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虎丘斜塔
陈胜再也抑止不住内心的恐惧，转身向死牢大门冲去，双手抓住门上的栅栏向外呼救了起来。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数十支弩箭，陈胜睁着痛苦的双眼慢慢退回牢中，最后倒在了众人的眼前，即便在他倒下之后，从大门外还是不断有弩箭射来，密密麻麻的箭支插满了门口的方寸之地。
刘捕头用刀拨打着箭支，率人退了回去，就见死牢大门外人影晃动，不断有浓稠的油料被倒了进来，只需一点火星，便会燃起滔天大火，而他们势必会葬身在这火海之中。
此时，无数举着火把的禁卫军扭头望向荆思林，只等他的一声令下，荆思林面色阴冷地看着死牢方向，犹豫再三后还是毅然将手挥下，顿时，死牢内外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荆思林看着熊熊烈火，不由放肆地大笑起来。
而此时，带着几名庄丁，牵着十多匹骏马的柳牧云，本在刘子奇的陪同下正在城外等侯，远远见到城中府衙上空的滚滚浓烟，柳牧云知道不好，便一马当先向城中冲去，可刚到城门口，就被无数禁卫军当道拦下，这些禁卫军不由分说上前便杀，很快，柳牧云带来的几名庄丁就死在了乱刀之下，而她和刘子奇则被他们生擒活捉。
一名禁卫军校尉骑马来到柳牧云的身边，坐在马背上冷冷说道：“王爷念在陆小凤曾是柳小姐朋友，故好心前去探望，没想到却被那陆小凤当成人质，想要借机逃狱，幸好荆将军英明果断，才将一众逆贼烧死在牢中，不过，你柳小姐意图率人劫狱，按罪当诛你柳氏满门，如今就随我去见王爷听侯发落吧！”
校尉说完，命人押着柳牧云和刘子奇往府衙赶去。
就在校尉将二人押进府衙后，柳牧云看着还在燃烧的死牢不由悲由心生，再也顾不上小姐的矜持而号啕大哭起来，几次想扑入那火海之中，但奈何有身旁的禁卫军拉着，让她动不了分毫。
璐王赶到了前院，见到早已哭得梨花带雨的柳牧云，不由心中兴奋，却在面上装出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捂着胸口来到柳牧云的面前，惋惜道：“柳小姐，你说这陆小凤也真是，本王好心去看他，他却想挟持本王逃狱，还将本王打伤，如今胸口还疼着哪，不信你摸摸。”
璐王说着，便伸出手抓住了柳牧云的手就想往自己胸口摸去，柳牧云何曾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不由脸一红，愤怒地将他的脏手打掉。
璐王倒也不生气，还是发着嗲说道：“柳小姐真是好狠心啊！打得本王手好疼，不过，常言道，打是疼骂是爱，不打不骂不恩爱！柳小姐如果真舍得，那本王再挨上几下倒也无妨！”
说罢，他竟胆大包天，想伸手去摸柳牧云的脸蛋，柳牧云哪受得了如此羞辱，不由咬牙怒喝一声，一脚踢在璐王的命根子上，那璐王惨叫一声，硕大的身躯顿时倒地不起，顾自捂着下体连声惨叫打起滚来。
荆思林一巴掌狠狠打在柳牧云的脸上，顺势抽过身旁禁卫军的腰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口中怒骂道：“好你个柳牧云，别仗着王爷疼爱与你而无法无天，信不信本将军现在就可以要了你的小命！”
荆思林手上稍一用力，柳牧云白皙的脖颈上顿是一抹鲜血映出，谁知柳牧云早已生无可恋，竟不要命地将脖子向腰刀抹去，吓得荆思林赶紧将刀收回，生怕她真自刎而死。
倒在地上的璐王色心未死，也是吓了一跳，忙冲着荆思林骂道：“兔崽子，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本王扒了你的皮！”
