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预前转录
“……23，22，滴，阿凡达A041号已就绪，18，阿凡达A043号已就绪，A042号已就绪，14，A080号已就绪，12，G004号已就绪，10，A045号已就绪，7，6，滴，A081号已连接，试炼马上开始。”
随着最后一“滴”响起，操作室的大屏幕上，原本播放试炼场的窗口往左下角缩放到系统后台，以冰原冻土为主调的场景随之放大，直至充斥了整个画面。
“这就是危境试炼？”
“哇噢，这也太真实了！”
“不敢相信这是CG场景……”
“看啊！金童他们几个还有点灯人真的进入里面了！”
以上是低年级学员的反应。虽然都是打击犯罪学员，但他们还没接触过危境系统，甚至大部分人都不曾听说过，因而还会大惊小怪。那些大三大四学员就不一样了，他们都至少有过一次使用危境试炼场的体验，只不过那都是普通的场景试炼，如今高阶试炼的画面第一次在他们面前铺陈开，他们一点都不——
“哇噢。”
“光是这个场景就很有史诗感。”
“没想到会差那么远，看着质感很好，画面精细了许多。”
“据说高阶试炼是无数个场景试炼以连贯的叙事结构串连在一起，就像是一个完整的虚拟世界？”
“这也太差别对待了！我们一个个天天去申请使用场景试炼都没轮上，他们却一直享受着这样的待遇！”
“也没有，听说这个高阶试炼刚完成没多久，他们这也只是第二次，上一回首测他们好像被打自闭了。”
“难怪他们忽然想要多加一两个人。切，之前他们还说都是朋友不接纳其他人，好像有多清高似的，现在不就打自己脸了。到头来，成绩排名才是最重要的。”
“错了，还得拍谢提和布林克的马匹。”
“哈哈哈！”
“你小声点，那两人就在那边呢……”
在学员们的低声议论中，画面对冰原环境的特写逐渐结束，镜头缓缓拉近，聚焦到几位试炼者身上。
“咦？”
学员们当中发生小范围的疑惑，这时点灯人的声音也透过通讯模块连接控制室内的音响传了出来。
“真让人惊讶……”看着周围的环境，点灯人感慨了一句，随后看向旁边金童他们：“你们测试过一次，应该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行动吧。把大致情况跟我说说。”
面对点灯人的发问，同样第一次进入高阶试炼的莫罗是没什么发言权的，斯凯还在四处打量，其他几人则对视片刻，由安德烈站了出来。
“这里往北走十五分钟左右能见到一个车队，一路跟着车队我们会到达一座城堡，中世纪那种，据说那是整个北部大陆最大的据点，那里正集结着周围所有人乃至更远一些地方的军队，准备在今晚对抗入侵的丧尸大军。”
听到这话，点灯人抬头望了望天空，太阳刚越过头顶正上方没多久。他想了想，皱着眉说：“你们上次遭遇的丧尸蓝火冰龙是战斗开始了好一阵才被对面派出来的吧，那不是说我至少还要等七八个小时？”
安德烈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基友卢克接过他的话：“感觉是要等一会，实际上没那么久的。”
此时危境系统外的真实世界，操作室内，菲兹也在布林克的示意下向学员们讲解着相关事项。
“首先跟你们说一下，现在大屏幕上播放的画面，其实并不是直播，而是预录……”
话还没说完，菲兹就被打断。
“搞什么，让我们看事先录好的片段？”
“可是点灯人不是刚刚才第一次进试炼场吗？”
“可能是昨天已经刷过一次了呗，所以现在是点灯人他们刚刚进去是要刷第二次了？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不对，不对不对。莫罗不是说才加入他们小队吗，刚刚他们还在看她的第一次正式试炼。如果现在他们正要刷第二次，如果屏幕上是昨天的录像，为什么会有莫罗？”
“这……”
