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试炼事后
“你……这是怎么了？”
看到江挚黑眼圈、脸色苍白一副纵鱼过度的样子，斯凯忍不住问道。
这里是形象管理课的课堂上。这一门课虽然不是打击犯罪学员们的必修，但形象管理对于超级英雄来说也是必不可少的，几乎可以说是除了打击犯罪这个业务能力之外最重要的了，所以差不多所有跟江挚同级的打击犯罪学员都来了。
昨天在危境系统控制室里的所见所闻，对学员们所造成的冲击到现在依然没有散去，加上布林克、谢提态度还不明确，因而大部分学员对江挚是敬而远之，以致后者座位旁边又是“真空地带”。而这里剩下的小部分，只有两个，一个是斯凯，另一个是被斯凯拉过来的凯特。
“没什么，只是一整晚都在做噩梦。”江挚答道。
斯凯没有多想。她犹豫了一下，凑到江挚旁边低声问道：“昨天你在试炼世界里到底遭遇什么了？”
江挚一听，看了她旁边的凯特一眼，啧啧了两声：“是谁让你来打听这个的，教授和校长，还是金童他们？”
“不是，我——”
斯凯正要解释些什么，本不想说话的凯特就抢先开口了。
“卢克、安德烈和乔丹他们其实不关心你发生了什么，他们不忿的是最后被一个莫名出现的NPC秒杀了，而那个NPC跟你长一样。如果能证明你跟那个NPC没有关系，他们大概不会多关注你一下。”这位前五里的唯一女生看着江挚，一脸认真的说道。她倒不是对江挚有什么意见，只是觉得对方不该这么跟斯凯说话。“斯凯是不想你跟他们关系闹得太僵，打算给你们调和一下。毕竟你是刚插班进来的，如果跟卢克他们闹得不痛快，他们不会对你做什么，其他同学就说不准了。这些家伙可能会拿你出气，又或者想办法捉弄你作为与卢克他们交好的途径，甚至挑衅你将你当成提升热度和名气的道具。”
“是啊，这个学院可比外面知道要野蛮多了。我刚入读的时候就因为亚裔血统差点遭了殃，还好有凯特和水晶，后来还有卢克他们……”斯凯轻轻说着。“你还可以加入我们。我们抱团在一起，学院都要尊重我们的意愿。还有，乔丹他们几个也不是想要探询你的秘密，只是需要一个说法一个下台阶而已。”
江挚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凯特现在这副郑重的模样是真是假还摸不准，暂且不说，斯凯却是真的在为他着想的。
“刚刚有点反应过激了，抱歉。”说着，他斟酌了一下。“这么说吧，我在试炼世界里什么都没干，反倒被系统锁在一个时间流速比你们那边快的空间，连续好几百个小时，灌输了海量关于世界背景之类的内容。”
江挚说完，斯凯恍然大悟：“难怪你昨天一副脸青唇白的样子，还出了那么多汗！竟然是……换我我连续读几个小时的书就受不了了，你竟然还被生生灌了几百个小时的内容！”
凯特也是皱着眉：“应该不是菲兹和西蒙斯那边操作失误，这是系统出错了？还有昨天最后莫名其妙的自行升级……我想，这个危境系统技术是不是还不够成熟？”
两女的反应让江挚有些意外：“怎么，你们都不带怀疑一下的？”
听他这么一问，斯凯和凯特反而一愣：“怎么，你说谎了？”
江挚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这个经历有点荒诞，而且没有证据，听菲兹他们说系统录像都捕捉不到我那个电子化身的身影，所以我想一般人不会相信。”
“只要是真话，总会有人相信的。”斯凯拍了拍他的手臂。“等着，我们下课后跟卢克、乔丹、安德烈他们说一下，他们会理解的。”
“那可未必。”江挚耸了耸肩。“也只有你们两个这么奇葩一下子就相信了吧。”
斯凯当即给他的手臂又来了一拳。凯特则侧着头望向他，轻轻笑了笑，只是下一刻她的眼神就放空起来，眉头也重新皱起，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这边的动静，被不远处卢克、安德烈、乔丹还有玛丽都看在眼里。玛丽·莫罗这个刚加入的先不说，另外三人其实是不太同意凯特与斯凯过去向江挚问昨天的事，一方面是担心两女的安全，另一方面是作为学生中最强的几人，竟然当着其他同学的面在试炼世界里被一个跟插班生长得一模一样的NPC秒杀，那尴尬实在不足为外人道。由此也生出对江挚的不满，反正此刻他们是不想跟对方有什么友好交流的，更别说斯凯还提出的将江挚也拉入伙？