荆思林不由苦笑，忙让两名禁卫军将柳牧云五花大绑送往后院，而璐王也在近侍太监的搀扶下从地上爬了起来，慢慢挪动着向后院走去。
荆思林冲面无表情的刘子奇点了点头，示意看押刘子奇的禁卫军将他松开。
就在此时，府衙外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就见禁卫军大将军朱德清率领一众近卫冲进了府衙，荆思林不由心中一惊，忙上前施礼道：“末将见过大将军！”
朱德清笑着冲荆思林摆了摆手：“荆将军不必见外！”
荆思林问道：“不知大将军为何突然赶到苏州府，末将可是接报大将军还有两日才到！要不然，末将定率人前去城外迎接大将军了！”
“本将也是身不由己啊！圣上接到密报，说陆小凤已被荆将军活捉，便颁下旨意让本将军赶来提审……”
朱德清说着，望向那座正在燃烧的死牢。
荆思林闻听瞬间跪倒在地。
朱德清不解地问道：“荆将军，你这唱得哪一出啊！”
荆思林回答道：“方才陆小凤试图劫持璐王殿下反出大狱，末将在救出殿下后苦劝无果，只得放火烧狱，想来……”
荆思林看了看死牢的方向，不无遗憾地说道：“只怕那陆小凤一等人犯如今均已烧死在里面了！”
令人意外的是，朱德清对此并未感到吃惊，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哦，竟有此事！真是难为荆将军了！”
荆思林也没有想到朱德清竟是这种反应，虽是心中疑惑，却也不敢再问什么。
朱德清又道：“既然烧了也就烧了，只不过圣命难违啊，还是要找到尸体才好，荆将军，速速命人救火，好歹也让本将军见着尸体才能安心！对了，璐王殿下如今人在何处，圣上还有旨意给他！”
荆思林眼见死牢烧得只剩残垣断壁，心想陆小凤纵有再大的能耐，只怕也是尸骨无存了，于是忙命令手下救火，而他则领着朱德清往后院而去。
天子颁给璐王的旨意很是简单，只不过说柳氏一族素来对王朝贡献颇多，一干人等无论所犯何罪，需等天子到了再行发落，如有已被抓捕的人员，均将其放回后软禁在鹿邑山庄中即可，只是特别交代，旨意一到当即执行，不得延误。
如此一来，璐王顿时大失所望，只得将柳牧云放出，命人将她送回鹿邑山庄。
等到旨意颁完，朱德清当即和荆思林返回前院，而璐王此时却更显蛋疼了，独自躺在床上休养。
好在禁卫军人数众多，此时大火已被灭得差不多了，眼看最后几处明火被扑灭，朱德清便率先走进了废墟之内，荆思林也急忙跟在了他的身后。
很快，几人便看到了躺在门口，身上还插着几支烧得只剩些许箭尾的一具焦尸，荆思林知道他是谁，忙向朱德清禀报道：“此人应该是此处的牢头，名叫陈胜，乃是陆小凤的同党，就是他打开牢门将陆小凤等人放出来的，后被射杀在此处。”
朱德清点了点头，再往里去，就看到那两具禁卫军的尸体，因有盔甲阻挡，所以烧得不是很厉害，一看便能猜出他们的身份，但荆思林还是介绍道：“这是被陆小凤杀害的禁卫军兵士。”
朱德清还是点了点头，可再挨个牢房看下来，却再无发现，荆思林不由心中惶恐，难道说陆小凤等人竟能在如此严防死守之下，还能不为人知的逃了？难不成他还会钻天入地不成！
此时，就听有人叫道：“将军，这边还有一个死人！”
在牢内的刑房中，有人发现了一具被压在砖瓦房梁间、趴在地上的死尸，从背后看那身形，应该和陆小凤相差无几，荆思林忙示意几名禁卫军将此人翻过来察看，却发现在尸体底下露出一个仅供一人出入的洞口，这下，众人顿时明白，牢里关押着的人想必已从这洞中逃走了。
当时大火起时，牢内众人忙找地方躲避，刘捕头知道牢内结构，忙将众人带往刑房，因刑房内有行刑所用的大水缸，用水将布浸湿后，可暂时抵御那呛人的浓烟，可谁知就在此时，竟看见司空摘星的小脑袋从水缸后探了出来。
