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情势变化
盛明空倏然举枪，朝着那被机械捆缚住的少年，连开四枪。
梁浩初似乎被吓到了，似乎完全没想到盛明空这样的人会做出对无辜之人下手的决定，忙瞪大双眼，朝着那少年的方向看去。
那被高高悬起的少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被机械保护得严严实实。
梁浩初不由得得意地笑出声。
“哈，你看，你的……”
话音未落，梁浩初便惊恐地朝后退去。
只见一个快速的身影越过无数障碍，以五十米冲刺的速度全力向他奔袭而去，同时，十只……人类，从四面八方涌来，张开血盆大口，扑向那道身影。
却见那人不知从哪一处的墙边抽出了两把雪亮的大刀，一抬一举，一劈一挥，眨眼间，那大刀刀片上便被浇上了无数鲜血，十颗头颅在少女的动作下汩汩落地。
那少女并没受丧尸的影响，锐利明亮的凤眼沉淀着皓白的银光，依然全速朝他奔去。
梁浩初拿出手枪，朝着她，也是连开三枪。
落点，左下……
盛明空避开对准脚部的这一枪。
接下来，正中间……
然后是，右上方……
盛明空接连避开，察觉到了什么，往后一看，刚要挥刀，在远处掩护她的黎澧就迅速开枪，干掉了她身后的几只丧尸。
她凤眸染火，横跨几步，直直地朝着梁浩初眼前的丧尸劈去。
一分为二。
鲜血淋了她一身，宛如从炼狱中归来的修罗，无比恐怖。
从刚才起，她就想好了。
远攻的话当然风险更小，但如果那样做的话，梁浩初不光可以随时叫出隐藏在暗处的丧尸来袭击她，还可以让他不费吹灰之力的全身而退。
但，她可没那么多子弹，更何况，现在可不到山穷水尽之时，干嘛要动用武器库里藏着的那些子弹呢？
既然远攻不行，那么，如果她要近战呢？
“就凭你，也想杀我？”
盛明空一脚蹬上去，黑色的军靴碾上梁浩初的心口，反复按压。
梁浩初猛地咳出一口血，虽身处下风，却不显狼狈，反而大笑几声，在空荡荡的研究室中，他的笑声异常诡异。
“你觉得我杀不了你？！我早就杀过你一次了！”
盛明空眼神冷淡，举枪对准他的眉心。
然而，在听见这话之后，她的心还是不免掀起了一阵波浪。
错不了，梁浩初，不光拥有异能，还是重生之人。
而从他对她的性格、能力如数家珍这一点来看，他应该就是上辈子杀死她的那群人中的一个。说不定，还是领头羊。
只是她现在不能表现出来。
“死吧。”盛明空即将扣下扳机——
“等一下！！！”不远处的黎澧倏然喝住了她。
盛明空平静地看向他。
“我们还有事要问！”黎澧将奄奄一息的林衍打横抱起，快速跑向盛明空。
他来到梁浩初面前，将林衍放在墙边，然后半蹲下来，面色铁青。
“你是从哪里得到那个人的？”黎澧指向被挂起的那名少年。
梁浩初笑了几声，吊儿郎当地说：“嗯？我不知道啊。”
“别装傻！”黎澧的大手猛地扼住梁浩初的脖子，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问，“你到底，是从哪里找到那个人的？！”
军方人员的力气何等之大，而黎澧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没一会儿，梁浩初便被掐得脸色发青，四肢跟不上他本人的意志，随着生存本能，全部挣扎起来，想要逃脱黎澧的桎梏。
“被你残害的那些人，临死挣扎时，就是这副模样。”盛明空站在一边，淡淡地陈述着，声音无悲无喜，仿佛在念一篇学术论文。
“是、是吗？咳……那，那可真是抱歉啊……”梁浩初用力扯起一抹微笑，“不过，能让他们像这样跳舞，也是人生圆满吧。”
黎澧怒吼一声：“别扯开话题！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是从哪里找到他的！”
他身边，林衍的脸色越来越差，竟是和梁浩初的模样不相上下。
“何必废话，直接杀了就是，”盛明空再次对准梁浩初的眉心，杀意顿显，“杀了之后再在这里找资料，再想办法救下那个男孩，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黎澧摇了摇头，缓缓松开掐住梁浩初脖颈的双手，悲哀地说：“到了那一步……那男孩已经没救了！”
“什么？”盛明空一愣，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便又恢复了平静，“既然这样，那就把这里全都炸掉就好了。”
“绝对不行！”黎澧挡在梁浩初面前，“他说不定是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人，他还不能死。”
