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立春丁卯章 五角星球

    柳蝉鸣和痴做好了午饭，招呼姑娘吃。午饭过后，痴道。

    姑娘！你就在这里好好学习编织蹴鞠球！柳蝉鸣！你好好地教她！你们二人好自为之，我走了！

    姑娘道。

    大叔！您保重！

    柳蝉鸣道。

    大叔！您慢些走！

    痴走了。柳蝉鸣道。

    姑娘！我教你编织蹴鞠球吧！

    姑娘道。

    有劳你了！

    你等着，我先去砍一根竹子回来！

    柳蝉鸣拿刀去砍了一根竹子回来，坐在门前破竹划蔑。姑娘坐在旁边看着。

    柳蝉鸣划了许多长长短短的蔑，收拾一下场地，搬一张小桌出来，招呼姑娘坐过来。

    柳蝉和姑娘坐在小桌旁，一人坐一边。柳蝉鸣拿六匹短一些的蔑给姑娘，自己也拿六匹蔑。柳蝉鸣道。

    姑娘！我现在教你编织蹴鞠球！

    姑娘认真地听着。

    柳蝉鸣慢慢地道。

    这个蹴鞠球呢一共是十八匹蔑，这十八匹蔑一共分六组，每组三匹蔑。这六组蔑在六个方向均匀分布。这六组蔑的中间那一根一共是六根，这六根蔑刚好构成一个五角星球架。编蹴鞠球呢就先要用六根蔑编这个五角星球架，编好了球架，再把其它十二匹蔑加上去，蹴鞠球就编好了！你听明白了吗？

    嗯！我听明白了！

    那么，先教你编五角星球架吧！

    嗯！

    你先看我编！

    嗯！

    只见柳蝉鸣左手拿一匹蔑放在面前，再右手拿一匹蔑压住第一匹蔑，然后再拿第三匹蔑压住第二匹蔑，同时穿过第一匹蔑，然后再拿第四匹蔑压住第三匹蔑，同时穿过第二匹蔑，然后再拿第五匹蔑压住第四匹蔑，同时穿过第三匹蔑，再调整一下，五匹蔑先后循环交错叠压，正好构成一个五角星。柳蝉鸣再拿一根细麻绳把五角星一圈儿地系起来。再把五角星拿在手里，从四周向上扳，然后再拿第六匹蔑沿着那五匹蔑交错叠加。再把第六匹蔑头尾系在一起。然后再把前五匹蔑头尾相接，同时使它们循环交错叠加成一个五角星状态。结果，蹴鞠球骨架就编好了。柳蝉鸣道。

    姑娘！你看明白了吗？

    好像明白了，又有些糊涂！

    嗯！开始学是这样的！你拿着蔑慢慢跟着我编五角星球架！

    姑娘拿着蔑跟着柳蝉鸣学。柳蝉鸣拿一根，她拿一根，柳蝉鸣怎么压，她怎么压。费了好长时间，终于把五角星球架编成了。柳蝉鸣道。

    五角星球架终于编成了，你就慢慢地巩固吧！一遍又一遍地编这个球架，把它编熟练！之后再教你后面的！

    姑娘把编好的球架拆散再编，柳蝉鸣道。

    姑娘！你慢慢啄磨，我去做一会儿家务！

    你去忙吧！我自个儿啄磨！

    柳蝉鸣去做家务去了，姑娘一个人坐在小桌边练习编五角星球架，慢慢啄磨其中的规律。

    柳蝉鸣泡一杯茶端出来放到小桌上道。

    姑娘！不要慌！慢慢喝茶慢慢啄磨！

    姑娘坐在小桌边慢慢喝茶，慢慢啄磨五角星球。柳蝉鸣做好了家务，到菜园里弄一些菜，摘了，洗好，切好，备用。又去做一些其它的事情。

    申时，太阳要下山了。柳蝉鸣回来道。

    姑娘！啄磨得怎么样了？

    终于慢慢弄明白了，五角星球编得比较熟练了！

    柳蝉鸣在小桌边坐下，拿起姑娘编的五角星球观看，不住地点头称赞。姑娘道。

    柳蝉鸣！再教我后面的吧！

    柳蝉鸣道。

    后面的要比前面的难多了！后面虽然只有十二匹蔑要加上去，但是蔑与蔑之间，关系错综复杂，特别容易弄混淆，一不小心就穿错了，需要拆了重来，好不令人头痛。

    姑娘看柳蝉鸣说得头痛的模样，感觉有点好笑。柳蝉鸣道。

    这样吧！今天就只教你这个！你就在这里好好住着，明天我再教你后面的！

    好吧！只是太叨扰麻烦你了！

    不必客气！你是怎么知道我会编蹴鞠球的呢？

    哦！是这样！我们那儿有个孩子拿着一个竹编的蹴鞠球在玩，我一下被那蹴鞠球迷住了，于是向他家大人打听，才知道原由。原来那蹴鞠球是孩子的外公给他的，他外公又是因为上山挖药材无意中在山上捡到的！后来才知道是住在神仙峰上的你遗失的！我打听到了你的姓名住址就找来了！

    我确实在山上无意中遗失了一个蹴鞠球！也确实有一个老者询问过我，想不到那颗球到了那么远的地方！

    姑娘突然道。

    柳蝉鸣！你这么年纪轻轻，长得又眉清目秀，怎么甘心隐居在此呢？

    柳蝉鸣的脸色突然变了，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情，姑娘看着他那模样于心不忍，轻轻道。