“静一静！”眼看学员们乱糟糟的或讨论或吐槽或非议起来，谢提当即控制现场纪律。“这不是昨天或者今天某个时候提前录制的片段，你们继续看，同时认真听操作员解释！”
这下现场的嘈杂才逐渐消失，菲兹也擦了擦不存在汗珠的额角，收敛紧张再次开口。
“我先说结论吧。以现实世界也就是我们这里的时间作为参照系，试炼世界里的时间流速会更快一些，大概是1：3到1：3.5之间。”
这么一句，又重新点燃了现场的躁动。
“啊？”
“这不是快一些，而是快许多了啊！”
“这样的事……可能做到吗？”
菲兹这次没有理会，而是将那些发出杂音的家伙当做一只只讨人厌的苍蝇，自顾自往下说：
“这其实只是一个没有特别严谨的说法。‘时间’并不是客观存在的，起码不是像速度、重量和空间等我们能直接测量或直观感受到的那种。它只是我们图方便、在描述事物的运动与变化上所虚构出来的一个概念。即使是号称最精准的原子钟，也只是我们通过不同原子的特征振动频率来描述时间而已，比如上一届国际度量衡大会对时间单位‘秒’做了最新的定义：未受干扰的铯-133的原子基态的两个超精细能阶间跃迁对应辐射的9，192，631，771个周期的持续时间。看看这里面标明的限定条件……对了这里‘未受干扰’指的是铯原子必须在绝对零度时是静止的，而且必须处于零磁场的环境。由这个例子大概可知，我们是通过某种东西来定义时间，再由时间来描述另一个事物的变化。所以‘时间’本身并没有意义，是我们人类通过自己的感官或者测量给它赋予了内涵……”
到这里，菲兹再一次被打断。
“菲兹很擅长物理，不过不太会教别人。接下来就由我来说吧。”西蒙斯走上前来，笑着让菲兹回去坐着。“菲兹的意思是，时间并不是一个绝对的概念，它是相对的，以不同的参照物来定义的话它会有不一样的表现。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就论述了这一点，即事件发生的时间跟观察者的速度以及事件发生的位置有关。也就是说所，在观察者与被观察者的相对位置基本固定的情况下，相对速度就是影响相对时间的唯一变量。咳堪姆，危境系统就应用了这一点，不过它关系到的不是移动速度，而是神经传输速度与生理反应速度。”
一般人们所说的“反应”，是指人通过视觉听觉等感受器官接收到环境刺激，转化为特征信号传达中枢神经系统进行分析，再将应对指令以信号形式输送至相应器官或肢体上面，这整个过程所反映出来，反应速度的快慢就是以上整个过程跟所需时间的比值。比如普通人的神经传输速度约为100米每秒，化合物V超能力者的要更快一些，所以整体上化合物V超能力者的反应速度就要比普通人的要快。而同一群体的不同个体之间，反应速度也存在差距，这是由于接受信号与反馈指令这两个过程中，神经与肌肉之间的协调性也造成影响。这就是为什么一般来说运动员会比普通人反应快，超能力者当中不锻炼或锻炼得少的面对经常锻炼的总是毫无还手之力。
“……即使我们不考虑协调性的影响，假设你们跟金童、点灯人他们在反应速度上一模一样，那结果也不会有多大差别，因为你们和他们之上，还有一个‘反应速度’远超你们的‘超超超能力者’——危境系统的AI。简单来说，你们现在以大概110-120m/s的反应速度所从大屏幕上看到的，是金童他们以神经信号通过头盔型转换器接入危境系统、再在由危境系统以近十万亿亿次每秒的运算速度所构建出来的加速环境中行动所得出的反应画面。两个根本不在同一量级的数值比较，能大概有个概念了吧？”
台下一片沉默。显然哪怕是西蒙斯口中的“简单来说”，对于非专业人士而言都有如外星天书一般。
不过还是有盲生能发现华点的：“我大概懂你的意思，金童他们所在的环境，也就是这个高阶试炼的场景，相对我们来说是加速了的。可是既然这样，我们在外面看他们的动作为什么没有加速了的感觉，为什么播出来时候没有像是倍速看视频那样？”
