
“叩首！”
众人俯下身子，额头轻轻地磕在地面，清脆整齐的声音。
紧接着，张奇站起身来，举过双手，抬起脚尖，开始跳跃。
手舞足蹈，宛如部落巫师般。他的动作很轻，几乎听不见声响。
“那是什么……”
萧洁捕捉到很重要的信息点，这或许是完成剧情的突破口。
“有这个可能，但我不是很确定。”
陈耀眼神暗淡下去，嘴巴嗫嚅着，显然是有心事。
“我去过废弃教学楼，也见过她……”
“她一直都是个无辜的学生，只是这座学校，一直让人厌恶着，就包括我在内，生不起任何好感……”
“相比那些自暴自弃者流，我尝试过改变学校风气，甚至想进入学生会。”
“但他们总觉得高人一等，不愿意向下看，他们对我的固有偏见，让我不得不退出来。”
萧洁知道他在纠结，刚才自己的提问只是简单地撼动了他的内心，并没有彻底让他转变想法。
“或许，他们还需要你……”
“世界上的道理很多，总是让人说不完的，或许他们只是想享受别人的保护，而不想知道幕后者的身份。”
“一旦神秘的身份被无情地揭穿，那份潜藏在内心深处，也许本人都无法察觉的感激，会异化成各种情感，或是憎恨，或是厌恶，或是失落……”
“尽管他们是这样的人，但正义却像一杆天平，天平一侧永远不会保持平衡，正义，永永远远是站在绝大多数人的面前，即使道理本身在你看来并不正取……”
“但追求正义的人，他们心中并不怀揣着正义，他们只是做出符合大众心里需求的事情，因而被冠以正义使者的名称。”
“人们赋予正义一词特殊的含义，使得正义成为服务于他们内心的工具，这可能就是我所知道的正义了。”
“被你守护的学生，可能并不想知道你的身份，他们总是希望自己被保护得很好。”
“若是你想放弃正义，就请保护好他们。做不到正义使者，那就做正义的伙伴，这也许会轻松很多……”
萧洁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我是一个伪善者，不是么？我甚至有时会觉得，我所作所为皆为正义，就连我的内心也没有发现，原来我只是为了得到被守护者的那份期盼的情感，这跟我认为的正义，相去甚远……”
“相比成为正义的伙伴，我可能更愿意成为宣扬正义的使者。”
“即使这份正义的情愫并不纯粹，或许正义并不是为了服务公平，服务大多数，只是满足大多数人的内心需求，但……这至少是我竭尽全力，能为被守护者所做的一切，不是么？”
“我会永远与正义同行，即使我不再纯粹，或者也堕落成他们中一员，但内心向往的，永远都会是正义。”
“所以，带上我吧，我知道你是外来者，这个世界，需要你来拯救。”
萧洁浑身一颤，瞳孔放大，心中惊骇感无比强烈。
这并不是冷冰冰的游戏……
而是一个，充满人文情怀，真实无比的的世界。
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思想都是独立的。
陈耀并没有听从他的意见，反而选择一条对他而言根本无法实现的道路，完全与自己不符的道路，一条永远没有尽头的道路。
“我会在道路的尽头，守望他们。今晚，等你。”
陈耀背起背包，向萧洁重重点头，像是许诺一般。
“这个世界，并不需要我去拯救……”
萧洁摇了摇头，回到教室。
闹剧落下帷幕，但议论声仍是不断，或是担忧，或是欢悦。
他几乎找遍每个角落，都没能发现张奇和跟班的身影。
期间有不少二轮玩家过来搭讪，不过都被萧洁摆出的臭脸给劝退。
“现在潜力榜，萧宝已经彻底拿下了，第一与第二的差距，宛如鸿沟。”
“萧宝已经是二轮玩家了，应该进入公会了吧？”
“对了，外面都没有任何关于萧宝的信息，之前的公告是都没听见吗？”
“就算直播时候萧宝的身份信息暴露了，公会也能保护好他的，我们就不用替他担心啦！”
“……”
中途没有遇见任何诡异的事情，萧洁只能和弹幕互动，打发时间。
很快来到夜间，休息时间，全校熄灯，陷入一片死寂。
他摸着黑翻出的围墙，来到校门。
“我看到了他们，正在过去。”
声音幽幽地传来，从黑暗中走出一道高大的声音。
“走。”
萧洁小声道，加快了跟在陈耀身后的脚步。
“这次还是张奇班级的学生，他们聚集在本班教室……到了！”
两人蹲在教室后门，靠着墙壁，萧洁稍稍探出头来，仔细观察着教室内的情况。
“这是祂赐予世人的福祉，我们是祂最为忠诚的信徒。”
“虔诚的信徒，必将奉献出高洁而纯粹的灵魂，以昭示世人对祂的尊崇！”
“祂，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将神灵的光辉挥洒至世界各个角落，给祂的信徒带去希望与力量……”
“虔诚的信徒们啊，望我们举起至高之权杖，献出我们全部的忠诚……”
“世人，将获得祂的恩宠……”
教室地面被红色字体覆盖，歪歪斜斜的文字，像扭曲的手，不停地蠕动着。
“这像是……仪式？”
萧洁心里暗道，更加细致地观察起来。
并非是全部学生到场，教室里的桌椅被摞在角落里。
张奇半跪着，挺直了上半身，伸直双臂举过头顶，做出跪拜的姿势，嘴里低声道：“这是属于祂的世界，唯有敬畏，才能指使世人正确的方向……”
“为祂献上最诚挚的祝愿，献出我们最真诚的灵魂……”
“神啊，愿您能响应您卑微的信徒之召唤，降下福泽，恩赏愚昧不堪的世人……”
“腐朽破败的世界，不能失去您的庇护！”
“世人已经不再信任神的伟力，但您虔诚的信徒，甘愿赴死，以正您之名！”
“叩首！”
众人俯下身子，额头轻轻地磕在地面，清脆整齐的声音。
紧接着，张奇站起身来，举过双手，抬起脚尖，开始跳跃。
手舞足蹈，宛如部落巫师般。他的动作很轻，几乎听不见声响。
“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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