盛明空不耐烦地说：“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她只想让这家伙早点死，让宋南风不再因为这件事痛苦，至于黎澧的目的，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至于前世之事，她倒是也想报复，她比任何人都想让这家伙早点下地狱，但现在又不能把他丢进空间，而如果让宋南风和这家伙直接对上，怕是会让宋南风更加痛苦。
与其这样，倒不如一枪毙了，一了百了。
梁浩初疯狂地笑道：“哈哈，这一次，你身边的人倒是没有那么齐心啊？！对了，你那些队友呢？那个男的呢！在你死之后，他可是把我们全都杀了啊！”
盛明空冷冷地把枪对准梁浩初。
“喂喂，不保护我吗？你要是保护不好我的话，可就没人知道那家伙是从哪里出来的了。”
黎澧愤恨地回头瞪着他。
“那个女人快死了吧？对这件事我可是很清楚的哦，毕竟那家伙来这里的时候，虽然看起来没事，可内里早就坏死了。”
“那些药早就破坏了他们的机体，细胞、血液、神经、甚至是基因，早就被篡改了吧？”
“细胞都坏死的人，就算身体得到了强化，就算得到了不一样的能力，可那又怎么样？不过是强弩之末……”
“用不了多久，那个女人就会化成一滩血水，然后回归大地，哈哈，多有趣，你连给她收尸都做不到！”
梁浩初大笑着。
黎澧痛苦地捂着头，双目赤红，崩溃地一拳锤歪了身边的栏杆，怒喊道：“闭嘴！！！”
他转过身，再次掐住梁浩初的脖子。
“告诉我！！！你到底是从哪里找到他的！！！”
梁浩初愉悦地说：“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你当我傻啊，只知道找人，不知道找救治的办法？”
“就算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我的人已经把那里都查了个遍，根本没有记载破解的方法。”
“告诉你个消息吧，这两个人身上的病毒都是同一种，都不完整……至于不完整的原因嘛……”
“那当然是因为，研究这个病毒的科学家，在病毒还没有完全研制成功时，就被卷入到愚蠢的党争中，然后死得连灰都不剩啦！！！”
盛明空的脸上出现了骇人的表情。
但是，她没有动作。
梁浩初的行为不是常人可以预测的，这个时候，但凡她敢上前逼问他，这家伙都不会再说一句有关于那个科学家的话题！
冷静下来，梳理一下现在的信息。
黎澧和林衍第一次出现的地方是科盛集团，而她和宋南风当时前往科盛集团则是为了拿到父亲的芯片。
黎澧和林衍当时的目的似乎是为了摧毁科盛集团，可是，仅仅过了十五天，他们似乎就改变了想法……
而为什么会改变……
盛明空看向躺在墙边，人事不知的林衍。
是因为她。
死在党争、病毒只研发到一半、在科盛集团的芯片……
盛明空几乎可以断定，那个科学家，就是盛魏成！
如果是这样的话……
她不忍地望向林衍。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女孩已经没救了。
“黎澧。”
黎澧转过头，警惕地望着她。
盛明空的脸上出现了名为“悲悯”的神情。
“你还记得吧？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说，我要找一枚芯片。”
黎澧迟疑地点了点头。
“那是我父亲的芯片，那里藏有我父亲全部的研究资料。”
“而我父亲，就是那个死在党争里的科学家…是的，就是那个，病毒还没有完成，就被秘密处决了的科学家。”
一瞬间，黎澧就像是失去了全部支撑那样，不可置信地松开手，又转而抓住盛明空的衣领，失控地质问道：“那你既然是他的女儿，应该知道病毒的完全体吧？！你肯定、你肯定知道……！”
盛明空没有挣扎。
成品和半成品，一字之差，却有着天堑与沟壑的差别。
半成品是毫无疑问的毒药，虽然强效，虽然有效，但因为太过霸道，缺少最后一步，终究不能涅槃成凤，只能是沟渠之中阴暗的蛇。
而成品，却可将身上的一切毒性尽数挥发，只留下最纯净、最有效的那一部分。
想及此处，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回答道。
“不，我不知道，”盛明空摇摇头，“他们的研究是绝密的，我只知道，这种病毒一旦研究成功，那将会对人类这个种族产生不可预计的进步。”
但是，在研究成功之前，盛魏成就死了。
死在了最愚蠢的政治斗争中。
“还有备份吧？那么重要的芯片，肯定还有备份，肯定还……”
盛明空不忍地低下头。
“为了防止别有用心之人的利用，我父亲，从来只会留一份备份。”
“而最后一份备份，也已经在那场爆炸中……”
彻底损毁。
黎澧不敢相信这一切，而听见了全过程的梁浩初，则是不顾一切地大笑起来。
“真有趣，真有趣！”
笑声高亢阴冷，宛如将世间万物都纳入口中的耶梦加得。
然后，毒蛇轻轻地、带有万分恶意地说。
“真没想到，在你们临死之前，居然还能给我提供这么大一份笑料。”
