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以物易物试验
程我对着网上搜来的小学教材教了高萱一个时辰，直到月光快要彻底消失。
高萱倒是没怎么样，程我倒是累得够呛。一口气两个小时，他自己上学时都没怎么这样不中断学习过，更何况教别人。高萱这孩子几乎没有打断过他，也没怎么提问。课程结束时程我提了几个简单的算术和拼音问题，她都很快回答出来。
他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这小姑娘就是天才，反而是认为这就是这个年龄的孩子应有的认知能力和求知欲结合在一起的效果。高萱这块海绵在遇到程我之前一直是干的，只要给她一点知识当然会马上吸收掉，但这份热情和精力能持续多久还是未知数。
程我也发现自己并不能坚持当一名好老师，所以以后更多深入的教学内容还是要另想办法。箱子里这个时代找几个读书人并不难，但教学内容和教学质量都未必能跟得上程我的期望，更不要说还有那么多深入人心的落后观念。
要是能直接去隔壁场景搜刮点小人可用的教材和教具就好了。程我带着这样的想法擦去自己在地上教学的痕迹，爬上床昏昏睡去，起床之后看到响水村没有什么变化，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转回末日场景。
终于，他能“附身”的那个矮墩墩机器人被放出来了。
此时，观察到机器人行动轨迹变化的张小吉眼神一亮，立刻汇报给了小三楼。
不到一分钟，童萱和老张先跑到了现场，后面跟着的是气喘吁吁的周卓伊和上次没有目睹“物质置换”奇观的技术组成员们。他们并没有靠近，而是在不远处搭起了观测工具。
“对象没有观察到信号发出或接收，没有温度升高或辐射波动。”张小吉盯着屏幕向众人汇报。
这个结果没有出乎意料，但多少让人失望。周卓伊曾经猜测这个垃圾桶应当是与隐藏在某处的主脑相联，主脑通过机器人观察外界环境并和他们交流，包括建立某种空间通路实现物质传输效果。
“或许这个垃圾桶背后的主脑就是战后和人类失联的‘诸神’之一。”说这话时，她特意指了指天上。
换做两周之前，童萱和其他人或许会认为这就是流传在总队成员之间的睡前故事而已。但眼见老张的车白日飞升，木箱消失后原地被巨型方糖取代，也不由得他们认真考虑起那些“后文明传说”的真实性。
她其实猜对了一半，这个垃圾桶的确通过某种形式和“主脑”相联，不过那主脑不是天空中漂浮的战前超级人工智能，而是箱子外的普通人类男性。
得到上级的示意，张小吉站到机器人两米处，试探性地开口询问：“是否置换物品？”
程我想了想，根据他的观察，这个营地的小人们现在没有太大的食物和饮水短缺问题——至少他最开始送的方便面和农夫山泉还没有消耗完，农夫山泉的瓶子还在小三楼旁边被看守着呢。他倒是可以再放方糖进去，可这样似乎显得他这个背后大佬的物资储备很少，可能会对以后交换物品产生负面影响。
“能否提供物资清单？”程我听到刚才那个男小人问道。
“置换物，要求，功能完好。物资，随机获取。”程我掏出自己的小本本，上面写好了他之前用过的台词。
程我没注意到张小吉的眉毛拧在了一起。他很讨厌随机性，连周卓伊都说他这人过于谨慎。
“头儿，要不要进行下一步测试？”他对着耳机问道。原来追着垃圾桶跑的几个孩子早就被大人带离了现场，不过营地里难得有新鲜事，二十米开外，守护者们拉出的一圈隔离带围着好多看热闹的人。
“测试一号实验对象。”童萱下令。几个守护者抬着一个木箱放在垃圾桶面前。
程我拉近镜头，发现箱子里是一堆清洗过的机器零件，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机器上拆下来的。
“切，要这有啥用。”程我听着小人们的对话意识到自己是在被试探，有一丢丢不爽，但也没啥办法。
虽然程我叫这个机器人垃圾桶，但不等于他真是收垃圾的。这些金属零件虽然拿到古代去也可能派上一点用处，但更有可能是拿来炼铁都费劲儿。响水村现在连个高炉都没架起来，更不要说处理这些不知道什么材质也不知道经过怎样处理的金属制品了——哪怕是一箱子齿轮甚至一箱子不锈钢筷子，程我也可能捏着鼻子要了。