拉什么，拉倒吧。
他们这个小团体不是那种松散的利益同盟，小伙伴们彼此之间都是高度信任的。而信任的建立需要一定的过程，有过昨天的一同“出生入死”的经历，玛丽也只是暂时过关，真要计较起来，哪怕先后有安德烈和乔丹背书，她也还只能算是见习成员呢。
而且他们几个也算是公众人物了，要是刚被那个肯定与江挚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NPC单挑了全体之后，第二天就想要拉江挚入伙，其他同学会怎么想？光是他们自己心里就有一道刺呢。
“反正我是不同意的。”发起话题的安德烈第一个表态道。
男性形态的乔丹点了点头：“我们本来只是考虑招一个人，现在已经有玛丽了。她就很OK。我们没必要再加进来一个谁，不管他有怎样的实力。”
“嗤，我是真不相信常G有那个能力的。”安德烈撇了撇嘴。“我听我爸说了，控制室那边还没锁定问题所在，但基本可以确定，是昨天的试炼多出了常G这个参与者、加上点灯人的控制火焰对于火龙来说太过压制，所以系统AI出于配平敌我双方实力或者维持试炼难度的考量，才搞出那个参考了常G的外貌、但实力跟点灯人一样属于超出平衡的Unknown(JZ)。按照这个思路，它一定存在某种十分容易被针对的缺陷。”
“所以我们下次进去时我们根本不需要考虑怎么去挡或者避开那两招，只要找到那个NPC的弱点就好了？”
“应该就是这样了！”
不管是安德烈还是乔丹，都对昨天的事耿耿于怀。此时有了思路，两人就这样分析了起来，很快连玛丽都加入了讨论。他们甚至恨不得立即逃课，直接去危境系统控制室那边要一份录像，逐帧分析那个NPC的表现。
“我们可以阻止夜王完成那个召唤魔法阵，或者我控制住并拿走那个NPC的武器。”
“我不觉得我们能这样钻空子。还不如想办法试探出它本身有什么属性上的弱点，比如怕火、怕震动等等，应该是我们某种程度上能完成的才对。”
“它能不能被凯特用能力控制？它和夜王都不像其他丧尸，他们看上去是有思维的，说服能力有可能奏效。”
“我也觉得系统不会给我们调到一个我们根本无法应对的难度。或许我们能有某种方法豁免它的攻击？”
“唔，我们可以试试龙晶，也就是黑曜石。”
“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几个可以先吸引它注意力并尽量坚持住，机动性最高的卢克伺机绕到他视线死角直接攻击它。卢克，你觉得呢？卢克？”
没有回应。这时候三人才发现，卢克根本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他甚至没有在听三人说话，而是偷偷看着正在低声聊着天的江挚、斯凯和凯特那边。他的脸色有点奇怪，大部分时候都显得忧心忡忡，不时闪过一丝犹豫或者决然。
“卢克？”
“哦，噢，怎么了？”卢克回过神来。“唔，我其实没什么意见。如果常G能将事情说清楚，我觉得可以考虑。但起码要先观察一段时间吧。”
“我们已经没有在说那个——算了，伙计，你还好吗？”安德烈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卢克笑了笑。“那你们在聊什么呢？”
“我们……”
有了卢克加入，讨论还在继续。不过几人的声音有点大，说到点儿上时还比较激动，早就引起了讲台上那位女老师的注意，而且其愤怒已经积累到顶点。这位自诩精英阶级的势利中年大妈不敢训斥卢克他们，而是将火力倾泻到只低声聊着天基本没影响到其他同学的某人头上。
“你，叫‘刚刺’是吧，刚插班到打击犯罪学院来的管理学院大三学生。”
忽然被点到名，江挚有点懵。更懵人的还在后面：
“你是第一次来上我的课，我想我有必要给你说明一下这里的规矩。上课不要开小差，不要浪费你好不容易求来的插班机会。如果你不想学习只想着混个打击犯罪学的毕业证，那我建议你自己缩到一边发呆，不要影响我们其他前途远大的学生。他们跟你不一样。而如果你教而不改，一再挑战我的耐性，那我给你另一个‘建议’——滚出去！现在！”
