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皇家百合初长成
接了圣旨，贾玺就愣了半晌。
这次的圣旨来的太突然，老皇帝也不给他个消息，忽然就降旨下来了，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这决定下的也太快了。那公主明明不想嫁，怎么忽然改变了主意？
现在他想提出反悔都不好提。
送走了戴权夏守忠两人，贾玺就同妙玉三人回了堂屋落座。
妙玉的神色有些落寞，可卿也神情郁郁，唯有默娘满脸笑意，笑道：“太好了，夫君现在是驸马了。我再没想到能跟公主做姐妹。”
贾玺笑道：“那公主的脾气可不太好，你不怕受她欺负？她是君，咱们是臣，以后见了她都低一头。”
默娘并不以为意，“有夫君在，我不怕。她纵是天潢贵胄，可也是为人妻妾，总不能爬到夫君头上去。”
“嗯。说的也是。到时她来了，你就跟她这么讲。”
“有夫君在，我有什么好怕的，说就说。”默娘说着就咯咯笑笑起来。
贾玺拿起茶杯一边喝着，一边暗中运转神体，推算云瑶公主之事。片刻后，他就明白了其中缘由，不禁轻轻一叹。
时间回到下午贾玺出宫时。南安王之女碧萝郡主乘轿子进宫，先到慈宁宫拜见了太后，然后才前往翠微宫，拜见云瑶公主。
翠微宫内，珠帘翠幕之中，云瑶公主正躺在卧榻上，闭着眼眸歇中觉。翠云走进来，轻轻晃了晃她，唤了她两三声，她就缓缓睁开了大眼睛，疑惑地看向翠云。
“公主，碧萝郡主来了。”翠云轻声禀报。
云瑶一双大眼睛里忽然放出亮光：“她到了吗，快帮我梳洗打扮，我去见她。”
云瑶说着就已经起身，带着翠云在梳妆台前打扮了一番，打扮的花枝招展、娇媚可人，与见贾玺时全然不同。
看镜中人娇艳如花，媚眼如丝，眼眸灵动婉转，云瑶起身满脸喜色地向外走去，后面的翠云只得跟上。
两人来到花厅，果见温婉动人的碧萝郡主正坐在座椅上，手捻着玲珑剔透的碧玉杯轻轻呷着香茗，雪白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红晕，鲜艳莹润的红唇闪闪发亮，整个人说不出的端庄淑雅，
见她这副宛如娇花软玉的模样，云瑶公主不觉一时看痴了，就停步在金黄色的帘幕处，一只白皙的玉手抓着帘幕，一边眼泛痴迷之色地看向碧萝郡主。
似是有所觉察，碧萝郡主忽然抬起螓首，一双水润杏眸看向云瑶，大眼睛中带着一份疑惑。
看清了面前这人，她眼眸又睁大了一些，眼中的疑惑变成了惊慌，忙将手中碧玉杯放下，站起身行礼：“碧萝拜见公主。公主万安。”
云瑶放下帘幕，笑着走过来，忙两手托住碧萝郡主两只胳膊，温声软语道：“咱们姐妹不用如此多礼。起身吧。”
“是。”碧萝郡主应着直起了身子，一双大眼睛再次看向云瑶。
云瑶两手抓着碧萝的胳膊不放，看着面前这个娇花般的美人，看她眼中清澈的眸光，笑道：“可算你把你盼来了，这一别已经五年没见，可想死我了……”
感受到云瑶眼眸中的火热，碧萝忽然心惊肉跳，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股怪异感，但究竟是哪里怪异，她一时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感觉怪异。
看她还抓着自己的胳膊不放，也不好挣脱出去。
云瑶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仅不放她的胳膊，还将手从下面翻到了上面，从胳膊上一路抚摸到了手腕处，最后抓着她的手好一阵摩挲。
边摩挲还边说：“几年不见，你长得愈发水灵了，本宫见了都想娶了你，只可惜不是个男人……听说你父王想在京都给你寻个婆家……让你嫁给旁人，实在可惜了……”
碧萝小时候跟云瑶待在一起几年，对她这个喜欢动手动脚的毛病，早就有所了解，此时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只当是寻常。
“公主说笑了，女儿长大了总要嫁人才是天理伦常，不嫁男人还能嫁女人不成……”
听了这话，云瑶想到被弘业帝逼婚的事，面色就有些不好看，轻哼了一声：