梁浩初似乎被吓到了，似乎完全没想到盛明空这样的人会做出对无辜之人下手的决定，忙瞪大双眼，朝着那少年的方向看去。
那被高高悬起的少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被机械保护得严严实实。
梁浩初不由得得意地笑出声。
“哈，你看，你的……”
话音未落，梁浩初便惊恐地朝后退去。
只见一个快速的身影越过无数障碍，以五十米冲刺的速度全力向他奔袭而去，同时，十只……人类，从四面八方涌来，张开血盆大口，扑向那道身影。
却见那人不知从哪一处的墙边抽出了两把雪亮的大刀，一抬一举，一劈一挥，眨眼间，那大刀刀片上便被浇上了无数鲜血，十颗头颅在少女的动作下汩汩落地。
那少女并没受丧尸的影响，锐利明亮的凤眼沉淀着皓白的银光，依然全速朝他奔去。
梁浩初拿出手枪，朝着她，也是连开三枪。
落点，左下……
盛明空避开对准脚部的这一枪。
接下来，正中间……
然后是，右上方……
盛明空接连避开，察觉到了什么，往后一看，刚要挥刀，在远处掩护她的黎澧就迅速开枪，干掉了她身后的几只丧尸。
她凤眸染火，横跨几步，直直地朝着梁浩初眼前的丧尸劈去。
一分为二。
鲜血淋了她一身，宛如从炼狱中归来的修罗，无比恐怖。
从刚才起，她就想好了。
远攻的话当然风险更小，但如果那样做的话，梁浩初不光可以随时叫出隐藏在暗处的丧尸来袭击她，还可以让他不费吹灰之力的全身而退。
但，她可没那么多子弹，更何况，现在可不到山穷水尽之时，干嘛要动用武器库里藏着的那些子弹呢？
既然远攻不行，那么，如果她要近战呢？
“就凭你，也想杀我？”
盛明空一脚蹬上去，黑色的军靴碾上梁浩初的心口，反复按压。
梁浩初猛地咳出一口血，虽身处下风，却不显狼狈，反而大笑几声，在空荡荡的研究室中，他的笑声异常诡异。
“你觉得我杀不了你？！我早就杀过你一次了！”
盛明空眼神冷淡，举枪对准他的眉心。
然而，在听见这话之后，她的心还是不免掀起了一阵波浪。
错不了，梁浩初，不光拥有异能，还是重生之人。
而从他对她的性格、能力如数家珍这一点来看，他应该就是上辈子杀死她的那群人中的一个。说不定，还是领头羊。
只是她现在不能表现出来。
“死吧。”盛明空即将扣下扳机——
“等一下！！！”不远处的黎澧倏然喝住了她。
盛明空平静地看向他。
“我们还有事要问！”黎澧将奄奄一息的林衍打横抱起，快速跑向盛明空。
他来到梁浩初面前，将林衍放在墙边，然后半蹲下来，面色铁青。
“你是从哪里得到那个人的？”黎澧指向被挂起的那名少年。
梁浩初笑了几声，吊儿郎当地说：“嗯？我不知道啊。”
“别装傻！”黎澧的大手猛地扼住梁浩初的脖子，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问，“你到底，是从哪里找到那个人的？！”
军方人员的力气何等之大，而黎澧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没一会儿，梁浩初便被掐得脸色发青，四肢跟不上他本人的意志，随着生存本能，全部挣扎起来，想要逃脱黎澧的桎梏。
“被你残害的那些人，临死挣扎时，就是这副模样。”盛明空站在一边，淡淡地陈述着，声音无悲无喜，仿佛在念一篇学术论文。
“是、是吗？咳……那，那可真是抱歉啊……”梁浩初用力扯起一抹微笑，“不过，能让他们像这样跳舞，也是人生圆满吧。”
黎澧怒吼一声：“别扯开话题！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是从哪里找到他的！”
他身边，林衍的脸色越来越差，竟是和梁浩初的模样不相上下。
“何必废话，直接杀了就是，”盛明空再次对准梁浩初的眉心，杀意顿显，“杀了之后再在这里找资料，再想办法救下那个男孩，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黎澧摇了摇头，缓缓松开掐住梁浩初脖颈的双手，悲哀地说：“到了那一步……那男孩已经没救了！”
“什么？”盛明空一愣，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便又恢复了平静，“既然这样，那就把这里全都炸掉就好了。”
“绝对不行！”黎澧挡在梁浩初面前，“他说不定是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人，他还不能死。”
盛明空不耐烦地说：“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她只想让这家伙早点死，让宋南风不再因为这件事痛苦，至于黎澧的目的，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至于前世之事，她倒是也想报复，她比任何人都想让这家伙早点下地狱，但现在又不能把他丢进空间，而如果让宋南风和这家伙直接对上，怕是会让宋南风更加痛苦。
