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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试炼场

    一年五份合约,并不是点灯人口嗨、纯粹看热闹不嫌事大,自作主张或信口而来的说法。

    ps:这里没有否定点灯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这一点。

    在阿美莉卡,超级英雄已经在沃特公司的主导下,发展成一条庞大且非常完善的超级产业链。产业链的顶端是超级七人组:祖国人、梅芙女王、玄色、点灯人、火车头、深海,以及因透明人被除名而空出来正在海选的那个位置。而在七人组之下,是数百名“城市英雄”。他们驻守在不同的城市,与市政府签下合约,在打击犯罪与形象推广方面等与城市深度绑定。除了超七组之外,他们就是超级英雄的中流砥柱。因而也有一种说法,只有那些与市政府签订了合约的超能力者,才能真正算是超级英雄。

    阿美莉卡五十个州有一万多座城市或者郡县,分配下去,连四位数都够不上的超级英雄们只是杯水车薪,还存在很多很多很多的空缺。虽说不是每一座城市郡县都有足够的经济水平供养一名签字费天价、日常开销不菲的超级英雄,但整体来说,这是一个蓬勃发展的产业,因而自诩有点实力的超能力者们,都挤破头想要加入这个行列。

    当然,想要成为签约的超级英雄并不容易。首先你要是沃特公司的人,不管是参加那些从八岁到二十八岁都有的选秀节目、被看中后半道加入沃特,还是由沃特系统性培养出来比如由沃特活力幼儿基金会资助、在红河福利院生活再被戈多金大学录取,你只有先卖身给沃特,才有成为城市超英的资格。之所以是“卖身”,毕竟当你加入沃特的那一刻,你的形象你的身体你的超能力你的几乎一切,都必须归属于沃特这个超级品牌之下。因为也只有沃特有那个能耐、有那个影响力去跟各市郡县的政府谈生意。

    其次,出于打造卖方市场的考量,提高超级英雄们的逼格,以相对较高的价钱将超级英雄们推销出去,沃特公司一直在有意识的控制超级英雄的数量,不然漫漫数十年历史怎么可能只有区区几百多超级英雄呢。具体怎么做的,很简单,祭出一道能服从于沃特需求的浮动门槛。

    这道门槛就叫“戈多金大学”。

    虽然戈大成立的初衷与这个无关,但在这个事上用起来无疑是相当便利。沃特公司本来就掌握着超级英雄产业的最大话语权,发掘、培养超能力者的渠道都在它的掌握之下,而其中戈多金大学作为阿美莉卡唯一一所面向超能力者的学校,每年都至少有好几百的毕业生,完全可以用来设定近几年来新增超级英雄的实力标准。连戈大都每年只有五个人有机会拿到城市合约,你们其他人够那个实力吗?

    近千人争夺寥寥五个席位,你就说残不残酷惨不惨烈吧。

    另外猜猜怎么着,除了不是打击犯罪学员且已经演员出道的水晶·阿玛奎琳之外,之前金童他们那个小队刚好就五个人呢!

    再说回点灯人拱火看热闹上面。虽说一届毕业生好几百就争那么五个名额,但实际上早在入学第一学期就有一批人注定没资格参与争夺的了。管理学院首先就被排除,艺术表演学院那些也绝大部分没那个能耐,主要还是打击犯罪学员们内部竞争,这是学院招人时就注定了的。以往这五个名额的角逐参考是校内排名,基本就是看top10榜单了。那这份每隔十天半月就会刷新的榜单以往是怎么评出来的呢?喜爱度、知名度、社会关注度,形象和实力。其中除了实力这一项,其他几个因素都是相互影响的,而实力的权重其实并没有一般人想象的那么大,所以整体上很难以一个确切的数值来表达。也因此,戈大的校董理事们会参照学员们在那些方面上的大致表现,给出一个或多或少带着些主观色彩的评分,再以评分的平均值来排名。不能说这样的排名就不够公正,但显然这样的模式对那些受校董理事们偏爱的学员十分有利。

    要是能由一个相对更公正、更没有偏向的人来打分,那该多好啊,哪怕同样是加入且更侧重于喜爱度知名度等参数,起码大家在同一套评分标准之下,相对来说就客观多了。

    这不,机会来了。危境系统可以作为这个“评分人”,我们坚决拥护点灯人这个以危境试炼评分来排名的提案!

    唔,最好还要是每个人单独评分的。一直以来金童几人绑定在一起,不但已经占了top4,还将本来百名开外的斯凯·怀特霍尔拉扯到ranked#25,说不定哪天他们就要将前五包圆。以前是没机会,现在危境系统增开试炼场,现场每一位学员都有机会打出高分,再加上要是能将金童那个小队在试炼场上的表现拆开来算,那除了金童毫无争议的第一之外,说不得大家有机会将其他几人拉下马了!

    只是点灯人随口一句话,就令金童几人成了众矢之的,也让谢提、布林克他们深感棘手。直接否定吧,那就是落了点灯人面子,其之前说江挚驳他面子时的凶狠以及那个左耳烧掉被抬出去了的学员惨叫声还隐约残留在耳边;答应吧,情况又相当复杂,怎么说服校董理事们将评分的权力交出去还是交到一个系统AI手上?随便出一点意外都会非常麻烦。

    如果说之前布林克称“找点灯人来指导是最佳选择”还不算太违心的话,眼下他和谢提连刀了点灯人的心思都有了。

    而点灯人完全没有在意这两人想法的意思,倒是很有作为拱火人的觉悟。他朝操作台的两位操作员打了个招呼,示意他们准备好危境系统,随后带着七名临时队员走向试炼场那边,脸上还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很快,几人就来到危境试炼场内。点灯人站在正中央,一边打量着试炼场内的环境一边啧啧感慨;金童、乔丹、安德烈、凯特和斯凯一起在点灯人的左后侧,还有一个稍微隔着一点距离的莫罗,他们静静地也有点紧张的等着试炼开始;刚点了点头回应斯凯关心眼神的某人则来到点灯人的右后方,施施然站定,第一次进入正式试炼场的他也在观察着周围。

    比起之前的预演练室,试炼场无论占地空间、设备规模还是整体那股科幻未来感,都是远远胜出。同样是由用于反馈试炼者在不同位置不同高度做不同动作的升降柱密集排列而组成的地面,如果说预演练室那边每平方米有约二十根升降柱,那试炼场这边至少是100根/每平米的升降柱矩阵。粗算之下每根银灰色机械升降柱大小只有前者的五分之一,但其中精密程度上的提升是几何级别的。还有之前在预演练室天花板上的那种射灯,试炼场并没有那样的玩意,但这里的整个半球形穹顶都是由小方块那样的“LED灯”构成,两两之间缝隙几乎容不下一根发丝。

    这时一个机械电子音从穹顶方向传来:

    “场景时间码已对齐,试炼将于30秒后开始,请戴上智能现实转换器(头盔型)。26,2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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