“谁说女儿大了必须要嫁人？历史上也不少不嫁人的，本宫不嫁人又怎么了？你不要被那帮须眉男子骗了……有男人就不能有大女人吗？”
碧萝听的心惊胆战，诧异地看向云瑶，“公主可莫说了。这话小时候咱们闺房里说说也就算了，如今这般大了，岂能还如此说……被人听了去，可不得了……”
云瑶拉着碧萝的手在富丽的坐榻上落座，一边抚着她的手一边道：“放心，就是有人听了去，我也不怕，这些奴才要是敢到处乱说，看我不打杀了他们……”
“公主何必迁怒于人。只是这话传到太上皇皇上耳朵里，对公主并没好处，还是谨言慎行地好，有些话自己知道，却不好说出来。”碧萝柔声劝道。
看她说话全是一片真心，云瑶更加喜欢，笑容满面，柔声道：“你说的也是，这话是不好传到父皇皇兄耳朵里，我听你的就是。”
听着这话，感受到云瑶火热的眼神，碧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浑身也没来由地忽然不自在起来，纤眉轻蹙，微点螓首，道：“公主明白最好，这就少了许多麻烦。”
宫女奉上香茗来，云瑶又拿起一杯给碧萝，自己也拿起喝了几口，又问：“你父王准备给你说哪家的亲事？”
碧瑶微垂头，“还不知道。因为二皇子的事，我家险些被削了爵。幸好我家跟二皇子没什么牵扯，也是陛下仁慈，只是罚了十年的俸禄，让每年上缴钱粮。因为此事，许多人家就不愿同意我家的亲事了。”
云瑶皱眉凝思：“罚了十年的俸禄？十年没有俸银，还每年让你家上缴钱粮，只怕要不了几年，你家就……”
碧萝明白她的意思，只得轻叹道：“我父王也是这么想的。圣上看似在宽恕，实则这个处罚也不轻，到时因此事稍微出了差池，一步踏错，就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云瑶沉思一会，就明白了承平二帝的意思，这是在有意打压武勋势力。即便南安王跟二皇子牵扯的不深，仍是受到了这釜底抽薪般惩罚。
关于打压四王八公之事，她也早已有所察觉，甚至曾听弘业帝提过，要给几个大家族一番烈火烹油的富贵，借此消磨他们一番。
所谓烈火烹油的富贵，不过一是让他们放松警惕，二是消耗他们的财富。
“这样也好。”云瑶道，“你家一时找不好合适的亲家，你不就解脱了吗，不用出家，也不用去受男人的气。嫁了人反倒不自在，容易被人限制。”
“公主说的也是，只是不能一辈子都待在父母身边。咱们这样的人家，总会传出不好听的话来。”
“外面传闲话又能怎样。他们也只是信信狂吠，又咬不到咱们。咱不能受人辖制。”云瑶颇有气势地说。
“您是公主，自然没人让敢把您怎么样。我却没有这么好命，总要遵循世俗。”碧萝怯怯地说，“实话跟公主说，我今天过来，除了向公主请安，也是被父王逼着来的，父王让我……”
碧萝说着低下头，支支吾吾说不下去了。看她扭捏羞红的样子，云瑶瞪大眼猜测道：“让你向我询问可靠的人家吗？”
碧萝红着脸点头：“是有这个意思，还想让我问问几位皇子、小王爷的事……”
听到这里，云瑶如何还不明白，脸上现出怒气：“你父王还真会想，别的权贵不肯跟你家结亲，就打到了龙子皇孙身上，此事决不能让他做成了……”
“我父王也是想寻个后路。现今陛下对我们这些武勋之家态度暧昧，难免让人忧心。”
云瑶放开碧萝的手，在厅中踱步思忖，心想：这碧萝是本宫早就看上的人，要将她留在身边，岂能让那帮人将她嫁走了……
前些年因为自己从中影响，让碧萝的婚事一直耽搁着，现今朝中大变，南安王是异姓王，害怕朝廷削他的爵位，与皇家结亲是他最好的选择，于是就让碧萝进宫打探。
若是皇家没人愿意结亲的，南安王定会再寻他家，碧萝的年纪也大了，到时就不好从中影响了。她早晚会被嫁出去。
如今得想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可惜一时没有好的主意。
想了片刻，云瑶又回座椅坐下。碧萝问：“太上皇没跟公主说亲吗？”
“自然说了。这几年哪一年都没闲着，整的像我嫁不出去一样。”
云瑶便将今日贾玺的事跟她说了。
碧萝听了道：“来京这些日子，我也常听这人的事迹，看了他在棋场上的对弈，确实技艺高超，非一般人可比。
