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我的能力在你之上
“卞唐巫，还不动手吗？”
“再不动手的话，你妹妹的解药可就没了。”
盛明空把枪对准了他，尽管有很多迷题无法解开，但是，只要能把这家伙带出去，离开这里，就能问个清楚。
思及此处，她抓住梁浩初的肩膀，把他拽起来。
可就在这时，那被机械捆缚住的少年却突然将枯涸的眼眸睁开，然后轻轻一摆手——
大地在颤抖。
被钳制住的梁浩初露出了一个残忍的冷笑。
“你一直以为我的能力是操控丧尸，对吧？”
“但你错了。”
四周涌现出一只又一只已经失去神智的丧尸，他们面色灰白，双眼无神，可仍在不甘心抽搐的四肢和脸上那种惊恐的不情愿……
他们是介于丧尸与人类之间的，非人非邪的，异物。
“这些鬼东西……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黎澧不解地大吼着，将仍昏迷着的林衍背在背上。
盛明空将手枪收起，转用大刀，仍把着梁浩初的肩膀，不肯放开。
黎澧焦急地向后退着，四周的丧尸源源不断地朝他们袭来，而那强大的少女，似乎也被丧尸绊住了脚，节节败退。
眼前的景象太过诡异，叫人难以置信。
因为，从常理来考虑，任何人，都不可能凭空造物。苗成长为树，婴孩成长为人，付出的代价是时间；水变化为川，川汇聚为海，付出的代价是一滴又一滴水。
世间万物，皆是如此，哪怕诡异如阿衍的能力，也要先有一，才能有后面的百。
所以，这些刚才没有，现在却涌出的丧尸……
一定有原因！而这个原因，需要他用心去想。
好好想想，刚才的那些细节，丧尸每次出现的那种感觉……
“砰——”又是一枪，黎澧握紧枪械的手在颤抖，接连几小时的不停不休已经让他的身体超负荷工作，可他却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再一次打死眼前的丧尸。
鲜红的血液溅在实验室的墙壁上，可是……
不，不对，出血量不对！
黎澧盯着那逐渐被稀释的血液，电光火石之间，灵感乍现。
他明白了！！！
从刚才起就被梁浩初故意抹去的那种不协调的诡异感，他现在，终于意识到那是什么了——
没错，梁浩初的能力，从来就不是操控丧尸，而是空间变幻！
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凭空造物，只有提前埋伏，提前隐藏！
而那些被藏起来的东西……
黎澧环顾四周，顿感绝望。
恐怕，异物所藏匿的地点，就在这些墙壁里！
注意到他表情的变化，梁浩初轻轻笑着：“你猜到了？表情真不错，我想想，用一些词语的话，大概就是，从恍然大悟的狂喜，到水落石出的绝望，真可惜，我手边没有相机，不然我一定给你全拍下来。”
“我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是……”
“从刚才的交谈中，你应该就能明白吧？没错没错，只要你猜到事情的真相，我就不会对你有任何隐瞒~我就是这样一个坦诚、直率又认真的人哦。”
黎澧恨不得扇他一巴掌，但身边越来越多的丧尸，让他分身乏术。
“我的异能，就是空间变幻，怎么样，很厉害吧？夸夸我吧！”
“闭嘴！”
最后，还是盛明空帮他实现了这个愿望，一巴掌扇到这家伙的脸上。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但她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可即便如此，即便这样——
黎澧束紧了背在背上昏迷不醒的林衍，不让她受到任何威胁。
已经够了，几个月前的事，已经够了，他再也不能看见林衍受到任何伤害！
但当他再一次抬起头时，却发现围在身边的丧尸似乎少了一些。
难道是因为阿衍的体质吗？可是，不对，阿衍现在已经昏过去了，根本没办法动用能力。
那么，这凭空消失的丧尸……
到底是谁的手笔？
难道是那个从他们一进来一进来就半死不活，到现在还被吊在上面的少年？
而他注意到的事，盛明空身后的梁浩初也显然已经注意到了。
梁浩初不满地抬起头，朝着卞唐巫的方向，大声嚷嚷道。
“喂喂喂！你是怜香惜玉还是公报私仇？怎么我们这边的丧尸就这么多啊？真是的，就不能把丧尸的数量维持在既能让盛小姐感到为难，又能让她始终坚信在前方始终有一线之机在等待她的程度吗？”
黎澧的额上青筋暴起，这家伙，这家伙……！！
而盛明空则回过头，看着待在自己身后，吊儿郎当的梁浩初，倏然冷笑几声。
他倒是看得很开心啊？
既然你的能力不是控制丧尸，那么……
盛明空面无表情地把他扯到自己身前，丧尸虽然没有再攻击他们，可梁浩初却转过头，朝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诶——盛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呢？难道保护人质不该是你们在基地上的第一堂课吗？”
