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缠身
出了系统忽然自行升级这么一档事，谢提和布林克一时间没了找江挚麻烦的心思，急急忙忙就去了解情况了。少了这两人的牵头与授意，金童几人虽然的确有一肚子疑问，但也无法对江挚过多进逼，加上大家都累了，还有斯凯乃至凯特都在从中调停，见江挚说要回去休息，他们也没继续纠缠。
倒是点灯人一路跟着江挚往宿舍的方向走去。江挚每次转头看着对方，对方都只是啧啧阴笑两声，没有发起攻击也没有问些什么，这让江挚一度怀疑对方是打算记下他宿舍准备入夜后偷袭了。他还为此防备了几乎一晚上——几乎，他的确有这个想法，但他实在太累了，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身体上的。再转念一想，点灯人真要知道他宿舍在哪，大可直接问学校后勤部、宿管或者管理层要，根本没必要跟他到宿舍楼下。暂时放下警戒，他很快就进入了深度睡眠……
并没有。他似乎被某个鬼玩意给缠上了。
那双在试炼世界里见过的人眼。
有那么一个瞬间，江挚想起了《大话西游》里至尊宝的一段台词：唔怪得一路以嚟我都发住同一个恶梦，喺一片漆黑孤独嘅环境里头，一对一对非常之咸湿嘅眼睛系噉望住我，令到我鬼死咁唔好意思，就系你呢挺眼神，有几次仲望到我有D面红添。原来注定我今日撞妖！
好吧，江挚遭遇的这一双，与星爷梦里的毫无可比性，它一点都不咸湿，更不带任何情绪，只会给你“包罗万有、无所不知静待你来垂询”的感觉。
结合危境系统自行升级等所表现出来的失控征兆，江挚有那么一点怀疑，这个不会是危境AI进化出来的机械生命吧？或者，数字生命？
可之前闭上的“狼眼”又是怎么回事？只因为是类权游世界所以借用了那里面狼的形象？如果是，那从狼眼闭合到人眼睁开，会不会就是其由智能程序蜕变为真正生命的象征了？
另外，为什么是他？你说你进化就进化嘛，干嘛要拖他下水，还折腾了他数百上千个小时？
是的，感觉是至少几百个小时。就在斯凯、凯特他们跟着点灯人经历试炼世界的大决战剧情时，他被困在那个时间流速越来越快的未知空间里，几乎无法动弹，被迫观看试炼世界的一段段剧情一个个场景，就像是坐在VR特等席，又看了一遍《权力的游戏》，但它的世界观更庞大，故事线也更复杂。而且在权游之外，它似乎还隐藏着更多有待发掘的内容，比如在厄斯索斯大陆的瓦兰提斯与魁尔斯，江挚跟随“镜头”来到这两种城邦时意外发现了不管是原著还是原剧里都没有记载过的魔法形式；比如厄斯索斯草海上的多斯拉克部落中、与长城以外冰原上的异鬼大军里，分别都存在着其他类型的力量；再比如他在未知空间内数百个小时的最后，画面彻底淡出前给长城以北更北、厄斯索斯东部更东这两处分别留出意味深长的镜头，而这两处正好就是权游世界观里已知世界的尽头。
总之，江挚就在那个空间里面，以相对他本身而言只1：1的时间流速，被迫连续看了近千个小时“电影”，还在结束时将前面一直没感受到的疲倦返还到他身上，集中爆发之下，他刚“下线”就跪倒在试炼场的地板上了。
所以你看，不只是布林克谢提、点灯人、卢克乔丹安德烈凯特斯凯莫罗他们不痛快，江挚的怨气也不少。不止他们有很多问题，江挚自己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现在，终于躺床上了准备借睡眠好好恢复一下精力，那该死的人眼又找上来了！这是噩梦吧？不是说深度睡眠不会做梦的吗？
什么？你说我都累到汗叠汗快要脱水了，还不能深度睡眠？！
等等。
