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勘查
此时，圣手张和刘子奇等人也在柳一凡的陪同下，从鹿邑山庄赶到，正好看见柳牧云一剑刺入陆小凤前胸，圣手张来不及多想，右手一挥，一支银针飞出，正扎在柳牧云握剑的那只胳膊的麻筋之上，柳牧云顿觉手臂一麻，再也握不住宝剑，就听‘当啷’一声，宝剑掉落地上。
原本圣手张等人眼见宝剑掉落，顿觉奇怪，再看时才发现，不过是柄断剑而已。
其实电光火石之间，就连柳牧云和老板娘、刘捕头也都忘了宝剑早就没了剑尖。
然而，陆小凤的胸前还是涌出了鲜血，毕竟，没有剑尖的宝剑也是剑，虽不致命，却也入肉三分。
见到陆小凤胸前鲜血流出，柳牧云也不由吓得惊叫一声，她难以置信地望着陆小凤，连连后退，最后双手捂脸蹲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陆小凤从地上拣起断剑，来到柳牧云的身旁，将断剑重新递到了柳牧云的手里，心痛地说道：“柳小姐，如果你真觉得杀了我就能给你父亲报仇的话，你尽管动手！否则，你若心中一直耿怀于此，那陆某也将无颜再在山庄出现！”
柳牧云听到此处，慢慢地抬起了头，泪眼婆娑地望着陆小凤。
陆小凤继续道：“陆某虽死不足矣，但若是死在小姐手里，那必定是亲者痛仇者快，而让真凶逍遥法外，所以……”
陆小凤望着柳牧云真诚地说道：“所以，我只求小姐能给陆某一次机会，让在下查出凶手，以慰大哥的亡灵！”
说罢，陆小凤来到柳青山的遗体旁跪下，大声说道：“大哥！我陆小凤在此立誓，定会抓住凶手替你报仇，如有违此誓，我陆小凤必遭天遣！”
“好！陆大侠有情有义，我等愿意信你！”
圣手张等人也大声叫道。
柳牧云一看，自然也无话可说了。
陆小凤见柳牧云情绪稳定了下来，便吩咐老板娘道：老板娘，麻烦你陪柳小姐先出去！
老板娘知道他要开始查案了，忙点点头，扶起柳牧云出了雅间。
陆小凤继而对刘捕头道：“刘捕头，能否将神医及赵掌柜留下，除你之外的其他人等先请出去，容陆某勘验现场？”
刘捕头更是不反对了，他正想学习陆小凤的破案本事，当即就将柳一凡、刘子奇等人请出了雅间，屋内只留下了陆小凤、圣手张、刘捕头和赵掌柜。
眼看被他指认为‘凶手’的人如今成了查案的，那赵掌柜自是吓得瑟瑟发抖，躲在角落不敢再看陆小凤一眼。
陆小凤请圣手张先行检查柳青山除了咽喉处的致命伤外，是否还有其它伤口，他便好奇地问刘捕头道：“请问刘捕头，你乃苏州府的捕头，苏州府离此最少也要一个多时辰的路程，为何刘捕头能如此迅速地出现在案发现场？难道说你提前便得知了消息？”
陆小凤两眼紧盯着刘捕头，看他又该如何回答。
刘捕头倒也镇静，笑笑道：“小人明白陆大侠之意，但请陆大侠放心，小人并非提前得到了消息！只是今日一早便接到柳管家的通知，请我等前来料理鹿场纵火及库管自杀一事，因此便早早来到山庄勘验现场，故而能在得到少庄主的通知后，及时赶到现场，陆大侠如若不信，尽可传少庄主及管家前来问话！”
“噢，原来如此！”
陆小凤点了点头，未再追问什么，他又来到了赵掌柜的身边问道：“赵掌柜，你再仔细看一下，在下是否当真是你见过之人！”
赵掌柜此时连正眼也不敢望陆小凤，不知该如何是好，陆小凤早就看出这赵掌柜不似奸诈之人，而且方才的陈述也并不像是事先准备好的，应该是实话实说而已，此时见他如此害怕自己，陆小凤倒也于心不忍，忙出言安慰道。
“赵掌柜，你且放心，我陆小凤绝不会公报私仇为难于你，所以你只需如实回答在下的问题便可！”
陆小凤说罢，还为赵掌柜倒了一杯水，让他润一润嗓子。
见陆小凤如此客气，赵掌柜的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他结结巴巴地说道：“陆、陆大侠，我今日所见那人真……真与你一模一样，我绝没有说谎！”
这赵掌柜也算是长了个心眼，不敢再说就是陆小凤了，而是只说长得与陆小凤一模一样。