与其这样，倒不如一枪毙了，一了百了。
梁浩初疯狂地笑道：“哈哈，这一次，你身边的人倒是没有那么齐心啊？！对了，你那些队友呢？那个男的呢！在你死之后，他可是把我们全都杀了啊！”
盛明空冷冷地把枪对准梁浩初。
“喂喂，不保护我吗？你要是保护不好我的话，可就没人知道那家伙是从哪里出来的了。”
黎澧愤恨地回头瞪着他。
“那个女人快死了吧？对这件事我可是很清楚的哦，毕竟那家伙来这里的时候，虽然看起来没事，可内里早就坏死了。”
“那些药早就破坏了他们的机体，细胞、血液、神经、甚至是基因，早就被篡改了吧？”
“细胞都坏死的人，就算身体得到了强化，就算得到了不一样的能力，可那又怎么样？不过是强弩之末……”
“用不了多久，那个女人就会化成一滩血水，然后回归大地，哈哈，多有趣，你连给她收尸都做不到！”
梁浩初大笑着。
黎澧痛苦地捂着头，双目赤红，崩溃地一拳锤歪了身边的栏杆，怒喊道：“闭嘴！！！”
他转过身，再次掐住梁浩初的脖子。
“告诉我！！！你到底是从哪里找到他的！！！”
梁浩初愉悦地说：“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你当我傻啊，只知道找人，不知道找救治的办法？”
“就算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我的人已经把那里都查了个遍，根本没有记载破解的方法。”
“告诉你个消息吧，这两个人身上的病毒都是同一种，都不完整……至于不完整的原因嘛……”
“那当然是因为，研究这个病毒的科学家，在病毒还没有完全研制成功时，就被卷入到愚蠢的党争中，然后死得连灰都不剩啦！！！”
盛明空的脸上出现了骇人的表情。
但是，她没有动作。
梁浩初的行为不是常人可以预测的，这个时候，但凡她敢上前逼问他，这家伙都不会再说一句有关于那个科学家的话题！
冷静下来，梳理一下现在的信息。
黎澧和林衍第一次出现的地方是科盛集团，而她和宋南风当时前往科盛集团则是为了拿到父亲的芯片。
黎澧和林衍当时的目的似乎是为了摧毁科盛集团，可是，仅仅过了十五天，他们似乎就改变了想法……
而为什么会改变……
盛明空看向躺在墙边，人事不知的林衍。
是因为她。
死在党争、病毒只研发到一半、在科盛集团的芯片……
盛明空几乎可以断定，那个科学家，就是盛魏成！
如果是这样的话……
她不忍地望向林衍。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女孩已经没救了。
“黎澧。”
黎澧转过头，警惕地望着她。
盛明空的脸上出现了名为“悲悯”的神情。
“你还记得吧？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说，我要找一枚芯片。”
黎澧迟疑地点了点头。
“那是我父亲的芯片，那里藏有我父亲全部的研究资料。”
“而我父亲，就是那个死在党争里的科学家…是的，就是那个，病毒还没有完成，就被秘密处决了的科学家。”
一瞬间，黎澧就像是失去了全部支撑那样，不可置信地松开手，又转而抓住盛明空的衣领，失控地质问道：“那你既然是他的女儿，应该知道病毒的完全体吧？！你肯定、你肯定知道……！”
盛明空没有挣扎。
成品和半成品，一字之差，却有着天堑与沟壑的差别。
半成品是毫无疑问的毒药，虽然强效，虽然有效，但因为太过霸道，缺少最后一步，终究不能涅槃成凤，只能是沟渠之中阴暗的蛇。
而成品，却可将身上的一切毒性尽数挥发，只留下最纯净、最有效的那一部分。
想及此处，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回答道。
“不，我不知道，”盛明空摇摇头，“他们的研究是绝密的，我只知道，这种病毒一旦研究成功，那将会对人类这个种族产生不可预计的进步。”
但是，在研究成功之前，盛魏成就死了。
死在了最愚蠢的政治斗争中。
“还有备份吧？那么重要的芯片，肯定还有备份，肯定还……”
盛明空不忍地低下头。
“为了防止别有用心之人的利用，我父亲，从来只会留一份备份。”
“而最后一份备份，也已经在那场爆炸中……”
彻底损毁。
黎澧不敢相信这一切，而听见了全过程的梁浩初，则是不顾一切地大笑起来。
“真有趣，真有趣！”
笑声高亢阴冷，宛如将世间万物都纳入口中的耶梦加得。
然后，毒蛇轻轻地、带有万分恶意地说。
“真没想到，在你们临死之前，居然还能给我提供这么大一份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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