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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出门迎接驸马爷

    且说探春听众人谈话,她们谈着谈着就说到了她的婚姻大事上,她先是惊讶,而后羞涩,又有些抗拒。

    她虽年幼,又是庶出,却是个要强的性子,素来有凌云之志,并不愿意自己的人生任人摆布。对于自己的人生大事由别人控制的事,她虽然抗拒,却又无可奈何。

    后来又听到王夫人说想将她送到驸马府去,心里有了些悸动。她自己是个要强的性子,也羡慕比她强的人。

    贾玺无疑是个出类拔萃的人,她对贾玺就有些羡慕。能跟在他身边,她并不那么抗拒。即便只是做个丫鬟,她也愿意。她想:只要出了家门,就比一直待在家里好。

    此时听贾母问她愿不愿意到驸马府去,她故作沉吟,微点螓首:“咱家已经这样了,我若能尽一二分力最好,这也是应该的。”

    “老太太你看,探丫头倒是很乐意。”王夫人笑道。

    贾母也笑着带头:“既然探丫头乐意,那就寻个机会跟驸马说说。”

    两人又跟探春谈了几句,商议定了。邢夫人见连性格有些要强的探春都这么容易答应了,对让迎春到驸马府里去的事就更有信心了,现在就差跟大老爷说说了。

    旁边的尤二姐尤三姐两人见了不免有些羡慕。这一年来,她们也是时常听到贾玺的名字,可谓是如雷贯耳了。

    对于贾玺这位国师、驸马,早就有了强烈的好奇心,只恨不能一见。现今来了荣府里,跟驸马府只有一墙之隔,更希望能见到他。如果能见到,以后也好向别人夸耀。

    两人见探春的事已经说定了,就想借着她的光,能到那府里去看看。

    此时有这个想法的,还有薛姨妈。

    众人正谈着话,外面就急忙忙进来一个婆子,忙道:“老太太,东边的驸马爷来了,已经进了大门,二门上的小厮特让我来给老太太说一声。”

    一句话说完,满堂中的谈话声就停住了,先是一愣,而后每人脸上都露出了喜色。

    贾母忙道:“快请驸马爷进来。”

    那婆子笑道:“老太太激动的都有些糊涂了,驸马爷已经进来了,就是问问要怎么迎接。”

    “还能怎么迎接?自然是出门迎接。”贾母道。

    因为驸马的身份代表皇家,莫说他们已经不是公侯之家,就算还有国公爵位,也该出门迎接,这是国礼。

    贾母说着就已经起了身,王熙凤、李纨等忙扶着她,向门外去。薛姨妈、王夫人等也早已起身跟上。

    一时出了荣庆堂,又出了院门,在垂花门前停住等候。过了片刻,就见贾玺穿着一身大红色锦袍,后面跟着默娘和妙玉进来。

    贾母等人忙都行礼:“见过驸马。”

    贾玺看了面前的场面,则是有些惊讶。按族里的规矩,贾母是他的长辈,没必要出门迎接他。如今还是出门来迎接了,忙上前让众人起身。

    贾母等人站好,让开了路,笑着请贾玺进门。

    贾玺含笑左右打量了一眼,就见贾府里的一众美人都在这里,就在心里感叹道:果然还是要有身份地位才行。有了身份,什么男女礼仪都得让到一边。纵是男女有别,这些姑娘们也要出门迎接他。

    在贾玺打量众人的时候,林黛玉、薛宝钗、迎春、尤氏姐妹等也都看看贾玺,但一来碍于国礼,二来男女大防,也不好抬头看,只能低头垂眸。但她们仍是瞥到了一眼,见贾玺是相貌轩昂,神目如电,不免心惊肉跳。

    既然贾母让开了路,贾玺也就没有拒绝,带着妙玉两人直接进了荣庆堂。在屋里坐定。此时除贾母和几个长辈外,其余人都在一旁站立,并没入座。

    贾玺问到贾政和贾赦两位老爷,贾母说是出门去了,没在家。贾玺就没再问,说了几句拜年的吉祥话,寒暄了一番。

    来这里送了礼,随便坐一坐,这也算是拜年了,贾玺正想离开,贾母就忽然道:“有件事正要跟驸马说说,可巧驸马就来了。”

    “哦,老太太有什么话说?”

    贾母沉吟道:“听说昨日天降吉祥,驸马得了上天启示,要传道法于百姓,宫里的圣人让驸马帮着挑选传道法的人选,不知是不是有这件事?”

    听了这话,贾玺如何还不明白,回答说:确实有这么件事。

    得到肯定的答复,贾母脸上的笑容更甚,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愉悦:“这府里的情况驸马应当知晓,正需要一个能顶事的,不知道宫里的圣人对府里是什么态度,能不能给府里一个学习道法的名额?”

    贾母的话开门见山,贾玺也无法回避,沉吟道:“老太太只怕是问错了人,宫里圣人的意思并不那么好猜。”

    贾母听了诧异:“太上皇如此重视驸马,驸马还能没有一点儿消息吗?向太上皇说一说情,太上皇还能不考虑驸马的意思?”

    “所以我说老太太问错了人。”贾玺道,“老太太只看到了我如何受太上皇重视,却没看到太上皇对我的其他意思。

    “既然老太太问到了这里,我就说几句不怕传出去话。老太太应当知晓驸马不能掌权的规定,我身为驸马,纵然懂道法,也难以改变这个规定。

    “这一年来,我的身份从一介秀才变成了伯爵、娶到了公主、被封了国师,但并没有一点儿实权,手里没有一兵一卒。

    “若论起在朝中的正经官职,我其实仍是个棋待诏,都不用去上朝。这就是作为驸马的代价。无论太上皇对我如何好,说到底仍是将我当成女婿看待,而不是臣子。

    “我这个外戚的身份,就注定了难以掌握实权。现今我提出传法于百姓,太上皇虽说是让我帮着挑选人才,其实这不过是因为我是传出道法的人,给我的一个面子。

    “真正负责此事的人是戴权和宗人令,我只是一个陪衬。而最后拍板确定人选的人还是太上皇。

    “此次传法必然会引起各方涌动,朝中也会有动荡。我的身份敏感,不好参与。一旦参与过深,就会引起文武百官的反对。

    “这道法虽然是我传出去的,却已经不由我控制了。这已经上升到了政治斗争的高度,而且是席卷全国以及外国的复杂斗争,将会影响国朝未来几十年、几百年来的走向,甚至会决定未来天子的人选,背后的政治博弈非同小可。

    “以我这外戚的身份,最好不要参与此事。老太太也是经历过的人,应当明白我的处境。

    “我劝老太太不要着急,该有的总会有的。以荣府如今的情况,不适合参与进来。等日后自然少不了修道的机会。”

    贾母听了沉默半晌,最终叹了口气,点头道:“驸马看的深远,倒是我这老婆子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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