江挚发现此时自己的思绪十分自由，不像普通做梦那样，只会随机导向某一方向。他可以幻想自己左手寒冰特效右手烈火特效，也可以先想着走前两步实则一个转身往后。不同乃至相左的念头可以迅速反应切换，所以——
“我不是在做梦，这里也不是梦境，对吧。”他抬头望向那双正俯视着他的人眼，“够了，你为什么要盯着我？你是怎么跟出来的？”
该不会是进化成AI生命还获得了某种进入别人大脑的超能力吧？这剧情，MCU/DCU都不敢这么写吧……而且那玩意是不是在我的意识里打上某种标记了？！
那双人眼并没有回应，一如试炼世界未知空间里时那样。Ta只是静静的看着江挚，似乎还带着一点审视的意思。
“不说？你不会是哑巴吧？不过既然你有进入我意识的能力，声音应该不是你的意志的唯一载体才对。所以你冒犯的入侵了我的意识，却什么都不想说？”
人眼依旧。
“这样我真的要怀疑你是在咸湿我了。你这样我很难办啊，我该怎样才能坚决但不失礼貌的拒绝你呢？”
人眼还是没有反应。
“好吧，你赢了。”江挚无奈地说道。“你有什么你就说嘛，我有帮到你的我一定，唔，考虑考虑，能帮的话一定，呃，看着办。但不管怎么说，你要先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我不知道的话，又怎么告诉你我怎么决定呢？而你不知道我的决定，又怎么知道你继续呆在这里盯着我看有没有意义、值不值得呢？我也是在为你着想啊朋友。你宁愿浪费自己的时间，也要浪费我的时间，这份心意让我备受感动，可是如果你能直接有事说事，那我们就能省好多事。你觉得呢？”
得，嘲讽、无赖和废话文学都无法让对方吱个只言片语，又打不到对方，江挚已经没辙了。他索性躺到“地”上，任由对方继续看着自己，自顾自地睡了起来。啧啧，在“梦”里再入睡，这算不算《盗梦空间》？
江挚这一招，不说小有成效吧至少也是屁用没有。第二天他是顶着个黑眼圈去上课的。
倒是点灯人一路跟着江挚往宿舍的方向走去。江挚每次转头看着对方，对方都只是啧啧阴笑两声，没有发起攻击也没有问些什么，这让江挚一度怀疑对方是打算记下他宿舍准备入夜后偷袭了。他还为此防备了几乎一晚上——几乎，他的确有这个想法，但他实在太累了，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身体上的。再转念一想，点灯人真要知道他宿舍在哪，大可直接问学校后勤部、宿管或者管理层要，根本没必要跟他到宿舍楼下。暂时放下警戒，他很快就进入了深度睡眠……
并没有。他似乎被某个鬼玩意给缠上了。
那双在试炼世界里见过的人眼。
有那么一个瞬间，江挚想起了《大话西游》里至尊宝的一段台词：唔怪得一路以嚟我都发住同一个恶梦，喺一片漆黑孤独嘅环境里头，一对一对非常之咸湿嘅眼睛系噉望住我，令到我鬼死咁唔好意思，就系你呢挺眼神，有几次仲望到我有D面红添。原来注定我今日撞妖！
好吧，江挚遭遇的这一双，与星爷梦里的毫无可比性，它一点都不咸湿，更不带任何情绪，只会给你“包罗万有、无所不知静待你来垂询”的感觉。
结合危境系统自行升级等所表现出来的失控征兆，江挚有那么一点怀疑，这个不会是危境AI进化出来的机械生命吧？或者，数字生命？
可之前闭上的“狼眼”又是怎么回事？只因为是类权游世界所以借用了那里面狼的形象？如果是，那从狼眼闭合到人眼睁开，会不会就是其由智能程序蜕变为真正生命的象征了？
另外，为什么是他？你说你进化就进化嘛，干嘛要拖他下水，还折腾了他数百上千个小时？