“那是因为危境系统采用了一种叫‘预前转录’的机制。”西蒙斯点了点头答道。她瞄了布林克那边一眼，见对方没什么反应，舒了口气继续往下说：“具体这个机制的原理我们还没彻底弄明白，大概就是试炼世界的时间以三倍或三倍多于我们的速率发生着，换句话说，在我们看直播的这段时间里，危境系统已经记录了三倍多时长的内容，它会通过特定的算法，将其中精彩的有价值的画面或场景摘出来，再拉长到正常的1倍速向我们展示，也就是‘直播’。剩余的那些，比如赶路、喝水洗澡上厕所那些，就只做收录，有需要可以事后观看。它就有点像是电影电视剧里的精彩回放吧。”
“那如果一开始就是赶路呢？”这时有人问道，“比如刚刚安德烈在里面说的要走15分钟才能遇到npc，一支车队。那我们这些观众也得看五分钟的赶路，才等到那支车队npc出现吗？”
“这就是我们还没想明白的地方了。”西蒙斯回应，语气有些无奈。“像是赶路这种单调且没有参考价值的画面是不会连续播放五分钟的，它会不时切个远景，或者给路边小花小草小动物来个特写，就像拍电影一样，然后不经意间切入后面有价值的内容，精彩的打斗，或者关系到故事脉络的对话，场景的转换也十分自然流畅。其实这个都没什么，可以通过算法实现，只是这个功能有点非必要的意思。关键是它转入的后续内容，有些根本不是15分钟内发生的。起初我们还以为它是能够自主调节试炼世界内的时间流速，比如这一段时间价值较低的画面多了就加速时间让后面有价值的内容更早到来，但不是。有一次我们事后观看完整的录像，发现当初播放在大屏幕上第N个场景的事件，本应发生在第N+3个场景事件的后面，这就不是调整时间流速的问题了，似乎危境系统还能推演试炼者接下来的行为，然后以某种叙事方式将它安排到前面播放……咳，感觉就像是在看一部C·诺兰的电影。”
这时发现布林克和谢提正盯着自己，西蒙斯赶紧转移话题：“哈，算起来也差不多了，点灯人和金童、斯凯他们已经赶到那座叫临冬城的城堡了吧？”
“呃，西蒙斯，他们还没赶到。”菲兹拉了拉对方的衣袖说道。
“什么？时间流速又自动调整了吗？”西蒙斯愣了一下，赶紧回到操作台查看。
“不是，他们找人耽误了一些时间。”菲兹摇了摇头。“常G不见了。”
随着最后一“滴”响起，操作室的大屏幕上，原本播放试炼场的窗口往左下角缩放到系统后台，以冰原冻土为主调的场景随之放大，直至充斥了整个画面。
“这就是危境试炼？”
“哇噢，这也太真实了！”
“不敢相信这是CG场景……”
“看啊！金童他们几个还有点灯人真的进入里面了！”
以上是低年级学员的反应。虽然都是打击犯罪学员，但他们还没接触过危境系统，甚至大部分人都不曾听说过，因而还会大惊小怪。那些大三大四学员就不一样了，他们都至少有过一次使用危境试炼场的体验，只不过那都是普通的场景试炼，如今高阶试炼的画面第一次在他们面前铺陈开，他们一点都不——
“哇噢。”
“光是这个场景就很有史诗感。”
“没想到会差那么远，看着质感很好，画面精细了许多。”
“据说高阶试炼是无数个场景试炼以连贯的叙事结构串连在一起，就像是一个完整的虚拟世界？”
“这也太差别对待了！我们一个个天天去申请使用场景试炼都没轮上，他们却一直享受着这样的待遇！”
“也没有，听说这个高阶试炼刚完成没多久，他们这也只是第二次，上一回首测他们好像被打自闭了。”
“难怪他们忽然想要多加一两个人。切，之前他们还说都是朋友不接纳其他人，好像有多清高似的，现在不就打自己脸了。到头来，成绩排名才是最重要的。”
“错了，还得拍谢提和布林克的马匹。”
“哈哈哈！”
“你小声点，那两人就在那边呢……”
在学员们的低声议论中，画面对冰原环境的特写逐渐结束，镜头缓缓拉近，聚焦到几位试炼者身上。
“咦？”
学员们当中发生小范围的疑惑，这时点灯人的声音也透过通讯模块连接控制室内的音响传了出来。
“真让人惊讶……”看着周围的环境，点灯人感慨了一句，随后看向旁边金童他们：“你们测试过一次，应该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行动吧。把大致情况跟我说说。”
