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你TN的还真是个人才
“等等，我反对。”
其人用简单几个单词，成功让自己晋身现场的焦点。他叫杰夫，戈多金大学的媒体总监兼学生社交媒体顾问。没有人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家伙，竟然敢在布林克和谢提都没说什么的情况下还硬钢点灯人，拦在对方前面。
点灯人将他那比他本人还高、跟灯柱一样的武器重重的往地上一顿，沉钝的声音竟然在这个操作室里产生回响，随着武器前端那受点灯人控制的火光猛地扩张一大截，照在点灯人那表情变得冷漠的脸上，很是给人威慑感。
不说其他人作何想，起码杰夫是腿都抖起来了。
“啊啊啊……”
忽然，一阵惨叫声打破现场的僵局。最初一些站得比较后的家伙还以为是杰夫遭到点灯人攻击，随后他们就发现，是布林克和谢提那边，之前给两人做低声同步传译的那位学员，此时正双手捂着左耳缩在地上打滚。
发生什么了？
一时间，大家都有些茫然。
离得还不远的莫罗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几人之一。她先是一愣，然后走了过去，想着用她的血液控制超能力救治一下那名学员。在场有不少人注意到她的动向，倒也没阻止她，可是她很快就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因为那位还在惨叫打滚的学员紧紧捂着的左耳位置，根本没多少血液流出来，反而是传出一阵香得让人反胃的烤肉味……
这时点灯人的声音响起：
“啊，怎么回事，左耳被烧了？谁做的？”
这下大家都知道了，虽然不知道是何时以何种方式动的手，但显然就是点灯人做的。这下大家也才真正意识到，超级七人组这个身份所代表的战力、威重与份量。
其中战力好说，惨叫声之前谁都不知道点灯人动了手，这就是最佳的证明；威重嘛，大约等于威慑力；至于份量……没见布林克和谢提都只是脸色比较难堪，根本没说什么吗？
“少了一只左耳而已，死不了的，眼和手都还在，可以考虑转修画画，说不定将来就是下一个梵高。”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点灯人还在用平淡的口吻说道。“没办法，天降正义，做错事就是会受到惩罚。你说呢，这位……戈大的媒体杰夫？”
杰夫已经快站不稳了，挂在脖子上的职员胸卡正随着他的身体抖得跟筛子一样。
“点，灯人先生，我是，我是公司派过来的……我，我有义务告诉你，你那样做，那样做不符合规矩……”
听到“公司”二字，点灯人皱起眉来。手掌一挥做了个收回什么的动作，他冷声发问：“你说你是公司的人？”
见点灯人还是忌惮公司的，杰夫安心了不少。虽然还是有些腿软，但状态上已经给好多了。
“公司派我来戈大协助管理舆情和宣传方面的事务。我还有另一张归属公司名下的胸卡。”
说着他从挎在左侧的挎包里拿出另一张胸卡，动作都不敢太大，缓缓将之递到点灯人面前。
点灯人用空着的左手接过胸卡。他比对了一下胸卡上的大头照还有杰夫的样貌，露出惊讶的表情。
比起“媒体杰夫”这个相当随意甚至有点轻视意味的称呼，杰夫本人的隐藏身份要重要得多。与媒体对接、运营戈多金大学的社交账号乃至最低端的通知学员接受采访之类，那些都只是掩护，他真正负责的，是必要时控制事态与舆情。这里的“必要时”，是指万一戈多金大学里有学生失控、或者“伍兹（树林）”里被拿来做人体试验的超能力疯子逃脱出来等等。他就是戈多金大学的“漏电开关”——平时非常不显眼，一旦有什么暴雷事件就会立即发挥作用。他没有超能力，但他手上有一套能够针对超能力者的设备。
如果说戈多金大学高层有“三巨头”这种说法的话，那除了布林克与谢提之外，第三人不是别的谁，更不是刚刚地位得到跃升的极磁人，而是杰夫。
当然，这个秘密身份是没有写到胸卡上的，不管是沃特公司名下的那张，还是戈多金大学职员那张。戈大内部，只有布林克和谢提知道他的地位与职责；而在沃特公司的工作卡上，他被标明任职于一个由CEO斯坦·埃德加直辖的特殊部门。
眼看自己祭出公司与埃德加直属的名头，总算将点灯人镇住，杰夫也是松了口气。超级七人组无论实力还是影响力都不是那些还没毕业的小年轻可比，他可不敢将挎包里藏着的声波武器用在对方身上。