“都说了，我的能力是空间变化，那么盛小姐，你难道就不怕我把你变成一滩肉酱吗？或者，把你分成碎片，然后送到那个男人的面前？”
“啊，忘记了，你已经被我分尸过一次了，那么对于不长记性的坏孩子，应该怎么做呢？”
梁浩初笑嘻嘻地将手臂搭上盛明空的肩膀。
黎澧脸色一变，这家伙想干什么？！
还有，从刚开始就想问了，这两个人难道之前见过吗？可看盛明空的反应，并不像是认识他的样子。
“分尸过一次”？到底是什么意思？
黎澧看向那身处在漩涡之中的强大少女，而奇怪又没那么奇怪的是——
那少女，始终维持着古井无波的表情，似乎身边再多变化，也不能动摇她分毫。
听到梁浩初说话，她也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并不说话，也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几十秒后，丧尸依然猖獗，盛明空的身体依然完好无损，显然，事情完全没有如梁浩初所预测的那样发展。
——她甚至还抽空杀了三四头丧尸。
“怎么可能，我的能力从未出错……”他看见那从一开始就一直让人不舒服的少年终于不可置信地低下了头。
黎澧关注着这边的情况，梁浩初放开掐住盛明空肩膀的手，转而攥紧了她的手腕。
然而，盛明空只是用另一只没有被他搭上的手，缓缓拧开了他的手指。
在梁浩初错愕的神情下，在黎澧一眨不眨的注视中，盛明空缓缓地勾出一抹恶劣的微笑，在梁浩初的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
离得太远，黎澧无法听见。
这句话很短，但足以让梁浩初那张傲慢自负的脸换了颜色。
而那句话，就是——
“谁说只有你才能拥有异能？”
“你——”
短暂的呆滞之后，梁浩初恼羞成怒地瞪着她：“是那个时候——”
“很聪明嘛，这么快就猜到了，”学着梁浩初的腔调，盛明空微笑着说，“没错，从第一次和你接触开始，我就在试探自己的能力对你是否有效，至于答案嘛……”
“你刚才被我们钳制住的时候，其实有想过要放几只丧尸吧？但是很可惜，那一次你只是想想，并没有使出全力，想来是想要欣赏猎物的挣扎和丑态吧？你这样性格的人，也只会这么想了。”
“然而，我们并非猎物，而你，也配不上‘猎人’的称号。”
“我倒是很想问问你，被以为是砧板上的鱼的人甩了几巴掌的心情，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梁浩初环顾四周，依然是一群又一群的丧尸，再观盛明空脸上的表情，却是不急不缓，丝毫看不出刚才的慌张，他忍不住先问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用？！”
他努力想要撑起那副镇定自若、仿佛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笑容。
“我知道了，你见死不救，哈哈！你让同伴以身涉险，你让那个男人背着个女的还要去拼命地斩杀丧尸，而自己却不动用异能帮忙解决——盛明空，你真是个伪善之人！你真恶心！你和我一样恶心！”
“自私虚伪的小人，不，不！你比我还恶心！起码我坏的坦坦荡荡，而你——却只会用这种算计人的办法！你，你——”
他之后的声音，湮灭在盛明空看他的眼神里。
像是在看一个愚不可及的白痴那样。
“我为什么非得救他们？我为什么要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动用异能去救他们？”
“我什么时候承认过，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了？”
“至于为什么现在才动用异能对付你……”
“这么说吧，你会在狗吃饭的时候去动它的饭碗吗？”
“异能可不是大海里的水，什么时候想要了，捞一把就行，我当然要在你最虚弱的时候出手，才能保证一击即中的成功率啊。”
盛明空看了看不远处的黎澧，见他一副疲倦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去世的模样，微微一笑。
“你们的状态都很不错嘛……”
“那么接下来——”
“欢迎来到我的领土。”
少女仿佛要容纳整个世界般，展开双臂。
黎澧只感觉脚下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在勾着他，下一秒，研究所那冰冷的内室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