是的，感觉是至少几百个小时。就在斯凯、凯特他们跟着点灯人经历试炼世界的大决战剧情时，他被困在那个时间流速越来越快的未知空间里，几乎无法动弹，被迫观看试炼世界的一段段剧情一个个场景，就像是坐在VR特等席，又看了一遍《权力的游戏》，但它的世界观更庞大，故事线也更复杂。而且在权游之外，它似乎还隐藏着更多有待发掘的内容，比如在厄斯索斯大陆的瓦兰提斯与魁尔斯，江挚跟随“镜头”来到这两种城邦时意外发现了不管是原著还是原剧里都没有记载过的魔法形式；比如厄斯索斯草海上的多斯拉克部落中、与长城以外冰原上的异鬼大军里，分别都存在着其他类型的力量；再比如他在未知空间内数百个小时的最后，画面彻底淡出前给长城以北更北、厄斯索斯东部更东这两处分别留出意味深长的镜头，而这两处正好就是权游世界观里已知世界的尽头。
总之，江挚就在那个空间里面，以相对他本身而言只1：1的时间流速，被迫连续看了近千个小时“电影”，还在结束时将前面一直没感受到的疲倦返还到他身上，集中爆发之下，他刚“下线”就跪倒在试炼场的地板上了。
所以你看，不只是布林克谢提、点灯人、卢克乔丹安德烈凯特斯凯莫罗他们不痛快，江挚的怨气也不少。不止他们有很多问题，江挚自己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现在，终于躺床上了准备借睡眠好好恢复一下精力，那该死的人眼又找上来了！这是噩梦吧？不是说深度睡眠不会做梦的吗？
什么？你说我都累到汗叠汗快要脱水了，还不能深度睡眠？！
等等。
江挚发现此时自己的思绪十分自由，不像普通做梦那样，只会随机导向某一方向。他可以幻想自己左手寒冰特效右手烈火特效，也可以先想着走前两步实则一个转身往后。不同乃至相左的念头可以迅速反应切换，所以——
“我不是在做梦，这里也不是梦境，对吧。”他抬头望向那双正俯视着他的人眼，“够了，你为什么要盯着我？你是怎么跟出来的？”
该不会是进化成AI生命还获得了某种进入别人大脑的超能力吧？这剧情，MCU/DCU都不敢这么写吧……而且那玩意是不是在我的意识里打上某种标记了？！
那双人眼并没有回应，一如试炼世界未知空间里时那样。Ta只是静静的看着江挚，似乎还带着一点审视的意思。
“不说？你不会是哑巴吧？不过既然你有进入我意识的能力，声音应该不是你的意志的唯一载体才对。所以你冒犯的入侵了我的意识，却什么都不想说？”
人眼依旧。
“这样我真的要怀疑你是在咸湿我了。你这样我很难办啊，我该怎样才能坚决但不失礼貌的拒绝你呢？”
人眼还是没有反应。
“好吧，你赢了。”江挚无奈地说道。“你有什么你就说嘛，我有帮到你的我一定，唔，考虑考虑，能帮的话一定，呃，看着办。但不管怎么说，你要先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我不知道的话，又怎么告诉你我怎么决定呢？而你不知道我的决定，又怎么知道你继续呆在这里盯着我看有没有意义、值不值得呢？我也是在为你着想啊朋友。你宁愿浪费自己的时间，也要浪费我的时间，这份心意让我备受感动，可是如果你能直接有事说事，那我们就能省好多事。你觉得呢？”
得，嘲讽、无赖和废话文学都无法让对方吱个只言片语，又打不到对方，江挚已经没辙了。他索性躺到“地”上，任由对方继续看着自己，自顾自地睡了起来。啧啧，在“梦”里再入睡，这算不算《盗梦空间》？
江挚这一招，不说小有成效吧至少也是屁用没有。第二天他是顶着个黑眼圈去上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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