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合作愉快
周六白天的时候，程宗唯已经决定要让姚瑞深度参与进来，两人赶在下午已经见了一面，程宗唯只说在孟娜家里见过一本明吉商业的宣传资料，并没有说任何的其他前因后果，于是引出来一个让他怀疑的地方，姚瑞听了有些吃惊。
“你觉得靳永良可能事先和孟娜认识？”
“只是有这种可能，但是整个过程中，两个人好像都有些刻意回避，靳永良和孟娜也一起在场过，以他那种喜欢聊天的性格，却没有和孟娜说起过之前明吉广场的事，而孟娜也没有问起过。”
姚瑞想了一下，说：“如果他们真的是之前认识的，现在又装作不认识，那就一定是有问题了。但是，会不会孟娜只是在偶然的机会拿了一本别人发的宣传手册，我们平时在路上也会随意收到几本这样的东西。”
程宗唯不能再多说，因为他自己知道在姚瑞住处看到明吉商业的宣传手册有十几本，这就不是马路上或者商场里那种发资料的习惯了。最大的可能就是：孟娜原本就在明吉商业待过，至少也是她有一个颇为熟悉的人是原本在明吉商业。
“应该不是，你有什么办法能够了解一下吗？”
“我想想有什么办法，但是我好像有一种感觉……”
程宗唯盯着姚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整个事情好像都在一个有人事先设定好的路上走，你想，从你进诗臣，然后又跟江盛扯上关系，再到现在要替江盛做转型咨询，总觉得有一点奇怪。”
程宗唯努力想着之前的很多事情，有一个细节忽然浮现出来。就是第一次因为孟娜感情受伤害的时候，苏琇文拖着他们两人一起喝孟娜吃饭。虽然靳永良和孟娜并没有表现出认识的样子，但是随后聊天时两人体现出的快速熟络却好像显得有些进度突然，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程宗唯要面临的局面肯定是更加复杂了。
姚瑞忽然说：“我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试试看。”
“什么办法？”
“……，这样，我先试试看，因为毕竟有一些摊不上台面的东西，你现在也不需要知道太多了。”
程宗唯大概知道姚瑞要怎样去做了，多数就是找黑客，于是不再追问，想到余剑锋那天的话，于是直接换了话题说：“不如改天我们找机会吃个饭，我再带个人过来。”
“带谁？”
“余剑锋，他几年前应该就做过明吉的项目，你可以装成聊天的样子摸摸底。”
“那也可以，你定时间吧。”
黄野平带着袁星雯到了南京，两个整天的厮混已经让两人如胶似漆。晚上，黄野平在一家潮州菜订了包房，把定位发了之后，就等待程宗唯的到来。
程宗唯推门进来的时候，袁星雯正凑在黄野平的身边起腻，一下子被惊了一下，赶紧坐直了身体。程宗唯也只当没看见，嘴里说着：“黄总，这么早就到啦！”
黄野平赶紧站起来，和程宗唯握了一把手，说道：“宗唯，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两人坐下，黄野平指着袁星雯说：“宗唯，这是我们海营的办公室主任，小袁，袁星雯。”
程宗唯装作客套地和袁星雯摆摆手，“哦，袁主任，你好！”
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黄野平忙着站起来给程宗唯倒啤酒，边倒边说：“宗唯就是擅长啤酒，今天我就陪你喝啤酒。”
程宗唯赶紧说道：“我不强求，我喜欢的是个人爱好喝什么就喝什么，黄总，今天还有袁主任在，你要考虑一下女同志的喜好。”
黄叶平听了笑了，说：“既然你这样说了，那就你一个人喝啤酒了，我们袁主任还是更喜欢喝红酒。”
“这有啥，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不讲究这种，各自习惯就好。”
于是黄野平又叫了服务员进来，点了两瓶红酒，服务员问：“先帮您开了醒一下吧？”
黄野平说：“那是当然，红酒嘛，醒一醒味道更好。”
说着黄野平便掏出烟来，给程宗唯递了一根，自己也点了一根，边上的袁星雯似乎有些不太喜欢烟的味道，满脸不满地轻声咕哝了一句：“又抽烟。”随即可能觉得自己的表情有点过，马上堆了笑对程宗唯说道：“没事，你们抽，我一会儿就习惯了。”
程宗唯一下子懂了，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办公室主任，于是说道：“我们尽量轮着抽吧。”