“置换物，要求，功能完好。”做戏做全套，程我操纵着垃圾桶在木箱子周围转了一圈，装出认真观察的样子，又回到原地机械地念了一遍台词。
张小吉对着不远处的众人做了一个“不行”的手势，于是几个人过来把木箱抬走，又换上了一个新箱子。
这个箱子可好，封得严严实实的，看起来都没打开过。
程我可没有透视眼，只好编新台词：“置换物不明，不能启动置换程序。”
最近的那个小人点点头，又有人上来把箱子打开。
“我去……”程我差点叫出声，他清楚地看到箱子里面是一堆看起来像是游戏里闪光弹或者烟雾弹样子的东西，这也不是不行……
“置换，置换。”来不及高兴，他刚表现出一点想要换东西的姿态，就见几个小人冲出来把箱子搬走了。
周卓伊等人在不远处看起来倒是挺满意的。
“能够识别具体物品。”技术组在观察记录中特别标记了一句。
下一个箱子里是铁锭，被用小推车推了上来。这可是好东西，程我看着小人们没有再从他面前把箱子推走的样子，掀开盖板准备把戴着手套的手伸进去。
“准备观测置换过程。”童萱命令道，随即又问旁边人，“刚才是不是打雷了？”
周卓伊和一旁的技术组队员点点头，但他们看向天空时却没看到一朵乌云。
“继续吧。”
片刻后，小推车连带装着铁锭的木箱在众人的视线中被什么力量向上提了一下似的离开地面，然后消失不见。不远处的围观群众也因为看到这奇异的现象发出一阵惊呼。
“还真有点重量。”程我早已摘掉了耳机，用慢动作合上手掌，将迷你小推车和那一箱铁锭放在托盘里拿出箱子。可是放点什么回去好呢？
“有什么反应？”周卓伊凑到屏幕前反复观看刚才的录像，从声纳到红外线到X光，毫无意外都是没有结果——与此同时小车上的追踪器信号显示垂直上升十几米后才消失，这种现象更是匪夷所思……
“有了。”程我灵机一动，自家厨房里方块状的东西也不只有方糖。
于是这次他换成了浓汤宝。
高萱倒是没怎么样，程我倒是累得够呛。一口气两个小时，他自己上学时都没怎么这样不中断学习过，更何况教别人。高萱这孩子几乎没有打断过他，也没怎么提问。课程结束时程我提了几个简单的算术和拼音问题，她都很快回答出来。
他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这小姑娘就是天才，反而是认为这就是这个年龄的孩子应有的认知能力和求知欲结合在一起的效果。高萱这块海绵在遇到程我之前一直是干的，只要给她一点知识当然会马上吸收掉，但这份热情和精力能持续多久还是未知数。
程我也发现自己并不能坚持当一名好老师，所以以后更多深入的教学内容还是要另想办法。箱子里这个时代找几个读书人并不难，但教学内容和教学质量都未必能跟得上程我的期望，更不要说还有那么多深入人心的落后观念。
要是能直接去隔壁场景搜刮点小人可用的教材和教具就好了。程我带着这样的想法擦去自己在地上教学的痕迹，爬上床昏昏睡去，起床之后看到响水村没有什么变化，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转回末日场景。
终于，他能“附身”的那个矮墩墩机器人被放出来了。
此时，观察到机器人行动轨迹变化的张小吉眼神一亮，立刻汇报给了小三楼。
不到一分钟，童萱和老张先跑到了现场，后面跟着的是气喘吁吁的周卓伊和上次没有目睹“物质置换”奇观的技术组成员们。他们并没有靠近，而是在不远处搭起了观测工具。
“对象没有观察到信号发出或接收，没有温度升高或辐射波动。”张小吉盯着屏幕向众人汇报。
这个结果没有出乎意料，但多少让人失望。周卓伊曾经猜测这个垃圾桶应当是与隐藏在某处的主脑相联，主脑通过机器人观察外界环境并和他们交流，包括建立某种空间通路实现物质传输效果。
“或许这个垃圾桶背后的主脑就是战后和人类失联的‘诸神’之一。”说这话时，她特意指了指天上。