“又听说他用道法救驾之事。如今太上皇将他说给公主，看来是很受太上皇重视。”
云瑶沉吟道：“这人确实不一般，不说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超的棋力，在来京都前，就早已名动金陵了。在金陵是美食大家，店铺覆盖整个城池，每日日进斗金，是实实在在的富翁。
“更不用说，他还有道法傍身。中午时也曾父皇说他已经算到了来日的瘟疫，如今正在设法预防……”
碧萝听完，既震惊又好奇，道：“如此说来，他的确是个人杰，不失为一个佳婿。太上皇将他介绍给你，倒也可以理解。公主答应了吗？”
云瑶摇头：“本宫不想成婚。”
碧萝默然片刻，“即便公主不想成婚，也该想法子让太上皇安心才是。不好让他一直为公主的婚事操心。”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将碧萝安置下来，云瑶同侍女翠云来到内室，寻思该怎么避免碧萝嫁人。
翠云知她心思，说道：“公主，奴婢倒有个法子，不如您求太上皇，将她赐给你，让她做您的陪嫁。”
“陪嫁？”
“正是。我看碧萝郡主说的也不错，即便您不想成婚，也该想个法子，让太上皇安心。
“我看那贾玺还行，既然太上皇如此看好他，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既让太上皇安心，也给碧萝郡主寻个安身之处。
“到时您出了宫，太上皇皇上就管不到您了。在驸马府您就是最大的，谁敢不从。您不让那驸马碰您，驸马定然不敢违命。”
云瑶思索半晌，大眼睛放光：“你说的也是。让碧萝给本宫陪嫁，确实是个法子。只是父皇未必同意。”
“此事也不难说。太上皇正愁着让您出嫁，您只须说只要同意了这个请求，就嫁给贾玺，太上皇十有八九会同意。”翠云眼中泛着精明的眸光，说道。
云瑶沉吟道：“现今父皇正在打压四王八公，将碧萝当成陪嫁嫁出去，也是一种处罚。
“原本可以将她嫁给皇子、世子等权贵，现今当成个陪嫁，做个小妾嫁出去，无异于让南安王家血亏。”
这次的圣旨来的太突然，老皇帝也不给他个消息，忽然就降旨下来了，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这决定下的也太快了。那公主明明不想嫁，怎么忽然改变了主意？
现在他想提出反悔都不好提。
送走了戴权夏守忠两人，贾玺就同妙玉三人回了堂屋落座。
妙玉的神色有些落寞，可卿也神情郁郁，唯有默娘满脸笑意，笑道：“太好了，夫君现在是驸马了。我再没想到能跟公主做姐妹。”
贾玺笑道：“那公主的脾气可不太好，你不怕受她欺负？她是君，咱们是臣，以后见了她都低一头。”
默娘并不以为意，“有夫君在，我不怕。她纵是天潢贵胄，可也是为人妻妾，总不能爬到夫君头上去。”
“嗯。说的也是。到时她来了，你就跟她这么讲。”
“有夫君在，我有什么好怕的，说就说。”默娘说着就咯咯笑笑起来。
贾玺拿起茶杯一边喝着，一边暗中运转神体，推算云瑶公主之事。片刻后，他就明白了其中缘由，不禁轻轻一叹。
时间回到下午贾玺出宫时。南安王之女碧萝郡主乘轿子进宫，先到慈宁宫拜见了太后，然后才前往翠微宫，拜见云瑶公主。
翠微宫内，珠帘翠幕之中，云瑶公主正躺在卧榻上，闭着眼眸歇中觉。翠云走进来，轻轻晃了晃她，唤了她两三声，她就缓缓睁开了大眼睛，疑惑地看向翠云。
“公主，碧萝郡主来了。”翠云轻声禀报。
云瑶一双大眼睛里忽然放出亮光：“她到了吗，快帮我梳洗打扮，我去见她。”
云瑶说着就已经起身，带着翠云在梳妆台前打扮了一番，打扮的花枝招展、娇媚可人，与见贾玺时全然不同。
看镜中人娇艳如花，媚眼如丝，眼眸灵动婉转，云瑶起身满脸喜色地向外走去，后面的翠云只得跟上。
两人来到花厅，果见温婉动人的碧萝郡主正坐在座椅上，手捻着玲珑剔透的碧玉杯轻轻呷着香茗，雪白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红晕，鲜艳莹润的红唇闪闪发亮，整个人说不出的端庄淑雅，