面对点灯人的发问，同样第一次进入高阶试炼的莫罗是没什么发言权的，斯凯还在四处打量，其他几人则对视片刻，由安德烈站了出来。
“这里往北走十五分钟左右能见到一个车队，一路跟着车队我们会到达一座城堡，中世纪那种，据说那是整个北部大陆最大的据点，那里正集结着周围所有人乃至更远一些地方的军队，准备在今晚对抗入侵的丧尸大军。”
听到这话，点灯人抬头望了望天空，太阳刚越过头顶正上方没多久。他想了想，皱着眉说：“你们上次遭遇的丧尸蓝火冰龙是战斗开始了好一阵才被对面派出来的吧，那不是说我至少还要等七八个小时？”
安德烈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基友卢克接过他的话：“感觉是要等一会，实际上没那么久的。”
此时危境系统外的真实世界，操作室内，菲兹也在布林克的示意下向学员们讲解着相关事项。
“首先跟你们说一下，现在大屏幕上播放的画面，其实并不是直播，而是预录……”
话还没说完，菲兹就被打断。
“搞什么，让我们看事先录好的片段？”
“可是点灯人不是刚刚才第一次进试炼场吗？”
“可能是昨天已经刷过一次了呗，所以现在是点灯人他们刚刚进去是要刷第二次了？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不对，不对不对。莫罗不是说才加入他们小队吗，刚刚他们还在看她的第一次正式试炼。如果现在他们正要刷第二次，如果屏幕上是昨天的录像，为什么会有莫罗？”
“这……”
“静一静！”眼看学员们乱糟糟的或讨论或吐槽或非议起来，谢提当即控制现场纪律。“这不是昨天或者今天某个时候提前录制的片段，你们继续看，同时认真听操作员解释！”
这下现场的嘈杂才逐渐消失，菲兹也擦了擦不存在汗珠的额角，收敛紧张再次开口。
“我先说结论吧。以现实世界也就是我们这里的时间作为参照系，试炼世界里的时间流速会更快一些，大概是1：3到1：3.5之间。”
这么一句，又重新点燃了现场的躁动。
“啊？”
“这不是快一些，而是快许多了啊！”
“这样的事……可能做到吗？”
菲兹这次没有理会，而是将那些发出杂音的家伙当做一只只讨人厌的苍蝇，自顾自往下说：
“这其实只是一个没有特别严谨的说法。‘时间’并不是客观存在的，起码不是像速度、重量和空间等我们能直接测量或直观感受到的那种。它只是我们图方便、在描述事物的运动与变化上所虚构出来的一个概念。即使是号称最精准的原子钟，也只是我们通过不同原子的特征振动频率来描述时间而已，比如上一届国际度量衡大会对时间单位‘秒’做了最新的定义：未受干扰的铯-133的原子基态的两个超精细能阶间跃迁对应辐射的9，192，631，771个周期的持续时间。看看这里面标明的限定条件……对了这里‘未受干扰’指的是铯原子必须在绝对零度时是静止的，而且必须处于零磁场的环境。由这个例子大概可知，我们是通过某种东西来定义时间，再由时间来描述另一个事物的变化。所以‘时间’本身并没有意义，是我们人类通过自己的感官或者测量给它赋予了内涵……”
到这里，菲兹再一次被打断。
“菲兹很擅长物理，不过不太会教别人。接下来就由我来说吧。”西蒙斯走上前来，笑着让菲兹回去坐着。“菲兹的意思是，时间并不是一个绝对的概念，它是相对的，以不同的参照物来定义的话它会有不一样的表现。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就论述了这一点，即事件发生的时间跟观察者的速度以及事件发生的位置有关。也就是说所，在观察者与被观察者的相对位置基本固定的情况下，相对速度就是影响相对时间的唯一变量。咳堪姆，危境系统就应用了这一点，不过它关系到的不是移动速度，而是神经传输速度与生理反应速度。”