只是下一刻，点灯人“Oops”了一声。火焰从左手指尖燃起，瞬间烧上杰夫那张归属沃特公司的胸卡，偏偏这位玩火的大师还故意摆出一副比刚才更惊讶的样子。
“啊，一不小心能力失控了，烧坏了你的胸卡不好意思，只能麻烦你有时间回公司再领一张了。”将除了大头照外已经看不到其他信息的胸卡扔到地上，点灯人煞有其事地说道。“对了，你刚刚说我不符合规矩，是什么规矩来着？”
面对点灯人那咄咄逼人的气势，杰夫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嘿嘿，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太过计较的。杰夫就是太在意自己的职责，他不是故意的。”
说话的是谢提，她挡在点灯人与杰夫之间，用尽可能温润的声音说道。同时她还朝身后的杰夫打了个手势，似乎提醒后者以防万一，是让后者做好使用声波武器的准备。
“毕竟是学校，毕竟有学生在场，点灯人给我个面子，没必要将场面搞得太难看。”布林克也走了上来。“对了，你的超能力进阶了？看来找你来指导金童他们真是最佳的选择，我记得你之前是只能控制不能凭空制造火焰的，现在看来，你又上升了一个档次，大概已经能够与祖国人比肩了……”
见布林克转移话题，还提到自己的超能力，点灯人看了对方一眼。不过也就是一小会儿，片刻之后他就重新盯着媒体杰夫。
“我倒是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职责。”他不咸不淡的说道，似乎是不依不饶的就要杰夫给一个说法。
杰夫双手颤抖，好几次想要伸进挎包里，也好几次控制着抽回来。他看了看谢提，又望了望布林克，最终深呼吸一口气。
“我，我的意思是，是难得有点灯人先生你，尊贵的超级七人组成员，百忙之中还担忧着阿美莉卡的未来，不辞劳苦到我们戈多金大学来给下一代超级英雄做指导，我们为什么不趁机搞得隆重一点呢？”
杰夫还是服软了。一开始他还说得有些磕磕绊绊的，不过很快就流利起来。
“而且戈大今年的报读率比去年降了三个百分点，这是不可接受的。不是说我们戈大是阿美莉卡唯一的选择，我们不会这么说，但任由那些超能力青少年流落在外，那就是犯罪，他们得不到最优秀最为量身打造的教育，就很容易误入歧途。不是每个都能有星光那样的自制力和成长环境的，更多的会堕落，沦为超级罪犯。我们可以将这次试炼拍成纪录片与宣传片，一方面用作招生宣传，另一方面也可以彰显我们戈大以及沃特公司的实力，好告诉阿美莉卡人们：将你们的超能力孩子送来我们戈大，我们有能力培养他成为国家的栋梁；相信我们戈大相信我们沃特，不管面对的是邪恶的超级罪犯还是国外的超级恐怖分子，甚至是末日故事里的丧尸乃至神话传说中的巨龙，我们的超级英雄都能好好保护你们！”
面对这么一番激昂陈词，点灯人冷酷中带着狰狞的表情一滞，随后取而代之的是哭笑不得。
“你糖奶的还真是搞宣传的人才。”
点灯人朝着操作台方向摆了摆手，然后重新走到一边，施施然坐下，意思大概是“那你就做吧我不干预”。可杰夫本人没法单独做这个决定，他只能看向布林克与谢提，向两人求助。
谢提与布林克犹豫了起来。
入学申请率下降，这对于一所学校来说的确是值得注意的事项，拍一部特别的宣传片也应该有一定的效果，应该能吸引来一部分本没打算报读戈多金的适龄超能力青少年。可是危境系统毕竟是戈多金的重要资产、不容复刻的尖端设施，一直以来都是高度秘密，连校内的其他学院甚至打击犯罪学院的大一学生都还不知道它的存在。而且危境系统才刚正式投入使用没多久，布林克合谢提不是没有想过某天会将之公开，但那个时间一般设定在三几年之后，远远不是当前、不是现在。
两人也不拖沓磨蹭，马上到了控制室的二楼，很快就通知了另外几位校董，拉起一场视频会议。
“……公开吧，不止可以帮助招生，同时也是一种震慑。而且几乎不用额外费什么劲。”
“没那个必要，危境系统是我们保持国内超能力者培训效率优于外国的关键。”
“可是入学申请率下降不容忽视。”
“没错。我刚刚查了下，往年到这个时候我们至少已经收到1200份下年入学的申请，可是现在只有九百多。”
“差这么多？！”
“这个问题可以用其他方式解决，没必要以牺牲危境系统为代价吧？想想我们在那上面耗费了多少资金和心血……”
“公开不等于牺牲，只是——”
“——只是什么？忘了这个系统原来就是点灯人从变种人那边带出来的了？”
“我们只要保持一直革新技术……”