赵掌柜补充道：“小人在此经营茶馆已有数十年，像咱们做生意的人最讲究眼力，怕因记不住人而错失了大主顾，所以小人的这双眼睛不敢说练得是火眼金睛，但要认错人，是绝无可能的。”
陆小凤笑了笑，他相信赵掌柜没有瞎说，只不过，这赵掌柜不是江湖中人，他不懂得江湖之中，还有一种东西叫做‘人皮面具’。
“赵掌柜，请你再好好回忆一下，你当时是否看过他的眼睛，你觉得与在下看起来，又是否一样呢？”
说完，陆小凤两眼直视赵掌柜，以便他看得更清楚。
赵掌柜对着陆小凤的眼睛仔细端详了起来，没过多久，他便显得多少有点犹豫了起来：“这、这……，哎，你还真别说，现在想来，当时那人的眼睛看起来，看起来似乎要比你的更加凶狠一些。”
一旁的刘捕头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其实从陆小凤否认他见过掌柜时，他就猜到了有人戴着‘人皮面具’来冒充了陆小凤，只是他没有想到，陆小凤会想到让赵掌柜从眼神中来辨别真假，心中不由对陆小凤又平添了几分佩服。
听到赵掌柜的回答，陆小凤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望向刘捕头，刘捕头也点头示意已明白了其中的奥秘。
要知道，眼睛本是一个人心灵的窗户，它既能让我们看到五彩斑斓的世界，却也无意中透露出你内心隐藏的世界，属于你的一切喜、怒、哀、乐，无一不能从你的眼中流露。
善良或是邪恶？
纯洁或是混沌？
有些人仅仅只需要看上一眼，便会立即读懂他的内心。
外形是可以模仿的，声音也是可以模仿的，但眼睛，却是没有办法模仿的，这也是戴上人皮面具后，能被人发现真假的唯一破绽。
陆小凤虽然看出了这个破绽，但对洗清他的嫌疑却没有任何的帮助，总不能说仅凭一双眼睛就洗清了你的嫌疑。
倘若真是这样，那这天底下的案子就好破多了，只需把嫌疑人挨个找来，看一下他的眼睛，觉得是好人就放了，觉得是坏人就判了！如此岂不是乱了套了。
陆小凤继续问道：“赵掌柜，你曾听到柳庄主与那人争吵，那可知他们具体为何争吵？”
赵掌柜看了一眼陆小凤，显得有些犹豫地说道：“小人听得不太真切，只听到柳庄主叫那人陆大侠，还提到什么宝藏之类的。”
“仅此而已？”
赵掌柜点了点头，毕竟偷听别人谈话是不好的，所以他只能含糊其词，毕竟眼前这人，就是柳庄主口中所说的‘陆大侠’，万一他说多了，也害怕自己有何不测。
陆小凤心中明白，这赵掌柜想必偷听了不少谈话，只是眼下唯恐祸及自身，不愿说出罢了。但听他刚才提及宝藏，陆小凤更不愿意让他当着外人面详说了，万一真透露了宝藏一事，那便将柳青山历代的心血毁于一旦了，想到此处，陆小凤也就不再追问什么了。
圣手张也检查完了尸体，起身说道：“陆大侠，庄主除了咽喉处的致命伤外，身上再无其它伤口，而且，老夫也排除了中毒的可能，死因就是被刺中咽喉后一击毙命的。”
陆小凤点了点头，然后也来到了柳青山的尸体旁蹲下，久久凝视着柳青山的遗体，困惑地问道：“神医，你是否发现大哥……大哥他与平日里有所不同？”
圣手张闻听不由拍了拍陆小凤的肩膀道：“兄弟，我看你是悲伤过度了吧，老夫从未看出他有何不同之处啊！”
陆小凤不觉苦笑，感觉真是自己神经过敏了。
陆小凤突然想起什么，忙问赵掌柜道：“对了掌柜的，你曾见那人下楼，他出门后往哪边走了？”
赵掌柜想了想道：“小人印象中那人出门后是往东而去的。”
陆小凤快步来到窗口，窗外正对着小镇长街，出门往东而去，正是自己来的方向，陆小凤看后不由心头一震，看来那凶手竟与自己擦肩而过。
眼看此处再无线索可查，陆小凤便对刘捕头抱拳道：“刘捕头，你可否先差人向知府大人禀明情况，请他宽限几日，容在下查明真相！而我等则先将柳庄主遗体送回山庄超度！”
刘捕头一听自然答应，立即叫来属下，让一人先回府衙报告，其余几人将柳青山遗体抬下楼准备送回山庄。