一般人们所说的“反应”，是指人通过视觉听觉等感受器官接收到环境刺激，转化为特征信号传达中枢神经系统进行分析，再将应对指令以信号形式输送至相应器官或肢体上面，这整个过程所反映出来，反应速度的快慢就是以上整个过程跟所需时间的比值。比如普通人的神经传输速度约为100米每秒，化合物V超能力者的要更快一些，所以整体上化合物V超能力者的反应速度就要比普通人的要快。而同一群体的不同个体之间，反应速度也存在差距，这是由于接受信号与反馈指令这两个过程中，神经与肌肉之间的协调性也造成影响。这就是为什么一般来说运动员会比普通人反应快，超能力者当中不锻炼或锻炼得少的面对经常锻炼的总是毫无还手之力。
“……即使我们不考虑协调性的影响，假设你们跟金童、点灯人他们在反应速度上一模一样，那结果也不会有多大差别，因为你们和他们之上，还有一个‘反应速度’远超你们的‘超超超能力者’——危境系统的AI。简单来说，你们现在以大概110-120m/s的反应速度所从大屏幕上看到的，是金童他们以神经信号通过头盔型转换器接入危境系统、再在由危境系统以近十万亿亿次每秒的运算速度所构建出来的加速环境中行动所得出的反应画面。两个根本不在同一量级的数值比较，能大概有个概念了吧？”
台下一片沉默。显然哪怕是西蒙斯口中的“简单来说”，对于非专业人士而言都有如外星天书一般。
不过还是有盲生能发现华点的：“我大概懂你的意思，金童他们所在的环境，也就是这个高阶试炼的场景，相对我们来说是加速了的。可是既然这样，我们在外面看他们的动作为什么没有加速了的感觉，为什么播出来时候没有像是倍速看视频那样？”
“那是因为危境系统采用了一种叫‘预前转录’的机制。”西蒙斯点了点头答道。她瞄了布林克那边一眼，见对方没什么反应，舒了口气继续往下说：“具体这个机制的原理我们还没彻底弄明白，大概就是试炼世界的时间以三倍或三倍多于我们的速率发生着，换句话说，在我们看直播的这段时间里，危境系统已经记录了三倍多时长的内容，它会通过特定的算法，将其中精彩的有价值的画面或场景摘出来，再拉长到正常的1倍速向我们展示，也就是‘直播’。剩余的那些，比如赶路、喝水洗澡上厕所那些，就只做收录，有需要可以事后观看。它就有点像是电影电视剧里的精彩回放吧。”
“那如果一开始就是赶路呢？”这时有人问道，“比如刚刚安德烈在里面说的要走15分钟才能遇到npc，一支车队。那我们这些观众也得看五分钟的赶路，才等到那支车队npc出现吗？”
“这就是我们还没想明白的地方了。”西蒙斯回应，语气有些无奈。“像是赶路这种单调且没有参考价值的画面是不会连续播放五分钟的，它会不时切个远景，或者给路边小花小草小动物来个特写，就像拍电影一样，然后不经意间切入后面有价值的内容，精彩的打斗，或者关系到故事脉络的对话，场景的转换也十分自然流畅。其实这个都没什么，可以通过算法实现，只是这个功能有点非必要的意思。关键是它转入的后续内容，有些根本不是15分钟内发生的。起初我们还以为它是能够自主调节试炼世界内的时间流速，比如这一段时间价值较低的画面多了就加速时间让后面有价值的内容更早到来，但不是。有一次我们事后观看完整的录像，发现当初播放在大屏幕上第N个场景的事件，本应发生在第N+3个场景事件的后面，这就不是调整时间流速的问题了，似乎危境系统还能推演试炼者接下来的行为，然后以某种叙事方式将它安排到前面播放……咳，感觉就像是在看一部C·诺兰的电影。”
这时发现布林克和谢提正盯着自己，西蒙斯赶紧转移话题：“哈，算起来也差不多了，点灯人和金童、斯凯他们已经赶到那座叫临冬城的城堡了吧？”
“呃，西蒙斯，他们还没赶到。”菲兹拉了拉对方的衣袖说道。
“什么？时间流速又自动调整了吗？”西蒙斯愣了一下，赶紧回到操作台查看。
“不是，他们找人耽误了一些时间。”菲兹摇了摇头。“常G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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