    你应该住在外面，好好地交朋友呀！

    柳蝉鸣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姑娘知道触及人家的伤心事了，也不觉眼圈儿发红，泪水涌。柳蝉鸣呜咽着道。

    我本来有一个漂亮的好朋友，已经订婚了，准备娶进家门了，可是她突然悔了婚嫁给了别人！

    柳蝉鸣说完嚎啕大哭，姑娘也泪如泉涌，扶着柳蝉鸣的肩膀安慰安慰他。

    柳蝉鸣大哭着，姑娘坐在旁边安慰着他。柳蝉鸣哭了一阵停下来看着姑娘道。

    是不是漂亮的姑娘都不可靠呀？越漂亮越容易变心！

    姑娘顿时满脸臊红，尴尬难堪。柳蝉鸣道。

    姑娘！你继续啄磨吧！我去做晚饭！

    柳蝉鸣做好了晚饭，招呼姑娘吃饭。二人把小桌和椅子搬进屋里。姑娘去入茅，返回来洗手。这时天已经麻麻黑了，柳蝉鸣在堂屋里点亮灯。

    二人坐在堂屋里吃饭，柳蝉鸣给姑娘夹菜添饭。

    晚饭后，柳蝉鸣打热水让姑娘洗脚，给她倒洗脚水。之后安排姑娘在一间房里睡，他自己睡另一间房。

    姑娘在房里睡不着，一时想起了大叔，不知道他是否平安返回了。又想起柳蝉鸣的遭遇，深为他叹息。姑娘在床上睡了好久，才慢慢睡着了。

    一宿无话。

    次日，九月二十四，柳蝉鸣很早起床了，姑娘也早起了。早饭以后，柳蝉鸣还把小桌搬到外面，教姑娘编蹴鞠球后面的。

    那蹴鞠球后面十二匹蔑实在是太麻烦，柳蝉鸣教着教着往往自己也弄糊涂了，要冷静下来，啄磨一下又才弄清楚。

    柳蝉鸣拿一个五角星球，姑娘拿一个五角星球。柳蝉鸣教姑娘穿后面的十二匹蔑，教了整整一个上午，她也没弄明白。做午饭吃了，下午继续教她，她兀自不会。柳蝉鸣知道急不得，急也没用。越急越教不好，人家越学不会。柳蝉鸣道。

    姑娘！蹴鞠球之难学，你体会到了吧！不要慌，慢慢啄磨，慢慢体会，慢慢领悟！

    嗯！这蹴鞠球确实太麻烦了，太难了！不过我好像有一点儿领悟了！

    关键是要慢慢体会，慢慢领悟！

    这个蹴鞠球确实难编！那么这个蹴鞠球是你独自发明的吗？

    柳蝉鸣道。

    不是我发明的蹴鞠球！是别人教我的！

    谁教你的！

    就是昨天送你来的那个大叔，是他教我的！

    姑娘惊讶道。

    是他？

    是的！

    他看起来很普通呀！怎么会编蹴鞠球呢？

    他不光会编蹴鞠球，还会编花箍，做背篓，提篓等等！他会的可多了！

    姑娘若有所思。柳蝉鸣道。

    你是怎么认识那个大叔的，他怎么又会送你来？

    我受到惊吓跌倒在窝坑里，是他救了我，我就求他送我来了！

    原来如此！

    那个大叔一直就住在那里吗？

    不是的！他说他是六七年以前，到那山上行走，发现环境很好，才住下来了！

    你们这么大的山才住了这么几个人，一共是几个呢？

    我们这地方，以神仙峰为中心，方圆三十里，群山绵延，沟壑纵横。仔细算起来，总共才东南西北中五户人家！

    你可不可以说得仔细些？

    我居中，昨天那个大叔居北，另外东边山岭上住着一户人家，西边山岭上也住着一户人家，南边山岭上住着一大一小两个尼姑！

    住着两个尼姑？

    这些事儿，一时难得说清，你还是慢慢啄磨蹴鞠球吧！我去做一些其它的事情！

    姑娘独自一人坐在小桌边啄磨蹴鞠球，柳蝉鸣去做一些其它的事情。

    太阳要下山了，姑娘才有所领悟了，慢慢地编，慢慢地发现错误改正，终于勉勉强强编成了一个蹴鞠球。柳蝉鸣从外面回来，看见姑娘终于编成了一个蹴鞠球，欢喜道。

    姑娘！恭喜你终于编成了一个！

    辛苦你教我了！

    编这个蹴鞠球呢有一个困惑，啄磨，逐渐领悟的过程！以后要靠你自己不断地去思考去发展去变化，才能推陈出新，编出更好的蹴鞠球！我所能教你的也只能是这些了！

    真的要好好感谢你，你教的足够多了！

    你可以向大叔请教，他不仅在蹴鞠球，而且在花箍方面可以教你更多！

    有机会我会向他请教的！

    好吧！今天到此为止，我去做晚饭，你也累了，走动走动一下！

    柳蝉鸣去做晚饭，姑娘站起来活动活动。

    晚饭以后，姑娘道。

    柳蝉鸣！谢谢你教了我这么多，这几天麻烦你招待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我希望你好好地珍惜自己，好好地活着！

    谢谢你！

    二人先后洗脚去睡了。