恰在这时，一名庄丁惊慌失措地赶来，口中大叫道：“少庄主，小姐，大事不好了，山庄又起大火啦！”
原本圣手张等人眼见宝剑掉落，顿觉奇怪，再看时才发现，不过是柄断剑而已。
其实电光火石之间，就连柳牧云和老板娘、刘捕头也都忘了宝剑早就没了剑尖。
然而，陆小凤的胸前还是涌出了鲜血，毕竟，没有剑尖的宝剑也是剑，虽不致命，却也入肉三分。
见到陆小凤胸前鲜血流出，柳牧云也不由吓得惊叫一声，她难以置信地望着陆小凤，连连后退，最后双手捂脸蹲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陆小凤从地上拣起断剑，来到柳牧云的身旁，将断剑重新递到了柳牧云的手里，心痛地说道：“柳小姐，如果你真觉得杀了我就能给你父亲报仇的话，你尽管动手！否则，你若心中一直耿怀于此，那陆某也将无颜再在山庄出现！”
柳牧云听到此处，慢慢地抬起了头，泪眼婆娑地望着陆小凤。
陆小凤继续道：“陆某虽死不足矣，但若是死在小姐手里，那必定是亲者痛仇者快，而让真凶逍遥法外，所以……”
陆小凤望着柳牧云真诚地说道：“所以，我只求小姐能给陆某一次机会，让在下查出凶手，以慰大哥的亡灵！”
说罢，陆小凤来到柳青山的遗体旁跪下，大声说道：“大哥！我陆小凤在此立誓，定会抓住凶手替你报仇，如有违此誓，我陆小凤必遭天遣！”
“好！陆大侠有情有义，我等愿意信你！”
圣手张等人也大声叫道。
柳牧云一看，自然也无话可说了。
陆小凤见柳牧云情绪稳定了下来，便吩咐老板娘道：老板娘，麻烦你陪柳小姐先出去！
老板娘知道他要开始查案了，忙点点头，扶起柳牧云出了雅间。
陆小凤继而对刘捕头道：“刘捕头，能否将神医及赵掌柜留下，除你之外的其他人等先请出去，容陆某勘验现场？”
刘捕头更是不反对了，他正想学习陆小凤的破案本事，当即就将柳一凡、刘子奇等人请出了雅间，屋内只留下了陆小凤、圣手张、刘捕头和赵掌柜。
眼看被他指认为‘凶手’的人如今成了查案的，那赵掌柜自是吓得瑟瑟发抖，躲在角落不敢再看陆小凤一眼。
陆小凤请圣手张先行检查柳青山除了咽喉处的致命伤外，是否还有其它伤口，他便好奇地问刘捕头道：“请问刘捕头，你乃苏州府的捕头，苏州府离此最少也要一个多时辰的路程，为何刘捕头能如此迅速地出现在案发现场？难道说你提前便得知了消息？”
陆小凤两眼紧盯着刘捕头，看他又该如何回答。
刘捕头倒也镇静，笑笑道：“小人明白陆大侠之意，但请陆大侠放心，小人并非提前得到了消息！只是今日一早便接到柳管家的通知，请我等前来料理鹿场纵火及库管自杀一事，因此便早早来到山庄勘验现场，故而能在得到少庄主的通知后，及时赶到现场，陆大侠如若不信，尽可传少庄主及管家前来问话！”
“噢，原来如此！”
陆小凤点了点头，未再追问什么，他又来到了赵掌柜的身边问道：“赵掌柜，你再仔细看一下，在下是否当真是你见过之人！”
赵掌柜此时连正眼也不敢望陆小凤，不知该如何是好，陆小凤早就看出这赵掌柜不似奸诈之人，而且方才的陈述也并不像是事先准备好的，应该是实话实说而已，此时见他如此害怕自己，陆小凤倒也于心不忍，忙出言安慰道。
“赵掌柜，你且放心，我陆小凤绝不会公报私仇为难于你，所以你只需如实回答在下的问题便可！”
陆小凤说罢，还为赵掌柜倒了一杯水，让他润一润嗓子。
见陆小凤如此客气，赵掌柜的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他结结巴巴地说道：“陆、陆大侠，我今日所见那人真……真与你一模一样，我绝没有说谎！”
这赵掌柜也算是长了个心眼，不敢再说就是陆小凤了，而是只说长得与陆小凤一模一样。
赵掌柜补充道：“小人在此经营茶馆已有数十年，像咱们做生意的人最讲究眼力，怕因记不住人而错失了大主顾，所以小人的这双眼睛不敢说练得是火眼金睛，但要认错人，是绝无可能的。”
陆小凤笑了笑，他相信赵掌柜没有瞎说，只不过，这赵掌柜不是江湖中人，他不懂得江湖之中，还有一种东西叫做‘人皮面具’。