黄野平微微瞪了袁星雯一眼，又转过头来说：“没事的，我把排风开一下就行。”
酒菜上席，黄野平倒了半杯红酒，举起杯来说：“宗唯，上次那个事我还没谢你，来我们先喝一杯。”
程宗唯顺势喝了一杯啤酒，说：“海营现在形势还好吗？”
“不就是那样混着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我看行业统计，好像海营的排名还不错，都已经排在前百分之三十里面了，算是比较好的了，毕竟是在上海这样的地方，竞争也是很激烈的。”
“接下去就没有那么好做了，”黄野平皱了眉头说：“这几年新出来的咨询公司太多了，有的也就三五个人，再挂几个工程师，也评上甲级了。粗一看和我们这种没什么区别，其实我们是吃亏了，辛辛苦苦靠业绩做起来的，一下子大家就都在同一个起跑线了。”
“那黄总对目前这个工程咨询市场怎么看？”
黄野平摇了摇头，说：“很多东西看不懂，以前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公司把质量做好，就会有连续不断的业务，现在看起来，又回到了当初纯粹靠关系接业务的层面，质量做得再好也没用。”
“我记得海营应该是有两个甲级资质的，造价和监理？”
“是啊，原本一直也挺自豪的，谁知道这几年吵着要取消造价资质，这样一来，我和那些原本就只有监理资质的咨询公司还有什么区别。”
程宗唯说：“可能还是有区别的，最起码以往的业绩能够证明一点业务宽度。”
黄野平聊了半天了，想直接进入今天的主题，于是直接问道：“宗唯，你电话里说有业务可以一起合作，我想听听具体是什么情况。”
程宗唯终于熬到了黄野平先开口问，随即不紧不慢地说：“我正有家施工企业的客户，想找人家承担第三方飞检，但是他的要求是联合体……”
黄野平非常奇怪，“为什么他要求联合体，我们现在在市场上遇到的都希望服务商不是联合体？”
“应该是考虑一个互相制约的关系，如果是单一家来实施，势必只听一家咨询公司老板的，如果是两家，就很难控制任何一家的意见。”
“你这个情况倒是很少遇到，但是，第三方飞检具体是干什么的？”
“其实有点类似项目的全面审计，现场要找问题，资料要找问题，甚至整个管理体系也要找问题，算是一个组合型的咨询业务。只是项目个体比较多，大概有二十三个，做起来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项目的把握有多少？我是指委托方的关系还牢靠吗？”
“委托方关系基本上没问题，因为我是想把整个项目拆成三个部分，但是现在我在的诗臣没有监理资质，所以我需要找合作方。”
黄野平无疑是非常感兴趣，问：“就是你刚才说的现场，资料和管理体系吗？”
程宗唯摇摇头，说：“我想拆成造价，监理和体系管理三个部分。”
“总费用大概有多少？”
程宗唯说：“三个版块算在一起，差不多有200万的样子，每个板块的费用基本平均。”
黄野平笑着说：“那你不如把造价和监理都放到海营，这两块我都有甲级资质的嘛。”
“也不是不可以，所以我们要聊一下看看嘛。”
黄野平望了袁星雯一眼，袁星雯非常领会地端着酒杯站起身来，对着程宗唯说：“就是啊，我们海营这两块都能做，你们又是很多年的兄弟，不如大家一起合作一下。”
黄野平附和道：“就是啊，你看我今天把我们办公室主任也带来了，也算是表明了海营的决心吧，宗唯，想想办法操作一下。”
说着，黄野平又马上给找程宗唯递了一根烟，袁星雯心领神会，赶紧走过来给程宗唯点烟。
程宗唯点了烟，说：“黄总，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吧，我说句实话，这个事委托方基本上已经扔出来了，我们准备一下资料就报给他们，估计没有多大的问题。不过……”
“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黄野平赶紧说道。
“原本我是想只给你留一块监理的业务，不过今天你既然说了，那就把造价那一块也放到你那里，我诗臣这边就负责一个体系管理的事情，这样总好了吧？”
程宗唯的话完全是一个循序渐进的套路，因为本身他也不想把造价一块纳入到诗臣里，一旦进入诗臣，势必需要和一部去合作，这样一来，整个的客户资源就会慢慢地被徐自毅的总师室所蚕食。今天之所以采用这样一个策略，只是想让黄野平自动提出要参与到更多的板块中，现在看起来，今天碰头的目的已经基本达到。
“那是最好了，这样，你来操作前段，我们袁主任会配合你。来，合作愉快！”
三人正事谈好，又开始喝酒聊天，袁星雯自然是高兴异常，因为在她看来，和黄野平一起外出，有一个咨询项目的收获就已经是她非常大的功劳了。