原来，司空摘星见一时无法从街道及屋顶突破守卫进入死牢，便着手从地下想办法进入死牢。
苏州府府衙建在胥门附近，离那护城河不是很远，所以途经府衙周边流向护城河的排水口众多，司空摘星没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一条流经府衙门口的排水道，好在死牢就位于府衙西侧，离那排水道直线距离也就十几米的样子，司空摘星确认好方位后，便戴起由精铁打造而成的，类似于穿山甲爪子的挖掘神器，施展起挖地神功拼命挖了起来，从申时到现在，已足足挖了差不多两个多时辰，这才挖出一条仅供一人通过的地道，而出口处，恰好就在刑房之内，真是有如神助一般。
当然，朱德清和荆思林等人自然不明白此中细节，他们几个人站在尸体旁，开始认真辨认起那具尸体来。
尸体早已烧得面目全非，但从被他压在身下，尚未烧毁的衣物来看，正是陆小凤生前所穿，除此之外，再无证据能证明他就是陆小凤了。
此时，跟在荆思林身后的刘子奇眼中一亮，忙上前将尸体上的衣物扯下，将衣摆翻开查看，只见里面赫然绣着一个凤字，刘子奇望向荆思林，眼露惊喜地点头道：“将军，应该是陆小凤无疑！”
从现场的情况不难猜测，为了先让其他人逃离火场，陆小凤选择了最后一个离开，可就在他准备下洞之际，突然倒塌的砖瓦将他击中，在他倒地后，因洞口被他的身体挡住，洞下之人无法出来施救，回天无力之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葬身火海了。
朱德清眼见如此，不由叹息道：“唉，陆大侠，没想到自从紫禁之巅一别，竟已阴阳两隔，真是可悲可叹啊！”
朱德清转身吩咐荆思林道：“找口上好的棺木，将陆大侠的尸体好生收敛了，等御驾到了再作安排吧！”
荆思林难掩心中喜悦，强装镇定地答应道：“末将遵命！”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数十支弩箭，陈胜睁着痛苦的双眼慢慢退回牢中，最后倒在了众人的眼前，即便在他倒下之后，从大门外还是不断有弩箭射来，密密麻麻的箭支插满了门口的方寸之地。
刘捕头用刀拨打着箭支，率人退了回去，就见死牢大门外人影晃动，不断有浓稠的油料被倒了进来，只需一点火星，便会燃起滔天大火，而他们势必会葬身在这火海之中。
此时，无数举着火把的禁卫军扭头望向荆思林，只等他的一声令下，荆思林面色阴冷地看着死牢方向，犹豫再三后还是毅然将手挥下，顿时，死牢内外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荆思林看着熊熊烈火，不由放肆地大笑起来。
而此时，带着几名庄丁，牵着十多匹骏马的柳牧云，本在刘子奇的陪同下正在城外等侯，远远见到城中府衙上空的滚滚浓烟，柳牧云知道不好，便一马当先向城中冲去，可刚到城门口，就被无数禁卫军当道拦下，这些禁卫军不由分说上前便杀，很快，柳牧云带来的几名庄丁就死在了乱刀之下，而她和刘子奇则被他们生擒活捉。
一名禁卫军校尉骑马来到柳牧云的身边，坐在马背上冷冷说道：“王爷念在陆小凤曾是柳小姐朋友，故好心前去探望，没想到却被那陆小凤当成人质，想要借机逃狱，幸好荆将军英明果断，才将一众逆贼烧死在牢中，不过，你柳小姐意图率人劫狱，按罪当诛你柳氏满门，如今就随我去见王爷听侯发落吧！”
校尉说完，命人押着柳牧云和刘子奇往府衙赶去。
就在校尉将二人押进府衙后，柳牧云看着还在燃烧的死牢不由悲由心生，再也顾不上小姐的矜持而号啕大哭起来，几次想扑入那火海之中，但奈何有身旁的禁卫军拉着，让她动不了分毫。