“赵掌柜，请你再好好回忆一下，你当时是否看过他的眼睛，你觉得与在下看起来，又是否一样呢？”
说完，陆小凤两眼直视赵掌柜，以便他看得更清楚。
赵掌柜对着陆小凤的眼睛仔细端详了起来，没过多久，他便显得多少有点犹豫了起来：“这、这……，哎，你还真别说，现在想来，当时那人的眼睛看起来，看起来似乎要比你的更加凶狠一些。”
一旁的刘捕头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其实从陆小凤否认他见过掌柜时，他就猜到了有人戴着‘人皮面具’来冒充了陆小凤，只是他没有想到，陆小凤会想到让赵掌柜从眼神中来辨别真假，心中不由对陆小凤又平添了几分佩服。
听到赵掌柜的回答，陆小凤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望向刘捕头，刘捕头也点头示意已明白了其中的奥秘。
要知道，眼睛本是一个人心灵的窗户，它既能让我们看到五彩斑斓的世界，却也无意中透露出你内心隐藏的世界，属于你的一切喜、怒、哀、乐，无一不能从你的眼中流露。
善良或是邪恶？
纯洁或是混沌？
有些人仅仅只需要看上一眼，便会立即读懂他的内心。
外形是可以模仿的，声音也是可以模仿的，但眼睛，却是没有办法模仿的，这也是戴上人皮面具后，能被人发现真假的唯一破绽。
陆小凤虽然看出了这个破绽，但对洗清他的嫌疑却没有任何的帮助，总不能说仅凭一双眼睛就洗清了你的嫌疑。
倘若真是这样，那这天底下的案子就好破多了，只需把嫌疑人挨个找来，看一下他的眼睛，觉得是好人就放了，觉得是坏人就判了！如此岂不是乱了套了。
陆小凤继续问道：“赵掌柜，你曾听到柳庄主与那人争吵，那可知他们具体为何争吵？”
赵掌柜看了一眼陆小凤，显得有些犹豫地说道：“小人听得不太真切，只听到柳庄主叫那人陆大侠，还提到什么宝藏之类的。”
“仅此而已？”
赵掌柜点了点头，毕竟偷听别人谈话是不好的，所以他只能含糊其词，毕竟眼前这人，就是柳庄主口中所说的‘陆大侠’，万一他说多了，也害怕自己有何不测。
陆小凤心中明白，这赵掌柜想必偷听了不少谈话，只是眼下唯恐祸及自身，不愿说出罢了。但听他刚才提及宝藏，陆小凤更不愿意让他当着外人面详说了，万一真透露了宝藏一事，那便将柳青山历代的心血毁于一旦了，想到此处，陆小凤也就不再追问什么了。
圣手张也检查完了尸体，起身说道：“陆大侠，庄主除了咽喉处的致命伤外，身上再无其它伤口，而且，老夫也排除了中毒的可能，死因就是被刺中咽喉后一击毙命的。”
陆小凤点了点头，然后也来到了柳青山的尸体旁蹲下，久久凝视着柳青山的遗体，困惑地问道：“神医，你是否发现大哥……大哥他与平日里有所不同？”
圣手张闻听不由拍了拍陆小凤的肩膀道：“兄弟，我看你是悲伤过度了吧，老夫从未看出他有何不同之处啊！”
陆小凤不觉苦笑，感觉真是自己神经过敏了。
陆小凤突然想起什么，忙问赵掌柜道：“对了掌柜的，你曾见那人下楼，他出门后往哪边走了？”
赵掌柜想了想道：“小人印象中那人出门后是往东而去的。”
陆小凤快步来到窗口，窗外正对着小镇长街，出门往东而去，正是自己来的方向，陆小凤看后不由心头一震，看来那凶手竟与自己擦肩而过。
眼看此处再无线索可查，陆小凤便对刘捕头抱拳道：“刘捕头，你可否先差人向知府大人禀明情况，请他宽限几日，容在下查明真相！而我等则先将柳庄主遗体送回山庄超度！”
刘捕头一听自然答应，立即叫来属下，让一人先回府衙报告，其余几人将柳青山遗体抬下楼准备送回山庄。
恰在这时，一名庄丁惊慌失措地赶来，口中大叫道：“少庄主，小姐，大事不好了，山庄又起大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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