“你觉得靳永良可能事先和孟娜认识？”
“只是有这种可能，但是整个过程中，两个人好像都有些刻意回避，靳永良和孟娜也一起在场过，以他那种喜欢聊天的性格，却没有和孟娜说起过之前明吉广场的事，而孟娜也没有问起过。”
姚瑞想了一下，说：“如果他们真的是之前认识的，现在又装作不认识，那就一定是有问题了。但是，会不会孟娜只是在偶然的机会拿了一本别人发的宣传手册，我们平时在路上也会随意收到几本这样的东西。”
程宗唯不能再多说，因为他自己知道在姚瑞住处看到明吉商业的宣传手册有十几本，这就不是马路上或者商场里那种发资料的习惯了。最大的可能就是：孟娜原本就在明吉商业待过，至少也是她有一个颇为熟悉的人是原本在明吉商业。
“应该不是，你有什么办法能够了解一下吗？”
“我想想有什么办法，但是我好像有一种感觉……”
程宗唯盯着姚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整个事情好像都在一个有人事先设定好的路上走，你想，从你进诗臣，然后又跟江盛扯上关系，再到现在要替江盛做转型咨询，总觉得有一点奇怪。”
程宗唯努力想着之前的很多事情，有一个细节忽然浮现出来。就是第一次因为孟娜感情受伤害的时候，苏琇文拖着他们两人一起喝孟娜吃饭。虽然靳永良和孟娜并没有表现出认识的样子，但是随后聊天时两人体现出的快速熟络却好像显得有些进度突然，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程宗唯要面临的局面肯定是更加复杂了。
姚瑞忽然说：“我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试试看。”
“什么办法？”
“……，这样，我先试试看，因为毕竟有一些摊不上台面的东西，你现在也不需要知道太多了。”
程宗唯大概知道姚瑞要怎样去做了，多数就是找黑客，于是不再追问，想到余剑锋那天的话，于是直接换了话题说：“不如改天我们找机会吃个饭，我再带个人过来。”
“带谁？”
“余剑锋，他几年前应该就做过明吉的项目，你可以装成聊天的样子摸摸底。”
“那也可以，你定时间吧。”
黄野平带着袁星雯到了南京，两个整天的厮混已经让两人如胶似漆。晚上，黄野平在一家潮州菜订了包房，把定位发了之后，就等待程宗唯的到来。
程宗唯推门进来的时候，袁星雯正凑在黄野平的身边起腻，一下子被惊了一下，赶紧坐直了身体。程宗唯也只当没看见，嘴里说着：“黄总，这么早就到啦！”
黄野平赶紧站起来，和程宗唯握了一把手，说道：“宗唯，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两人坐下，黄野平指着袁星雯说：“宗唯，这是我们海营的办公室主任，小袁，袁星雯。”
程宗唯装作客套地和袁星雯摆摆手，“哦，袁主任，你好！”
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黄野平忙着站起来给程宗唯倒啤酒，边倒边说：“宗唯就是擅长啤酒，今天我就陪你喝啤酒。”
程宗唯赶紧说道：“我不强求，我喜欢的是个人爱好喝什么就喝什么，黄总，今天还有袁主任在，你要考虑一下女同志的喜好。”
黄叶平听了笑了，说：“既然你这样说了，那就你一个人喝啤酒了，我们袁主任还是更喜欢喝红酒。”
“这有啥，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不讲究这种，各自习惯就好。”
于是黄野平又叫了服务员进来，点了两瓶红酒，服务员问：“先帮您开了醒一下吧？”
黄野平说：“那是当然，红酒嘛，醒一醒味道更好。”
说着黄野平便掏出烟来，给程宗唯递了一根，自己也点了一根，边上的袁星雯似乎有些不太喜欢烟的味道，满脸不满地轻声咕哝了一句：“又抽烟。”随即可能觉得自己的表情有点过，马上堆了笑对程宗唯说道：“没事，你们抽，我一会儿就习惯了。”
程宗唯一下子懂了，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办公室主任，于是说道：“我们尽量轮着抽吧。”
黄野平微微瞪了袁星雯一眼，又转过头来说：“没事的，我把排风开一下就行。”
酒菜上席，黄野平倒了半杯红酒，举起杯来说：“宗唯，上次那个事我还没谢你，来我们先喝一杯。”
程宗唯顺势喝了一杯啤酒，说：“海营现在形势还好吗？”
