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回归
阴暗干燥，充斥着尘埃与蛛网的店铺内，戴着墨镜的老板拉德福·卡布拉尔将新到的商品一一摆放在展架、衣架上。
一件非常大的暗红色衬衫从其他衣服里脱颖而出，上面的印花描绘着一个肌肉发达的男人，正大步朝着凝视他的人走来。他的每只手上都紧握着一把钢剑，周身被燃烧的火焰包裹着。身后是一座被熊熊烈焰吞噬的圣殿。
下面是一行字：“无尽燃烧的雅库布。”
拉德福看了看男人斗篷兜帽上的鹿角，以及这件衬衫的布料。因为鼻梁上涂满黑胶的眼镜，他只能凑近些，为了看得更清。
说实在的，他明明可以把墨镜摘下来，但老板偏不这样做。
上面充斥着旧棉花的味道，再加上一点点跳蚤市场或者是垃圾桶的味道。
他瞥了一眼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愣在原地不动的戴维·伊思雷尔，不耐烦道：“你到底要在那站到什么时候？不要像个白痴！”
“呃…”戴维身子猛地一颤，脸上夹杂着些许震撼与茫然。“我回来了？”
他连忙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伤口，连一点点擦伤都没有。而老旧的棕色皮大衣上也没有任何经过战斗而留下的痕迹。仿佛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梦。
不过戴维很清楚那压根不是梦，无论是与雾气人影的交锋，还是自己释放刻印的秘源流动感，甚至在面临无数天灾向自己袭来的压迫感…都是切切实实发生过的，那一场战斗是真的而并非梦境或幻觉。
尽管与雾影超凡者交战的结果是自己身陨，但从那场战斗所收获的经验不是杀那些低阶忧愁者与扭曲生物能相提并论的，他受益匪浅。
这时，戴维貌似想起来什么，他连忙转向拉德福问道：“我刚刚呆滞了多久？”
“记不太清了，十几分钟？”拉德福老板挠了挠后脑勺。“不过我懒得管你究竟在那寻思什么，要是真那么闲，还不如过来帮我把这些新进的商品整理一下。”
他指向地板上新添的，堆积在一起的商品们。
“额…好吧。”戴维将手提音响放到一边，靠近地上那堆大大小小混杂在一起的商品。才过去十几分钟？真是难以置信，他甚至感觉自己在那个雾气缭绕的地方待了好几个小时。
“衬衫上这个男人怎么回事？”他指向那件醒目显眼的暗红色衬衫。
“那是一个传说——无尽燃烧的雅库布。”拉德福·卡布拉尔用平淡口吻掩饰着对戴维不认识印花上男人的惊讶之情。“这家伙是北方神话里的主人公，是个来自北方雪域萨亚瑟兰——被火焰诅咒的人类，北方战士中的霸者。”
“其实呢…”
老板推了推墨镜，侧靠在墙边：“虽然作品背景取自于现实世界，但大部分雾都人都不觉得“无尽燃烧的雅库布”真的存在，都认为他只是神话里的人物…直到去年有旅行者目击到雅库布的身影。”
“真的假的…那不过是个神话…”戴维听上去有些怀疑。
“我当时也是这么觉得，但你知道我这人的个性，非要亲眼见证才肯死心。”拉德福挑了挑眉，继续说道。“因为那个目击事件，我甚至专程买了飞艇票去了萨亚瑟兰——在那见证极光划过天空，那里有非常独特的能量潮汐…就算没见到雅库布，但光是这些景色就足以弥补遗憾。”
“不过嘛…”他看着那件衬衫，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当时来了场史无前例的暴风雪，导致我在雪山中迷了路，眼前除了缭乱的雪花根本没有其他东西，整个世界都转变为白色。”
“萨亚瑟兰的暴风雪可是出名的危险，真亏你能活下来。”戴维皱了皱眉，那些“触手”展现的景象其一便有暴风雪，它们充斥着凛冽刺骨的寒意。