“再不动手的话，你妹妹的解药可就没了。”
盛明空把枪对准了他，尽管有很多迷题无法解开，但是，只要能把这家伙带出去，离开这里，就能问个清楚。
思及此处，她抓住梁浩初的肩膀，把他拽起来。
可就在这时，那被机械捆缚住的少年却突然将枯涸的眼眸睁开，然后轻轻一摆手——
大地在颤抖。
被钳制住的梁浩初露出了一个残忍的冷笑。
“你一直以为我的能力是操控丧尸，对吧？”
“但你错了。”
四周涌现出一只又一只已经失去神智的丧尸，他们面色灰白，双眼无神，可仍在不甘心抽搐的四肢和脸上那种惊恐的不情愿……
他们是介于丧尸与人类之间的，非人非邪的，异物。
“这些鬼东西……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黎澧不解地大吼着，将仍昏迷着的林衍背在背上。
盛明空将手枪收起，转用大刀，仍把着梁浩初的肩膀，不肯放开。
黎澧焦急地向后退着，四周的丧尸源源不断地朝他们袭来，而那强大的少女，似乎也被丧尸绊住了脚，节节败退。
眼前的景象太过诡异，叫人难以置信。
因为，从常理来考虑，任何人，都不可能凭空造物。苗成长为树，婴孩成长为人，付出的代价是时间；水变化为川，川汇聚为海，付出的代价是一滴又一滴水。
世间万物，皆是如此，哪怕诡异如阿衍的能力，也要先有一，才能有后面的百。
所以，这些刚才没有，现在却涌出的丧尸……
一定有原因！而这个原因，需要他用心去想。
好好想想，刚才的那些细节，丧尸每次出现的那种感觉……
“砰——”又是一枪，黎澧握紧枪械的手在颤抖，接连几小时的不停不休已经让他的身体超负荷工作，可他却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再一次打死眼前的丧尸。
鲜红的血液溅在实验室的墙壁上，可是……
不，不对，出血量不对！
黎澧盯着那逐渐被稀释的血液，电光火石之间，灵感乍现。
他明白了！！！
从刚才起就被梁浩初故意抹去的那种不协调的诡异感，他现在，终于意识到那是什么了——
没错，梁浩初的能力，从来就不是操控丧尸，而是空间变幻！
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凭空造物，只有提前埋伏，提前隐藏！
而那些被藏起来的东西……
黎澧环顾四周，顿感绝望。
恐怕，异物所藏匿的地点，就在这些墙壁里！
注意到他表情的变化，梁浩初轻轻笑着：“你猜到了？表情真不错，我想想，用一些词语的话，大概就是，从恍然大悟的狂喜，到水落石出的绝望，真可惜，我手边没有相机，不然我一定给你全拍下来。”
“我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是……”
“从刚才的交谈中，你应该就能明白吧？没错没错，只要你猜到事情的真相，我就不会对你有任何隐瞒~我就是这样一个坦诚、直率又认真的人哦。”
黎澧恨不得扇他一巴掌，但身边越来越多的丧尸，让他分身乏术。
“我的异能，就是空间变幻，怎么样，很厉害吧？夸夸我吧！”
“闭嘴！”
最后，还是盛明空帮他实现了这个愿望，一巴掌扇到这家伙的脸上。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但她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可即便如此，即便这样——
黎澧束紧了背在背上昏迷不醒的林衍，不让她受到任何威胁。
已经够了，几个月前的事，已经够了，他再也不能看见林衍受到任何伤害！
但当他再一次抬起头时，却发现围在身边的丧尸似乎少了一些。
难道是因为阿衍的体质吗？可是，不对，阿衍现在已经昏过去了，根本没办法动用能力。
那么，这凭空消失的丧尸……
到底是谁的手笔？
难道是那个从他们一进来一进来就半死不活，到现在还被吊在上面的少年？
而他注意到的事，盛明空身后的梁浩初也显然已经注意到了。
梁浩初不满地抬起头，朝着卞唐巫的方向，大声嚷嚷道。
“喂喂喂！你是怜香惜玉还是公报私仇？怎么我们这边的丧尸就这么多啊？真是的，就不能把丧尸的数量维持在既能让盛小姐感到为难，又能让她始终坚信在前方始终有一线之机在等待她的程度吗？”
黎澧的额上青筋暴起，这家伙，这家伙……！！
而盛明空则回过头，看着待在自己身后，吊儿郎当的梁浩初，倏然冷笑几声。
他倒是看得很开心啊？
既然你的能力不是控制丧尸，那么……
盛明空面无表情地把他扯到自己身前，丧尸虽然没有再攻击他们，可梁浩初却转过头，朝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诶——盛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呢？难道保护人质不该是你们在基地上的第一堂课吗？”