璐王赶到了前院，见到早已哭得梨花带雨的柳牧云，不由心中兴奋，却在面上装出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捂着胸口来到柳牧云的面前，惋惜道：“柳小姐，你说这陆小凤也真是，本王好心去看他，他却想挟持本王逃狱，还将本王打伤，如今胸口还疼着哪，不信你摸摸。”
璐王说着，便伸出手抓住了柳牧云的手就想往自己胸口摸去，柳牧云何曾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不由脸一红，愤怒地将他的脏手打掉。
璐王倒也不生气，还是发着嗲说道：“柳小姐真是好狠心啊！打得本王手好疼，不过，常言道，打是疼骂是爱，不打不骂不恩爱！柳小姐如果真舍得，那本王再挨上几下倒也无妨！”
说罢，他竟胆大包天，想伸手去摸柳牧云的脸蛋，柳牧云哪受得了如此羞辱，不由咬牙怒喝一声，一脚踢在璐王的命根子上，那璐王惨叫一声，硕大的身躯顿时倒地不起，顾自捂着下体连声惨叫打起滚来。
荆思林一巴掌狠狠打在柳牧云的脸上，顺势抽过身旁禁卫军的腰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口中怒骂道：“好你个柳牧云，别仗着王爷疼爱与你而无法无天，信不信本将军现在就可以要了你的小命！”
荆思林手上稍一用力，柳牧云白皙的脖颈上顿是一抹鲜血映出，谁知柳牧云早已生无可恋，竟不要命地将脖子向腰刀抹去，吓得荆思林赶紧将刀收回，生怕她真自刎而死。
倒在地上的璐王色心未死，也是吓了一跳，忙冲着荆思林骂道：“兔崽子，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本王扒了你的皮！”
荆思林不由苦笑，忙让两名禁卫军将柳牧云五花大绑送往后院，而璐王也在近侍太监的搀扶下从地上爬了起来，慢慢挪动着向后院走去。
荆思林冲面无表情的刘子奇点了点头，示意看押刘子奇的禁卫军将他松开。
就在此时，府衙外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就见禁卫军大将军朱德清率领一众近卫冲进了府衙，荆思林不由心中一惊，忙上前施礼道：“末将见过大将军！”
朱德清笑着冲荆思林摆了摆手：“荆将军不必见外！”
荆思林问道：“不知大将军为何突然赶到苏州府，末将可是接报大将军还有两日才到！要不然，末将定率人前去城外迎接大将军了！”
“本将也是身不由己啊！圣上接到密报，说陆小凤已被荆将军活捉，便颁下旨意让本将军赶来提审……”
朱德清说着，望向那座正在燃烧的死牢。
荆思林闻听瞬间跪倒在地。
朱德清不解地问道：“荆将军，你这唱得哪一出啊！”
荆思林回答道：“方才陆小凤试图劫持璐王殿下反出大狱，末将在救出殿下后苦劝无果，只得放火烧狱，想来……”
荆思林看了看死牢的方向，不无遗憾地说道：“只怕那陆小凤一等人犯如今均已烧死在里面了！”
令人意外的是，朱德清对此并未感到吃惊，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哦，竟有此事！真是难为荆将军了！”
荆思林也没有想到朱德清竟是这种反应，虽是心中疑惑，却也不敢再问什么。
朱德清又道：“既然烧了也就烧了，只不过圣命难违啊，还是要找到尸体才好，荆将军，速速命人救火，好歹也让本将军见着尸体才能安心！对了，璐王殿下如今人在何处，圣上还有旨意给他！”
荆思林眼见死牢烧得只剩残垣断壁，心想陆小凤纵有再大的能耐，只怕也是尸骨无存了，于是忙命令手下救火，而他则领着朱德清往后院而去。
天子颁给璐王的旨意很是简单，只不过说柳氏一族素来对王朝贡献颇多，一干人等无论所犯何罪，需等天子到了再行发落，如有已被抓捕的人员，均将其放回后软禁在鹿邑山庄中即可，只是特别交代，旨意一到当即执行，不得延误。