见她这副宛如娇花软玉的模样，云瑶公主不觉一时看痴了，就停步在金黄色的帘幕处，一只白皙的玉手抓着帘幕，一边眼泛痴迷之色地看向碧萝郡主。
似是有所觉察，碧萝郡主忽然抬起螓首，一双水润杏眸看向云瑶，大眼睛中带着一份疑惑。
看清了面前这人，她眼眸又睁大了一些，眼中的疑惑变成了惊慌，忙将手中碧玉杯放下，站起身行礼：“碧萝拜见公主。公主万安。”
云瑶放下帘幕，笑着走过来，忙两手托住碧萝郡主两只胳膊，温声软语道：“咱们姐妹不用如此多礼。起身吧。”
“是。”碧萝郡主应着直起了身子，一双大眼睛再次看向云瑶。
云瑶两手抓着碧萝的胳膊不放，看着面前这个娇花般的美人，看她眼中清澈的眸光，笑道：“可算你把你盼来了，这一别已经五年没见，可想死我了……”
感受到云瑶眼眸中的火热，碧萝忽然心惊肉跳，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股怪异感，但究竟是哪里怪异，她一时也说不上来，总之就是感觉怪异。
看她还抓着自己的胳膊不放，也不好挣脱出去。
云瑶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仅不放她的胳膊，还将手从下面翻到了上面，从胳膊上一路抚摸到了手腕处，最后抓着她的手好一阵摩挲。
边摩挲还边说：“几年不见，你长得愈发水灵了，本宫见了都想娶了你，只可惜不是个男人……听说你父王想在京都给你寻个婆家……让你嫁给旁人，实在可惜了……”
碧萝小时候跟云瑶待在一起几年，对她这个喜欢动手动脚的毛病，早就有所了解，此时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只当是寻常。
“公主说笑了，女儿长大了总要嫁人才是天理伦常，不嫁男人还能嫁女人不成……”
听了这话，云瑶想到被弘业帝逼婚的事，面色就有些不好看，轻哼了一声：
“谁说女儿大了必须要嫁人？历史上也不少不嫁人的，本宫不嫁人又怎么了？你不要被那帮须眉男子骗了……有男人就不能有大女人吗？”
碧萝听的心惊胆战，诧异地看向云瑶，“公主可莫说了。这话小时候咱们闺房里说说也就算了，如今这般大了，岂能还如此说……被人听了去，可不得了……”
云瑶拉着碧萝的手在富丽的坐榻上落座，一边抚着她的手一边道：“放心，就是有人听了去，我也不怕，这些奴才要是敢到处乱说，看我不打杀了他们……”
“公主何必迁怒于人。只是这话传到太上皇皇上耳朵里，对公主并没好处，还是谨言慎行地好，有些话自己知道，却不好说出来。”碧萝柔声劝道。
看她说话全是一片真心，云瑶更加喜欢，笑容满面，柔声道：“你说的也是，这话是不好传到父皇皇兄耳朵里，我听你的就是。”
听着这话，感受到云瑶火热的眼神，碧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浑身也没来由地忽然不自在起来，纤眉轻蹙，微点螓首，道：“公主明白最好，这就少了许多麻烦。”
宫女奉上香茗来，云瑶又拿起一杯给碧萝，自己也拿起喝了几口，又问：“你父王准备给你说哪家的亲事？”
碧瑶微垂头，“还不知道。因为二皇子的事，我家险些被削了爵。幸好我家跟二皇子没什么牵扯，也是陛下仁慈，只是罚了十年的俸禄，让每年上缴钱粮。因为此事，许多人家就不愿同意我家的亲事了。”
云瑶皱眉凝思：“罚了十年的俸禄？十年没有俸银，还每年让你家上缴钱粮，只怕要不了几年，你家就……”
碧萝明白她的意思，只得轻叹道：“我父王也是这么想的。圣上看似在宽恕，实则这个处罚也不轻，到时因此事稍微出了差池，一步踏错，就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云瑶沉思一会，就明白了承平二帝的意思，这是在有意打压武勋势力。即便南安王跟二皇子牵扯的不深，仍是受到了这釜底抽薪般惩罚。
关于打压四王八公之事，她也早已有所察觉，甚至曾听弘业帝提过，要给几个大家族一番烈火烹油的富贵，借此消磨他们一番。
所谓烈火烹油的富贵，不过一是让他们放松警惕，二是消耗他们的财富。
“这样也好。”云瑶道，“你家一时找不好合适的亲家，你不就解脱了吗，不用出家，也不用去受男人的气。嫁了人反倒不自在，容易被人限制。”