“是的，那场暴风雪令我的腿落下病根，每到冬季就会刺痛…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你猜我在那场风雪中见到了什么？”
“我猜是…无尽燃烧的雅库布？”戴维试探性地问道。
“不止不止…你只猜对了一半。”拉福德揉了揉开始发痛的右腿，墨镜下的眼睛闪烁着异样神采：“不光是雅库布，还有另一个人形生物…穿着斗篷和紧身衣，半张脸被扇形面具遮盖，两只手上是由凝固血液构成的“手套”…我甚至怀疑她能操纵暴风雪。”
“他们在交战，在决斗，从而导致周围地动山摇，还引发了雪崩。”拉德福叹了一口气。“可惜没见证更多，我直接失去了意识。”
“真是震撼…神话里的人物居然真实存在…”戴维嘴角忍不住地上扬，右手不自觉地伸向腰间弯刀。“真想跟那家伙较量一番。”
“别在那异想天开了，有那闲工夫不如帮我把这东西搬到墙角。”店铺老板指向坐落在地板和各色商品之间，沉重的标准式雾都街灯。
像这种街灯是数十年前翻新工程的部分成果之一。可悲的是，工程还没完成好废弃了——所以这座崭新的街灯是拉德福好不容易淘来的。
上面的灯杆被割断了，电线重新布置过，连在了一个标准的室内插头上。电灯发出微弱但持久的嗡嗡声。
“我的天，这是街灯？”戴维凑近打量着它，跟外面街道上立着的一模一样。
“是的，相信你也看到了，它的运行状态非常良好。”拉德福的态度很随意。
“是挺好的，但这东西真的不会来自某个失窃案吗？”戴维眼角跳了一下，他可不想再面对那些执法者的盘问。“你打算卖多少钱？”
“200卢恩。我敢说，已经很物美价廉了。”老板推了一下墨镜，自信道。
这话令戴维听得身子快从地上跳起来：“多少？！你疯了吗？这玩意每个街角都有一模一样的！”
拉德福不紧不慢地把胳膊靠在柜台上，一脸淡然：“这个灯经过了三次改造，每一次改造，不论大小，都有个价格…所以我觉得这是合理的售价。”
“最好是…蠢到家了才会买这种东西回家…”
一件非常大的暗红色衬衫从其他衣服里脱颖而出，上面的印花描绘着一个肌肉发达的男人，正大步朝着凝视他的人走来。他的每只手上都紧握着一把钢剑，周身被燃烧的火焰包裹着。身后是一座被熊熊烈焰吞噬的圣殿。
下面是一行字：“无尽燃烧的雅库布。”
拉德福看了看男人斗篷兜帽上的鹿角，以及这件衬衫的布料。因为鼻梁上涂满黑胶的眼镜，他只能凑近些，为了看得更清。
说实在的，他明明可以把墨镜摘下来，但老板偏不这样做。
上面充斥着旧棉花的味道，再加上一点点跳蚤市场或者是垃圾桶的味道。
他瞥了一眼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愣在原地不动的戴维·伊思雷尔，不耐烦道：“你到底要在那站到什么时候？不要像个白痴！”
“呃…”戴维身子猛地一颤，脸上夹杂着些许震撼与茫然。“我回来了？”
他连忙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伤口，连一点点擦伤都没有。而老旧的棕色皮大衣上也没有任何经过战斗而留下的痕迹。仿佛刚刚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梦。
不过戴维很清楚那压根不是梦，无论是与雾气人影的交锋，还是自己释放刻印的秘源流动感，甚至在面临无数天灾向自己袭来的压迫感…都是切切实实发生过的，那一场战斗是真的而并非梦境或幻觉。
尽管与雾影超凡者交战的结果是自己身陨，但从那场战斗所收获的经验不是杀那些低阶忧愁者与扭曲生物能相提并论的，他受益匪浅。
这时，戴维貌似想起来什么，他连忙转向拉德福问道：“我刚刚呆滞了多久？”
“记不太清了，十几分钟？”拉德福老板挠了挠后脑勺。“不过我懒得管你究竟在那寻思什么，要是真那么闲，还不如过来帮我把这些新进的商品整理一下。”