如此一来，璐王顿时大失所望，只得将柳牧云放出，命人将她送回鹿邑山庄。
等到旨意颁完，朱德清当即和荆思林返回前院，而璐王此时却更显蛋疼了，独自躺在床上休养。
好在禁卫军人数众多，此时大火已被灭得差不多了，眼看最后几处明火被扑灭，朱德清便率先走进了废墟之内，荆思林也急忙跟在了他的身后。
很快，几人便看到了躺在门口，身上还插着几支烧得只剩些许箭尾的一具焦尸，荆思林知道他是谁，忙向朱德清禀报道：“此人应该是此处的牢头，名叫陈胜，乃是陆小凤的同党，就是他打开牢门将陆小凤等人放出来的，后被射杀在此处。”
朱德清点了点头，再往里去，就看到那两具禁卫军的尸体，因有盔甲阻挡，所以烧得不是很厉害，一看便能猜出他们的身份，但荆思林还是介绍道：“这是被陆小凤杀害的禁卫军兵士。”
朱德清还是点了点头，可再挨个牢房看下来，却再无发现，荆思林不由心中惶恐，难道说陆小凤等人竟能在如此严防死守之下，还能不为人知的逃了？难不成他还会钻天入地不成！
此时，就听有人叫道：“将军，这边还有一个死人！”
在牢内的刑房中，有人发现了一具被压在砖瓦房梁间、趴在地上的死尸，从背后看那身形，应该和陆小凤相差无几，荆思林忙示意几名禁卫军将此人翻过来察看，却发现在尸体底下露出一个仅供一人出入的洞口，这下，众人顿时明白，牢里关押着的人想必已从这洞中逃走了。
当时大火起时，牢内众人忙找地方躲避，刘捕头知道牢内结构，忙将众人带往刑房，因刑房内有行刑所用的大水缸，用水将布浸湿后，可暂时抵御那呛人的浓烟，可谁知就在此时，竟看见司空摘星的小脑袋从水缸后探了出来。
原来，司空摘星见一时无法从街道及屋顶突破守卫进入死牢，便着手从地下想办法进入死牢。
苏州府府衙建在胥门附近，离那护城河不是很远，所以途经府衙周边流向护城河的排水口众多，司空摘星没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一条流经府衙门口的排水道，好在死牢就位于府衙西侧，离那排水道直线距离也就十几米的样子，司空摘星确认好方位后，便戴起由精铁打造而成的，类似于穿山甲爪子的挖掘神器，施展起挖地神功拼命挖了起来，从申时到现在，已足足挖了差不多两个多时辰，这才挖出一条仅供一人通过的地道，而出口处，恰好就在刑房之内，真是有如神助一般。
当然，朱德清和荆思林等人自然不明白此中细节，他们几个人站在尸体旁，开始认真辨认起那具尸体来。
尸体早已烧得面目全非，但从被他压在身下，尚未烧毁的衣物来看，正是陆小凤生前所穿，除此之外，再无证据能证明他就是陆小凤了。
此时，跟在荆思林身后的刘子奇眼中一亮，忙上前将尸体上的衣物扯下，将衣摆翻开查看，只见里面赫然绣着一个凤字，刘子奇望向荆思林，眼露惊喜地点头道：“将军，应该是陆小凤无疑！”
从现场的情况不难猜测，为了先让其他人逃离火场，陆小凤选择了最后一个离开，可就在他准备下洞之际，突然倒塌的砖瓦将他击中，在他倒地后，因洞口被他的身体挡住，洞下之人无法出来施救，回天无力之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葬身火海了。
朱德清眼见如此，不由叹息道：“唉，陆大侠，没想到自从紫禁之巅一别，竟已阴阳两隔，真是可悲可叹啊！”
朱德清转身吩咐荆思林道：“找口上好的棺木，将陆大侠的尸体好生收敛了，等御驾到了再作安排吧！”
荆思林难掩心中喜悦，强装镇定地答应道：“末将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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