“不就是那样混着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我看行业统计，好像海营的排名还不错，都已经排在前百分之三十里面了，算是比较好的了，毕竟是在上海这样的地方，竞争也是很激烈的。”
“接下去就没有那么好做了，”黄野平皱了眉头说：“这几年新出来的咨询公司太多了，有的也就三五个人，再挂几个工程师，也评上甲级了。粗一看和我们这种没什么区别，其实我们是吃亏了，辛辛苦苦靠业绩做起来的，一下子大家就都在同一个起跑线了。”
“那黄总对目前这个工程咨询市场怎么看？”
黄野平摇了摇头，说：“很多东西看不懂，以前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公司把质量做好，就会有连续不断的业务，现在看起来，又回到了当初纯粹靠关系接业务的层面，质量做得再好也没用。”
“我记得海营应该是有两个甲级资质的，造价和监理？”
“是啊，原本一直也挺自豪的，谁知道这几年吵着要取消造价资质，这样一来，我和那些原本就只有监理资质的咨询公司还有什么区别。”
程宗唯说：“可能还是有区别的，最起码以往的业绩能够证明一点业务宽度。”
黄野平聊了半天了，想直接进入今天的主题，于是直接问道：“宗唯，你电话里说有业务可以一起合作，我想听听具体是什么情况。”
程宗唯终于熬到了黄野平先开口问，随即不紧不慢地说：“我正有家施工企业的客户，想找人家承担第三方飞检，但是他的要求是联合体……”
黄野平非常奇怪，“为什么他要求联合体，我们现在在市场上遇到的都希望服务商不是联合体？”
“应该是考虑一个互相制约的关系，如果是单一家来实施，势必只听一家咨询公司老板的，如果是两家，就很难控制任何一家的意见。”
“你这个情况倒是很少遇到，但是，第三方飞检具体是干什么的？”
“其实有点类似项目的全面审计，现场要找问题，资料要找问题，甚至整个管理体系也要找问题，算是一个组合型的咨询业务。只是项目个体比较多，大概有二十三个，做起来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项目的把握有多少？我是指委托方的关系还牢靠吗？”
“委托方关系基本上没问题，因为我是想把整个项目拆成三个部分，但是现在我在的诗臣没有监理资质，所以我需要找合作方。”
黄野平无疑是非常感兴趣，问：“就是你刚才说的现场，资料和管理体系吗？”
程宗唯摇摇头，说：“我想拆成造价，监理和体系管理三个部分。”
“总费用大概有多少？”
程宗唯说：“三个版块算在一起，差不多有200万的样子，每个板块的费用基本平均。”
黄野平笑着说：“那你不如把造价和监理都放到海营，这两块我都有甲级资质的嘛。”
“也不是不可以，所以我们要聊一下看看嘛。”
黄野平望了袁星雯一眼，袁星雯非常领会地端着酒杯站起身来，对着程宗唯说：“就是啊，我们海营这两块都能做，你们又是很多年的兄弟，不如大家一起合作一下。”
黄野平附和道：“就是啊，你看我今天把我们办公室主任也带来了，也算是表明了海营的决心吧，宗唯，想想办法操作一下。”
说着，黄野平又马上给找程宗唯递了一根烟，袁星雯心领神会，赶紧走过来给程宗唯点烟。
程宗唯点了烟，说：“黄总，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吧，我说句实话，这个事委托方基本上已经扔出来了，我们准备一下资料就报给他们，估计没有多大的问题。不过……”
“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黄野平赶紧说道。
“原本我是想只给你留一块监理的业务，不过今天你既然说了，那就把造价那一块也放到你那里，我诗臣这边就负责一个体系管理的事情，这样总好了吧？”
程宗唯的话完全是一个循序渐进的套路，因为本身他也不想把造价一块纳入到诗臣里，一旦进入诗臣，势必需要和一部去合作，这样一来，整个的客户资源就会慢慢地被徐自毅的总师室所蚕食。今天之所以采用这样一个策略，只是想让黄野平自动提出要参与到更多的板块中，现在看起来，今天碰头的目的已经基本达到。
“那是最好了，这样，你来操作前段，我们袁主任会配合你。来，合作愉快！”
三人正事谈好，又开始喝酒聊天，袁星雯自然是高兴异常，因为在她看来，和黄野平一起外出，有一个咨询项目的收获就已经是她非常大的功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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