换做两周之前，童萱和其他人或许会认为这就是流传在总队成员之间的睡前故事而已。但眼见老张的车白日飞升，木箱消失后原地被巨型方糖取代，也不由得他们认真考虑起那些“后文明传说”的真实性。
她其实猜对了一半，这个垃圾桶的确通过某种形式和“主脑”相联，不过那主脑不是天空中漂浮的战前超级人工智能，而是箱子外的普通人类男性。
得到上级的示意，张小吉站到机器人两米处，试探性地开口询问：“是否置换物品？”
程我想了想，根据他的观察，这个营地的小人们现在没有太大的食物和饮水短缺问题——至少他最开始送的方便面和农夫山泉还没有消耗完，农夫山泉的瓶子还在小三楼旁边被看守着呢。他倒是可以再放方糖进去，可这样似乎显得他这个背后大佬的物资储备很少，可能会对以后交换物品产生负面影响。
“能否提供物资清单？”程我听到刚才那个男小人问道。
“置换物，要求，功能完好。物资，随机获取。”程我掏出自己的小本本，上面写好了他之前用过的台词。
程我没注意到张小吉的眉毛拧在了一起。他很讨厌随机性，连周卓伊都说他这人过于谨慎。
“头儿，要不要进行下一步测试？”他对着耳机问道。原来追着垃圾桶跑的几个孩子早就被大人带离了现场，不过营地里难得有新鲜事，二十米开外，守护者们拉出的一圈隔离带围着好多看热闹的人。
“测试一号实验对象。”童萱下令。几个守护者抬着一个木箱放在垃圾桶面前。
程我拉近镜头，发现箱子里是一堆清洗过的机器零件，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机器上拆下来的。
“切，要这有啥用。”程我听着小人们的对话意识到自己是在被试探，有一丢丢不爽，但也没啥办法。
虽然程我叫这个机器人垃圾桶，但不等于他真是收垃圾的。这些金属零件虽然拿到古代去也可能派上一点用处，但更有可能是拿来炼铁都费劲儿。响水村现在连个高炉都没架起来，更不要说处理这些不知道什么材质也不知道经过怎样处理的金属制品了——哪怕是一箱子齿轮甚至一箱子不锈钢筷子，程我也可能捏着鼻子要了。
“置换物，要求，功能完好。”做戏做全套，程我操纵着垃圾桶在木箱子周围转了一圈，装出认真观察的样子，又回到原地机械地念了一遍台词。
张小吉对着不远处的众人做了一个“不行”的手势，于是几个人过来把木箱抬走，又换上了一个新箱子。
这个箱子可好，封得严严实实的，看起来都没打开过。
程我可没有透视眼，只好编新台词：“置换物不明，不能启动置换程序。”
最近的那个小人点点头，又有人上来把箱子打开。
“我去……”程我差点叫出声，他清楚地看到箱子里面是一堆看起来像是游戏里闪光弹或者烟雾弹样子的东西，这也不是不行……
“置换，置换。”来不及高兴，他刚表现出一点想要换东西的姿态，就见几个小人冲出来把箱子搬走了。
周卓伊等人在不远处看起来倒是挺满意的。
“能够识别具体物品。”技术组在观察记录中特别标记了一句。
下一个箱子里是铁锭，被用小推车推了上来。这可是好东西，程我看着小人们没有再从他面前把箱子推走的样子，掀开盖板准备把戴着手套的手伸进去。
“准备观测置换过程。”童萱命令道，随即又问旁边人，“刚才是不是打雷了？”
周卓伊和一旁的技术组队员点点头，但他们看向天空时却没看到一朵乌云。
“继续吧。”
片刻后，小推车连带装着铁锭的木箱在众人的视线中被什么力量向上提了一下似的离开地面，然后消失不见。不远处的围观群众也因为看到这奇异的现象发出一阵惊呼。
“还真有点重量。”程我早已摘掉了耳机，用慢动作合上手掌，将迷你小推车和那一箱铁锭放在托盘里拿出箱子。可是放点什么回去好呢？
“有什么反应？”周卓伊凑到屏幕前反复观看刚才的录像，从声纳到红外线到X光，毫无意外都是没有结果——与此同时小车上的追踪器信号显示垂直上升十几米后才消失，这种现象更是匪夷所思……
“有了。”程我灵机一动，自家厨房里方块状的东西也不只有方糖。
于是这次他换成了浓汤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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