“然后谁能保证不会有变种人或者其他势力的超能力者前来偷来抢？”
“我们有千眼，只要有他在这里，我们就——”
“停！闭嘴！”
视频会议到此戛然而止。眼看那些只会添乱的家伙越说越多，谢提索性切断信号。心力交瘁的她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马上跟旁边还一副后怕模样的布林克交换意见。
很快两人就拿定主意。危境系统本来就会对试炼进行录像，到时只需剪出金童等人战斗时的画面，再加上一些素材，就可以作为宣传片对外界播放。至于纪录片，倒不是说不行，只是毕竟篇幅要比宣传片多得多，为防泄漏不必要的信息，剪辑完成后再进行多重审核。不管是宣传片还是纪录片，都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可以提及“互动”、“虚拟真实”、“最尖端训练设备”之类的字眼，但不能明确提及危境系统的存在。
很快两人就回到其他人所在的控制室一楼，向大家宣布了这个决定。同时为了安抚那些已经十分不满的打击犯罪学院学员，谢提宣布，学校会向沃特总部申请一笔经费，同时还会发动校友捐赠，资金将用于扩建危境试炼场，并采购更多专业的硬件以增强危境系统的性能，使之能够同时容纳两组乃至更多的学员进行不同单元的试炼。
换句话说，以往打击犯罪学院的其他学员几乎是白申请，只能看着金童那个小团体一次次凭借更高的优先级插队，感觉怎么都轮不到他们。但不久之后，情况不一样了，哪怕金童他们再优先，他们也只能在一个时间里一个试炼单元，而即将增设的另一个乃至更多的试炼单元，其他人终于可以正常排队轮流上了！
看着学员们高声欢呼，谢提和布林克也是松了一口气。同样松口气的还有卢克、乔丹、安德烈、凯特和斯凯，他们不是不知道自己一直被同学们记恨着，虽说不觉得自己需要让步但也心里有点不痛快呢，现在好了，终于没事啦。
气氛逐渐趋于和谐，一点都不像是野蛮竞争的超英大学。直到……某点灯人站出来说了一句话。
“更多的试炼场？正好学年末搞一场比赛，看谁最快通关、评分最高，去争夺一年就五份的超英合同吧。”
一时间，控制室现场再度风声鹤唳！
其人用简单几个单词，成功让自己晋身现场的焦点。他叫杰夫，戈多金大学的媒体总监兼学生社交媒体顾问。没有人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家伙，竟然敢在布林克和谢提都没说什么的情况下还硬钢点灯人，拦在对方前面。
点灯人将他那比他本人还高、跟灯柱一样的武器重重的往地上一顿，沉钝的声音竟然在这个操作室里产生回响，随着武器前端那受点灯人控制的火光猛地扩张一大截，照在点灯人那表情变得冷漠的脸上，很是给人威慑感。
不说其他人作何想，起码杰夫是腿都抖起来了。
“啊啊啊……”
忽然，一阵惨叫声打破现场的僵局。最初一些站得比较后的家伙还以为是杰夫遭到点灯人攻击，随后他们就发现，是布林克和谢提那边，之前给两人做低声同步传译的那位学员，此时正双手捂着左耳缩在地上打滚。
发生什么了？
一时间，大家都有些茫然。
离得还不远的莫罗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几人之一。她先是一愣，然后走了过去，想着用她的血液控制超能力救治一下那名学员。在场有不少人注意到她的动向，倒也没阻止她，可是她很快就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因为那位还在惨叫打滚的学员紧紧捂着的左耳位置，根本没多少血液流出来，反而是传出一阵香得让人反胃的烤肉味……
这时点灯人的声音响起：
“啊，怎么回事，左耳被烧了？谁做的？”
这下大家都知道了，虽然不知道是何时以何种方式动的手，但显然就是点灯人做的。这下大家也才真正意识到，超级七人组这个身份所代表的战力、威重与份量。
其中战力好说，惨叫声之前谁都不知道点灯人动了手，这就是最佳的证明；威重嘛，大约等于威慑力；至于份量……没见布林克和谢提都只是脸色比较难堪，根本没说什么吗？
“少了一只左耳而已，死不了的，眼和手都还在，可以考虑转修画画，说不定将来就是下一个梵高。”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点灯人还在用平淡的口吻说道。“没办法，天降正义，做错事就是会受到惩罚。你说呢，这位……戈大的媒体杰夫？”