“公主说的也是，只是不能一辈子都待在父母身边。咱们这样的人家，总会传出不好听的话来。”
“外面传闲话又能怎样。他们也只是信信狂吠，又咬不到咱们。咱不能受人辖制。”云瑶颇有气势地说。
“您是公主，自然没人让敢把您怎么样。我却没有这么好命，总要遵循世俗。”碧萝怯怯地说，“实话跟公主说，我今天过来，除了向公主请安，也是被父王逼着来的，父王让我……”
碧萝说着低下头，支支吾吾说不下去了。看她扭捏羞红的样子，云瑶瞪大眼猜测道：“让你向我询问可靠的人家吗？”
碧萝红着脸点头：“是有这个意思，还想让我问问几位皇子、小王爷的事……”
听到这里，云瑶如何还不明白，脸上现出怒气：“你父王还真会想，别的权贵不肯跟你家结亲，就打到了龙子皇孙身上，此事决不能让他做成了……”
“我父王也是想寻个后路。现今陛下对我们这些武勋之家态度暧昧，难免让人忧心。”
云瑶放开碧萝的手，在厅中踱步思忖，心想：这碧萝是本宫早就看上的人，要将她留在身边，岂能让那帮人将她嫁走了……
前些年因为自己从中影响，让碧萝的婚事一直耽搁着，现今朝中大变，南安王是异姓王，害怕朝廷削他的爵位，与皇家结亲是他最好的选择，于是就让碧萝进宫打探。
若是皇家没人愿意结亲的，南安王定会再寻他家，碧萝的年纪也大了，到时就不好从中影响了。她早晚会被嫁出去。
如今得想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可惜一时没有好的主意。
想了片刻，云瑶又回座椅坐下。碧萝问：“太上皇没跟公主说亲吗？”
“自然说了。这几年哪一年都没闲着，整的像我嫁不出去一样。”
云瑶便将今日贾玺的事跟她说了。
碧萝听了道：“来京这些日子，我也常听这人的事迹，看了他在棋场上的对弈，确实技艺高超，非一般人可比。
“又听说他用道法救驾之事。如今太上皇将他说给公主，看来是很受太上皇重视。”
云瑶沉吟道：“这人确实不一般，不说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超的棋力，在来京都前，就早已名动金陵了。在金陵是美食大家，店铺覆盖整个城池，每日日进斗金，是实实在在的富翁。
“更不用说，他还有道法傍身。中午时也曾父皇说他已经算到了来日的瘟疫，如今正在设法预防……”
碧萝听完，既震惊又好奇，道：“如此说来，他的确是个人杰，不失为一个佳婿。太上皇将他介绍给你，倒也可以理解。公主答应了吗？”
云瑶摇头：“本宫不想成婚。”
碧萝默然片刻，“即便公主不想成婚，也该想法子让太上皇安心才是。不好让他一直为公主的婚事操心。”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将碧萝安置下来，云瑶同侍女翠云来到内室，寻思该怎么避免碧萝嫁人。
翠云知她心思，说道：“公主，奴婢倒有个法子，不如您求太上皇，将她赐给你，让她做您的陪嫁。”
“陪嫁？”
“正是。我看碧萝郡主说的也不错，即便您不想成婚，也该想个法子，让太上皇安心。
“我看那贾玺还行，既然太上皇如此看好他，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既让太上皇安心，也给碧萝郡主寻个安身之处。
“到时您出了宫，太上皇皇上就管不到您了。在驸马府您就是最大的，谁敢不从。您不让那驸马碰您，驸马定然不敢违命。”
云瑶思索半晌，大眼睛放光：“你说的也是。让碧萝给本宫陪嫁，确实是个法子。只是父皇未必同意。”
“此事也不难说。太上皇正愁着让您出嫁，您只须说只要同意了这个请求，就嫁给贾玺，太上皇十有八九会同意。”翠云眼中泛着精明的眸光，说道。
云瑶沉吟道：“现今父皇正在打压四王八公，将碧萝当成陪嫁嫁出去，也是一种处罚。
“原本可以将她嫁给皇子、世子等权贵，现今当成个陪嫁，做个小妾嫁出去，无异于让南安王家血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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