别说是被拿来当‘只因’的江挚，其他人都成了猴子，一时间课室里鸦雀无声，课堂纪律得到最大限度的肃正。
然而这份安静只持续了不到五秒钟，一个声音从课室外传来。
“哇噢！你知道，我是没在这所超能青少年培训学校上过课的。没想到戈多金大学还有这么让人耳目一新的教学方式。”这么说着，一个人走了进来。“没必要动怒，年轻人总会有叛逆的时候，应该多开导。”
同行的还有一人，此人穿过前者的身旁，直接走到讲台上，直接走到中年大妈的前方，面对台下学员们：
“当你一度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所有你需要了解的事，总会有人，我特指那么些愚蠢低级摸不准自己定位的家伙，大言不惭地告诉你你该做什么怎么做，还妄图以他们的所谓正确来衡定你的对错。”说到这里，这人转身对着中年大妈，带着笑容的脸上透出满满的冰冷：“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是来为我们培养未来的同事或者说伙伴、兄弟姐妹的吧？什么时候像你这样的家伙都敢大声训斥我们了？”
这下中年大妈真的吓尿了——物理意义上的。她还被对方的气势压得说不出话，只瘫倒在地拼命往后缩，脑海里只想远离对方，好不容易挤出的一丝理智也被她用来挣扎向最后一根救命草——先进来这个课室的那人身上。可惜没用，那人倒不是没注意到她求救的眼神，但他显然没有在意。他只是看着对中年大妈发飙的那位，脸上有些不高兴，但完全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中年大妈绝望了。学员们却在沉默了好一阵之后，忽然爆发出好几声欢呼，随后兴奋与期待几乎填满了整个课室。
先进来的那人是见怪不怪了。他不再理会同伴以及中年大妈那边，而是很自然地走到学员们当中，带着灿烂的笑容，亲切地与学员们交流了起来，随口一句鸡汤都能让绝大部分学员激动得尖叫起来。
无疑他就有这样的影响力，因为他是祖国人。而跟他来的那位同伴，外号“风暴前线”。
看到江挚黑眼圈、脸色苍白一副纵鱼过度的样子，斯凯忍不住问道。
这里是形象管理课的课堂上。这一门课虽然不是打击犯罪学员们的必修，但形象管理对于超级英雄来说也是必不可少的，几乎可以说是除了打击犯罪这个业务能力之外最重要的了，所以差不多所有跟江挚同级的打击犯罪学员都来了。
昨天在危境系统控制室里的所见所闻，对学员们所造成的冲击到现在依然没有散去，加上布林克、谢提态度还不明确，因而大部分学员对江挚是敬而远之，以致后者座位旁边又是“真空地带”。而这里剩下的小部分，只有两个，一个是斯凯，另一个是被斯凯拉过来的凯特。
“没什么，只是一整晚都在做噩梦。”江挚答道。
斯凯没有多想。她犹豫了一下，凑到江挚旁边低声问道：“昨天你在试炼世界里到底遭遇什么了？”
江挚一听，看了她旁边的凯特一眼，啧啧了两声：“是谁让你来打听这个的，教授和校长，还是金童他们？”
“不是，我——”
斯凯正要解释些什么，本不想说话的凯特就抢先开口了。
“卢克、安德烈和乔丹他们其实不关心你发生了什么，他们不忿的是最后被一个莫名出现的NPC秒杀了，而那个NPC跟你长一样。如果能证明你跟那个NPC没有关系，他们大概不会多关注你一下。”这位前五里的唯一女生看着江挚，一脸认真的说道。她倒不是对江挚有什么意见，只是觉得对方不该这么跟斯凯说话。“斯凯是不想你跟他们关系闹得太僵，打算给你们调和一下。毕竟你是刚插班进来的，如果跟卢克他们闹得不痛快，他们不会对你做什么，其他同学就说不准了。这些家伙可能会拿你出气，又或者想办法捉弄你作为与卢克他们交好的途径，甚至挑衅你将你当成提升热度和名气的道具。”
“是啊，这个学院可比外面知道要野蛮多了。我刚入读的时候就因为亚裔血统差点遭了殃，还好有凯特和水晶，后来还有卢克他们……”斯凯轻轻说着。“你还可以加入我们。我们抱团在一起，学院都要尊重我们的意愿。还有，乔丹他们几个也不是想要探询你的秘密，只是需要一个说法一个下台阶而已。”
江挚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凯特现在这副郑重的模样是真是假还摸不准，暂且不说，斯凯却是真的在为他着想的。