杰夫已经快站不稳了，挂在脖子上的职员胸卡正随着他的身体抖得跟筛子一样。
“点，灯人先生，我是，我是公司派过来的……我，我有义务告诉你，你那样做，那样做不符合规矩……”
听到“公司”二字，点灯人皱起眉来。手掌一挥做了个收回什么的动作，他冷声发问：“你说你是公司的人？”
见点灯人还是忌惮公司的，杰夫安心了不少。虽然还是有些腿软，但状态上已经给好多了。
“公司派我来戈大协助管理舆情和宣传方面的事务。我还有另一张归属公司名下的胸卡。”
说着他从挎在左侧的挎包里拿出另一张胸卡，动作都不敢太大，缓缓将之递到点灯人面前。
点灯人用空着的左手接过胸卡。他比对了一下胸卡上的大头照还有杰夫的样貌，露出惊讶的表情。
比起“媒体杰夫”这个相当随意甚至有点轻视意味的称呼，杰夫本人的隐藏身份要重要得多。与媒体对接、运营戈多金大学的社交账号乃至最低端的通知学员接受采访之类，那些都只是掩护，他真正负责的，是必要时控制事态与舆情。这里的“必要时”，是指万一戈多金大学里有学生失控、或者“伍兹（树林）”里被拿来做人体试验的超能力疯子逃脱出来等等。他就是戈多金大学的“漏电开关”——平时非常不显眼，一旦有什么暴雷事件就会立即发挥作用。他没有超能力，但他手上有一套能够针对超能力者的设备。
如果说戈多金大学高层有“三巨头”这种说法的话，那除了布林克与谢提之外，第三人不是别的谁，更不是刚刚地位得到跃升的极磁人，而是杰夫。
当然，这个秘密身份是没有写到胸卡上的，不管是沃特公司名下的那张，还是戈多金大学职员那张。戈大内部，只有布林克和谢提知道他的地位与职责；而在沃特公司的工作卡上，他被标明任职于一个由CEO斯坦·埃德加直辖的特殊部门。
眼看自己祭出公司与埃德加直属的名头，总算将点灯人镇住，杰夫也是松了口气。超级七人组无论实力还是影响力都不是那些还没毕业的小年轻可比，他可不敢将挎包里藏着的声波武器用在对方身上。
只是下一刻，点灯人“Oops”了一声。火焰从左手指尖燃起，瞬间烧上杰夫那张归属沃特公司的胸卡，偏偏这位玩火的大师还故意摆出一副比刚才更惊讶的样子。
“啊，一不小心能力失控了，烧坏了你的胸卡不好意思，只能麻烦你有时间回公司再领一张了。”将除了大头照外已经看不到其他信息的胸卡扔到地上，点灯人煞有其事地说道。“对了，你刚刚说我不符合规矩，是什么规矩来着？”
面对点灯人那咄咄逼人的气势，杰夫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嘿嘿，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太过计较的。杰夫就是太在意自己的职责，他不是故意的。”
说话的是谢提，她挡在点灯人与杰夫之间，用尽可能温润的声音说道。同时她还朝身后的杰夫打了个手势，似乎提醒后者以防万一，是让后者做好使用声波武器的准备。
“毕竟是学校，毕竟有学生在场，点灯人给我个面子，没必要将场面搞得太难看。”布林克也走了上来。“对了，你的超能力进阶了？看来找你来指导金童他们真是最佳的选择，我记得你之前是只能控制不能凭空制造火焰的，现在看来，你又上升了一个档次，大概已经能够与祖国人比肩了……”
见布林克转移话题，还提到自己的超能力，点灯人看了对方一眼。不过也就是一小会儿，片刻之后他就重新盯着媒体杰夫。
“我倒是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职责。”他不咸不淡的说道，似乎是不依不饶的就要杰夫给一个说法。
杰夫双手颤抖，好几次想要伸进挎包里，也好几次控制着抽回来。他看了看谢提，又望了望布林克，最终深呼吸一口气。
“我，我的意思是，是难得有点灯人先生你，尊贵的超级七人组成员，百忙之中还担忧着阿美莉卡的未来，不辞劳苦到我们戈多金大学来给下一代超级英雄做指导，我们为什么不趁机搞得隆重一点呢？”
杰夫还是服软了。一开始他还说得有些磕磕绊绊的，不过很快就流利起来。
“而且戈大今年的报读率比去年降了三个百分点，这是不可接受的。不是说我们戈大是阿美莉卡唯一的选择，我们不会这么说，但任由那些超能力青少年流落在外，那就是犯罪，他们得不到最优秀最为量身打造的教育，就很容易误入歧途。不是每个都能有星光那样的自制力和成长环境的，更多的会堕落，沦为超级罪犯。我们可以将这次试炼拍成纪录片与宣传片，一方面用作招生宣传，另一方面也可以彰显我们戈大以及沃特公司的实力，好告诉阿美莉卡人们：将你们的超能力孩子送来我们戈大，我们有能力培养他成为国家的栋梁；相信我们戈大相信我们沃特，不管面对的是邪恶的超级罪犯还是国外的超级恐怖分子，甚至是末日故事里的丧尸乃至神话传说中的巨龙，我们的超级英雄都能好好保护你们！”