“都说了，我的能力是空间变化，那么盛小姐，你难道就不怕我把你变成一滩肉酱吗？或者，把你分成碎片，然后送到那个男人的面前？”
“啊，忘记了，你已经被我分尸过一次了，那么对于不长记性的坏孩子，应该怎么做呢？”
梁浩初笑嘻嘻地将手臂搭上盛明空的肩膀。
黎澧脸色一变，这家伙想干什么？！
还有，从刚开始就想问了，这两个人难道之前见过吗？可看盛明空的反应，并不像是认识他的样子。
“分尸过一次”？到底是什么意思？
黎澧看向那身处在漩涡之中的强大少女，而奇怪又没那么奇怪的是——
那少女，始终维持着古井无波的表情，似乎身边再多变化，也不能动摇她分毫。
听到梁浩初说话，她也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并不说话，也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几十秒后，丧尸依然猖獗，盛明空的身体依然完好无损，显然，事情完全没有如梁浩初所预测的那样发展。
——她甚至还抽空杀了三四头丧尸。
“怎么可能，我的能力从未出错……”他看见那从一开始就一直让人不舒服的少年终于不可置信地低下了头。
黎澧关注着这边的情况，梁浩初放开掐住盛明空肩膀的手，转而攥紧了她的手腕。
然而，盛明空只是用另一只没有被他搭上的手，缓缓拧开了他的手指。
在梁浩初错愕的神情下，在黎澧一眨不眨的注视中，盛明空缓缓地勾出一抹恶劣的微笑，在梁浩初的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
离得太远，黎澧无法听见。
这句话很短，但足以让梁浩初那张傲慢自负的脸换了颜色。
而那句话，就是——
“谁说只有你才能拥有异能？”
“你——”
短暂的呆滞之后，梁浩初恼羞成怒地瞪着她：“是那个时候——”
“很聪明嘛，这么快就猜到了，”学着梁浩初的腔调，盛明空微笑着说，“没错，从第一次和你接触开始，我就在试探自己的能力对你是否有效，至于答案嘛……”
“你刚才被我们钳制住的时候，其实有想过要放几只丧尸吧？但是很可惜，那一次你只是想想，并没有使出全力，想来是想要欣赏猎物的挣扎和丑态吧？你这样性格的人，也只会这么想了。”
“然而，我们并非猎物，而你，也配不上‘猎人’的称号。”
“我倒是很想问问你，被以为是砧板上的鱼的人甩了几巴掌的心情，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梁浩初环顾四周，依然是一群又一群的丧尸，再观盛明空脸上的表情，却是不急不缓，丝毫看不出刚才的慌张，他忍不住先问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用？！”
他努力想要撑起那副镇定自若、仿佛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笑容。
“我知道了，你见死不救，哈哈！你让同伴以身涉险，你让那个男人背着个女的还要去拼命地斩杀丧尸，而自己却不动用异能帮忙解决——盛明空，你真是个伪善之人！你真恶心！你和我一样恶心！”
“自私虚伪的小人，不，不！你比我还恶心！起码我坏的坦坦荡荡，而你——却只会用这种算计人的办法！你，你——”
他之后的声音，湮灭在盛明空看他的眼神里。
像是在看一个愚不可及的白痴那样。
“我为什么非得救他们？我为什么要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动用异能去救他们？”
“我什么时候承认过，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了？”
“至于为什么现在才动用异能对付你……”
“这么说吧，你会在狗吃饭的时候去动它的饭碗吗？”
“异能可不是大海里的水，什么时候想要了，捞一把就行，我当然要在你最虚弱的时候出手，才能保证一击即中的成功率啊。”
盛明空看了看不远处的黎澧，见他一副疲倦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去世的模样，微微一笑。
“你们的状态都很不错嘛……”
“那么接下来——”
“欢迎来到我的领土。”
少女仿佛要容纳整个世界般，展开双臂。
黎澧只感觉脚下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在勾着他，下一秒，研究所那冰冷的内室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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