“刚刚有点反应过激了，抱歉。”说着，他斟酌了一下。“这么说吧，我在试炼世界里什么都没干，反倒被系统锁在一个时间流速比你们那边快的空间，连续好几百个小时，灌输了海量关于世界背景之类的内容。”
江挚说完，斯凯恍然大悟：“难怪你昨天一副脸青唇白的样子，还出了那么多汗！竟然是……换我我连续读几个小时的书就受不了了，你竟然还被生生灌了几百个小时的内容！”
凯特也是皱着眉：“应该不是菲兹和西蒙斯那边操作失误，这是系统出错了？还有昨天最后莫名其妙的自行升级……我想，这个危境系统技术是不是还不够成熟？”
两女的反应让江挚有些意外：“怎么，你们都不带怀疑一下的？”
听他这么一问，斯凯和凯特反而一愣：“怎么，你说谎了？”
江挚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这个经历有点荒诞，而且没有证据，听菲兹他们说系统录像都捕捉不到我那个电子化身的身影，所以我想一般人不会相信。”
“只要是真话，总会有人相信的。”斯凯拍了拍他的手臂。“等着，我们下课后跟卢克、乔丹、安德烈他们说一下，他们会理解的。”
“那可未必。”江挚耸了耸肩。“也只有你们两个这么奇葩一下子就相信了吧。”
斯凯当即给他的手臂又来了一拳。凯特则侧着头望向他，轻轻笑了笑，只是下一刻她的眼神就放空起来，眉头也重新皱起，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这边的动静，被不远处卢克、安德烈、乔丹还有玛丽都看在眼里。玛丽·莫罗这个刚加入的先不说，另外三人其实是不太同意凯特与斯凯过去向江挚问昨天的事，一方面是担心两女的安全，另一方面是作为学生中最强的几人，竟然当着其他同学的面在试炼世界里被一个跟插班生长得一模一样的NPC秒杀，那尴尬实在不足为外人道。由此也生出对江挚的不满，反正此刻他们是不想跟对方有什么友好交流的，更别说斯凯还提出的将江挚也拉入伙？
拉什么，拉倒吧。
他们这个小团体不是那种松散的利益同盟，小伙伴们彼此之间都是高度信任的。而信任的建立需要一定的过程，有过昨天的一同“出生入死”的经历，玛丽也只是暂时过关，真要计较起来，哪怕先后有安德烈和乔丹背书，她也还只能算是见习成员呢。
而且他们几个也算是公众人物了，要是刚被那个肯定与江挚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NPC单挑了全体之后，第二天就想要拉江挚入伙，其他同学会怎么想？光是他们自己心里就有一道刺呢。
“反正我是不同意的。”发起话题的安德烈第一个表态道。
男性形态的乔丹点了点头：“我们本来只是考虑招一个人，现在已经有玛丽了。她就很OK。我们没必要再加进来一个谁，不管他有怎样的实力。”
“嗤，我是真不相信常G有那个能力的。”安德烈撇了撇嘴。“我听我爸说了，控制室那边还没锁定问题所在，但基本可以确定，是昨天的试炼多出了常G这个参与者、加上点灯人的控制火焰对于火龙来说太过压制，所以系统AI出于配平敌我双方实力或者维持试炼难度的考量，才搞出那个参考了常G的外貌、但实力跟点灯人一样属于超出平衡的Unknown(JZ)。按照这个思路，它一定存在某种十分容易被针对的缺陷。”
“所以我们下次进去时我们根本不需要考虑怎么去挡或者避开那两招，只要找到那个NPC的弱点就好了？”
“应该就是这样了！”
不管是安德烈还是乔丹，都对昨天的事耿耿于怀。此时有了思路，两人就这样分析了起来，很快连玛丽都加入了讨论。他们甚至恨不得立即逃课，直接去危境系统控制室那边要一份录像，逐帧分析那个NPC的表现。
“我们可以阻止夜王完成那个召唤魔法阵，或者我控制住并拿走那个NPC的武器。”
“我不觉得我们能这样钻空子。还不如想办法试探出它本身有什么属性上的弱点，比如怕火、怕震动等等，应该是我们某种程度上能完成的才对。”
“它能不能被凯特用能力控制？它和夜王都不像其他丧尸，他们看上去是有思维的，说服能力有可能奏效。”
“我也觉得系统不会给我们调到一个我们根本无法应对的难度。或许我们能有某种方法豁免它的攻击？”
“唔，我们可以试试龙晶，也就是黑曜石。”