他指向地板上新添的，堆积在一起的商品们。
“额…好吧。”戴维将手提音响放到一边，靠近地上那堆大大小小混杂在一起的商品。才过去十几分钟？真是难以置信，他甚至感觉自己在那个雾气缭绕的地方待了好几个小时。
“衬衫上这个男人怎么回事？”他指向那件醒目显眼的暗红色衬衫。
“那是一个传说——无尽燃烧的雅库布。”拉德福·卡布拉尔用平淡口吻掩饰着对戴维不认识印花上男人的惊讶之情。“这家伙是北方神话里的主人公，是个来自北方雪域萨亚瑟兰——被火焰诅咒的人类，北方战士中的霸者。”
“其实呢…”
老板推了推墨镜，侧靠在墙边：“虽然作品背景取自于现实世界，但大部分雾都人都不觉得“无尽燃烧的雅库布”真的存在，都认为他只是神话里的人物…直到去年有旅行者目击到雅库布的身影。”
“真的假的…那不过是个神话…”戴维听上去有些怀疑。
“我当时也是这么觉得，但你知道我这人的个性，非要亲眼见证才肯死心。”拉德福挑了挑眉，继续说道。“因为那个目击事件，我甚至专程买了飞艇票去了萨亚瑟兰——在那见证极光划过天空，那里有非常独特的能量潮汐…就算没见到雅库布，但光是这些景色就足以弥补遗憾。”
“不过嘛…”他看着那件衬衫，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当时来了场史无前例的暴风雪，导致我在雪山中迷了路，眼前除了缭乱的雪花根本没有其他东西，整个世界都转变为白色。”
“萨亚瑟兰的暴风雪可是出名的危险，真亏你能活下来。”戴维皱了皱眉，那些“触手”展现的景象其一便有暴风雪，它们充斥着凛冽刺骨的寒意。
“是的，那场暴风雪令我的腿落下病根，每到冬季就会刺痛…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你猜我在那场风雪中见到了什么？”
“我猜是…无尽燃烧的雅库布？”戴维试探性地问道。
“不止不止…你只猜对了一半。”拉福德揉了揉开始发痛的右腿，墨镜下的眼睛闪烁着异样神采：“不光是雅库布，还有另一个人形生物…穿着斗篷和紧身衣，半张脸被扇形面具遮盖，两只手上是由凝固血液构成的“手套”…我甚至怀疑她能操纵暴风雪。”
“他们在交战，在决斗，从而导致周围地动山摇，还引发了雪崩。”拉德福叹了一口气。“可惜没见证更多，我直接失去了意识。”
“真是震撼…神话里的人物居然真实存在…”戴维嘴角忍不住地上扬，右手不自觉地伸向腰间弯刀。“真想跟那家伙较量一番。”
“别在那异想天开了，有那闲工夫不如帮我把这东西搬到墙角。”店铺老板指向坐落在地板和各色商品之间，沉重的标准式雾都街灯。
像这种街灯是数十年前翻新工程的部分成果之一。可悲的是，工程还没完成好废弃了——所以这座崭新的街灯是拉德福好不容易淘来的。
上面的灯杆被割断了，电线重新布置过，连在了一个标准的室内插头上。电灯发出微弱但持久的嗡嗡声。
“我的天，这是街灯？”戴维凑近打量着它，跟外面街道上立着的一模一样。
“是的，相信你也看到了，它的运行状态非常良好。”拉德福的态度很随意。
“是挺好的，但这东西真的不会来自某个失窃案吗？”戴维眼角跳了一下，他可不想再面对那些执法者的盘问。“你打算卖多少钱？”
“200卢恩。我敢说，已经很物美价廉了。”老板推了一下墨镜，自信道。
这话令戴维听得身子快从地上跳起来：“多少？！你疯了吗？这玩意每个街角都有一模一样的！”
拉德福不紧不慢地把胳膊靠在柜台上，一脸淡然：“这个灯经过了三次改造，每一次改造，不论大小，都有个价格…所以我觉得这是合理的售价。”
“最好是…蠢到家了才会买这种东西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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