面对这么一番激昂陈词，点灯人冷酷中带着狰狞的表情一滞，随后取而代之的是哭笑不得。
“你糖奶的还真是搞宣传的人才。”
点灯人朝着操作台方向摆了摆手，然后重新走到一边，施施然坐下，意思大概是“那你就做吧我不干预”。可杰夫本人没法单独做这个决定，他只能看向布林克与谢提，向两人求助。
谢提与布林克犹豫了起来。
入学申请率下降，这对于一所学校来说的确是值得注意的事项，拍一部特别的宣传片也应该有一定的效果，应该能吸引来一部分本没打算报读戈多金的适龄超能力青少年。可是危境系统毕竟是戈多金的重要资产、不容复刻的尖端设施，一直以来都是高度秘密，连校内的其他学院甚至打击犯罪学院的大一学生都还不知道它的存在。而且危境系统才刚正式投入使用没多久，布林克合谢提不是没有想过某天会将之公开，但那个时间一般设定在三几年之后，远远不是当前、不是现在。
两人也不拖沓磨蹭，马上到了控制室的二楼，很快就通知了另外几位校董，拉起一场视频会议。
“……公开吧，不止可以帮助招生，同时也是一种震慑。而且几乎不用额外费什么劲。”
“没那个必要，危境系统是我们保持国内超能力者培训效率优于外国的关键。”
“可是入学申请率下降不容忽视。”
“没错。我刚刚查了下，往年到这个时候我们至少已经收到1200份下年入学的申请，可是现在只有九百多。”
“差这么多？！”
“这个问题可以用其他方式解决，没必要以牺牲危境系统为代价吧？想想我们在那上面耗费了多少资金和心血……”
“公开不等于牺牲，只是——”
“——只是什么？忘了这个系统原来就是点灯人从变种人那边带出来的了？”
“我们只要保持一直革新技术……”
“然后谁能保证不会有变种人或者其他势力的超能力者前来偷来抢？”
“我们有千眼，只要有他在这里，我们就——”
“停！闭嘴！”
视频会议到此戛然而止。眼看那些只会添乱的家伙越说越多，谢提索性切断信号。心力交瘁的她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马上跟旁边还一副后怕模样的布林克交换意见。
很快两人就拿定主意。危境系统本来就会对试炼进行录像，到时只需剪出金童等人战斗时的画面，再加上一些素材，就可以作为宣传片对外界播放。至于纪录片，倒不是说不行，只是毕竟篇幅要比宣传片多得多，为防泄漏不必要的信息，剪辑完成后再进行多重审核。不管是宣传片还是纪录片，都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可以提及“互动”、“虚拟真实”、“最尖端训练设备”之类的字眼，但不能明确提及危境系统的存在。
很快两人就回到其他人所在的控制室一楼，向大家宣布了这个决定。同时为了安抚那些已经十分不满的打击犯罪学院学员，谢提宣布，学校会向沃特总部申请一笔经费，同时还会发动校友捐赠，资金将用于扩建危境试炼场，并采购更多专业的硬件以增强危境系统的性能，使之能够同时容纳两组乃至更多的学员进行不同单元的试炼。
换句话说，以往打击犯罪学院的其他学员几乎是白申请，只能看着金童那个小团体一次次凭借更高的优先级插队，感觉怎么都轮不到他们。但不久之后，情况不一样了，哪怕金童他们再优先，他们也只能在一个时间里一个试炼单元，而即将增设的另一个乃至更多的试炼单元，其他人终于可以正常排队轮流上了！
看着学员们高声欢呼，谢提和布林克也是松了一口气。同样松口气的还有卢克、乔丹、安德烈、凯特和斯凯，他们不是不知道自己一直被同学们记恨着，虽说不觉得自己需要让步但也心里有点不痛快呢，现在好了，终于没事啦。
气氛逐渐趋于和谐，一点都不像是野蛮竞争的超英大学。直到……某点灯人站出来说了一句话。
“更多的试炼场？正好学年末搞一场比赛，看谁最快通关、评分最高，去争夺一年就五份的超英合同吧。”
一时间，控制室现场再度风声鹤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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