“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几个可以先吸引它注意力并尽量坚持住，机动性最高的卢克伺机绕到他视线死角直接攻击它。卢克，你觉得呢？卢克？”
没有回应。这时候三人才发现，卢克根本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他甚至没有在听三人说话，而是偷偷看着正在低声聊着天的江挚、斯凯和凯特那边。他的脸色有点奇怪，大部分时候都显得忧心忡忡，不时闪过一丝犹豫或者决然。
“卢克？”
“哦，噢，怎么了？”卢克回过神来。“唔，我其实没什么意见。如果常G能将事情说清楚，我觉得可以考虑。但起码要先观察一段时间吧。”
“我们已经没有在说那个——算了，伙计，你还好吗？”安德烈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卢克笑了笑。“那你们在聊什么呢？”
“我们……”
有了卢克加入，讨论还在继续。不过几人的声音有点大，说到点儿上时还比较激动，早就引起了讲台上那位女老师的注意，而且其愤怒已经积累到顶点。这位自诩精英阶级的势利中年大妈不敢训斥卢克他们，而是将火力倾泻到只低声聊着天基本没影响到其他同学的某人头上。
“你，叫‘刚刺’是吧，刚插班到打击犯罪学院来的管理学院大三学生。”
忽然被点到名，江挚有点懵。更懵人的还在后面：
“你是第一次来上我的课，我想我有必要给你说明一下这里的规矩。上课不要开小差，不要浪费你好不容易求来的插班机会。如果你不想学习只想着混个打击犯罪学的毕业证，那我建议你自己缩到一边发呆，不要影响我们其他前途远大的学生。他们跟你不一样。而如果你教而不改，一再挑战我的耐性，那我给你另一个‘建议’——滚出去！现在！”
别说是被拿来当‘只因’的江挚，其他人都成了猴子，一时间课室里鸦雀无声，课堂纪律得到最大限度的肃正。
然而这份安静只持续了不到五秒钟，一个声音从课室外传来。
“哇噢！你知道，我是没在这所超能青少年培训学校上过课的。没想到戈多金大学还有这么让人耳目一新的教学方式。”这么说着，一个人走了进来。“没必要动怒，年轻人总会有叛逆的时候，应该多开导。”
同行的还有一人，此人穿过前者的身旁，直接走到讲台上，直接走到中年大妈的前方，面对台下学员们：
“当你一度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所有你需要了解的事，总会有人，我特指那么些愚蠢低级摸不准自己定位的家伙，大言不惭地告诉你你该做什么怎么做，还妄图以他们的所谓正确来衡定你的对错。”说到这里，这人转身对着中年大妈，带着笑容的脸上透出满满的冰冷：“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是来为我们培养未来的同事或者说伙伴、兄弟姐妹的吧？什么时候像你这样的家伙都敢大声训斥我们了？”
这下中年大妈真的吓尿了——物理意义上的。她还被对方的气势压得说不出话，只瘫倒在地拼命往后缩，脑海里只想远离对方，好不容易挤出的一丝理智也被她用来挣扎向最后一根救命草——先进来这个课室的那人身上。可惜没用，那人倒不是没注意到她求救的眼神，但他显然没有在意。他只是看着对中年大妈发飙的那位，脸上有些不高兴，但完全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中年大妈绝望了。学员们却在沉默了好一阵之后，忽然爆发出好几声欢呼，随后兴奋与期待几乎填满了整个课室。
先进来的那人是见怪不怪了。他不再理会同伴以及中年大妈那边，而是很自然地走到学员们当中，带着灿烂的笑容，亲切地与学员们交流了起来，随口一句鸡汤都能让绝大部分学员激动得尖叫起来。
无疑他就有这样的影响力，因为他是祖国人。而跟他来的那位同伴，外号“风暴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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